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何見三人要跑,當即說道:“我記得彭家和昊哥還有一個賭約吧!”
彭景山身子一僵:“鄭大少,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
嘔!
他光是想想賭約,胃里就開始翻江倒海。
呵……
“憑你彭景山也配見我?”
“有什么話還是和昊哥說吧!”
鄭何高聲喊道,周圍入場的人聽到彭景山三字,皆是駐足觀望。
今日來此的都是各地豪紳,畢竟千億資產(chǎn)證明可不是隨便一個人就能拿出來的。
而彭家作為上京明面上的五大豪門之一,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人盡皆知。
眼看著周圍人越來越多,彭景山三人顯的鶴立雞群。
“這就是彭景山?”
“應該是,敢立下那種賭約,是個狠人!”
“這算啥,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看到他身邊的美女沒,那可是他弟媳,他都下得去手……”
周圍傳來刺耳的私語聲讓他坐立不安,恨不得馬上離開這個是非之地。
秦雪瑤緊緊拽著他袖子,低著腦袋緊抿嘴唇,神色怨毒。
眾人的指指點點,她是那么的熟悉。
唉!
秦正豪看著如坐針氈的二人,有氣無力地說道:“彭君昊,這是你們彭家自己的事,我們秦家不參與,告辭!”
彭景山大腦一片空白!
他沒想到這種時候,秦正豪選擇了棄車保帥,明哲保身!
卻又挑不出任何毛病,他和秦雪瑤還未成婚,這事確實和他秦家無關(guān)。
秦正豪一直沒說話就是在權(quán)衡利弊,彭君昊的有恃無恐讓他心里不安。
雖然不知道他身旁的年輕人是誰,但是聯(lián)想到彭景山打完電話的反應,不難想象,當下做出了決定。
這渾水蹚不起!
他拉著秦雪瑤就要離開。
“我不走!”秦雪瑤甩掉秦正豪拽著她的手,邁著長腿來到鄭何面前,狀若瘋癲地指著彭君昊:“你不是要睡我嗎?我不要錢,你把他殺了我就是你的女人!”
鄭何趕緊往后跳了一步,尷尬地朝彭君昊看去。
他老爹經(jīng)常帶他出去談買賣,希望他多少學點,以后繼承偌大家業(yè)。
剛剛他就正是學以致用,可眼前的情況,從未遇到過,一時之間不知道怎么辦了。
彭君昊看出他的窘境,一聲輕笑,揚起手一巴掌落下。
啪……
嘈雜的廣場瞬間安靜,針落可聞!
“你打我?”秦雪瑤捂著臉不敢置信:“你竟然敢打我?”
“打你?如果不是因為殺你會臟了我的手,你覺得你能活到現(xiàn)在嗎?”
看著彭君昊深邃的眼眸,她心中發(fā)寒,雖然不認為彭君昊敢殺她,卻不敢搭話。
旋即,朝鄭何說道:“還記得我和你說的話嗎?”
鄭何聞言一愣,疑惑地思索著到底是哪句話呢。
如果讓你和一個心機深沉,水性楊花的女人結(jié)婚,你會不會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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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怪……
瞬間恍然大悟!
其實,即便彭君昊不說話,他也不可能為了秦雪瑤這樣的女人而去傷害彭君昊。
以他鄭家的財富,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
秦雪瑤能說出這樣的話,也不知是自我感覺太過良好,還是把他當做了凱子!
秦正豪面色陰沉地滴出了水,他同樣沒想到往日里乖巧地女兒能當眾說出這種話,更沒想到彭君昊一點情面不留,直接出手。
這一耳光打的不止是秦雪瑤的臉,更是當著各地貴胄的面扇了秦家的臉!
這口氣不出,秦家將成為整個華國的笑柄!
看著禮堂門口站著的柳乾,心中有了主意。
“柳秘書,您在這他都敢動手打人,讓這樣的人進會場,是否不妥!如果此事傳進北寒王的耳中……”
柳乾一直在禮堂門口看熱鬧,秦雪瑤說話的時候,一顆心提到了嗓子眼,就怕彭君昊控制不住,到時候不好收場!
眼看著彭君昊只是打了一巴掌出氣,剛舒了一口氣,秦正豪的聲音就傳進耳中。
心里暗罵。
自己找死還要將他拉下水!
“秦家主!北寒王命我處理競標相關(guān)事宜,什么人能進,什么人不能進我自有決斷!”柳乾推了一下眼鏡,語氣轉(zhuǎn)為嚴厲:“至于你們之間的私人恩怨……”
停了一下,一字一頓的說道。
“自、行、解、決!”
北寒王要是知道這件事,別說上京,恐怕整個華國都沒有你秦家容身之地!
不知所謂!
柳乾懶得再看他一眼。
“噗,我不行了,先讓我笑一會兒……”
“哈哈,這就是上京的五大豪門?”
“我是長見識了,嶺南相比之下就是窮鄉(xiāng)僻壤,上京豪門為了出名啥事都干得出來!”
“別說你們嶺南了,我們北域也一樣!比不了,比不了……”
……
耳中聽著來自五湖四海的競標者們譏笑,秦正豪臉上發(fā)燙。
他原本打算扯虎皮拉大旗,借著北寒王的名號找回秦家顏面,如果能將彭君昊就地正法是再好不過了。
而柳乾作為北寒王最忠誠的“狗”,在秦家和彭君昊之間如何選擇,在他看來并不困難,卻沒想到柳乾根本不吃他那套反而臉丟的更徹底。
雙眼通紅,雙拳握的吱吱作響,突然從兜中抽出一把匕首在眾人驚呼聲中朝彭君昊刺去。
唰!
站于彭君昊身后的吳血,從懷中抽出鄭何的那疊支票,隨便撕下一張,瞬間甩出!
迎著破風聲,從秦振海手腕處穿過,入木三分斜插進地面。
啊……
秦正豪雙膝跪地,手腕處血流如注,整個手掌齊根掉落在地,發(fā)出殺豬般的叫了兩聲,便昏了過去。
地上大片的血跡震懾著周圍的眾人。
“想碰我大哥,你還不夠資格!”
吳血淡淡說道,毫不在意地把玩著手中支票。
他出手快如如電,以戰(zhàn)王境修為捻紙成刀,秦正豪不過凡人,怎能抵擋!
圍觀的眾人狂吞口水,都在思考這穿著不倫不類的年輕人到底是誰。
感受到眾多打量的目光,他抬眼一掃,嚇得眾人不敢多看,紛紛朝禮堂內(nèi)走去。
唯有一人例外。
“師父,原來你這么厲害!以后和你在一起,連保鏢都不用帶了!”鄭何滿臉崇拜地看著他。
保鏢搖頭苦笑,他自認做不到如吳血一般捻紙成刀。
看得出來少爺這剛認的師父對他沒有惡意,有他在少爺身邊,安全必定無憂。
還是先回去打電個電話話告知老爺一聲。
默默轉(zhuǎn)身離去。
柳乾反應過來,驚的一身冷汗。
趕緊打電話叫了輛救護車,將秦正豪送往醫(yī)院。
只要人不死,怎么都好說……
就算要死,也不能在他負責的地方死!
他遞給彭君昊一個寫著“001”的號碼牌,而后轉(zhuǎn)身朝禮堂走去。
他是個聰明人!
雖然不知道接下來發(fā)生什么,但是不管發(fā)生什么,還是知道的越少越好!
彭君昊見該走的人都走了,玩味地看著彭景山:“大哥,你是自己去廁所,還是我找人扶你去?”
讓他履行賭約和死又有什么分別!
然而,他并不想死!
“三弟,大哥錯了,只要你饒了我,我絕對不會再出現(xiàn)在你面前!”
彭景山雙腿一軟,跌坐在地,神色驚慌地求饒道。
“吳血,帶我大哥去履行賭約,順便叫幾個記者過來!”
他不是圣人,如果今天的賭約他輸了,彭家可能放過他嗎?
而且。
彭博明夫婦雖然不是他親生父母,但對他一直很好。
既然彭景山知道十年前他們出境的飛機墜落,那這件事和彭家脫不了關(guān)系。
這只是開始!
吳血聞言,嘿嘿一笑:“彭大少爺,我們走吧,我給你安排最好的位置!”
說完不顧彭景山的掙扎,拖著他朝角落走去。
地面蹭出的一條水漬,尤為顯眼!
可想而知,明天的新聞恐怕會轟動上京。
唉……
“昊哥怎么了?”
鄭何見彭君昊眉頭緊皺,順著他的目光看去,頓時愣住。
秦雪瑤?
她怎么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