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姜川在一起的時候,總是很輕松很愜意。
但下午有我的課,再加上我是剛?cè)W(xué)校報到的,現(xiàn)在就請假不太好,我也不得不去學(xué)校。
自從蘇蘇出現(xiàn)之后,我身體好像輕松了不少,關(guān)于那方面的事情,也比先前厲害了些。
我現(xiàn)在能感覺到蘇蘇的存在,蘇蘇有時候也能和我說說話,這種感覺還是很新奇的。
饒使……現(xiàn)在蘇蘇就在我肚子里反抗,他不想去學(xué)校這件事。
蘇蘇還真是個小搗蛋鬼,還這么小的年紀(jì),竟然如此排斥學(xué)校。
我耐心的想要勸說著蘇蘇。
可蘇蘇還是在我肚子里趴著,生悶氣一般。
“媽媽,我不想去學(xué)校,那里有危險,我怕。”
“蘇蘇。”我嘗試著苦口婆心的勸說他。
姜川在我旁邊饒有興致的看著我們。
蘇蘇晃悠著小腦袋,依舊是很堅定,“媽媽,那里有危險的,會傷害到寶寶的。”
最后我實在是無奈了,戳了戳姜川的胳膊,向他求救著。
“姜川,你倒是幫著我勸勸蘇蘇呀。”
蘇蘇雖然小小年紀(jì),但確實是執(zhí)拗得可以。
姜川倒是像吃定蘇蘇似的,他將手放在我的肚子上。
“蘇蘇,聽話,陪媽媽一起去學(xué)校呢。”
蘇蘇還想拒絕,但是姜川的手捂在我的肚子上,熱熱的,很舒服。
好像蘇蘇還挺享受這種感覺似的。
不等著蘇蘇開口,姜川又繼續(xù)道。
“蘇蘇乖,爸爸也會陪著寶寶一起去的。”
聽到姜川這樣說,蘇蘇才勉為其難的答應(yīng)了。
蘇蘇撐著自己的小臉,“那東西很很壞,爸爸要記得保護好蘇蘇和媽媽哦。”
我能感覺到蘇蘇的一舉一動,他這樣還真是萌化了我。
但我又不免得擔(dān)心,按照這樣模式發(fā)展下去,那以后蘇蘇豈不是吃定我了嗎?
姜川有點憋笑,“余余,還有我呢。”
我一巴掌徑直的呼在了姜川的胳膊上,“討厭,你又偷聽我。”
姜川笑著躲避開,我感覺到蘇蘇在我的肚子里“咯咯”的笑著。
等我們下午趕到學(xué)校的時候,何月的尸體已經(jīng)處理過了。
但我還是能感覺到那濃重的血腥味,揮之不去。
等到趕到的時候,姚瑤匆匆忙忙的趕來。
“余余,不好了,何董和他的夫人已經(jīng)過來了,而且現(xiàn)在是點名要找你。”
在我來這個學(xué)校之前,就聽說過何董這個人,學(xué)校很大的一筆投資都出在他的手里。
所以學(xué)校校長等人在何董面前的態(tài)度,可謂是卑躬屈膝了。
聽到姚瑤這樣說,我心里有種不好的預(yù)感。
何董這個人是出了名的難對付,尤其是他夫人,更是難纏。
他們現(xiàn)在同時出現(xiàn)在學(xué)校,而且還是點名要找我……
我心里大概也猜到了這是怎么一回事。
畢竟在上午的時候,我指責(zé)了何月上課睡覺,而何月便直接從教室跑了出去。
之后中午便出了這樣的事情。
饒使這件事情與我無關(guān),但在何董夫婦的眼里,我也難辭其咎。
姚瑤有些擔(dān)憂的看著我,“余余,那個何董的夫人看起來很彪悍,你等下可要小心了。”
我皺著眉頭,我倒是不怕何董的夫人無禮。
就是隱約間有些擔(dān)心蘇蘇,若是何董的夫人對我動手了怎么辦。
“沒事,我陪你過去。”
姜川握緊了我的手,“有我在,沒人能夠欺負(fù)到你。”
姜川這話實在是暖心,他握著我的手,大步流星的向前走。
……
我扯了扯姜川的袖子,“姜川,校長辦公室不在這個方向。”
校長辦公室里,我看到校長低頭哈腰的給一個膀大腰圓的男人倒水。
“何董,您先消消氣,對于令愛是不是失足掉下樓頂?shù)氖?,我們肯定會查清楚,給您一個交代的。”
那男人接過水杯,“啪”的一聲就摔在了地上。
他聲音里滿是怒火。
“我女兒的事情,我已經(jīng)看過監(jiān)控了,她就是自己跳下樓頂?shù)摹?rdquo;
聞聲,在校長想松口氣的時候,何董又咄咄逼人道。
“我還調(diào)查到,有個女老師在上課的時候,竟然讓我女兒從教室里滾出去!”
我站在門口,剛剛里面發(fā)生的事情,我都看得一清二楚。
我從門口走進去,聲音不卑不亢。
“我沒有,我只是和何月說讓她上課不要趴在書桌上睡覺,但我從未說過讓她從教室滾出去的這種話。”
何董旁邊站著了一個虎背熊腰的女人,想必那人就是何月的母親了吧。
那個女人在見到我的瞬間,張牙舞爪的撲過來似的。
在她扯住我頭發(fā)的瞬間,姜川抬手握住了那女人的手腕。
然后往后推了一下。
姜川僅僅是推了一下那女人的手腕,但那女人踉踉蹌蹌的往后退縮了好幾步。
他的力氣實在是太大了。
不等那女人破口大罵,姜川幽冥的聲音傳來。
“這位女士,請你注意分寸。”
那女人見著她在姜川這里吃了悶虧,就想發(fā)泄在我的身上。
“校長,這就是那個讓我女兒從教室滾出去的那個老師,現(xiàn)在她男朋友還想著對我們施以暴力。”
校長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了,他在那女人面前賠笑。
“何夫人,誤會,這都是誤會。”
何夫人依舊是那副不依不饒的模樣。
這時何董起身,走到我面前,兇神惡煞的,想要將我生吞活剝似的。
“你這個老師,好大的膽子,竟敢讓我的女兒從教室里滾出去。”
我有點無語,我已經(jīng)解釋過了,我并沒有讓何月從教室里離開。
是何月無視課堂紀(jì)律,在課上睡覺之后,又從教室出去的。
這些都是有監(jiān)控可以為我作證的,但何董夫婦壓根不去聽我所說的話。
礙于他們是死者家屬,我還是耐著性子又說了一遍。
但何董夫婦依舊是無動于衷。
何夫人插著腰站在校長的面前,頤指氣使。
“校長,現(xiàn)在我讓你將這個不負(fù)責(zé)任的女老師給開除了,她這樣的人不配留在實驗中學(xué)任職。”
校長對于何夫人還是很畏懼的,畢竟何董在學(xué)校投了很多資,并且學(xué)校還有何董的很大一筆股份。
緊接著,何董又補充道。
“就是因為這個女老師將我女兒從教室里趕了出去,所以才會導(dǎo)致我女兒郁郁寡歡,以致于放學(xué)回家的時候,在我家不小心從陽臺樓頂?shù)袈洹?rdquo;
何董夫婦想要將所有的罪名都在安插到我的頭上。
就在校長猶豫著如何措辭,想要將我辭退的時候。
姚瑤從辦公室外面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趕來。
“這件事與姚瑤沒有關(guān)系的,你們不要冤枉好人。”
校長沒想到現(xiàn)在姚瑤也闖了進來,瞬間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了些。
“姚瑤,回去。”校長低著頭憤憤道。
姚瑤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她急著為我開脫。
“不是這樣的,何月在從教室出去之后的那個小課間,還心情不錯的和顧清歡去了小樹林那邊,還做了……”
我打住了姚瑤。
畢竟何月還是個未成年的孩子,而且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不在人世了。
在這種情況下,將那種事情說出來實在是會影響她的聲譽。
姚瑤有些失望的叫住我,“可是你不說,何董她們還是會誤會你的。”
何夫人誤以為我的好意,是想要姚瑤對我包庇。
于是何夫人很激動的咆哮著。
“到底是做了什么事情,你快說,不要對這個女人有所包庇。”
我看著何夫人不自覺的嘆了聲氣。
看來現(xiàn)在是我想為了她女兒留下一絲清白和聲譽,也不行了。
姚瑤看了我一眼,然后語氣堅定道。
“我們看到何月和那個男生在小樹林做著那種事情,她還很開心很享受的樣子,不可能會因為蘇余老師在課堂上的一些事情,就會讓她郁郁寡歡,以致于回家之后不小心從天臺掉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