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女同事附和道:“小美,你也不用太生氣,這種人我以前也經(jīng)常碰到。”
名叫小美的女人嘆聲道:“早知道就不在他身上碰運氣了,浪費我這么長時間,結(jié)果一上午一單也沒訂成。”
“沒準人家是真的有事?”
新來的銷售員在一旁補充道。
小美笑呵呵地說道:“你這么相信他,要是他過幾天還過來看車,就交給你如何?”
“這不太好吧。”
“有什么不好意思的,新人剛來接不到訂單,心情焦慮,這點姐姐理解。這不姐姐給你機會證明一下自己嘛。”
小美還猜不出這新來的小妮子心里打的什么算盤,那她就白干這么多年銷售了。
小清低頭說道:“那真是太謝謝美姐了。”
“不用謝,能讓他心甘情愿掏錢,你才算是真的有本事。”
小美笑著搖了搖頭,轉(zhuǎn)身回到前臺獵捕新的獵物。
……
江塵這邊馬不停蹄的趕回家。
心里一直在禱告施玉瑤千萬不要有事。
另外他實在想不清楚到底是誰還敢明目張膽的上門找事情。
晉城的張虎已經(jīng)對他俯首稱臣,里就連省城的大人物周天瑞也對其恭敬有加。
這晉城,還有哪個不怕死的敢搞他。
江塵回到小區(qū),發(fā)現(xiàn)小區(qū)外面聽了一輛非常顯眼的黑色越野車。
他在這個小區(qū)里生活也有四年多,小區(qū)里大多都是一些上了年紀的老人和一些外地的務(wù)工人員。
小區(qū)內(nèi)平時出入的都是一些面包車或者雜牌子小轎車,這種年輕且富有張力的越野車,他還是頭一次見。
由此可以斷定,這就是那人的車。
江塵對著車子連拍幾張照片,然后將照片發(fā)給張虎,并留言這個人手里挾持著他老婆。
張虎看到消息后瞬間就裂開了。
隨后趕忙帶領(lǐng)手下到小區(qū)匯合。
張虎身邊的狗頭軍師李道明看著手機的越野車,皺眉道:“這不是徐偉的車嗎?這小子不在海邊老老實實呆著,來市里干什么?”
“徐偉?”
張虎對這個人有些印象,這個徐偉是海邊的一個頭目,唯一的經(jīng)理來源就是向那些靠海為生的商人和漁民收取保護費。
后來這家伙被人弄進了局子里,是他姐夫花錢把他挖了出來。
張虎嘴里叼著一根大雪茄,跟身邊的兄弟說:“我不管他是徐偉還是楊偉,只要得罪了江少,那就是在和我張虎作對!”
……
江塵走進房間,發(fā)現(xiàn)房門并沒有關(guān)上。
屋子里也安靜的出奇。
他剛走到大廳,身后突然走過來一個人試圖勒住他的脖子。
不過江塵的伸手卻遠比他想象的好。
江塵拉著他的手臂,一個后空翻利用慣性的力量,直接將他砸倒在地上,一拳打在他的臉上。
噗呲!
拳頭落在他的鼻梁骨上,瞬間就把他的鼻子給打出了血。
不過這個徐偉也不是吃素的,右手一揚,一把鋒利的匕首從他腰間抽出。
江塵趕忙閃躲,這也正好給了對方喘息的機會。
徐偉站起身,擦了擦鼻子上的鮮血,目光兇狠道:“你該真的以為這里就我一個吧。”
說著,樓上走廊里突然傳出一陣緊密的腳步聲,緊接著一大群手持武器的社會青年走了下來。
為首的耳釘男看到徐偉被打傷,急忙道歉:“偉哥,不好意思我們來晚了。”
“跟你說了多少次不要叫我偉哥!”
徐偉瞪了眼鏡男一眼,隨后跟門口的兄弟擺了擺手說:“都先別急著動手,他打了我姐,你們說該怎么折磨他比較好?”
“臥槽,這小子竟然敢打徐哥您的姐姐,當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要我看把他打一頓,兄弟們圍著他呲尿怎么樣?”
耳釘男提議道。
徐偉摸著下巴,撇嘴道:“這倒也是個好點子…”
就在這時,臥室里突然傳出施玉瑤的聲音。
耳釘男愣了愣說:“徐哥,屋子里好像還有個女的。”
“嗯,好像是他老婆。”
“徐哥能不能讓我看看他老婆長什么樣兒?”耳釘男邪笑道。
徐偉呵呵一笑,一腳踹開臥室房門,拖著施玉瑤走了出來。
耳釘男看清楚施玉瑤的面容后,瞬間驚為天人,哈喇子都快流了出來。
“徐…徐哥…我有一個更好的法子,要不咱們兄弟們當著他的面,把他老婆…”
耳釘男現(xiàn)在恨不得馬上將施玉瑤占為己有。
徐偉看著江塵,笑道:“你現(xiàn)在是不是特別后悔打已經(jīng)我姐?可惜…已經(jīng)晚了!”
說著,他走到施玉瑤面前,打算當場施暴。
就在他低頭的一瞬間,突然發(fā)現(xiàn)墻壁上濺射了一道鮮紅的鮮血。
他的后背,他的頭上,也全都是鮮血。
徐偉轉(zhuǎn)過身,發(fā)現(xiàn)身后的耳釘男竟然被詭異的一分為二,鮮血流淌一地。
幸虧施玉瑤的眼睛是被蒙住的,否則她現(xiàn)在肯定會被眼前的一幕嚇暈過去。
“殺…殺人了!”
“殺人了!”
……
小弟們一溜煙全部跑了出去。
而徐偉就愣愣的站在原地。
騰騰騰…
樓下突然又走進來一大批人,為首之人正是張虎。
張虎剛進來的時候一眼就看到了地上那具被完美切割成兩半的尸體,瞬間只感覺腸胃翻江倒海,差點沒忍住吐了出來。
張虎在道上縱橫多年,也殺過人,但是他還是第一次見到被豎著一分為二的尸體。
這未免也太驚悚了吧。
徐偉反應過來,反向抱著施玉瑤,將匕首抵在她的脖子上。
“你們都給我離遠點!誰要是敢上前一步,我就直接殺了她!臨死前帶走一個我也不虧!”
張虎立刻讓身后的手下們倒退。
“你們先出去。”
隨后他看向江塵說:“江少,要不咱們先避一避…”
江塵不為所動,就一動不動地站在那里。
徐偉惡狠狠地說道:“你難道真以為我不敢殺了她嗎?”
江塵撇嘴搖頭。
這一下子瞬間就激怒了徐偉。
徐偉自知今天是跑不掉了,索性和這個女人同歸于盡。
奈何橋上能和這種女人走在一起,那也值了!
徐偉用力將匕首插向施玉瑤雪白的脖頸,但是詭異的一幕又出現(xiàn)了。
施玉瑤脖子上閃爍一道乳白色的光芒,旋即匕首不僅沒能刺進她的脖子,反而應聲裂開,崩碎成無數(shù)個細小的碎片。
“這…”
徐偉還未反應過來,瞬間被江塵一拳打翻在地。
徐偉趴在地上,眼睛的前方正是被一分二的頭顱。
他想要翻身,但是江塵可不給他翻身的機會。
外面的張虎被此時的江塵給嚇到了。
他承認江塵確實會些手段,但是沒有想到他的身手這么矯健,電光火石之間就將對方打倒在地。
還有,那一閃而過的白光到底是怎么回事兒,也不整不明白。
江塵抬腳踩在他的臉上,沉聲道:“你不是說要跟你姐報仇嗎?來啊?你們這群瘋狗!”
說完,他直接一腳踢在他的臉上,將他踢翻了出去。
江塵看向張虎說道:“把這家伙帶到你們那里,另外,讓人把這里打掃干凈,我女兒晚上還要回家吃飯。”
“江少您放心好了,待會兒我保證把客廳打掃的連根頭發(fā)絲兒都看不到。”
“那就好。”
江塵起身將施玉瑤攙扶進懷里。
施玉瑤掙扎,直到江塵說出那句:“沒事兒了。”
她時刻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松緩下來。
江塵帶他離開小區(qū),剩下的人立刻著手打掃現(xiàn)場。
走出小區(qū)后,江塵笑呵呵地說道:“本來今天想給你一個驚喜,結(jié)果卻讓你受到了驚嚇。”
“那個人該不會是張虎的人吧。”
施玉瑤聽到了張虎的聲音,所以誤以為徐偉是張虎的人。
江塵為他松開眼罩和身后的繩索,淡淡道:“今天純屬是個意外,不過這也正好,我們可以換新家了。”
“換新家?”
施玉瑤摸著江塵的額頭說:“你沒有發(fā)燒吧,現(xiàn)在晉城的房價可都已經(jīng)炒到兩萬塊錢一平方米了,光首付都要好幾十萬。”
江塵招呼了一下距離他最近的一個小弟說:“給我一把車鑰匙。”
小弟趕忙把身上的瑪莎拉蒂車鑰匙遞給江塵。
張虎出行,最低標配都是瑪莎拉蒂。
江塵接過車鑰匙,拉著施玉瑤的手說:“走吧,帶你去一個地方。”
“什么地方?”
“去了你就知道了”
坐在副駕駛上施玉瑤,伸手撫摸著身下的真皮座椅,忍不住說道:“這車好像是張虎的吧,他難道真的不找你再找你麻煩了?”
“嗯,按理說不會了。”
江塵一踩油門,直奔4s店而去。
此時已經(jīng)雨過天晴,天空格外明媚。
江塵打開車窗,說:“待會兒到地方了,喜歡什么直接跟銷售員說,我只負責買單。”
“神神秘秘,該不會是請我去吃大排檔吧。”
“大排檔那也太掉價了,以后天天吃海鮮鮑魚…”
“你就吹吧。”
施玉瑤嘴角上揚,雖然還是不相信江塵所說的一切,但是,這段時間的江塵,卻給了她極大的安全感。
如果沒有江塵,她真的不知道自己會遭遇怎樣的不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