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聽到他們的議論,也吃了一驚。
感覺事情有些嚴(yán)重起來。
這時二剛,也就是阿紅的哥哥拉住了我,臉色有些陰沉。
“咋啦?”
我有些不解。
“我半夜就聽到房門咯吱咯吱的響,好像有什么東西在劃拉我們家房門,嚇得我都不敢動,一晚上都沒睡。”
“早上起來一看,上面有兩個血手印,連房門都快撓破了,你說是不是阿紅真得詐尸了?”
二剛聲音都有些顫抖地說著。
原來二剛晚上睡覺一向沒有關(guān)大門的習(xí)慣,這才讓一些東西來到了他的院子內(nèi)。
如果房門被這東西撓破進(jìn)來......二剛不敢想象后果,就感覺背后一陣?yán)浜?,濕漉漉的?/p>
恐怕他這不關(guān)大門的習(xí)慣,從今也會改掉了。
我把昨晚發(fā)生的事情也告訴了二剛。
畢竟王二牛家木門上的血手印還是很顯眼的,估計(jì)很多人都注意到了。
早上張嫂醒了過來,緊接著就跳了起來。
劉二嫂和馬嬸以為對方又犯病了,急忙上去就抱。
張嫂驚恐地喊道,“快跑啊......王二牛詐尸啦......”
馬嬸無奈道,“張嫂,二牛明明在棺材里躺著呢,怎么會詐尸,你又說胡話了。”
張嫂神情緊張道,“我沒有騙你們,王二牛前天晚上真的詐尸了。”
“我在靈堂親眼見他從棺材里跑出來了,我眼前一暗,就暈了過去。”
我見張嫂說話正常,應(yīng)該是真的清醒過來了。
也就是缺失的那個主魂回來了。
我正色道,“張嫂,你現(xiàn)在真的清醒了?”
張嫂還是有些心有余悸地說道,“我做了一個夢,夢到自己投胎成了白兔,白兔死了,我又變成了人,然后就醒了。”
聽到張嫂的話,劉寡婦一拍大腿道,“哎呀,還真被小天治好了,怪不得今天早上我家母兔子生了幾只小兔,其中還死了一只,我還正難受呢。”
劉寡婦早些年死了男人,也沒有孩子和改嫁,一直是一個人過。
眾人聽到劉寡婦的話,再看到張嫂真的清醒了。
對我的“道行”有了重新的認(rèn)識。
現(xiàn)在紛紛看向我,想要聽聽我接下來怎么辦。
“小天,你看接下來我們怎么辦?”
云伍大爺看著我問道。
這兩天弄得云家村人心惶惶,老爹走了,吳婆子又被嚇跑了,現(xiàn)在我反而成了云家村的“主心骨”了。
我知道這“主心骨”不好當(dāng),是要給云家村解決問題的。
我考慮到張嫂的話,心里的預(yù)感更加不好了。
“走,我們?nèi)レ`堂看看王二牛的尸體。”
為了驗(yàn)證張嫂的話,我?guī)е娙藖淼搅遂`堂。
鐵柱大叫了一聲,“你們看,棺材怎么露出了口?”
我和鐵柱昨晚一直守在靈堂,反倒沒有注意棺材的事情。
這一看,王二牛的棺材卻是露出一個很大的縫隙。
我心中一沉,急忙走了過去,推開棺材往里面一看。
棺材竟然是空的!
真的驗(yàn)證了張嫂的話:王二牛詐尸了。
從張嫂看到王二牛詐尸以及阿紅尸體不見,都是同一天。
我感覺太蹊蹺了。
之前眾人心里還有一絲幻想,認(rèn)為阿紅的尸體有可能是被哪個缺德的人偷走了。
現(xiàn)在王二牛的棺材空空如也,眾人的最后一絲幻想也破滅了。
感覺云家村真的出現(xiàn)詐尸的事情了。
再加上昨天晚上撓門的詭異聲音。
這一下,眾人都慌了。
“小天,我們該怎么辦?”
云伍大爺急聲問道。
我本來還想今天一早就去京平市請玄光師伯。
但是我沒想到,老爹臨終叮囑說云家村要出大事,竟然來的這么快。
京平市離云家村有一千多公里,這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四五天。
這四五天中的變數(shù)太大了,我怕云家村這幾天會出大事。
顯然我已經(jīng)沒有辦法再離開云家村了。
現(xiàn)在眾人都看向了我,因?yàn)槲沂俏ㄒ坏玫嚼系鎮(zhèn)鞯娜?,也把所有指望都寄托在了我身上?/p>
我沉思了片刻。
隨后抬頭道,“目前最重要的就是先找到阿紅和王二牛的尸體。”
云伍大爺點(diǎn)了點(diǎn)頭道,“小天說的對,還是先找到尸體再說吧。”
“那從哪開始找?。?rdquo;
鐵柱咽了口吐沫說道。
我說先從后山吧,只有那個地方比較隱蔽。
眾人答應(yīng)了下來,于是四五個人為一組,開始自發(fā)的在后山找了起來。
畢竟現(xiàn)在是白天,眾人的膽子還是大了些。
但是找了一天,幾乎在后山翻了一個遍,也沒有找到什么可疑的東西。
眼看馬上就要天黑了,眾人心里又打起了鼓。
都怕王二牛詐尸跑到自己家里去。
我嘆了口氣道,“晚上睡覺不要太死,如果聽到什么異常的動靜,就大喊起來,我會趕過去的。”
為了安大家的心,我準(zhǔn)備開始巡夜。
雖然我也有點(diǎn)害怕,畢竟這種事情,我也是第一次遇到,說不害怕那是假的。
但是整個云家村現(xiàn)在都巴巴的指望我了,我就是不想當(dāng)英雄,也要冒充一回英雄了。
云伍大爺有些不放心地道,“小天,你一個人行嗎?”
我心想這不是廢話嗎?
我就是不行,也得上啊。
“我試試吧。”
我無奈地說道。
劉木匠沉思了片刻道,“小天,我和你一起巡夜吧,多一個人也會多一份力量。”
聽到劉木匠的話,我露出了一絲感激。
云伍大爺?shù)溃?ldquo;讓鐵柱也和你們一起巡夜吧,這樣也好有個照應(yīng)。”
鐵柱是云伍大爺?shù)膬鹤樱且淮逯L,自然要有個表示。
“爹,我恐怕不行吧。”
鐵柱有些膽怯地說道。
云伍大爺?shù)闪艘谎郏?ldquo;瞧你那點(diǎn)出息,小天比你還小幾歲都不怕,你這做哥哥的,怕什么?”
“再說了,你平常不是說你膽子很大嗎,怎么現(xiàn)在就慫了了?”
被自己老爹這么一激,鐵柱仰著脖子硬氣道,“誰說我慫了,巡夜就巡夜,我還就不信邪了,我一個大男人,那鬼東西能拿我怎么著!”
安排下來之后,由我和劉木匠、鐵柱巡夜,眾人也放心了下來,于是都各自回家了。
因?yàn)閺埳┦艿竭^驚嚇,害怕王二牛詐尸回家,央求了劉二嫂和馬嬸陪同在王二牛家。
不過昨天晚上那撓門的聲音主要是在二剛和王二牛家,所以我們晚上巡夜的重點(diǎn)也就放在了這兩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