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夫人充滿期待的盯著安秋,“秋兒,真的可以嗎?你可以把麥克林請來?”其實歐陽夫人并不知道這個人有多厲害,但聽劉醫(yī)生這么說,那一定是很優(yōu)秀的人物。
沒等安秋說話,歐陽先生也抓住了他的手臂,“秋兒,如果你真的能把麥克林先生請來,要求隨他提。”
歐陽先生清楚的知道,這種厲害的角色,也許真的不是有錢就可以請到的,但只要能救自己的兒子,付出什么都可以。
“放心,他欠我一條命,會來的。”安秋沖著兩位老人安慰的笑了笑,其實他心里沒有那么大的底氣,那個人向來做事隨心,況且他們之間還有一些尷尬的事情。
安秋走到了樓道里,握著手機,沉默了一分鐘,下定決心把號碼撥了過去。
“嘟嘟嘟……”等待的滋味真不好受,每聽見一聲嘟,安秋的心都沉了一分。
就在準備掛掉,重新?lián)苓^去的時候,電話那邊接了。
“阿秋?”對面的聲音有些暗啞,似乎是在睡夢中醒來。
好久沒有聽見這樣的稱呼了,猛然聽見他的聲音,恍如隔世。
安秋的話在嘴邊繞了好幾圈,終于說了出來,“是我,我現(xiàn)在有一件事求你。”
“呵,我就想你怎么會突然給我打電話,你說吧。”對面的聲音清晰了很多,似乎已經(jīng)清醒過來,語氣中飽含了失望。
安秋假裝沒有聽見他語氣中的失望,直奔主題,“我老公出了車禍,需要做開顱手術,醫(yī)院的醫(yī)生手術成功概率只有10%,我想求你幫他做手術。”
“老公?你結(jié)婚了?安秋你對我是不是太殘忍了,讓我給他做手術?”宋林嘲諷的語氣,似乎能撲出手機。
安秋根本不在乎他語氣中的嘲諷,帶著哭腔懇求道,“算我求你,求你給他做手術可以嗎?”
宋林沉默了,“我拒絕。”
“你欠我的,你還欠我一條命,不是嗎?”安秋不想這么說話,如果不是因為這件事情,他也許這輩子都不會聯(lián)系宋林。
“阿秋……”宋林的聲音脆弱極了,被這句話狠狠的傷害到。
“我從來沒求過你,現(xiàn)在我真的求你了,你只要救他,我答應你任何條件,宋林,只有你能救他了。”安秋的語氣中充滿了無助,在他的眼里,宋林就是一棵救命稻草,是他最后的希望。
“阿秋,你不知道,我做夢都希望你會主動聯(lián)系我,我做夢都在想你對我說話的聲音,我沒想到三年里你唯一一次聯(lián)系我,竟然是為了別人。”宋林的聲音似笑似哭,又好像是在嘲諷安秋,又似乎在嘲笑自己。
“對不起……”安秋忍了很久的眼淚也漸漸流了下來,覺得現(xiàn)在除了對不起也不能說什么,自己無法給他同等的感情,那么不管說什么都是傷害。
“別哭了,我答應你就是了,你一會把地址微信給我,我趕最早一班飛機過去,我也很好奇你那個老公是誰,我去會會他。”宋林沒辦法,這么多年過去,聽見她的哭聲,自己的心還像刀扎一樣疼。
“謝謝,真的謝謝你。”安秋松了一口氣,太好了,歐陽澈有救了。
宋林沉默了一下,沒有說話,直接掛了電話。
掛了電話,安秋突然想到,歐陽澈當初以為自己出了意外,開了自己的飛機去找,那說明他是有飛機的,自己的飛機會不會快一點。
于是他掏出另一個兜里歐陽澈的手機,試了一下密碼,把他們的紀念日,生日都試了一遍,還是不對,最后試探的試了一下第1次見面的日子,竟然解鎖了。
安秋心里悲喜交加,原來遇見自己的那天,是他最想記住的日子。
打開了他的微信,找到了除了自己唯一近期說過話的人,備注劉秘書,簡單看了一下聊天記錄,應該是很信任的助手,于是撥通了微信電話。
“總裁,你有什么事吩咐?”劉秘書秒接電話,并且很快的回復道,內(nèi)心有些詫異,今天不是總裁陪夫人的日子嗎,怎么還有空聯(lián)系自己。
“你好,我是歐陽澈的老婆,安秋。”安秋簡單的介紹了自己。
“夫人?夫人您有什么吩咐請盡管說。”劉秘書語氣有些狗腿,這可是獲得好感的好機會。
安秋本想告訴他,歐陽澈出了事情,但想了想,還是沒說,“就是想問你一下,我現(xiàn)在需要動用歐陽澈的那架飛機,去f國接一個人回來,可以嗎?”
“夫人,這是需要向上級部門申請航線的,而且需要總裁簽字,審批也需要一段時間,夫人你要做什么呀,很急嗎?就算申請下來這個距離的來回時間,沒有從那邊直接飛過來快。”劉秘書試探的問道。
他很好奇為什么沒有直接跟總裁說,而是跑來問他,這是夫妻倆吵架了?吵架了總裁的手機也不能在夫人的手里了。
安秋嘆了一口氣,自己想的太簡單了,剛問完這句話,就想到飛機出行是有航線安排的,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還是等宋林坐飛機過來吧。
“沒事了,你先忙吧。”安秋說完便掛了電話。
把醫(yī)院的地址給宋林發(fā)了過去,隨即去洗手間洗了把臉,讓自己精神一些,馬不停蹄的回去找了兩位老人。
歐陽先生和歐陽夫人,相互攙扶著站立著,醫(yī)生已經(jīng)進手術室了。
安秋走到他們附近,輕聲說:“爸媽,宋林答應給澈做手術了,她趕最早的一班飛機過來,大概5個小時后就能到,你們先坐下休息一會兒。”
歐陽夫人激動的流下了淚水,抓著安秋,“秋兒,他真的會來嗎?”
“會的,他很快就會到,澈有希望了。”安秋給歐陽夫人擦了擦淚水,輕柔的說道。
“太好了,太好了,有救了,他有提什么要求嗎?不管了,提什么要求都可以,傾家蕩產(chǎn)也無所謂。”歐陽先生也很激動,沒想到柳暗花明又一村,自己的兒子真是命不該絕。
安秋扶著歐陽先生和歐陽夫人坐在椅子上,“你們休息一會兒,這樣會熬不住的,我去給你們買點吃的吧。”
歐陽夫人剛要拒絕,被歐陽先生攔住了,“好,秋兒,你去附近買點吧,你也吃點。”
“好。”安秋說完走了出去。
歐陽夫人看安秋走遠,回頭問歐陽先生,“你把秋兒支走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