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陳雨禾送回家,我再次檢查陳雨禾身上沒多大問題。
“楊安,雨禾真的沒事兒嗎?”走出陳雨禾的房間,陳煜還沒放下心來,他和陳嬸兒就這一個女兒,平時都捧在手心里面,生怕摔著。
我趕緊安慰陳叔,陳雨禾三魂七魄都還在體內(nèi),只是受到驚訝,身上也因為陰煞之氣入體,所以需要恢復。
而且不出意外,短時間就會醒過來。
“對了陳叔,這邊你先看著,我的去學校里面解決掉那個東西,時間長了,恐怕會出問題。”
這邊安頓好陳雨禾,學校那邊的事情還是得處理。
先不說答應了余校長,其實我還有一個事情沒說,那東西如果要再次出來害人,她第一個找的很有可能是陳雨禾,因為陳雨禾已經(jīng)被它上身過一次,下次上身,她能夠更加嫻熟的掌控陳雨禾的身體。
如果上身別人,她會不適應。
而且,現(xiàn)在那東西已經(jīng)記住陳雨禾的味道,只要有時間,她能夠很準確的找到陳雨禾的位置。
陳叔說他送我,我連忙拒絕,心在陳嬸兒也傷心的不行,他得在家里面穩(wěn)住,我打車去就行。
在車上,我打了電話給李云清,她告訴我她在學校門口等我。
雖然已經(jīng)很晚,但這件事情余校長很重視,所以要全面配合,盡快將這件事情處理好。
當我抵達陽城大學,李云清就問我接下來要怎么辦?
那東西逃走了,想要找到她是比較麻煩的,除非知道她的身份。
我告訴李云清,我現(xiàn)在要弄清楚,那東西是怎么被招來的。
怨靈不會無緣無故的出現(xiàn),況且學校的宿舍本來人就多,氣場不會弱,這種情況之下,除非是有人主動招,才能讓怨靈出現(xiàn)。
說到這個問題,李云清想了想告訴我她住在隔壁寢室,當天晚上也是聽到聲音才過去的,根據(jù)她所說的,她過去看到的時候,陳雨禾已經(jīng)被上身。
所以具體的情況,恐怕得問陳雨禾那三個室友才清楚。
現(xiàn)在陳雨禾的三個室友都在醫(yī)務室,我決定親自去問當事人。
我和李云清一起前往學校的醫(yī)務室,找到了陳雨禾室友所在的病房。
病房里面的三個女生都有些失神,顯然還沒有從剛剛的事情里面反應過來,我看向李云清,讓她先過去安撫一下三位的情緒,因為一會兒自己要問的問題還會牽引出她們對剛才的恐懼。
要是情緒不好的話,根本就說不清楚的。
李云清很自然的上前,然后將三人叫在了一起,大概十來分鐘的時間,李云清就叫我過去。
我直接進入主題,讓她們把之前的情況全部都說一遍,最后我強調(diào),要一字不漏。
而我也是集中的精神,因為了解這一切,對于我對付那怨靈,有著極大的作用。
“我們聚會回來,本來都要睡了,小芳偏說要講什么鬼故事,結(jié)果講著講著我們幾個都睡不著了,最后小芳又提議我們玩筆仙!”
小芳是旁邊的一個女生,而這個時候,我注意到,她們?nèi)齻€人的身子變得有些輕微顫抖起來。
沉吟了一會兒,那個叫小芳的接過話去。
“本來之前都沒什么事情的,但是直到我問了一個問題,然后我就感覺到整個屋子里面陰森森的冷了很多,再然后,我們看到陳雨禾指著門口大叫。”
“我們被嚇到了,陳雨禾叫了兩聲,整個人就變了一副樣子,看起來很恐怖,好在旁邊宿舍的學姐過來,才幫忙把她控制住。”
聽到這里,我和李云清對視了一眼,李云清連忙告訴我,她也參與了控制陳雨禾,大家一起幫忙才將她綁起來的。
至于那個朱正,是玄學社團的,李云清是學生會副主席,她對學校社團比較了解,第一時間打電話讓朱正過來幫忙,沒想到朱正根本就什么都不會。
而現(xiàn)在我很好奇,小芳到底問了一個什么樣的問題?
我看著小芳,問她到底問了什么?
小芳的眼神有些閃躲,她遲疑了一會兒,告訴我她當時問:“筆仙,請問你的前生是什么?”
聽到這里,我沉默了下來,聽到幾人的描述,我已經(jīng)大概的知道這筆仙是什么來頭。
通過三女的描述,我可以確定這所謂的筆仙是一種類似招靈的游戲,這筆仙的游戲和古時候的一種巫術極其的相似,這東西叫扶乩之術。
扶乩之術在古時候又叫降筆,請仙,乃是巫術之中的一種,就是由一些略懂道術的人,通過道法將周邊的一些陰靈招來,然后詢問一些事情。
因為陰靈生存的時間較長,知道的也比較多,所以有時候這扶乩之術的確能解決一些人的疑惑,但并不是所有。
甚至有時候運氣不好,招到道行深一些的怨靈,還會出事兒,而昨晚陳雨禾她們寢室發(fā)生的情況,就是這種。
而那上陳雨禾身的怨靈便是被幾人用這種簡陋的扶乩之術招出來的東西,不過現(xiàn)在我在想另一個問題。
像她們這種簡陋的招靈術法,完全沒有道術作為媒介,能夠招到的陰靈不可能太遠,所以必須要隔得很近,才能引過來,也就是說,那陰靈,很有可能就在那宿舍的附近?
看到我陷入了沉默之中,旁邊的李云清低聲問道:“怎么樣?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我看著李云清,示意她出去說。
到了病房的外面,我問李云清,那棟女生宿舍附近有沒有死過人?
李云清想了想,說也不知道,畢竟她才進大學兩年。
不過李云清說可以去學校的檔案室查一下!
李云清身為學生會的副主席,自然是有這個權利的,而我也沒有拒絕,因為他的確是需要調(diào)查清楚,才能夠著手。
現(xiàn)在那怨靈被我所傷,想要將之引出來,可能性很小。
除非利用另一種手段,但這種手段必須要知道一些那怨靈的底細。
李云清直接帶著我到了學校的檔案室,而我也直接告訴李云清,活著的人就不用查了,要查就查那些在校內(nèi)意外死掉的。
很快,李云清就找出了一沓資料。
我直接將這一沓資料一分為二,對著李云清說我們分開找快些。
我和李云清開始忙活起來,本來我還以為要花費不少時間的,但是沒一會兒,李云清便拉了拉我。
“你看看這個,二十幾年前的,我看著和你的條件很像。”
說完,一個文件夾已經(jīng)遞到了我的面前,我連忙接過了李云清手中的文件。
看著資料上面黑白的照片,吳宣,生于1977年,95年就讀于陽城大學,96年的時候,資料上面卻顯示吳宣跳樓身亡,而且就是在今晚發(fā)生事故的那個宿舍。
我眉頭微皺了起來,昨晚的那個怨靈有很大的可能就是這個吳宣,只不過這上面并沒有顯示吳宣為什么跳樓身亡,距離現(xiàn)在已經(jīng)20多年的時間了,吳宣的鬼魂竟然還在?
我心中之所以有這個疑惑是有因為吳宣成了怨靈,這不可能是第一次害人才對,怨靈想要存活下去,就必須要奪取他人的魂魄來維持怨靈的形態(tài)。
除非,有人養(yǎng)著。
這件事情,恐怕并不是表面上看到的這么簡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