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丫頭,別鬧!”吳守義呵斥了一句,吳霜霜卻置若罔聞,死拽著蕭章的胳膊,一雙眼睛里滿是小星星。
“你???你……”蕭章不懷好意的看了眼吳霜霜,搖頭道:“你還沒發(fā)育呢,不適合習(xí)武,回家洗洗睡吧!”
說著一甩胳膊,問吳守義道:“今天來鬧事的,都是什么人?”
吳守義看了看地上躺著的那些個非己方陣營傷員,沉聲道:“他們是王老鬼的人,王老鬼,是許家老二的小舅子!”
“許家老二?你不是許凝她爸的保鏢么?這許家老二四個字,咋能隨便叫?”蕭章調(diào)侃了一句。
吳守義不以為然的哼了一聲,說道:“我跟他,有不共戴天之仇!”說著,目光不經(jīng)意的掠過吳霜霜。
頓了頓,吳守義壓低聲音,道:“還有啊,不怕告訴你,我一直懷疑伯當(dāng)哥的死,就是他一手策劃的!”
蕭章眉頭一皺,發(fā)覺事情并不簡單。
不過他也沒多問,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而且自己的車還“受了傷”,車里還躺著個神志不清的林婉,要說,也得先把這二位料理好再說。
“老吳,善后的事交給你了,有時間咱哥倆約個地兒,好好聊聊!”蕭章拍了拍吳守義的肩膀,語重心長的說了一句,然后聯(lián)系留下自己的聯(lián)系方式,驅(qū)車離去,只留下看著尾燈大喊大叫的吳霜霜。
回到家,許凝被迫停止營業(yè),碎碎念著開始照顧林婉,給她敷額頭換衣服什么的,而蕭章,則把自己的車開去了修理廠,然后趁著夜色跑了二十多公里回到許凝的住處。
時間已是凌晨,蕭章推門而入,發(fā)現(xiàn)許凝還沒睡,穿著一套連身睡裙坐在沙發(fā)上。
她,難道是在等我?等我一起做點少兒不宜的事情?
蕭章邪惡的想著。
許凝確實是在等他,卻不是等著跟他做少兒不宜的事情。
“跟你說一下,下周我有個畢業(yè)飯局,國慶的時候要去公司參加周年慶,之后要回一趟西川,你…你應(yīng)該沒其他什么事吧?”許凝有些扭捏地說道。。
“我的事就是保護你,沒別的,早點睡吧!”蕭章對許凝笑笑,然后走進洗手間開始洗漱。
西川,許仲達的別墅。
一樓書房的燈還亮著,許仲達穿著一身寬松的高檔睡衣,正站在窗前打電話。
“哥,結(jié)果出來了,我們的人傷的不少,有幾個恐怕還要大修,許凝身邊那小子,真特么是個怪物!”電話里,傳來小舅子王大順的聲音。
許仲達臉色陰沉,“你的意思是,那小子已經(jīng)和吳守義搞到一塊兒了?”
“這個……”王大順沉吟片刻,狐疑道:“應(yīng)該是吧,雖然他弄傷了吳守義的好些手下,但事后兩人又聊上了,據(jù)說聊的還不錯!”
“應(yīng)該?”許仲達有些不悅,卻沒有繼續(xù)這個話題,而是話鋒一轉(zhuǎn),道:“王小天那邊你爭取一下,既然他跟許凝那小丫頭片子有沖突,盡量讓他為我們所用!還有,吳守義那邊你上點兒心,能讓他銷聲匿跡最好!老宅那邊的人傳話說,許多那小子最近可是不太安分,我不希望,也不允許有朝一日他們能有和我一爭高下的實力,你懂嗎?”
“懂!”王大順鄭重其事地答應(yīng)道。
……
之后的幾天,渝城很不太平;王大順親自帶人把吳守義的幾個場子掃了一遍,還打傷了他手下的幾員大將,然而令人驚訝的是,以強硬著稱的吳守義竟然沒有做出任何回應(yīng)。
另一邊,王大順依照許仲達的吩咐去爭取王小天,結(jié)果卻沒見到人。
當(dāng)然,不是王小天不愿意見他,而是有人不讓王小天見他,這人不是別人,正是他那個被他暗地里稱為母暴龍的老婆。
這位暴龍姑娘很不簡單,他有個據(jù)說資產(chǎn)數(shù)億的老爹,還有個在晉源做煤礦生意的舅舅,正是因為娶了她,王小天才得以躋身渝城頂級大佬的行列。
也正是因為如此,王小天在幾位大佬中只是吊車尾的存在——雖然背靠土豪,財大氣粗資源廣,但自身實力委實不咋地,不然也不會被蕭章那樣羞辱。
暴龍姑娘不讓王小天見王天順,也不讓他見別的什么人,從小嬌生慣養(yǎng)的她那是很要面子的,所以王小天在外面彩旗飄飄她視而不見,可上次那事兒實在是太丟人了,不光王小天丟人,她的面子也順帶著被丟了個干干凈凈。
既然你王小天讓我丟面子,那你的面子,也甭想要了!
于是,在父親和舅舅以及其他幾位長輩的支持下,暴龍姑娘將王小天給軟禁了起來。
天哥很無奈,不過沒辦法,自己要是敢跟這姑奶奶叫板,她爹先不說了,她那聲名遠播的舅舅就饒不了他。
……
清晨,王大順穿著一身合體的運動服,正在江景大道上慢跑。
迎面走來一個穿著連帽衛(wèi)衣的男人,帶著個遮住大半張臉的墨鏡,步伐緩慢而堅定。
王大順的某根神經(jīng)忽然跳動了一下,覺得哪里好像不太對,然而等他察覺的時候,一切都已經(jīng)太晚了,那個人已經(jīng)來到了他身前。
下一秒,那人的手里多了一把明晃晃的匕首,匕首不偏不倚,直刺王大順的心臟!
王大順運氣不錯,這一刀,沒有要了他的命,不過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他都只能在病床上度過了。
得知消息的許仲達勃然大怒,一連摔了好幾個杯子,如果不是顧忌老爹的存在,定會讓自己手下的高手傾巢而出給小舅子報仇。
當(dāng)然,這一切都和蕭章無關(guān),他們斗得你死我活的時候,蕭章正開著整修一新的法拉利,載著許凝前往渝城市中心的長江大酒樓,參加后者的畢業(yè)飯局。
長江大酒樓,是渝城最有檔次的酒樓,集用餐、娛樂、住宿于一身,以高端的各類設(shè)施和令人舒心的優(yōu)質(zhì)服務(wù)聞名遐邇。
許凝的畢業(yè)飯定在三樓的一個大型宴會廳,他倆到的時候,里面已經(jīng)有了不少人了。
“哎喲!這不是咱們的校花嗎?你可終于來啦!”一個甜的膩人的聲音響起,隨著聲音,一個長相清秀,但打扮的極其妖艷的女人走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