我見睜不開眼睛,身體也沒辦法動彈,于是索性不再意圖控制自己的身體。
而是聚精會神地聽著周圍的動靜,尤其是洗澡間方向的聲音。
旅館房間門的一側是洗澡間和衛(wèi)生間,需要拐彎往里走一點才能看到床鋪,所以我此時只能把注意力集中在道洗澡間和過道上。
過了不知道多久,忽然洗澡間的水流聲停止了,然后就聽到一個腳步的聲音,走過拐角,向我所在的床邊走來。
慢慢地,我感覺到有什么東西上了自己的床,隨后便感覺自己身上被什么東西壓了過來。
不過令我感覺奇怪的是,這東西雖然壓在身上,但是卻感覺不到半點分量。
我此時內心無比的緊張,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是更害怕的是,我竟然做不出任何動作,好像案板上的魚肉,只能任其擺布一樣。
慢慢地,我感覺那東西越來越近了,一絲絲氣息若有似無地在哈吐在我臉上,冷冷的令人膽寒。
一股強烈的怨恨氣息在我周身噴薄而出。
讓人心驚膽顫。
我甚至感覺到有什么東西正臉對臉盯著我看,背脊一陣發(fā)麻
“不會是那個鬼東西吧?”
我震驚地想著。
“難道是因為自己懷了對方好事,所以前來報復自己?”忽然一個念頭在我腦海中閃過。
我所指的“鬼東西”,是指之前在長途汽車行駛時,看到的那個趴在窗戶上的白影。
一想到這里,我內心說不出的緊張,都說人在運氣背的時候才會遇到這些。
難道真的是自己運氣背么?
我有些不安地想著,就在這時,我忽然想到了家傳秘法“金剛法咒”。
就在那東西進一步行動的時候,脖子微微一涼的時候,似乎有什么東西正要向我的脖子咬去的時候。
我立刻暗誦起了“金剛法咒”,忽然感覺到一陣金光從我身體發(fā)出。
這“金剛法咒”是《摘星術》中記載的護身法咒,能夠震懾一切鬼魅精怪。
對付這些東西,我雖然有了一些經(jīng)驗,但那是在我身體沒有被控制的情況下。
現(xiàn)在身體完全動彈不得,即便有什么本事也施展不開,這也是我為什么害怕的原因。
那亮光似乎很是強烈,雖然我閉著眼睛,但是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一道金色的亮光閃過。
只聽“啊”的一聲凄厲的叫喊。
身上一輕,似乎什么東西被打飛了出去。
似乎身體的控制權有重新都回來了。
我立刻睜開了眼睛坐了起來,發(fā)現(xiàn)周圍如常,就好像什么也沒有發(fā)生過一樣。
我喘著粗氣,只感覺渾身被汗水侵泡過一般都濕透了。
“難道我剛才只是做了一個夢?”
我自言自語道。
因為人的夢真的很奇特,人有時候在夢中發(fā)生的一切,都感覺特別的真實,就好像親身經(jīng)歷一般。
想到這里,我內心松了一口氣。
也許是這些天經(jīng)歷的事情太多,內心疲憊所致產生的幻覺吧。
我從床上坐起,打開房間的燈,準備去洗澡間再洗洗身子,順便把身上的衣服換洗了。
就在我走進洗澡間的時候,忽然發(fā)現(xiàn)有什么不對,洗澡間的地上都是水,就好像真有人剛剛在這里洗過澡一樣。
我明明記得,他洗完澡后重新拖了一遍,地上是沒有水漬的。
“難道剛才的不是夢,而是真有什么東西沾上了我?”
我吃了一驚。
我以前聽老爹說過,有些鬼怪很是記仇。
你得罪它一次,它就會永遠纏著你,讓你一輩子不得安寧。
也許我真是招惹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了。
我苦笑了一聲。
為了預防萬一,我將背包中的羅盤拿了出來,放在了床邊。
我躺了片刻,再也沒有發(fā)生什么異常情況。
于是便安心的睡了。
到了第二天八點左右我才醒來。
這一覺睡的格外安穩(wěn),再也沒聽到敲門聲以及什么東西走進自己房間。
我走出旅館,準備去清云觀找玄光師伯。
經(jīng)過打聽之后,又倒了幾次公交,才終于來到了目的地,面前的牌樓上大大地寫著三個字——清云觀。
買了票之后,便進去了。
清云觀往來的游客不少,燒香的人也多,到處都是拍照燒香的人,有老人,也有大人小孩。
我游覽了一番,心情也慢慢地舒暢了開來,各個殿門他都轉了一遍。
“清云觀”的規(guī)模還是比較大的,里面供奉著三清四御。
首先進入“清云觀”,第一座殿里供奉著道教護法王靈官,隨后是三官殿,再往后是玉皇殿、戒律堂,最后是三清四御殿,而左右兩邊則供奉著八仙和財神、關公等。
我隨著人群來到一處名叫戒律堂的大殿。
隱隱中有聽到有唱經(jīng)聲音響起,而且這里聚集著很多人。
等道我走到戒律堂前面才發(fā)現(xiàn),殿里面似乎舉行著什么儀式。
看樣子像是在舉行超度嬰靈的法事。
只見最里面有一個道士拿著一面黃幡在揮動,會不會就是招靈幡?
我暗想。
我在戒律堂停留了片刻,就向后面走去。
而三清四御殿之后還有一道門,但是關閉著的,后面像是一處道士休息的院落。
右手邊有一道小門,門旁邊掛著一面牌子,上面寫著,“香客止步”四個黑色毛筆字。
“不知道玄光師伯在不在清云觀?”
我是第一次來這里,所以對這里并不算了解。
正巧看到一個年輕道士走了過來。
我拱了拱手道,“道長,玄光師伯在這里嗎?”
老爹曾經(jīng)教過我有關道教和佛教的禮儀。
佛教是雙手合十。
而道教是陰陽抱拳的拱手禮。
這兩者不可弄混,否則是對對方的大不敬。
聽到我的話,年輕道士有些驚訝道,“你是哪位師爺?shù)牡茏?,我怎么沒有見過你?”
我答道,“我父親叫云山,叫玄光師伯叫師兄。”
“云山?”
對方思忖了片刻,隨即有些不悅道,“清云觀各個師爺、師伯、師叔我都認識,不知道你說的云山是誰?”
“還有,我們這幾代沒有云字輩或者山字輩的長輩,你是不是來招搖撞騙的?”
“告訴你,這樣的人我見識多了,你少來糊弄我。”
對方說著就甩手要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