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褲兜,半張黃符紙漏了出來。
爺爺瞇著眼睛笑著說:“鬼門十三針,我和你父親都嘗試過,沒人能挺得過去,剛才那個在書房里提問的小姑娘,她就瑾江蘇家的傳人,他的太爺爺是近百年來巫羅郎中里天賦最高的,也是最有可能成為門主的人。”
我想起剛才那個長相可人的女孩子,沒想到我們?yōu)橥婚T派。
我問道:“她的太爺爺成為門主了?”
爺爺搖了搖頭:“她的太爺爺也只挺到了第八針,可惜了當(dāng)年的鬼手頭陀,逆火攻心當(dāng)場斃命。”
“啊?死了?”我有些驚訝。
“所以我說,孟延,這巫羅門主的體質(zhì)可遇不可求。稍有不慎,就會丟掉性命。”爺爺語氣嚴(yán)肅地說道。
爺爺又對囑咐了一番,我便下樓。
一樓的大廳里沒有剛才那么忙碌了,但還是人來人往。
升子就像沒事人一樣,在和兩個同齡的青年攀談。
“孟延,快來,我們一起去吃早飯。”升子看見我,朝我揮了揮手。
我走上前去,這時我看到了剛才在書房里的那個女孩。
“你好,我叫蘇雨晴,是孟教授的學(xué)生。”這姑娘十分開朗,上來就來了個自我介紹。
孟教授也就是我老媽,孟雨樵,沒想到這姑娘還是我媽的學(xué)生。
“你好,我是曹孟延。”我微笑了下。
旁邊站著一個身材魁梧的男青年,還沒等我開口問,升子說話了。
“這位是杜利海,我們都叫他大牛。”升子介紹到。
這男青年聲音很粗,聽起來憨憨的:“孟延哥,你叫我大牛就行。”
“你們認識?”我滿臉疑問。
“那可不巧了,大??墒钱?dāng)年特勤學(xué)院的搏擊冠軍,也是我的老隊友了。”升子嬉皮笑臉道。
這時老媽過來了。
“小孟延,你可回來了,剛才媽媽都來不及抱抱你。”老媽說著就上來抱我,我下意識多了下。
“哎...你這臭小子,你和你爸犯毛病,怎么出國幾年和你媽我都不親了?”老媽故作生氣。
我有些不好意思,其余的幾人也在抿著嘴笑。
“不是,老媽,這么多人呢。”我撓了撓頭。
“行了,我給你拿錢,你們幾個小孩一起去吃飯去,這里的事暫時用不著你們。”老媽邊說邊掏出錢包。
我拿出錢包晃了晃:“你兒子我有錢,您把車鑰匙給我就行了。”
畢竟我現(xiàn)在也是百萬富翁了,哪用得著老媽掏錢。
老媽笑瞇瞇地說:“臭小子,慢點開,還有,不許欺負我們雨晴。”說完便把車鑰匙給了我。
我們四人陸續(xù)上了車,沒想到老媽又換豪車了,看來我不在的幾年,家里生意還是很好的。
“我去,孟延,孟姨都換勞斯了,你問問孟姨還缺兒子嗎?”升子打屁道。
這幾天的經(jīng)歷讓我一時間沒法消化,我可沒有升子那么沒心沒肺。
“滾犢子,我這都犯愁呢,讓我去當(dāng)什么領(lǐng)隊,我哪有那實力啊,到了圍疏國遺址我還不得被那幫怪物吃了?”我說道。
升子笑著說:“孟延,你放心,我和大牛絕對能保護你。”
大牛傻笑著點著頭。
這時蘇雨晴冷不丁地說了一句:“你會面燃鬼王大士爺咒?”
“你怎么知道?”我納悶。
“從剛才一進屋,我就看到你褲兜里漏出的半張符咒。”蘇雨晴說道。
我并沒有太當(dāng)回事:“會這鬼王咒又能怎么樣?也就是個謀生手段。”
這時一個聲音說話了:“孟延哥哥,你還不知道嗎,這鬼王大士爺咒...”
“啊?。。。。≌l在說話????”沒等這聲音說完,后座傳來了雨晴刺耳的尖叫。
這一聲尖叫嚇得我差點把車開上馬路牙子。
“升子,你怎么把她們帶出來了。”我聽出來說話的是繡娘。
升子一摸包:“臥槽,我忘了她們還在包里。”
我通過后視鏡看雨晴的臉都嚇白了,再看大牛倒是沒什么反應(yīng)。
雨晴顫巍巍地問:“是...什么東西在說話?”
“是物靈,我們在國外收的,繡娘你現(xiàn)身吧。”我說道。
繡娘聽完我說的話便出現(xiàn)在了后座。
“我們叫繡娘,我們不傷人的。”繡娘嬌羞地打著招呼。
雨晴還是有點害怕,再看大牛,簡直眼睛都要掉繡娘身上了。
“雨晴,你第一次見物靈?都是巫羅一門,我以為你不害怕呢。”我說道。
“這...這也是我第一次見。”雨晴上下打量著繡娘。
我心想,這全是半吊子,這回去調(diào)查多半是要交代了。
“你繼續(xù)說,繡娘。”我說。
“哦,好噠,孟延哥哥。”繡娘說。
“別叫我孟延哥哥,叫我全名。”我說。
“哦,好噠,曹孟延哥哥。”這繡娘腦子不太好使。
“算了,你說吧。”我搖搖頭。
“這個鬼王大士爺符一般人是用不出來的,除非是陰陽匯通,百年難遇的體質(zhì)才可能用出來。”繡娘說。
“你再解釋解釋。”我繼續(xù)問。
雨晴接過了話茬:“說白了,就是通曉陰陽,甚至可以利用陰陽之力的人才可以借助鬼王大士爺?shù)牧α俊?rdquo;
“巫羅一門里會的人很少嗎?”我問道。
“豈止是少,這種符咒會畫的人很多,但是能用出來的,你是唯一一個我見到還活著的。”雨晴說。
說到這,沒想到我還是這么一個體質(zhì),聽起來還挺牛逼的。
談話間我把車開到了一個離市中心很遠的一個集市。
“吃個早飯來這么遠?”雨晴問。
升子說道:“這里可是我和孟延的同年回憶,這個集市里有全市最好吃的牛肉面。”
雨晴一臉的不相信:“真的假的?”
“哎,你就聽我的準(zhǔn)沒錯。”升子說:“繡娘,回去吧,別把別人嚇到。”
我們四人走進集市,這里還是像往常一樣熱鬧,人來人往,車水馬龍。
路兩旁的地攤應(yīng)接不暇,三教九流各異的江湖人士在這里集聚,有耍猴的,有賭棋的,有舞獅的。
雨晴和大牛好奇地看著兩旁的攤位,我想這也是他們第一次來這種地方。
我和升子也好多年都沒有來了,我們倆憑著記憶找到了那家牛肉面館。
以前破舊的門面也已經(jīng)翻新了,可是招牌還是以前的招牌。
店老板認出了我和升子,畢竟從小吃到大,點完面寒暄了幾句。
不大一會面就上來了,整整八大碗面擺在桌子上。
我看向升子:“你有病???你怎么點了這么多?這誰吃得完?”
升子笑嘻嘻地說:“我們?nèi)艘蝗艘煌?,大牛得吃五碗?rdquo;
就這說話的功夫,大牛已經(jīng)捧著碗狼吞虎咽起來。
我和雨晴傻傻地看著大牛,我眼看著大牛的第一碗已經(jīng)見底了。
我突然感覺他吃五碗都少了。
“恩,真好吃,你們怎么發(fā)現(xiàn)的。”雨晴嘗了一口說。
“我和升子小的時候總來這集市玩,后來發(fā)現(xiàn)這家的牛肉面最好吃。”我說完拿起筷子吃了起來,恩,還是小時候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