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我真的受不了了!”李天成說著,也不管這里有女的,嘩啦一聲撕開衣服。
我是知道他應(yīng)該是什么情況,姜菲不知道,一看到李天成身上的傷口,哇的一聲扶著桌子吐了出來。
好在桌子邊就是垃圾桶,也沒多丟人。
吐了一陣,姜菲瑤瑤腦袋,起身去衛(wèi)生間了。
“高人,求求你救救我好不好?我發(fā)誓,我以后再也不做壞事了!我改邪歸正,您給我一次機(jī)會好不好?”李天成說完,咚咚咚的在地上叩了幾個響頭,把額頭都磕紅了。
“我在你身上下的,是怨咒,是你嫂子魂飛魄散的時候,那些怨氣被我收集起來,然后加上小女鬼的怨氣做成的,她們對你的怨氣有多重,你身上的血肉就會腐爛得多快!”我閉著眼睛不去想那個場面,的確是很惡心的。
李天成瞬間嚇得哇哇的大哭了起來,跪在地上朝著我爬來,不停的求救:“大師,你救救我好不好?你救救我,我這輩子當(dāng)牛做馬也會報(bào)答你的。”
“你先回去,替小女孩,也就是你侄女,做一個漂亮點(diǎn)的棺材,將他們母女兩個人好好下葬,戴口罩的助紂為虐,不是什么好人,這件事情他不能插手,而且只能是是你親自給他們下葬,等你做好這些,自然就會得到應(yīng)有的。”我說話的時候一直都是閉著眼睛的,語氣也故意的拖長了一些。
李天成一聽,興奮的叩了幾個響頭,逃命一般的往外面跑。
等他出了門,帶著人離開,我才睜開眼睛,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怨咒是我發(fā)明出來的,可是我還沒想過要怎么解開,而且我一開始也沒有打算解開這個怨咒。
他能下得了手殺一個小女孩,就說明這個人已經(jīng)喪盡天良,再留著他這條命以后說不定還會禍害別人。
我閉著眼睛,是不想讓他看出我神態(tài)的異常,畢竟我從來沒有跟誰撒過謊,這萬一被他看出來,我的小心思就白費(fèi)了。
本來我想著事情到這里也差不多了,李天成下葬他們母女的時候就是怨咒最后一次發(fā)作的時候,到時候他會直接倒下,給他們母女陪葬。
不過他們剛剛走了沒有多久,那個戴口罩的的男人卻再一次敲響了出租房的門。
姜菲從浴室里面出來,打開門,看到是他,臉色頓時有些難看,冷哼一聲:“有什么事?”
“小師傅,你可是吳家的人?可是活閻王的后人?”口罩男的語氣變得恭敬了很多。
聽到這個詞,不得不說,我有一時片刻的激動,差一點(diǎn)就點(diǎn)頭應(yīng)了下來。
可是一想到爺爺說過的話,他說過不能更外人提起我的身份,也不能承認(rèn),我就搖搖頭。
“你說的活閻王?是哪路人?”我故意疑惑的看向他。
“你沒聽過?那你是不是吳家的人?”口罩男不肯死心。
“吳家?我姓牙,叫牙子,我同學(xué)倒是有很多姓吳的。”我一臉蒙蔽的看著他,疑惑的問了句。
口罩男明顯有些不信,我正想說點(diǎn)其他的轉(zhuǎn)移注意力,姜菲卻插話說:“牙子,這人誰?怎么還不走?。课蚁胨X了。”
“聽到了嗎?有事快說,沒事快走,我女人要睡覺了!”我擺擺手,露出一副不耐煩的表情。
口罩男點(diǎn)點(diǎn)頭,雙手在大腿上面摩擦了兩下,似乎是有些猶豫,小聲的試探著說:“不知道大師可不可以收我為徒?”
撲哧……
這實(shí)在是出乎我的意料,嚇得我一口水噴了出來,還咳嗽了兩聲。
姜菲也嚇得張大了嘴巴,不過她比我先反應(yīng)過來,呸了一聲:“你想拜師?你看你自己做的那些傷天害理的事情,你還想拜師?”
“聽見了嗎?我女人不同意,你是拜不了師的!”我其實(shí)只是隨口一說,根本就沒有想到以后還會發(fā)生那樣的事。
當(dāng)然了,這是后話了,暫時先不提也罷。
口罩男一聽,還真的就當(dāng)真來,跪在姜菲面前,啪啪啪的磕了幾個響頭。
“師母在上,你就收了我吧,我也是第一次做這樣的事情,要不是他拿我家人的命威脅,我是不會做這種事情的!我想改邪歸正,可我學(xué)的都是一些歪門邪道??!”
前后的反差太大,之前口罩男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好像誰都看不起似的,現(xiàn)在看著樣子,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要不是他身上的氣息一樣,我真的會以為換了個人過來。
姜菲咽了口唾沫,看了看我,眨巴了兩下眼睛,大概是見我沒有說話,于是輕聲的咳嗽一聲:“那個,你先起來吧,讓我考慮考慮,你留個電話,我考慮好了再來找你!”
口罩男還真的當(dāng)成了一回事,畢恭畢敬的拿出一張名片,上面寫著一個名字還有一個廣告語。
“孫淼,風(fēng)水大師,百試百靈。”
“恩,好,那你先回去吧,等我想好了再聯(lián)系你!”姜菲擺擺手,做出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來。
口罩男聽了,立刻笑嘻嘻的離開了。
門關(guān)上,姜菲松了一口氣,摸著胸口坐在椅子里面,搖搖頭:“真是可怕的一個人,你說怎么突然就去變卦得那么厲害呢?我看著就有問題,怎樣?我解決的還可以吧!”
“恩,馬馬虎虎啦,這樣的人可不能收啊,會害人的!”我有些困,先前我怕他們會來強(qiáng)的,運(yùn)行了兩個小周天,現(xiàn)在渾身都累得慌。
說完,我往地上一躺,靠在被子上面瞇了眼睛。
“不是,吳牙子,你現(xiàn)在就睡?。∧悴淮蛩愀艺f說話?你真的就這樣放過那個李天成?”
“恩,是啊,不然呢?等著他們沖進(jìn)來把我們兩個打死?你沒看到那個刀疤臉?他可是一等一的厲害的角色!”我假裝睡著了,迷迷糊糊的回了一句。
其實(shí)剛剛孫淼拜師的時候我就覺得有異樣,他和我們的水平不相上下的,用不著找我們拜師。
既然來了,還這樣真誠,一定是有目的的。
如果我猜的沒錯的話,現(xiàn)在我和姜菲的一舉一動他們都可以聽到。
剛剛那話,我也是說給他們聽的。
李天成這樣的一個人,絕對不會輕易相信別人。
只是我剛剛說完,姜菲卻不樂意了,哼了一聲。
“我看你就是貪生怕死,他們那么壞,做了那么多的壞事,你竟然還要放過他們!”
我沒看,也能感覺到姜菲的眼神冰冷,正狠狠的瞪著我。
“要正義,還是要命,你自己選一個嘛,你睡吧,我知道今天做錯了事,我不睡床!”
“吳牙子!你真不是一個好人!算我看錯了你了!”姜菲哼了兩聲,我沒有理會,她也覺得沒意思,就將被子一卷,趟床上睡著了。
第二天我還沒有睡醒,外面忽然傳來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咚咚咚的,敲得人心里發(fā)慌。
姜菲罵了句誰呀,這么大早上的,然后起身開門。
撲咚一聲巨響,門外傳來李天的喊聲。
“牙子呀,你快點(diǎn)救救我吧,我怕是活不成了?。?rdquo;李天哀嚎著,跪著一步步的朝我走來,走到我跟前,咚咚咚的又是磕了三個響頭。
看到這一幕,我忽然想起了爺爺。
以前在老家的時候,我聽人說過,他們求我爺爺做事的時候也是這樣,跪著走到他跟前,磕了響頭之后才說事。
“不著急啊!”我揉了揉眼睛,起身穿了件上衣,捂著嘴巴哈欠。
“牙子,我能不著急嗎?公雞死了,糯米也黑了,更重要的是……”李天看了一眼姜菲,欲言又止。
“說吧,沒事的。”我睜開一條縫,打量了李天一番。
他身上的精氣渾濁,里面隱隱的帶著一絲紅光,一看就不是和人做過的。
“那東西成精了,今早上我起床的時候看到她就站在我床前,還沖著我笑,她還去解我的衣服,我嚇得咬破舌尖,就,就沖了出來。”李天渾身都在發(fā)抖,腿肚子打顫。
“別怕啊,你現(xiàn)在不是好的在這里嗎?這件事情既然是遇到了我,我就會幫你解決的哈!”我活動一下脖子,看了姜菲一眼。
“把東西收拾一下,跟我出去一趟。”
“憑什么聽你的?你叫我出去我就出去啊?”姜菲大概是因?yàn)樽蛱斓氖虑?,還在和我置氣,環(huán)著手,往床上一坐。
還有兩天,過了今天就是明天了,我就可以離開這娘們了!
我這樣想著,吸口氣,走到姜菲跟前,攬過姜菲的肩膀,笑著夸她:“你看你,怎么還在生氣啊,生氣就不好看了,這不浪費(fèi)了這么一張好看的臉嗎?”
姜菲到底是個女孩子,被我這么一說,一張臉立刻紅成了一個大蘋果。
她害羞的看了我一眼,問道:“真的?你說的都是真的?你沒有騙我?”
“當(dāng)然??!我當(dāng)然沒有騙你?。?rdquo;我沖著她溫柔一笑,然后接著輕聲的說了句:“好了,昨天的事情是我不對,今天我們就去做好事還不行嘛?這個東西說來也是昨天那個孫淼留下來的禍害。”
一聽孫淼,姜菲點(diǎn)點(diǎn)頭,冷哼一聲說:“那個人就不是什么好東西!今天這件事情我還真的要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