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天河贊同道:“說的沒錯,現(xiàn)在最主要的事情,是咱們該怎么從這逃出去。”
陳大師看了看周圍,聲音帶著苦澀道:“恐怕是難??!”
只見那些小蜈蚣,雖然都退到了一旁,但是并沒有走掉,而是就在不遠(yuǎn)處,成包圍狀的守著我們。
也就是說,我們現(xiàn)在絕對不能離開這個圈,否則的話,一出圈估計就要被這些小蜈蚣給咬死。
怎么看,我們現(xiàn)在都陷入了絕境。
簡直是上天無路,下地?zé)o門。
南憂又哭了起來,讓大家本來就不好的情緒,又多了一絲煩躁。
不過他是一個孩子,在這種時候會有這種表現(xiàn),也是正常的,所以也沒人出聲責(zé)怪他。
然后王天河就開始跟陳大師商量,說用狼煙法,看看能不能讓村子里的人發(fā)現(xiàn),然后過來營救我們。
我也不知道這狼煙法是什么,但猜也能猜到,應(yīng)該是烽火戲諸侯里面召見各路諸侯的烽火狼煙。
陳大師卻是說,用了也是無濟(jì)于事,村子里的人都是普通人,不說他們怎么從堵塞的谷口里進(jìn)來,就算是進(jìn)來了,這么多蜈蚣在這,不也是送死嘛?
王天河嘆了口氣,說那怎么辦嘛?難不成就這樣等死?
陳大師沉默著,不知道怎么回答。
南肅這時也哭了起來,但他不是害怕自己死,而是哭求著陳大師,說他死沒關(guān)系,一定要讓他孫子南憂出去,因為南憂父母死的早,是他唯一的親人和希望,要是南憂跟他一起死了,他到了下面,也沒臉見南憂的父母。
聽到這話,我心里很難過,也很自責(zé)。
要不是我,南憂也不會到這來,也不會遇到這樣的危險。
甚至我覺得,要不是因為我,陳大師也不會帶我到這來,總而言之,罪魁禍?zhǔn)锥际俏摇?/p>
陳大師嘆著氣,安慰南肅別急,說他一定會想辦法帶大家走出去的。
就在這時,我突然聽到腳下,傳來了沙沙沙的奇怪聲響,連忙把這事兒告訴了陳大師。
陳大師一愣,隨即喝道:“不好,這些蜈蚣在挖我們腳下的土!”
話音剛落,我們腳下的土地,就開始碎裂起來,再次形成了一個坑洞。
然后我們幾個人,紛紛踩空,重重的摔落下去。
砰砰砰~
一連幾道落地聲響起。
我捂著快要成八瓣的屁股,忍痛從地上爬起。
借著坑洞上面照下來的光,我隱隱約約可以看到,陳大師他們也都摔在了地上。
我連忙過去扶起陳大師:“陳大師,你沒事兒吧?”
陳大師沒有回答我,而是連忙從自己的背包里,掏出了一張符箓,然后手一甩,那符箓就憑空燃燒起來。
借著火光,我看到這坑洞下面,好像是一條走道。
在走道上,正有好幾條小蜈蚣,顯然地下的土,就是被它們挖空的。
然后這些蜈蚣看到我們,就立馬爬了過來,要撕咬我們。
陳大師早有準(zhǔn)備,直接從背包里掏出一個小瓶子,然后倒入了嘴中。
噗~
只見陳大師緊接著對那些蜈蚣一噴,同時把手中的火焰符箓放在前方。
被噴出來的液體,在沾染到火焰之后,立馬化為了一道巨大的火蛇,燒向那些小蜈蚣。
噼里啪啦~
只見那些蜈蚣直接就被燒的發(fā)出了脆響,變成了一具具死尸,冒出一股很難聞的焦味。
王天河這時爬起來道:“還好有你啊老陳,不然咱們這次又死定了。”
陳大師將手中已經(jīng)燒到底的符箓一丟,然后說道:“別說這些了,咱們趕緊跑!”
“跑?”王天河愣了愣,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話說間,就聽走道的右邊,傳來了大量蜈蚣行走的聲音。
這些小蜈蚣的數(shù)量,可不止被燒死的這幾只,顯然又有蜈蚣追來了。
陳大師連忙拉住我和南肅,快步的往沒有聲音的走道左邊跑去,王天河也緊跟其后。
沒跑幾米,就遇到了一個分叉路,情急之下,我們也顧不得什么挑了,隨便就選了一條路往前跑。
然后又跑了十幾米,就聽到前方,隱隱約約傳來了噼里啪啦的掃射聲。
王天河率先道:“是劉老板他們的槍聲。”
陳大師這時示意我們停下,然后道:“前面有槍聲的話,那就不能再往前跑了,說不定那只大蜈蚣,現(xiàn)在正跟他們交戰(zhàn)呢,咱們現(xiàn)在進(jìn)去,完全是送死。”
“那怎么辦?”南肅抱緊著南憂,急問道,“后面還有一大堆蜈蚣追著呢,難道咱們就在這等死嗎?”
“別慌!”陳大師說了一句,然后伸手摸向旁邊的石壁,敲打了一番,“聲音是空洞的,說明這石壁的另一邊,可能也是一條路。”
說罷,陳大師便是后退一步,然后抬手吸氣,猛然一聲大喝。
砰!
緊接著,就見陳大師一掌打在了石壁上,那石壁居然硬生生被打穿了一個人頭大小的孔洞。
我在一旁驚訝的長大了嘴巴,沒想到陳大師瘦弱的身板下,居然有這樣恐怖的力量,實在是不可思議。
難道這就是天師的本事嗎?
這一幕,也越加勾起了我當(dāng)天師的想法。
要是能成為這么牛逼的存在,該多威風(fēng)啊?
話說間,陳大師將腦袋伸進(jìn)了破碎的墻壁里看去,隨即道:“果然是一條路!”
隨即,陳大師又是接連幾掌,將墻壁打穿的更大,然后率先往里面跳去,在確認(rèn)里面沒有危險以后,才讓我們陸續(xù)進(jìn)入。
就這樣,我們又來到了一條新的道路上,但這條道路是通往哪的,我們并不知道,也沒時間知道,因為那些蜈蚣已經(jīng)又追了上來,并且順著那孔洞,開始往我們這條新路爬,情急之下,我們只能繼續(xù)埋頭向前跑。
但是沒跑幾步,也不知道是不是一不小心觸發(fā)了墓室的機(jī)關(guān),地面的石板突然一縮,出現(xiàn)一個坑洞,而我剛好跑到了坑洞上面,然后就一腳踩空,掉了進(jìn)去。
掉下去的一瞬間,我連忙喊道:“陳大師!”
陳大師聽到聲音,回頭想要救我,卻已經(jīng)晚了。
我只聽到卡擦一聲,那坑洞上又彈出一塊石板,將坑洞給封住了,陳大師喊我的聲音,也直接被隔斷,怎么也聽不到了。
隱隱約約可以聽到石板被砸動的聲音,應(yīng)該是陳大師想要砸開石板。
可是,這聲音距離我越來越遠(yuǎn),因為我發(fā)現(xiàn)這坑洞下方是斜坡,我掉下來后,就隨著這斜坡一直往下滾,不知道滾了多久,最終一頭撞在了個石頭上,然后昏死了過去。
當(dāng)我再次醒來,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我摸了摸腦袋,并沒有流血,反倒是防毒面具破碎了。
很顯然,我頭撞到石頭上時,是防毒面具救了我一命,所以我只是被力度震暈了過去,沒被撞破頭,否則的話,我現(xiàn)在恐怕已經(jīng)過量流血而死了。
防毒面具破了,我也沒法再帶,而且這下面似乎沒有毒瘴之氣,我索性就把面具直接拿下扔掉了。
扔掉以后,我掏出了身上的手機(jī),打開了手電筒模式,開始打量起這周圍。
這一打量,直接就讓我嚇一跳。
只見這滿地都是尸骨,而且看樣子都是人骨,也不知道在這里面死了多久時間,總之我試著碰了一個骨架,結(jié)果一觸就化為了粉末。
然后我又往前走了幾步,發(fā)現(xiàn)這地方根本就沒有路和出口,看起就是個密室。
唯一的入口,恐怕就是讓我掉下來的那個坑洞,也就是說,這就是個陷阱,只要從上面的坑爹掉下來,就只能在這等死。
我尋思著,這很可能是給那些盜墓者設(shè)計的。
話說間,我又聽到了卡擦一聲。
這說明又有人觸發(fā)了陷阱。
果不其然,我就覺得頭頂猛然一亮,一道人影就從上面的坑洞往下滾來,坑洞也緊接著又再次關(guān)閉。
眼看著那人影往下滾,我害怕會是陳大師或者南憂他們,就沒有坐視不管,連忙沖過去,伸手去接。
砰~
當(dāng)我接住那人影以后,也直接被巨大的沖擊力,撞得摔倒在地,那人影砸在我身上,差點把我砸吐血。
但好在有我當(dāng)肉墊,所以這人也沒有磕碰到周圍的石頭啥的。
然后我強(qiáng)忍著痛苦,抬頭望向壓在我身上的人。
我本以為會是陳大師他們之一,可看到這人后,整個人就是一驚。
不是別人,正是那個搶走我橘子皮的冷面女人。
我說這身體怎么那么柔軟,壓根不像是男人。
此時此刻,溫香滿懷,我卻無心享受,只想快點把她從我身上推開。
可是推的時候,手就不小心推到了她的胸口處。
就在這時,那女人本來是昏迷狀態(tài),突然就睜開了眼睛。
手機(jī)跌落在一旁,手電筒還開著,借著光芒,我能看到女人望著我的眼中,充滿了殺意。
我慌忙道:“不是你想的那樣,你聽我解釋!”
可沒想到女人冷聲道:“好色之徒,趁人之危,給我去死!”
話音剛落,她的手里不知道從哪冒出來一把匕首,猛然往我刺來。
噗嗤一聲。
鋒利的匕首,瞬間刺入了我的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