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少,等會兒!”
這個時候,錢莉突然開口了:“經(jīng)理,你們這樣可是不厚道了,明明說了紅酒免費,現(xiàn)在又來算賬。”
她看向鄭朗,臉上滿是歉意。
本來還想獲得鄭朗的好感,怎料自己嘴賤,卻是把人推進(jìn)火坑了。
侯飛也幫腔道:“對對對,咱們也不知道這酒的價格,這不是胡來么?”
經(jīng)理無語了。
“幾位,你們這樣就沒意思了,我早說了紅酒是送的,是你們要搶著買單,還要帶上兩瓶酒的價格,不是嗎?”
這……
眾人面色尷尬,尤其是鄭朗,一時半會兒找不出話來反駁。
看到這一幕,馮靈差點兒沒笑出聲,卻還是強(qiáng)行忍住了。
眾人嘲諷蘇敬,她早就看不慣了,現(xiàn)在被膈應(yīng)了一頓,真讓人感覺舒爽!
“我……剛剛酒喝多了,我糊涂了!”
鄭朗吼道:“這兩瓶酒既然是送的,我們不可能付錢,就這樣吧。”
經(jīng)理很不高興,他還是想征求蘇敬的意思,畢竟在他看來,蘇敬才是大主顧。
“就依他們的吧。”
蘇敬始終沒當(dāng)回事兒。
他也沒想到兩瓶紅酒這么貴,這下鄭朗作繭自縛了。
得到蘇敬的授意,經(jīng)理也就釋然了,點點頭道:“也成,這兩瓶酒就免費了,你們只需要付二十萬就行。”
這下,鄭朗總算是松了口氣。
“哈哈,不就是二十萬嗎,刷卡!”
鄭朗扔了張銀行卡出去,面上滿是得意,雖然這頓飯花了不少,但也給他掙到了面子,差不多就得了。
這張卡里都是積蓄,不出意外的話,剛好還有二十萬!
侯飛跟錢莉,二人也放松下來,還好剛才機(jī)智,不然就真下不來臺了。
但他們還沒緩口氣,就聽到服務(wù)員說道:“先生,您這卡里余額不足。”
啊?
這下,眾人又面色古怪起來,鄭朗好歹也是個富二代,該不是這點兒錢都沒有吧。
我去,慘了慘了!
鄭朗突然想到了什么,臉上滿是苦澀,他才想起最近跟狐朋狗友去玩兒,錢都被揮霍得差不多了。
別說是二十萬,怕是十萬塊都沒有!
“各位,咱能不能都湊點兒,我……好像卡里沒了。”
這下,空氣中異常寂靜。
眾人那個尷尬啊,都能用腳趾在地上摳個三室一廳了。
“怎么搞的啊,就這德行還自詡富二代,還不如蘇敬呢。”
“剛過來的時候,我還以為是個王者,原來是個青銅!”同事們小聲嘀咕著,臉上滿是不爽。
他們都是過來吃飯的,結(jié)果還要出錢,這算是哪門子事兒!
經(jīng)理無語道:“這位先生,您怎么回事兒?”
他見鄭朗眼高于頂,沒想到是個窮鬼,兩瓶羅曼尼康帝都免費了,還是付不起!
“我,我……”
鄭朗搓著手,半晌不知道說什么。
“哎呀,你們都別為難鄭少了,今天本來就是蘇敬買單,我看你們找他好了!”錢莉自然不想出錢,便把矛頭引到蘇敬身上。
這下,鄭朗也趕緊說道:“對對對,他不是有錢嗎?是他要請客來的!”
他現(xiàn)在又羞又惱,只差沒直接跑路了。
好在有蘇敬頂包,何樂而不為呢?
蘇敬卻是聳聳肩,冷笑道:“我要是記得沒錯的話,你們口口聲聲說我是窮屌絲,怎么知道來找我了?”
侯飛實在不爽了,說道:“蘇敬,你能不能別墨跡,大家都等著走人呢,趕緊買單得了!”
他這副作態(tài),就跟命令似的,讓蘇敬很不爽。
“猴子,我受夠你了,就你這樣目無尊長,明天我就上報,申請把你辭退!”
“你說什么?”
侯飛惱怒道:“你一個破組長,真把自己當(dāng)回事兒了,老子禮貌叫你一聲蘇組長,也不過就是個窮逼!”
“好,這可是你說的。”
蘇敬直接把卡遞過去,說道:“除了他之外,其他人的單我付了。”
“好的,林先生!”
經(jīng)理接過卡來,隨便一刷便成功了,這下眾人瞠目結(jié)舌。
這蘇敬,還真是脫胎換骨了?
十幾二十萬的消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要知道連鄭朗都拿不出來??!
服務(wù)員清點了一番,對侯飛說道:“這位先生,鑒于您吃的比較多,還得付三萬作用的費用。”
“臥槽,蘇敬你玩兒我呢!”
侯飛也是徹底被激怒了,咆哮道:“老子沒帶錢,你趕緊給我買單!”
蘇敬懶得理他,對眾人說道:“走吧。”
眾人怔了一下,便各自起身。
“操你媽的,你跑哪兒去!”
看到大家都要走,侯飛抓住一只酒瓶,朝著蘇敬的后腦勺扔過去。
自從蘇敬入職以來,自己就沒少調(diào)侃他,也沒少動過手,所以這一次,侯飛幾乎是下意識的扔了過去。
“蘇敬,小心后面!”
看到這一幕,馮靈趕緊去推蘇敬,那啤酒從身旁掠過,狠狠的砸了出去。
哐當(dāng)!
就聽到一陣巨響,門口飼養(yǎng)風(fēng)水魚的魚缸碎裂開來,嘩啦啦的散落在地。
我的媽,出事兒了!
侯飛頓時嚇蒙了,就連鄭朗也覺得心驚肉跳,畢竟他之前才說過,這里頭的魚種可是很名貴的。
“這位先生,你知道自己干了什么嗎?”
經(jīng)理的臉色陰沉,就像是烏云密布。
“我……我沒想到這小子要躲,我不是故意的!”侯飛一時張口結(jié)舌,話都說不利落了。
錢莉也責(zé)怪道:“蘇敬,你躲什么躲啊,打碎了人家的東西,還不趕緊賠錢?”
蘇敬都快笑了。
這么多人都在,他們又不是瞎子,這事兒的罪魁禍?zhǔn)?,明明是侯飛!
很快,一群保安走了進(jìn)來。
這些人西裝革履,一個個身材強(qiáng)壯,嚇得侯飛快尿褲子了。
經(jīng)理冷冷道:“這套魚缸是拿來配合裝修的,按照規(guī)矩,打壞的話得賠三十萬,但看在蘇先生的面子上,你給二十萬吧。”
一聽這數(shù)字,侯飛差點兒沒暈過去,要賠二十萬,這還是看在蘇敬的面子上?
要死了??!
經(jīng)理道:“蘇先生,你們可以先走了,這里交給我的人。”
蘇敬點點頭,然后便帶人出去。
眾人哪兒敢說話?光是看這陣勢,就足夠嚇人了。
“蘇敬,蘇敬你不能扔下我,媽的!”
侯飛還在包廂里面嘶吼著,沒過多久便演變成慘叫聲,聽到那凄慘的聲音,儼然讓人不寒而栗。
從瑞明出來后,鄭朗先行告退,錢莉也溜之大吉。
鄭朗還揚(yáng)言要唱K,也沒了那個心思!
要不是蘇敬的話,他們甚至連門都出不來,又見識了侯飛的慘狀,一個個都快有心理陰影了。
很快,就只剩下蘇敬和馮靈。
“我送你回去吧。”
蘇敬看了眼時間,現(xiàn)在都快十點了,馮靈這個時候回去,也未免有些危險。
“好……”
緊接著,蘇敬便攔了輛出租車。
上了車,馮靈還挺納悶兒的,問道:“你哪兒來的那么多錢?。?rdquo;
二十多萬,他連眼睛都不眨,而且好像還跟人家經(jīng)理認(rèn)識。
瑞明的大堂經(jīng)理,可是連鄭朗都看不上,卻對蘇敬恭恭敬敬,這里面難不成有隱情?
“我中彩票了,你信嗎?”
“我不信!”
馮靈撅著嘴,俏臉上滿是不屑。
不得不說,馮靈算是很漂亮的妹子了。
她的皮膚白皙,五官也精致靚麗,難怪鄭朗對她有歪心思。
而且,在所有人都不看好他的時候,只有馮靈站在他這邊,這讓蘇敬很感動。
兩個人又聊了一會兒,不知不覺便過去了二十多分鐘。
“誒,我家就在前面了!”
馮靈的聲音如同百靈鳥一般,清脆而又悅耳。
蘇敬陪著她從車上下來,兩個人又往前面走了一陣,只是在看到眼前的一幕,頓時讓他怔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