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里我趕緊沖著錢老板補(bǔ)了一句。
“您別介意,主要是您的店里真的是有東西存在,而且不瞞您說,我跟我這個哥們兒前兩天之所以鬧出這么大的動靜來,就是因?yàn)楦昀镞吥莻€東西動手了。”
錢老板聽完之后臉上豆大的汗珠滴滴嗒嗒的落在了地上,我上下打量了一下錢胖子。
“您這么熱嗎?”
錢胖子用手抹了抹頭上的汗水。
“我比較胖,有的時候不耐熱,沒事沒事,您繼續(xù)說。”
我看著眼前的這個胖子心道。
你怕不是怕熱而是心虛吧?不過我也沒有點(diǎn)明,而是繼續(xù)沖錢胖子交代著。
“我們哥倆那天給那個東西揍了一頓,揍完了之后呢她知道我們兩個不太好惹,如果說我們兩個在房間里面住著的話,那么這個東西估計就不會現(xiàn)身了。
雖然說有我們兩個在您店里,能夠保您店里面太平,可你也不能一輩子都讓我們在店里邊住著吧。這件事情如果解決不了的話,對您的生意也是個影響不是嗎?”
胖子想了想之后覺得可能還是賺錢比較重要,就硬著頭皮答應(yīng)了我。黃白樓見我跟錢胖子把正事聊完了,大大咧咧的往前走了一步。
“我們倆還沒吃飯呢,要不然您看看給我們解決個飯?”
錢胖子趕緊答應(yīng)了下來。
“沒事兒沒事兒,這沒問題,我現(xiàn)在就讓后廚給你們準(zhǔn)備吃的。”
我嘿嘿一笑也沒搭茬,其實(shí)跟黃白樓搭檔也挺好的,至少有的時候有些話我不好意思說,但是黃白樓卻能夠一點(diǎn)都不忌諱的說出來。
就比如說剛才腆著臉讓人家請吃飯的事情,你要是讓我說我是真張不開這個嘴。
不過有黃白樓在場,對于一個連丟人怎么寫都不知道的人來說,找人家要頓飯這種事情,簡直就是小菜一碟。
錢胖子心不在焉的陪我們吃了一頓晚飯,晚飯結(jié)束之后已經(jīng)是晚上將近七點(diǎn)了,我跟黃白樓兩個人就坐在酒店的大堂,一邊抽煙聊天兒一邊無聊的打發(fā)著時間。
這幾個小時的時間對于我跟黃白樓而言其實(shí)過得挺快的,我們兩個一直在沒事扯淡,愣是從秦朝開國一直聊到了前蘇聯(lián)解散。
反觀一邊兒坐在那里的錢胖子,雖然有的時候也嗯嗯啊啊的敷衍我們幾句,但是明顯心里有事,可能這幾個小時對于他而言確實(shí)有點(diǎn)難熬吧。
終于,當(dāng)酒店的掛鐘敲響十二下的時候,子時如期而至。
我看了看錢胖子隨后用手一指樓梯。
“錢老板該您出馬了!”
我這話音剛落,胖子的臉色瞬間變得有些蒼白,兩只腿顫顫悠悠的從坐的椅子上站了起來。
隨后一臉詫異的看著我指了指樓梯。
“從這兒上去嗎?”
我點(diǎn)了點(diǎn)頭。
“對,您不能坐電梯,如果坐電梯的話對于您的安全沒有保證,您就順著樓梯往上爬,爬到六樓的時候,從第一間房間開始貼符。
您記住了,要是遇到什么事情,就大聲的喊我們兩個。當(dāng)然您不也用害怕,如果不出意外的話,等您把所有房間的鏡子貼完了,后面的事兒就不用您操心了。”
錢胖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努力讓自己平復(fù)了一下心情,然后顫顫巍巍的順著樓梯間走去。
錢胖子走后黃白樓抽著煙一臉懵的看著我。
“冤大頭,為什么不讓錢老板坐電梯???好像這里面沒有電梯什么事兒吧。”
我看著黃白樓腹黑的笑了。
“呵呵,坐電梯跟爬樓梯對于咱們今天晚上要干的事兒來說那是一點(diǎn)關(guān)系都沒有。
但是呢,我就想折騰折騰這個胖子。坐電梯多省勁兒啊,就是要讓他從一樓爬到六樓,你看著吧!這才剛剛開始呢。”
黃白露看著我的樣子也笑了。
“冤大頭,咱們又吃人家又喝人家的,最后還折騰人家,你覺得這樣好嗎?”
我瀟灑的給自己點(diǎn)了根煙,隨后用手把玩著打火機(jī)。
“這有什么不好的,對于像他這種人,怎么折騰他算輕的。
你怎么不想想那個叫做李艷的女孩,一個從農(nóng)村來的小姑娘好不容易進(jìn)城打個工,竟然被這種王八蛋給騙了,你說你明明有家有室有妻子還有孩子,你都這個樣子了,為什么還要去騙人家小姑娘?
要知道在這個世界上的所有事情,萬事萬物都是有著因果循環(huán)輪回報應(yīng)的,情債更是在天道輪回之中最無法掌控的一件事情。”
黃白樓聽后嗯了一聲。
“你要是這么說的話,那咱收拾他可就是天經(jīng)地義了。”
說到這里黃白樓轉(zhuǎn)過身子,看向錢老板剛才走上去的樓梯。
“哥們,你為什么要用這種辦法?咱們直接揍他一頓,完事之后給那個叫李艷的姑娘把氣出了不就完了。“
我搖了搖頭瞇著眼睛盯著樓梯。
“老黃,別說咱們揍他犯法,就說那天晚上吧,你可能沒有感覺到,在跟那個女鬼交手的時候,我能感覺到她的身上不僅有著死前的怨氣,更多的仿佛是對這個世界的遺憾以及眷戀。
你說他究竟在眷戀什么?在遺憾什么?我不知道你們出馬弟子究竟是什么樣的,但是我陰陽世家,我家歷代祖訓(xùn)是為人間正道,我要知道究竟這個錢胖子做了什么,讓李艷在死后十年的時間還這么留戀這個世界。”
“行吧,反正不管冤大頭你怎么做,我跟著就是了。”
我也不知道黃白樓有沒有聽懂,反正這小子就是一根筋,他只要認(rèn)準(zhǔn)的事情,不管聽懂還是沒聽懂,跟著別人干就是了。
話分兩頭,就在我跟黃白樓在樓下聊天的時候,錢胖子一個人從一樓爬到了六樓,六樓的走廊還是那晚我跟黃白樓住的時候那樣。孤孤單單的走廊上只有幾盞走廊的燈還在亮著,昏暗的燈光讓人的心情不免得有些壓抑。
錢胖子站在第一間房間門口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其實(shí)他也知道這種事情只能他這個當(dāng)老板的自己來做。
如果說非得要安排一個服務(wù)員的話,那么今天晚上萬一出了事兒,這間賓館里邊鬧鬼的事情就會傳的人盡皆知,之后不管事情有沒有解決這家賓館想再開下去的可能性都不是太大了。
錢胖子也是被逼無奈,所以今天只能自己親自出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