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轉(zhuǎn)身離去。
施玉瑤坐下來疑惑道:“江塵,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林俊東最近有些奇怪。”
“有什么奇怪的?”
“感覺他最近似乎心情不是很好。”
江塵在心里偷笑,心情不好那就對了,老婆給自己帶了綠帽子,順帶還貶低一下他那方面不行,換誰他心里也不會好受。
“你笑什么呢?”
“沒事兒,就是突然想起一件有趣的事情。”
“什么事情說給我聽聽。”
“想知道啊。”
江塵神秘一笑,說:“閉上眼睛,見證奇跡。”
“什么啊,神神叨叨的。”
施玉瑤嘴上埋怨,實際上已經(jīng)閉上了雙眼。
江塵把白翎山附近的別墅鑰匙遞給女兒,悄聲道:“待會兒我說三二一,你把這把鑰匙給你媽媽。”
“好。”
江雪乖巧的接過鑰匙。
三,二,一!
“媽媽,這是爸爸給你禮物。”
施玉瑤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便是一串房鑰匙和一張門禁卡。
“這…這是?”
施玉瑤不可置信道:“你真的買房了。”
“嗯。”江塵點了點頭。
“你哪來的這么多錢?”
“房子不是買的,是一個朋友送的。”
“誰送的?”
“張虎。”
“他真的這么好心腸?”
女人是一種記仇的生物,對于張虎這個人依舊耿耿于懷。
江塵一眼便看出了她眼里的擔(dān)憂,旋即開口道:“放心好了,他現(xiàn)在是朋友,不是敵人。”
“不管是不是朋友,以后離這種手腳不干凈的人遠一點,小心哪天你這個朋友把你拖下水。”
“放心好了,不會的。”
……
江塵百般安慰,結(jié)果卻逗得對方會心一笑。
施玉瑤現(xiàn)在心情甜如蜜,可是有些人注定今晚無法好好安睡。
………
林俊東給施月如買的別墅內(nèi),突然來了一個神秘兮兮的男人。
男人嘴上戴著口罩,頭上頂著一個鴨舌帽,把身體隱藏的極為結(jié)實。
“都跟你說多少遍了,這里沒有攝像頭,你看看你那副慫包樣!”
施月如有些生氣的為他打開客廳的房門。
李宏毅摘下頭頂?shù)拿弊樱?ldquo;小心駛得萬年船,像你這么粗心大意,指不定什么時候翻在陰溝里。”
“行了,這么晚找我做什么?”
施月如剛洗完澡,人坐在沙發(fā)上,一雙美腿豐潤十足。
“我來其實是想跟你商量一件事兒。”李宏毅神色猶豫,語氣搖擺不定。
“什么事兒,還非要親自過來說,電話里聊不行嗎?”
施月如打開了客廳的電視,隨后拿起桌子上的水果刀削起了蘋果。
“我來其實是想和你商量一下孩子的事情。”
“孩子怎么了?”
施月如繼續(xù)削蘋果,語氣變得凝重。
李宏毅咽了下口水說:“咱們能不能不要這個孩子?”
該來的還是來了。
施月如拿起桌子上的餐巾紙包住被劃傷的手指。
李宏毅趕忙起身去給她包扎傷口。
但是施月如突然回眸時的樣子,卻把他嚇得倒退了回去。
施月如撫摸著平滑的肚皮,面色平靜道:“別的什么我都可以答應(yīng)你,哪怕是偷偷挪用林家的資產(chǎn)來幫你,但是唯獨這件事上不行!”
“月如,這個孩子真的不能要。”
“李宏毅,我當(dāng)初真是看錯你了!”施月如深吸口氣,眼角帶淚:“我現(xiàn)在什么都不想要,我只想要一個屬于我的孩子。”
“可是你知不知道我們的事情已經(jīng)被人知道了!”李宏毅突然說道。
“這…這怎么可能?”
施月如瞬間慌了神,然后說道:“這個別墅我已經(jīng)讓專業(yè)的人士搜索過了,絕對不可能會有竊聽器或者攝像頭,該不會是你那邊泄露出去的吧。”
“我的辦公室里怎么可能會有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問題肯定出在你這里。”
施月如破口大罵:“李宏毅,你到底還是不是個男人。既然事情已經(jīng)敗露了,問題出在誰身上重要嗎?還有,你是怎么知道這件事情有人知道了。”
“是江塵。”
李宏毅面色陰沉,“前幾天他來醫(yī)院找我,然后出去吃了頓飯,本來一切都正常的,但是他突然祝賀我早生貴子。”
“他會不會是隨便說著玩的?”
施月如還抱有最后一絲期望。
“起初我也是這么想的,并沒有把他的話當(dāng)一回事兒。”
李宏毅眉頭一轉(zhuǎn),“可當(dāng)我第二次見到他的時候,他給我看了一遍我們的錄像,視頻里的地方就是你的臥室。”
咯噔…
施月如心亂如麻,起身趕忙跑到臥室,但卻被李宏毅給死死的拉住了。
“你干什么!”
施月如大聲吼叫:“我現(xiàn)在就把那個隱藏的攝像頭拆下來!”
“你瘋了!”
李宏毅抓住她的胳膊用力搖晃:“你冷靜一點,現(xiàn)在當(dāng)務(wù)之急不是拆掉那個攝像頭,而是你肚子里的孩子!”
施月如跪在地上泣不成聲:“真的沒有別的辦法了嗎?”
她多么迫切的想要從對方口中得到一個完美的答復(fù)。
可惜現(xiàn)實就是現(xiàn)實,容不得一丁點的瑕疵,
施月如抓著他的胳膊,顫聲道:“我們可以去求江塵,不論他要什么我們都滿足他,只要他不把這件事情說給林俊東。”
“可是如果是我把視頻轉(zhuǎn)給江塵的呢?”
大廳的大門緩緩打開,林俊東就像是沒有看到他們一樣,淡淡道:“你們不用管我,繼續(xù)聊,隨便怎么聊都行。哪怕是在我面前上演春宮圖,我也會當(dāng)做看不見。”
林俊東越是這么說,施月如心里就越?jīng)]有底氣。
她害怕,她真的很害怕。
李宏毅見到事情已經(jīng)敗露,索性直接就攤牌了。
“林兄,我覺得我們可以好好談?wù)劇?rdquo;
林俊東繼續(xù)緩慢的往上走,“談?我們兩個有什么好談的?”
“我知道林兄現(xiàn)在想要殺了我的心都有,但是我想這一切都是一個誤會。”
“誤會?”
林俊東轉(zhuǎn)過身,笑了笑說:“什么誤會?”
“其實呢,這件事和我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這一切都是施月如的主意,你和她結(jié)婚這么久你又不是不知道她想要個孩子。我只不過就是一個負(fù)責(zé)播種的工具人而已。”
施月如走到李宏毅面前,伸手猛地甩了他一巴掌說:“當(dāng)初要不是你故意挑逗我,我怎么可能會順了你的意。”
“你還有臉說…”
……
吵也吵完了,施月如恍然發(fā)覺林俊東已經(jīng)消失在了他們的視線之中。
“李宏毅,我現(xiàn)在不想看到你,你給我馬上走!”
“月如…”
“你走啊!”
事到如今,李宏毅也已經(jīng)沒有路可以走了,他現(xiàn)在只想著這件事不要鬧大,如果真鬧大了,蘇家那邊,他可真的不好交代。
相比較蘇家和他的未來,施月如在他眼里根本就算不上。
施月如聲音不可控制的顫抖。
如果剛才林俊東進來的時候打她一頓,罵她一頓,她或許還會覺得好受一些。
可他越是沉默,她就越是害怕。
施月如走到二樓,走廊里沒有他,客廳里也沒有他。
推開臥室房門,施月如低頭啜泣,“俊東,我錯了,我真的錯誤。是我對不起你,你打我罵我都行。”
沒有人回應(yīng)她。
施月如內(nèi)心突然升騰起一股不好的預(yù)感。
她趕忙打開臥室的燈。
燈亮的一瞬間,施月如瞬間傻眼了。
林俊東上吊自…自殺了!
“俊東!”
施月如癱軟在地,恐懼瞬間籠罩全身。
完了,一切都完了。
施月如慌忙拿出手機撥打父親施正賢的電話,然后直接選擇了報警。
林俊東的死,太詭異了。
因為他死的時候嘴角是上揚的。
施月如這輩子都無法忘記這一幕,太詭異瘆人了。
警衛(wèi)趕來后,施月如被人帶走,在經(jīng)過層層盤問之后,她被送往了醫(yī)院。
不是正經(jīng)的醫(yī)院,而是精神病醫(yī)院。
沒錯,施月如瘋了。
她患有嚴(yán)重的精神妄想癥,幻想自己的丈夫自殺而亡。
李宏毅離開別墅,看著警@察來回出入,他撥通了江塵的電話。
“喂,施月如瘋了,視頻的事兒能不能就這么算了?”
此時的江塵剛吃完飯送老婆女兒回家,隨便應(yīng)付的兩句就掛斷電話了。
施玉瑤在后座摟著昏睡的女兒,聽到有人他打電話,下意識的問道:“誰這么晚了還給你打電話?”
江塵瞥了眼后視鏡說:“之前的一個同事,說是以后常聚聚。”
“得了吧,就你之前的那些同事,我看沒一個正形的。”
“嗯,待會回去你和女兒先睡,我出去辦點事兒。”
“知道了,記得早點回來。”
……
半個小時之后,江塵出現(xiàn)在施月如出事的別墅附近。
李宏毅給江塵打了一個手勢,然后江塵就進了他的車?yán)铩?/p>
“說吧,用的什么手段讓她變瘋的?”江塵冷聲道。
“您是國醫(yī)圣手,想必不用手您也知道了。”李宏毅討好道。
江塵揉了揉太陽穴,說道:“你很聰明,知道我不會放過施月如,所以就主動請纓把她弄瘋。”
“不過…”
“不過什么?”李宏毅緊張道。
江塵搖頭道:“不過你還不夠狠。”
說完,他就下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