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你小子覺悟越來越高了!”蕭章滿意地點點頭,伸手指了指有些手足無措的陳子凱。
虎哥心里那叫一個郁悶,敢情自己是成了蕭章的御用打手了唄?打的,還都是或多或少跟自己有些交情的人,這特么實在是……
不過沒辦法,自己不對陳子凱動手,蕭章就得對自己動手,這道選擇題幾乎沒有思考的必要,審完題就可以直接作答。
這時候,另一部電梯也下到了停車場,興沖沖來看熱鬧的學生們蜂擁而出,臉色焦慮的周國良兩口子則走在最后。
“哇!動靜還挺大,許凝那男朋友估計要夠嗆了!”
“不好說啊,我看許凝那男朋友也不是啥善茬兒!”
“別吵,他們動手了!”
“啪!”
一記響亮的耳光,落在了陳子凱的臉上。
陳子凱的臉色霎時間變得陰沉無比,他其實已經(jīng)做好了遭殃的準備,但沒想到會這么快,更沒想到對他出手的會是虎哥本人。
“什么情況?這伙人不是陳子凱叫來的嗎?”
圍觀的學生們頓時炸開了鍋,周國良兩口子則面露狐疑,周國良走到蕭章身邊,問:“這是怎么回事?”
蕭章聳聳肩,笑道:“還能是怎么回事,內(nèi)訌了唄!”說著對虎哥揮了揮手,“小虎啊,你下手別太重,我估計他以后還得靠這張臉吃飯,差不多就行了,我這還有事兒,先走了!”
“好好,哥您慢走??!”虎哥如蒙大赦,看著蕭章一干人等重新走進電梯,長長的出了口氣,然后對陳子凱道:“對不住啊兄弟,剛才那個,是個怪物,我招惹不起,只能委屈你了!”
作為一個已經(jīng)在多部熱播影視劇中有過出場的青年才俊,陳子凱的演技是受到廣泛好評的,只見他對虎哥露出一個理解的微笑,“出來混誰也不容易,兄弟我都懂的!”
嘴上雖然這么說,心里,陳子凱卻已經(jīng)把第一個和第二個扇他耳光的人,也就是蕭章和虎哥拉進了黑名單,暗下決心,有朝一日定要血債血償!
……
當夜,許凝照常上線直播,蕭章出門夜跑。
在經(jīng)過一條燈光昏暗的小巷時,蕭章敏銳的感覺到有什么地方不對,開始放緩腳下步伐,身上的每一塊肌肉隨即緊繃起來。
“砰!”
一聲沉悶的槍響劃破夜空,蕭章身子一沉,一個滾翻在路牙子上上滾了下來,但還是被子彈給蹭了一下,衣服破了一條口子,左肩上,出現(xiàn)一道觸目驚心的傷痕。
蕭章看了眼傷痕,臉色頓時一沉,擦一下都能有這么大的威力,說明對自己下手那人用的,是大口徑狙擊槍。
想到這里,蕭章額頭上開始冒汗,雖然熱武器他也會用,但更擅長的還是徒手格斗,眼下這地方,要掩體沒掩體,要支援沒支援,四下里還一個人養(yǎng)都沒有,更要命的是,自己并不清楚開槍那人的具體位置,只知道他在斜前方的某處制高點。
這也就意味著,敵人可以隨時補槍要了蕭章的命,而他,束手無策。
“嘩!”
身后,傳來汽車行過路面的聲音,一輛出租車開了過來。
蕭章頓時眼前一亮,算好時間,在那出租車即將和自己擦肩而過的瞬間一躍而起,跳到了車頂上!
“砰!”
同一時間,又是一聲沉悶的槍響,蕭章剛才所處的位置被子彈命中,柏油路面上揚起滾滾煙塵。
車頂上,蕭章強忍住肩上傳來的刺痛,一腳踏破天窗,跳進了出租車。
“臥槽!”
正在開車的司機師傅大驚失色,出租車在馬路上畫了個大大的“S”,好在最終沒出什么事。
“哥們兒,你,你這是,鬧,鬧哪樣?。?rdquo;
重新穩(wěn)住方向盤的司機師傅語無倫次的問著坐在后排的蕭章,臉上寫滿驚恐。
蕭章沒理他,而是撥通了吳守義的電話,“老吳,我受了點小傷,不方便去醫(yī)院,你手下有沒有能處理的人?”
吳守義久走夜路,一聽便知道是發(fā)生了什么,和蕭章約好地方之后沉聲說道:“你等著,我馬上過去!”
掛了電話,蕭章低頭看了眼肩上的傷口,只見那里一片血肉模糊,猶如被烈火灼燒一般的同感從那里經(jīng)痛覺神經(jīng)傳遍全身。
這倒是沒什么,在地下擂臺上征戰(zhàn)多年的蕭章已經(jīng)習慣了隔三差五就要掛點彩,身上大傷小傷也是數(shù)不勝數(shù),這種痛感于他而言,著實不值一提。
然而要命的是,那里正在往外冒著血。
照這種速度,恐怕過不了多久自己就得因為失血過多去閻王他老人家那里報到。
“把車開到最快,去我剛才說的地方,給你兩倍…不,五倍車錢!”蕭章說著,從衣服上撕下一塊布條,開始往肩上纏。
同一時間,王小天位于市郊的家里。
從社會學和法律的雙重意義上講,這里確實是他的家,不過卻是他這些年光顧的最少的地方,這里的女主人,也是他這么些年接觸過的眾多女人中令他最為反感的。
此刻,王小天正在三樓的家庭影院里看著少兒不宜的愛情動作片,雖然已經(jīng)年過三十,但他對此類藝術(shù)的興趣,還和十幾年前是個毛頭小子的時候一樣,未有分毫改變。
劇情正往最關(guān)鍵的時刻發(fā)展,電話鈴聲卻不合時宜的響了起來。
王小天不耐煩的接起電話,“誰啊?”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似是經(jīng)過處理的,十分沙啞的聲音:“我們的人失手了,按照之前說好的,定金,我們會一分不少返還給你!”
“什么?”王小天神色一變,厲喝道:“你不是說你派去的那個人從來沒失過手么?現(xiàn)在跟老子說這些?那點兒定金老子不在乎!再多一倍也沒問題!馬上給我再找個人,弄死那小子!”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下,隨即語氣變得不善起來,“王先生,你應(yīng)該知道,華夏向來是我們這種人的禁地,我那位小兄弟能不能安全的從那里離開都嗨說不準,你覺得,我們有必要為了錢再派人去冒險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