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
秦雪瑤跌坐在地,神色恍惚地看著地上那一灘紅色血跡。
本以來此羞辱一番彭君昊,讓他知道兩人間的差距,將這些年因為他而受到的羞辱和白眼盡數(shù)奉還!
理想很豐滿,現(xiàn)實很骨感!
今天發(fā)生的一切都在她的計劃之外。
直到此時仍覺置身夢中。
不!
我一定要彭君昊悔恨終生而死!
滿臉怨毒。
起身咬著牙面無表情的邁著堅定的腳步離去。
“昊哥,你就這么放過她了?”鄭何滿臉好奇。
他覺得眼前這鬧的上京滿城風雨的青年,并不像表面上看起來這么簡單。
呃……
雖然表面看起來也不簡單!
彭君昊皺著眉頭:“我已經(jīng)給她兩次機會,希望她好自為之,不要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
他對于秦雪瑤十分頭疼。
兩人沒有什么深仇大恨,談不上你死我活,偏偏這次回來,她總是沒事找事。
他恐怕想不到因為一時的心軟,下次見面秦雪瑤真的差點讓他悔恨終生!
“進去吧,競標馬上開始了,今天這里是你的舞臺!”
嘆了口氣,隨手扔給鄭何一個號碼牌,朝禮堂走去。
鄭何緊隨其后。
……
“先生,請出示您的號碼牌。”
禮堂里的迎賓小姐臉上掛滿了笑容,使人如沐春風。
“小姐,你長的真漂亮!”
鄭遞過號碼牌,滿臉真誠!
天啊!
001號牌!
“兩位先生,隨我來。”
迎賓小姐看到號碼牌一聲驚呼,連忙帶著兩人七扭八拐地到一個上面寫著001的包間前。
旋即,恭敬地站在一旁。
上面特意交代的,001包間的人無論提出什么要求,都要滿足。
這讓她心中坎坷,如果是肥頭大耳滿身油膩的人,到時候該怎么辦!
看到是兩個英俊青年,她心里舒服不少,放下心來。
“你先下去吧,我們自己能照顧自己。”
彭君昊四下打量包間,暗暗點頭。
柳乾辦事能力還是不錯的,三天時間,就將禮堂椅子全都換成了包間。
玻璃也貼了膜,應該是怕相互之間有仇怨的人見面,發(fā)生沖突。
同時也避免了競標得主被人記恨。
不過總感覺會有什么事發(fā)生。
眼皮跳的厲害。
“昊哥,柳乾真是懂事,把001的房間給我們鄭家了。”
鄭何面露得意,炫耀似的仰著腦袋。
彭君昊一怔。
旋即,哭笑不得。
他心知這房間是柳乾給他留的,是身份和地位的象征。
卻并未說穿,有鄭家做擋箭牌正好便于隱藏身份,揪出華國蛀蟲!
不多時。
柳乾拿著一個鐵盒子登上講臺,拍了拍麥克風。
“各位華國商賈貴胄,你們好!”
“我宣布!”
“華國舊城區(qū)競標!”
“正式開始!”
期待中的掌聲并沒有出現(xiàn)。
鄭何從包間窗口探出頭,朝他搖了搖發(fā)紅的手掌:“行了,趕緊開始吧,手都拍爛了!”
他干咳兩聲,掩飾尷尬。
“各位,開始之前,我有幾句話要說。”
“這個盒子里是舊城區(qū)的地契,但是競標的底價我也不知道。”
“因為給這塊地標價的是我華國最年輕的東域統(tǒng)領!”
“想必大家都知道是誰!”
柳乾提起彭君昊,越發(fā)激動。
旋即,面色變得嚴肅:“今日,他就在這里,如果各位有不軌企圖的話,希望各位能想清楚后果!”
嘩……
“臥槽!”
“我沒聽錯吧,是東龍戰(zhàn)神定的價?”
“之前就聽說東龍戰(zhàn)神來了上京,原來是真的!”
“有生之年要是能見東龍戰(zhàn)神一面,也不枉活一世……”
各個包間里一片嘩然。
柳乾站在臺上不說話,靜靜等著眾人激動的心情平復下來。
如果說華國有一位家喻戶曉的人,那一定不是明星。
而是一桿長槍震鄰國的東龍戰(zhàn)神!
他,是真正的英雄!
砰……
“哎呦!”
嘶……
鄭何聽到東域統(tǒng)領四個字,一時激動,腦袋一下撞在了窗框上。
他雙手捂頭,眼眶里淚水隱現(xiàn):“昊哥,你說東域統(tǒng)領大人真在這會場里嗎?”
停頓片刻繼續(xù)說道:“要是能見他一面就好了。”
話語中充滿了向往。
彭君昊搖頭苦笑:“他有什么好見的,不過是和你一般大的普通人,也許還沒你生活的好呢!”
下意識地伸手摸了下后背,旁人哪知他身上有著隨時要他性命的催命符。
鄭何唰的一下站起來,滿臉氣憤指著彭君昊:“昊哥,就算你是我大師伯,我也不允許你看輕東龍戰(zhàn)神!”
彭君昊:“……”
見彭君昊不為所動,他臉色冰冷:“收回你的話,否則我和你絕交!”
“好好好,我給東龍戰(zhàn)神道歉,可以了嗎?”
彭君昊哭笑不得,哄孩子一樣柔聲說道。
他只是一時感慨,忍不住自嘲兩句,沒想到鄭何反應這么大。
鄭何見他態(tài)度誠懇,臉上重新掛滿笑容,一副孺子可教的表情,甚是欣慰。
“昊哥,你可能不知道東龍戰(zhàn)神的事,所以才會不以為然,我慢慢說給你聽,五年前……”
彭君昊專注的聽他講自己的事情,發(fā)現(xiàn)他除了不知道天獄,其他的好像親身經(jīng)歷一般事無巨細,好奇中還別有一番滋味。
“我記得你家不是只斂財嗎,你怎么對他的事知道的這么清楚。”
他記得蕭耿的情報上只有鄭家賭場聚斂萬億財富,可沒說還經(jīng)營情報啊!
鄭何聞言,眉頭微皺一下,看左右無人,湊近彭君昊耳旁:“昊哥,你不清楚,我家賭場主要經(jīng)營的是其他國家的人,而不是華國人!”
看彭君昊滿臉不信,繼續(xù)說道:“五年之前華國人有什么錢啊,我家就是把全華國人的錢聚在一起也沒有萬億……”
“我爸說了,聚財只為在國家危難之際出一份力,要不然這次也不會和我說無論花多少錢都要拿下這塊地了。”
“就是因為他在賭場收到消息,有扶桑人要來華國搶這塊地,作為暗刺什么的基地!他去扶桑以談生意為由看看是誰出的手,而我則替他來參加競標!”
彭君昊眉頭緊皺,臉色越發(fā)難看!
他一直很相信蕭耿的情報能力,這些年也從來沒出過錯!
可如今他從鄭何嘴里聽到的消息,在此之前竟然一點都不知道。
是有人在中間動了手腳,還是……
不過他大概知道鄭倫的打算了。
這位富可敵國的鄭家家主有點意思,和他看到的情報完全不同,說不得需要抽個時間去鄭家走一趟!
轉(zhuǎn)而想到鄭何說的暗刺應該是暗刺盟,沒想到已經(jīng)神不知鬼不覺地將手伸到了上京腹地。
難怪在禮堂外有人暗下黑手,就是不希望鄭家參與這次競標,更順利的拿下那塊地。
如果說沒有內(nèi)應,打死他都不信!
國之蛀蟲,留不得!
面色逐漸凝重,找了個借口離開了包間。
有人歡喜有人憂。
距離他們不遠的包房中,兩人相對而坐。
“首領,總部批了三千億資金,可以全部用來買那塊地!”
“哼,真是便宜他們了,用三千億買他們那破地,就當是提前投資,待我扶桑大軍兵臨城下,整個華國都是我們的!”
“可是……”
最先說話的人吞吞吐吐。
“可是什么,有話就說!”
“東域那個東龍戰(zhàn)神也在禮堂里,如果讓他發(fā)現(xiàn)的話……”
砰!
“八嘎!”
他捏碎了手中酒杯,喘著粗氣。
當初聽說東龍戰(zhàn)神在百國戰(zhàn)約上殞命,東域無人鎮(zhèn)守,他便親自率領暗刺盟數(shù)千武士進犯東域邊境。
原本十拿九穩(wěn)的一戰(zhàn),皆因從天而降手持長槍的青年化為泡影。
三大戰(zhàn)王境高手全部犧牲,他帶著數(shù)千殘兵敗將回到扶桑。
而后傳出消息,那神秘青年就是華國新任東龍戰(zhàn)神。
對于他來說,東龍戰(zhàn)神就四個字就是恥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