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在快捷酒店對面的樹下,停放著一輛并不起眼的中檔轎車。
里面坐著一個司機和一個鷹鉤鼻的青年男子。
司機猶豫了半天,終是沒有忍住,問出心中的疑惑。
“少爺,我還是想不明白,既然您看上了那個女主持,為什么不趁著這個機會搞到手?非得便宜別人?”
鷹鉤鼻男子,看了司機一眼,冷冷一笑:“所以你是司機,我是少爺,你眼界太窄了,本少爺親自出手替換酒店入住資料,你以為只是為了報復(fù)一個得罪我的小主持人?”
司機可是調(diào)查過蕭寒的資料,并沒有什么過人的背景。
但是想到少爺竟然親自出馬,忽然想到蕭家二十二年前發(fā)生的一件事兒。
“少爺,難道他是那人的兒子?”
青年點點頭:“沒錯,聽說那人在秘境有所突破,老爺子為了討好那人,想讓他兒子繼承蕭家。”
“您這樣做,被老爺子發(fā)現(xiàn),會不會被牽連?”
司機有些擔(dān)憂,當(dāng)然他不是擔(dān)憂男子,而是擔(dān)憂自己,豪門恩怨一旦涉足,恐怕他這個司機就是頭一個替罪羊。
“別忘了,那小子現(xiàn)在只是兩名科學(xué)研究者的兒子,并不是蕭家流落在外的嫡系??!”
“再說了,事情曝光,調(diào)查出的真相會是,落魄大學(xué)生見色起意,mi奸當(dāng)紅主持,跟我又有什么關(guān)系?”
說到得意之處,鷹鉤鼻青年,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
就在這時,司機的電話響了。
“少爺,是那個女記者的電話。”
司機看了一眼號碼,對青年人道。
“看來他們已經(jīng)搞定了,接吧。”
青年一臉得意的對著司機道。
司機趕緊按了接聽鍵,可是聽到電話那邊內(nèi)容的時候,明顯有些難以置信。
女人可是他親自放到那青年身邊的,為了預(yù)防萬一,進(jìn)去之前他還特意放了一些迷香。
“你再說一遍,到底怎么回事?”
司機此時的聲音都變了,這一次他沒有自己聽,而是打開了免提。
只聽那邊傳來女記者,有些無奈的聲音:“我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兒,進(jìn)入房間之后,只有溫馨自己,并沒有和他茍且的窮小子。”
在女記者說話的時候,司機就在偷偷看著青年。
只見青年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取而代之的卻是陰狠。
司機本以為少爺會發(fā)怒,遷怒于他。
誰知青年并沒有如此,而是用低沉的聲音道:“回京,看來那小子并沒有看上去的那么簡單,找人繼續(xù)暗中調(diào)查那小子,我要他的一舉一動!”
“是,少爺。”
司機掛斷電話,不敢再多說什么,應(yīng)了一聲,趕緊啟動車子。
……
蕭寒越想越覺得憋屈,明明是酒店和人勾結(jié),陷害那個女主持。
他算是無妄之災(zāi),想到住店押金還沒退呢!
走到酒店門口的蕭寒,又返了回來,走到酒店收銀臺,打開放錢的那個抽屜,拿走屬于自己的三百塊押金,這才邁步離開酒店。
酒店前臺的收銀員,看到裝錢的抽屜忽然打開,錢飄在半空,憑空消失。
短暫的震驚過后,就是無盡的恐慌,也不知誰喊了一句:“有鬼?。?rdquo;
那些前臺妹妹紛紛離開前臺位置,尖叫著抱頭鼠竄。
再次走到酒店門口的蕭寒聽到尖叫聲,嘴角揚起,扭頭邪魅一笑,淡定開口:“活該。”
只是讓蕭寒不知道的是,他話音落下的時候,隱身效果正好消失。
他邪魅一笑的一幕,正好被酒店攝像頭拍下。
出了酒店,抬頭看著微微露頭的太陽,蕭寒感覺渾身舒坦。
反正時間還早,蕭寒決定先找個地方好好修煉天道輪回訣。
爬到青屏山半山腰,蕭寒找了一處僻靜還算寬敞的地方盤膝而坐,開始感受天地靈氣。
隨著蕭寒心神漸漸平靜,精神融入修煉之中,他的身軀仿佛與四周天地相融。
一縷縷無形的靈氣從天地間開始匯聚到他身邊,進(jìn)入到體內(nèi),按照天道輪回訣行功路線流轉(zhuǎn),最后進(jìn)入丹田。
如果有人在邊上,甚至?xí)@訝的發(fā)現(xiàn),隨著蕭寒修煉,他周圍那些枯萎的花草竟然有返綠的跡象。
這就是修煉的真諦,取之于天地而返還于萬物,如此周而復(fù)始才能融于萬物,突破規(guī)則束縛。
當(dāng)然這一切必須循序漸進(jìn),否則就不是融于萬物,而是掠奪萬物生機,突破天劫十死無生。
所以修煉者,摸索出了九大境界:筑基、練氣、金丹、元嬰、化神、返虛、合道、大乘、渡劫。
筑基是打通任督二脈,擴展丹田氣海的大小,使人從凡入圣的第一步,也是最關(guān)鍵的一步,決定以后修煉成就高低。
蕭寒此時做的就是按照天道輪回訣筑基篇。
足足過了一天一夜,任督二脈終于融于一體,內(nèi)力轉(zhuǎn)換為元氣,洗滌筋脈傳來的劇痛,讓蕭寒忍不住全身顫抖。
“噗……”
一口黑血噴出。
蕭寒身體的劇痛,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渾身舒泰。
他感覺自己此時好像擁有使不完的力氣。
目力、耳力也更勝之前。
“原來這就是筑基的感覺,真是太棒了。”
蕭寒嘴角微翹,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
“叮……叮叮……叮。”
手機鈴聲響起,蕭寒掏出手機,一看竟然有五十多個未接電話。
而且都是林老打來的,趕緊接通。
蕭寒還未說話,就聽到林老焦急的聲音:“大師,您是不是遇到什么麻煩了?這一天一宿,可急死我了。”
“一天一宿?”
蕭寒有些發(fā)愣,趕緊看手機上的日期。
還真是一天一宿,這樣說自己完成筑基竟然用了一天一宿?
趕緊跟林老道歉:“不好意思,林老,煉符耗去了太多心神,一下睡過了,您在什么地方,我馬上給您送過去。”
“大師,我還在老地方,您過來就好。”
林老掛斷電話,心中久久不能平靜,因為剛剛電話中,蕭寒說是自己煉制的符箓。
這讓他想到昨天調(diào)查蕭寒資料,里面提到的一件可疑之事。
傳聞,蕭寒可能是蕭家進(jìn)入秘境那位的兒子,為了保護(hù)蕭寒不被仇家所傷,所以出生之后就送給蕭家夫婦收養(yǎng)。
剛開始蕭老覺得這是無稽之談,畢竟蕭寒出生有詳細(xì)的資料記載和出生手續(xù)。
可是現(xiàn)在看來,搞不好那個傳聞是真的。
否則根本解釋不通,這小子年紀(jì)輕輕就會煉制符箓。
林老想通了這點,看了看邊上氣呼呼的孫女,忽然眼前一亮。
這種年輕人,前途必然不可限量,孫女以后會在江北上大學(xué),看來以后要多多撮合她倆。
“爺爺,拿到符,我想揍這大師一頓。”
見爺爺看自己,林雨涵踢了一腳地上的石子,終于說出憋在心里幾個小時的話。
“女孩子家家的,要淑女,不要總是動不動就揍人,以后嫁不出去怎么辦?”
林老瞪了孫女一眼。
“爺爺,你以前不是總說,女孩子要強勢才不會被欺負(fù)嗎?”
“那時候你還小,現(xiàn)在長大了,自然要改一改。”
林老說完,擔(dān)心孫女犯渾,又加了一句:“尤其是在大師面前,千萬不要毛毛躁躁的,要穩(wěn)重,要淑女,揍人那是更不行的。”
“我知道了。”
林雨涵嘴上應(yīng)著,心里卻更想揍蕭寒了。
心說,反正自己以后要在江北上大學(xué),有的是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