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怎么敢,住手,別打他了!”
“呵呵,什么東西,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就是這個下場”電話里的聲音充滿了不屑。
周文武震怒不已,然而手里的電話卻已經(jīng)被掛斷了。
只是這樣一來,周文武心中更是暴躁起來,剛剛周凱那幾聲慘叫,讓他絲毫不懷疑,沒過一分鐘,周凱都在承受非人的痛苦和折磨。
周文武一秒都坐不住了,他求救一樣的看著周老爺子,目光充滿了懇求,說道:“爸,周凱也是您的孫子,您不能見死不救?。?rdquo;
“我什么時候說不幫你了?”
周老爺子同樣是臉色難看,動了惻隱之心。
周文武咬牙切齒的罵道:“都是那對賤人,如果不是他們吩咐的,咱們周家跟天龍商會無冤無仇的,他們怎么會這樣折磨凱兒?”
周老爺子瞥了他一眼,面無表情的說道:“你現(xiàn)在這么想,就等著給周凱收尸吧,你還沒看出來嗎,人家擺明了就是等你去低頭,要不然,他們什么事情都做的出來。”
說完這句話,周老爺子心中其實(shí)也有種心驚肉跳的感覺,因?yàn)檫@件事情隱隱透露出來的感覺,就是天龍商會竟然在討好周若蘭!
這個信息卻是極為驚人的,要知道周若蘭是他的孫女,也是知根知底的,毫不夸張的說,周若蘭絕對不會有這樣的能量。
除非他們之前的推論是正確的,但現(xiàn)在看來,似乎也不是這樣。
周文武一臉不快的說道:“想讓我去給那個賤人賠禮道歉,這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那你還想不想讓周凱活著回來了?”
周老爺子眼中閃過一抹失望,他免不了想到,或許他當(dāng)初選擇周文武,這本來就是一件錯誤的事情。
周文武滿臉怨毒的說道:“爸,這都是周若蘭的錯,還有楊楓,那個王八蛋,畜生,都是他們的錯!”
周老爺子已經(jīng)有些聽不下去了,他擺擺手,說道:“如果你不愿意的話,那咱們就回去吧。”
“好好好,我答應(yīng),我答應(yīng)還不行嗎!”
周文武咬著牙,臉上充滿了掙扎,但最終,還是對兒子的疼愛占據(jù)了上風(fēng)。
他心急如焚的沖著司機(jī)低吼道:“快,開快點(diǎn),用最快的速度回到診所!”
司機(jī)嚇了一跳,暗罵一句,但腳下不敢耽誤,當(dāng)下就以最快的速度回到了周若蘭的診所當(dāng)中。
只是等周老爺子和周文武下車,火急火燎的想要進(jìn)入診所之時,卻被幾個壯漢給攔住了。
“你們找誰?”
兩名穿著西裝,戴著墨鏡,身材壯碩,一看就很不好惹的男人一左一右站在了診所門口,兩人一看到周家老爺子和周文武,馬上上前擋住了去路。
“滾開,好狗不擋路!”
周文武心中掛念著周凱的事情,對其他人就有些不耐煩了。
左邊的西裝猛男嘴角裂開,露出一個笑容,說道:“好,有勇氣,有膽量,就是不知道等一下,你還敢不敢用同樣的語氣跟我說話。”
“我他媽的讓你讓開,聽到?jīng)]有?我不是找你們的,我要進(jìn)去找周若蘭,我找他有事情!”
周文武又氣又急,伸手想要推開兩個黑衣保鏢,然而他才剛剛伸出手,就被左邊那個保鏢用力一扭,只聽得“咔擦”一聲,周文武慘叫一聲,臉色變得痛苦萬分。
周老爺子嚇了一跳,喝道:“你們干什么?這診所是我孫女開的,你們是誰?快讓開,要不然我就報警了。”
“報警?”
右邊那名黑衣保鏢不屑的掃了一眼周老爺子,慢條斯理的說道:“那你倒是報啊,我們什么都沒干,剛剛就是正當(dāng)防衛(wèi),是這個人先動手的,大家都看到了!”
“對,就是他先動手的!”
一群人突然從四面八方涌了出來,將周老爺子和周文武包圍在了中間。
“我可以作證!”
“我也能作證,就是他干的!”
“你們沒有錯,如果警察來了,我愿意給你們作證!”
七嘴八舌之下,周老爺子臉都綠了,他畢竟這么老了,生活經(jīng)驗(yàn)和閱歷自然不是周文武能夠比擬的,事已至此,他已經(jīng)猜到了,人家這就是故意設(shè)了個局等著他們!
臉色一變再變,周老爺子看了一眼臉色蒼白的周文武,心中怒火漸漸消退,決定忍氣吞聲,于是他說道:“你們想怎么樣?”
“我們想怎么樣?是你們想怎么樣吧,趕緊滾蛋,警告你們啊,別想著訛詐,我們不吃這一套!”
“訛詐?”
周老爺子氣的笑了,周家雖然不是什么大家族,但自然也不用做出這種下作的事情。
反倒是周文武有些不搞不清楚情況,竟然大叫著說道:“我們不是訛詐,對不起,對不起,剛剛是我的錯,我們可以賠錢,你們放過我們吧。”
兩名黑衣保鏢對視一眼,隨即都笑了,他們問道:“你能賠多少?”
說著話,他們都松開了手,周文武這才解放了出來,齜牙咧嘴的抽著冷氣,額頭已經(jīng)痛的溢出了汗水。
他滿臉堆笑的看著兩人,點(diǎn)頭哈腰的說道:“您們想要多少,我就給多少,要不然這樣,一萬,一萬行不行?”
左邊的保鏢臉色一冷,喝道:“你他媽的當(dāng)我們是叫花子???才一萬塊,找死是吧!”
“十萬,十萬!”
周文武嚇了一跳,連忙補(bǔ)救的叫道!
右邊的保鏢這才滿意的點(diǎn)點(diǎn)頭,說道:“身上肯定沒帶那么多現(xiàn)金吧,打個欠條,我們就放你進(jìn)去。”
周文武心中那叫一個屈辱啊,可他不僅不敢有絲毫的反抗,還只能老老實(shí)實(shí)的點(diǎn)頭說道:“可以,當(dāng)然沒有問題,但是我們沒有帶筆。”
“沒關(guān)系,我們帶了嘛。”
左邊的保鏢不懷好意的笑了笑,掏出了準(zhǔn)備好的紙筆。
這一下,周文武直接呆了呆,臉色更加蒼白起來。
旁邊的周老爺子罕見的沒有什么生氣的表情,渾濁的目光中,反倒是充滿了不解。
這一切,是他安排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