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趟就像之前姜菲說的那樣,的確是兇多吉少,要想贏,還不被人吊打,得有方法。
等了大概十來分鐘,黑衣人帶著口罩出現在電梯門口,筆直的朝著我們走來。
“錢帶了嗎?”
“帶了??!你看,這滿滿的一箱子都是,你現在看看?”我伸手去開箱子,姜菲上前一步,拉了拉我的胳膊,皺著眉頭有些擔憂。
“別鬧啊,錢沒了可以再賺嘛!”我沖她眨眨眼,然后直接將箱子遞給黑衣人。
“爽快,我就喜歡你這樣的伙計,江湖規(guī)矩,我檢查一下,要是沒有問題我就告訴你到底是誰要暗算李先生。”
我不說話,只是笑著點點頭。
黑衣人臉上露出一絲貪婪的笑意,拿過箱子從里面抓出一把錢看了看,臉色大變,周身一股冰冷的氣息四散開來。
“你耍我?”黑衣人惡狠狠的盯著我看。
“恩,我不耍你,你就會耍我不是?你真會把你的主顧說出來?要是你真的這樣靠不住,你的主顧不會給你那么多保鏢吧?硬的不行,就想著坑我一把,然后再算計我?將這個煞魅搶回去?”
我看了一眼四周,接著說:“這四周都是你的人吧?今天不但想拿我的錢,還想要我的命?甚至連姜家的人你們也不放在眼里吧?”
上來的時候我就看出來了,今天這天臺上沒有吃飯喝酒的人,都是他們的手下。
“你!”黑衣人大概沒有想到我會想到這么多。
其實昨天我說姜家的時候就注意到了他們的表情。
之前姜菲出面的時候他們沒有任何動彈,可我提到姜家,他們才有些顧慮。
由此可見,姜菲在姜家的地位就像是我一開始猜測的那樣,并不是很高。
任何一個勢力,都會有與之想抗衡想匹敵的勢力。
而這個黑衣人,很有可能就是姜家的對頭。
“我怎么了?我還知道,你們打算等下解決了我們以后一把火燒掉這里,造成一個失火的假象,是不是?”
姜菲聽到這里,也有些害怕的拉了拉我的衣擺。
“你怎么知道的?”黑衣人大惑不解。
“嗨,這還要謝謝你們???”我看向四周的那些保鏢。
“要不是你們早上來找我,我還沒有機會在你們身上放那么多的紙人呢!現在那些油桶放置的位置我也知道,而且我打賭,你點不燃!”我慢條斯理的往椅子里面一坐,端過桌上的雞尾酒喝了口。
“恩,還可以!”
“你,你到底是什么人?”黑衣人明顯有些怕了,聲音都在發(fā)抖。
“現在我們是不是可以談談合作的事情了?”我從包里拿出小女鬼呆著的玻璃瓶子晃了晃。
這煞魅是尸體產生了意識,所以我將她安置在樓下的車里了。
“你想怎么合作?”黑衣人平靜下來,坐到我對面。
“我也不想為難你,行業(yè)也有行業(yè)的規(guī)矩,你先告訴我,到底是誰和煞魅簽訂了血契?”
“不是我。”黑衣人別過臉,表情很是難看。
“好,沒你什么事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不過以后最好不要出現在我面前。”我盯著他的眼睛看。
“行,我馬上就走!”男人說著起身要離開。
“等等!”我指了指樓下說。
“煞魅我可以給你,不過你要發(fā)個毒誓,并且和我簽訂血契,一旦違約,你就要受萬箭穿心之苦!”
“你剛剛不是讓我走嗎?”口罩男轉身問我。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你看著辦,我給你三分鐘的時間。”我微笑著看著面前口罩男,仔細的觀察著他臉上的表情變化。
爺爺說過,每個細微的感情變化都能在臉上找到證據。
男人保持著回頭看我的姿勢,僵了僵,半天都沒有動彈。
他在猶豫,或者說是在判斷我真正的意圖。
姜菲很緊張,一只手抓著我的胳膊,用了很大的力氣,死死的拽著。
“不用了,謝謝,我想我道行不夠深,適應不了這個行業(yè)。”
“真的?你想清楚了?現在出去你的主顧應該也不會放過你吧!”我心里已經有了底。
這簽訂血契的,八成是他的主顧,而不是他。
“不用你操心。”口罩男說著,緊走幾步,從樓梯口沖了下去。
天臺的保安看到口罩男離開,一個個面面相覷,也跟著走了。
一瞬間這里只剩下我和姜菲兩個人。
姜菲不解的問:“我弄不懂,這到底是怎么操作的?我還以為有一場生死較量呢!”
“你沒聽到我說的話嗎?他們的招數已經被我看透了,他們現在吃不準我到底知道多少,是不是已經有準備,一旦動手,只要我弄死煞魅,他們反而什么也得不到,不過等下下樓的時候更緊我,厲害的在我下面。”
這群人不會就這樣輕易的善罷甘休,這是我的直覺。
我拉著姜菲從后門離開,的一樓的時候我把她拉近了男洗手間。
“喂喂喂,你這是要做什么?”姜菲捂著臉掙扎。
“噓,我在救你!”
我將她塞進一個衛(wèi)生間的門里,然后在上面貼了一張符。
這是用來禁錮鬼的,不過被我做了小小的改動,現在姜菲一時半會的是出不來了。
“你乖乖在這里等我,我等下過來找你,帶你回去!”爺爺雖然說要跟在她身邊,不過這個洗手間的這個位置距離我車子的位置很近,應該算不得是離開。
姜菲好像哭了,不過是捂著嘴巴哭的,聲音很細,是在盡力的克制著。
“不要哭了,你難道想等下一個男性工作人員跑過來將你救出來嗎?”
“好,我不哭了,你小心點,我等你。”姜菲這話說的,很酥麻。
我嗯了一聲,轉身從后門出去。
剛剛一出門,一道雪亮的銀光朝著我劈下來,然后緊接著地面上伸出無數的小手,慘白慘白的,一只只的試圖過來抓我的腳腕子。
“哼!不敢出來嗎?孤注一擲了嗎?”我冷哼一聲,雙手捏了一個清神決,然后咬破舌尖,朝著地面噴了一口帶血的唾沫。
撲哧的聲音響起,地面上冒起了白煙,那些手有的開始變黑,縮回地面。
不過數量太多,地上仍舊是有很多的小手。
“敬酒不吃吃罰酒!你要好而我們作對,去死吧!”空中忽然傳來口罩男的聲音,四周的氣溫一下子變冷了下來。
現在我可以確定了,簽訂血契的一定不是他。
“我還沒有和人斗過法,今天就來試試,看我學的精妙,還是你會的多!”我閉眼凝神,再次睜開眼睛的時候開了天眼。
面前的慘白的手一點點的從泥巴里面爬出來,緊接著是黑色的頭發(fā),然后是人,哦,不應該是鬼的身體,一點點的爬出來。
這些鬼不像平常的鬼,他們的眼睛是紅色的,冒著血紅的光,看得人心里發(fā)怵。
果然是個組織,這樣的大陣仗,絕對不是一個人可以做出來的。
“來了幾個?都出來吧!”我從懷里摸出青銅骨刀,然后一只手搭在我租來的車上。
車子里面是煞魅,我上樓的時候在煞魅的身上貼了符咒,本來這符咒是用來趕尸,控制尸體的,現在也只能被我用用了。
“急急如律令,萬物皆有情,聽我號令,為我獨尊……”這也是我改過的,本來是用來控制物體的。
我咒語一念完,打開車門,車里的煞魅嗷的叫了一聲,沖出來,舉著長長的指甲朝我抓來。
煞魅已經和小女鬼斷了聯系三天了,現在已經沒了神志,只是本能的攻擊。
剛剛開天眼的時候我看準了那些人躲在哪里。
“嘿嘿,我來了!”我腳底下生風,配合著爺爺教我的輕功,身形像是黑暗里的一道閃電。
我也不理會那些朝我追來的鬼怪,一門心思的朝躲藏在暗處的人跑去。
身后傳來慘叫聲,鬼怪的慘叫更讓人聽得心里發(fā)毛。
煞魅已經被我關了好久,現在是遇鬼殺鬼,遇人殺人的瘋狂地步。
那些擋在她面前的鬼怪,就像是一疊點心,一個照面就被煞魅吸食干凈。
隨著吸食的鬼怪變多,煞魅的速度也快了不少。
躲在暗處的人剛剛還不知道我要做什么,現在發(fā)覺已經遲了。
第一個躲在暗處的是一個光頭的胖子,剛剛這里的一部分鬼怪就是他招來的。
我的速度比他快,煞魅被吸引著追上來,我聽聽到一聲尖銳的慘叫,回頭一看,那胖子的身體很快干癟下來,被煞白仍在一邊。
厲害!難怪想方設法的都想要將這煞魅弄回去,可真是厲害。
我顧不得多想,朝著最近的一個人追去。
這個人是個矮子,看到我追過去,嚇得嗷嗷直叫。
要知道制住煞魅可是差點讓我和姜菲小命玩完。
這些個不成氣候的道士,只要被煞魅追上,就鐵定打不過。
很快矮子也被煞白抓住了。
我正想去追第三個人,他們已經從震驚里面反應過來,幾個人跑到了一塊,紛紛拿出手里的法器,施展各自的本領,做了一法陣出來。
伏魔大陣!看樣子這群人來路也不小。
“好吧!你來做,我就來拆!”我冷笑一聲,沖過去拔掉了一根桃木。
拔完我就跑,然后到別處繼續(xù)拔。
這陣法可不比其他,少了一樣東西,輕則法力減半,重則運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