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爪即將撕裂夏軒喉嚨,夏飛白臉上猙獰的笑容在放大。
然而,下一瞬間,一道冰冷的冷笑傳入他耳朵,卻是讓得他臉上的表情徹底的僵硬了下來。
“呵呵,在我面前玩這般手段?班門弄斧而已。”
嘭!
幾乎在聲音響起的同時,一只大手也是陡然閃現(xiàn)而出,一把扣在了夏飛白的手爪之上,將其生生地阻擋了下來。
“一階戰(zhàn)技——裂石爪,在你的手中,和貓爪沒有什么區(qū)別。”
“速度慢,力道小,就這樣,也敢使出來丟人現(xiàn)眼?”
夏軒眼眸冰冷,冷笑出聲。
戰(zhàn)技,能夠?qū)⑽湔邞?zhàn)斗力發(fā)揮到最大的技能,與功法一般也有是十階四品的等級劃分。
這裂石爪乃是一階級別,雖然為最低級,但是其帶來的增幅威力卻是相當(dāng)不可小覷,而如今夏飛白使用的如此沒有力量,只是因?yàn)樗€沒有修煉到家而已。
夏軒的冷笑聲傳入耳中,讓得夏飛白的臉色驟然大變,腳掌一蹬地面,身形就要爆退,然而他的手掌卻是如同被鐵爪鑲嵌住了一般,絲毫不能掙脫,其上傳來的力道,便是連同他要后退的身形都是被生生的阻止了下來。
“既然出手了,又何必要走呢?”
“你喜歡扇人臉,喜歡抓人喉嚨,說明你對你的手很有自信嘛?”
夏軒冷冷一笑,眼瞳流露出森然寒意。
“既然如此,那我就廢了你的手,看你下次還怎么扇人抓人!”
話落,他抓在夏飛白手掌上的左手陡然一震,在后者驚變的臉色之中,一股強(qiáng)猛的勁道陡然傳入其的手臂之中。
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骼碎裂聲陡然響起,夏飛白的手臂陡然扭曲變形。頓時,殺豬般地凄厲慘叫從他口中爆發(fā)而出。
“嘶……!”
看著那扭曲變形的手臂,一時間,圍觀眾人皆是倒吸寒氣,感覺渾身汗毛炸裂!
夏軒年紀(jì)不大,但是下手……好狠!
折斷了手臂,如同丟破爛一般,將夏飛白丟到一邊,夏軒冷冷地瞥了其一眼,隨后轉(zhuǎn)身,將依然跌坐在地上的小瀾拉起。
伸手輕輕撫過她有些腫脹起來的臉頰,臉上的兇戾與暴虐也是緩緩收斂了起來,剩下的只有溫柔,柔聲安慰道:“沒事了,小瀾姐。”
這從小與他相伴長大的少女,與夏軒的親姐姐沒有任何差別。而今日的他之所以暴怒到這般程度,便是因?yàn)?,親人就是他最后的底線。
而在夏軒這番溫柔的目光中,一直倔強(qiáng)著未曾流淚的小瀾,終于是忍不住撲進(jìn)了他懷中,痛哭了起來。
那梨花帶雨的姿態(tài),讓得周圍圍觀的人,都是頗為心疼。
“沒事了,小瀾姐,有我在呢,以后再也不會有人欺負(fù)你了。”輕拍著小瀾溫軟的后背,夏軒輕聲安慰道。
而就在此時,那先前向夏軒報(bào)信的侍女,終于是氣喘吁吁地趕到,看到滿地哀嚎的夏飛白等人,她的眼中閃過一抹震驚與駭然之色。
這……都是夏軒少爺干的?!
她前去呼喚夏軒,本來只是想要叫其幫忙解圍,誰能想到……后者竟然將夏飛白幾個全部解決得干干凈凈的!
就在短短的數(shù)分鐘之間!
而片刻后,當(dāng)她從震驚情緒中回過神來,望著靠在夏軒懷中,痛哭不已的小瀾,她微微一笑,眼中竟然是浮現(xiàn)出些許羨慕之色。
作為侍女,伺候夏家正統(tǒng)血脈,說她們是夏家之中地位最低者也沒有任何不妥。就是這樣的她們,又有誰……會愿意在她們受欺負(fù)的時候,幫她們出頭呢?
這么久以來,也只有夏軒少爺一人而已!
想到這里,這侍女望著夏軒那頗為英俊清秀的側(cè)臉,眼中也是閃過一抹異彩。
要是我能夠和小瀾一樣,是夏軒少爺?shù)馁N身侍女,該有多好啊。
夏軒自然是不知道懷春少女心中的想法,片刻后,終于是安撫下了小瀾的情緒,將后者托付著她那位侍女好友照顧之后。
夏軒本來是要帶著她們一并離開,但是忽然是想起了什么,當(dāng)下直接轉(zhuǎn)身走到依舊哀嚎不止的夏飛白面前。
“你已經(jīng)將我傷成這樣了,你……你還要干什么?!我是夏家高層之子,你敢對我下死手,夏家不會放過你的!”
夏飛白臉色慘白無血色,抱著扭曲不成樣的手臂,連連后挪,驚恐尖叫道。
“用東西來換你的命,你身上應(yīng)該有著煅體丹吧,全部交出來。”
夏軒目光閃爍,俯視著夏飛白,冷漠地開口道。
聞言,夏飛白微微一愣,隨即一咬牙,還準(zhǔn)備要開口反駁些什么。但是,夏軒卻是目光一冷,提前他一步開了口。
“敢在啰嗦一句,你的另一條手臂,也不會再這樣完好下去了。”
那冰冷的話語,讓得夏飛白背后一涼,他能夠感覺到夏軒說的話,并不是在開玩笑。目光掙扎了許久,終于他也是恨恨地咬牙,從懷中摸出一枚乾坤戒指,從里面劃出二十個玉瓶,隨即不甘不愿地咬牙道。
“這里面有一百四十枚煅體丹,是我身上全部家當(dāng)了。”
“呵呵。”
聞言,夏軒卻是冷笑一聲,目光有些譏諷地瞥了他一眼,而后手掌在其乾坤戒上一抹而過,又是多摸出了十個玉瓶,隨即連同地上的二十個,一并裝進(jìn)懷中,轉(zhuǎn)身就走。
“你……!”
最后的老底都被摸空,夏飛白臉色一變,想要說什么,但是夏軒冰冷的眼神又是掃了過來,讓他把話又是生生地吞了回去。
只能是怨毒不已地注視著夏軒離去的背影,卻是不敢再多說一句話。
敲詐完了夏飛白,他的同伙們夏軒也是絲毫沒有放過。在被拔光老底或者是被敲斷四肢的選擇題中,他們只能是欲哭無淚,不甘不愿地將身上的全部煅體丹都拿出來,放到夏軒手中。
這里面,不少是他們數(shù)個月的積續(xù)。
大收剮了一波之后,拍了拍明顯鼓漲起來的懷兜,夏軒方才心滿意足,笑瞇瞇地拉著小瀾兩人,轉(zhuǎn)身離去。
而隨著夏軒離開,圍觀眾人頗為同情地望了夏飛白等人一眼,也是逐漸散開。
最后,寬敞的大道上,只剩下夏飛白等人,咬牙切齒,最后只能是互相攙扶著起身,冷哼一聲,訕訕地離開。
……
頗為寬大明亮的大廳之中,一位灰袍老者正坐在首位之上,雙眼微閉著,宛如睡著了一般。
嘭!
忽然之間,大廳的門被有些粗暴地撞開,一位中年男人怒氣沖沖地邁進(jìn)大廳之中,看到首位上的老者,頓時怒聲開口。
“大長老,還請做主??!夏軒那小雜碎太過分了,將我的孩子,夏飛白傷成那樣,手臂都斷成了三截!真是無法無天,請您下令嚴(yán)懲那小雜碎!”
“還有我!”
這中年男人聲音剛剛落下,一道人影也是自門外跨了進(jìn)來,也是一位衣袍華麗的中年男人,他的臉色陰沉得要滴下水來一般,眼睛中充滿了暴怒的殺意。
“夏軒那小雜碎當(dāng)著那么多人,將我兒夏長當(dāng)場擊殺!大長老,這樣無法無天的小混蛋,必須要敲斷他手腳,掛在家族門頭上,掛個七天七夜,方才能夠平息我心中的怒火!”
“大長老!那小雜碎太放肆了!根本就沒把我們這些高層人放在眼里,必須要嚴(yán)懲,方才能夠在家族中再立起我們的威信!”
最先進(jìn)門的中年男人也是咬牙切齒地應(yīng)合道。
“……”
兩人你一言我一語,那話語中的冷意和滔天殺念,仿佛要將夏軒五馬分尸一般,怨毒無比。
兩人足足咆哮了數(shù)分鐘,越說越怒!
而終于,首位上一直閉目的灰袍老者,發(fā)出了第一道聲音。
“你們在我面前喧嘩了這么久……”
“是在向我興師問罪么?”
淡淡地話語在大廳之中緩緩響徹,灰袍老者緩緩睜眼,猶如怒獅被驚醒了一般,目光如利劍一般掃落,讓得暴怒無比的兩位中年人,臉色皆是一僵,瞳孔放縮間,連呼吸似乎都停滯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