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班長,聽你這話的意思,是巴不得我死?”陳飛笑問道。
姚班長一臉尷尬,雖然在場的同學(xué),都不待見陳飛,但至少有那層關(guān)系在,自己這樣詛咒對方,多少有些不合適。
他連忙解釋道:“我的意思是,汪老板跟錢老板他們沒為難你,就這樣把你放出來了?”
“沒有。”陳飛搖頭,他見大家一臉不解,隨口說道,“是這樣的,這里畢竟是云城最大的酒店,要是出人命,可就麻煩了,當(dāng)然即使不出人命,他們把我打得半身不遂,我可以告他們呀?現(xiàn)在媒體這么發(fā)達(dá),只要曝光,對這家酒店的影響巨大,所以,在汪老板的搭線下,我們和解了。”
這番話落下,大家彼此對視,大眼瞪小眼,沒想到,事情就這樣莫名其妙給解決了,虧他們之前還擔(dān)驚受怕,自己會受到連累,當(dāng)然,在場當(dāng)中,屬小五最為郁悶,自己怎么就不知道打電話報警?他氣得抽了自己一大嘴巴子。
“好了,既然沒事了,那我們跟汪老板打聲招呼之后,就各回各家吧,反正唱歌的心情沒有了,下次有機會,我們再聚。”姚班長說道,沒有了后顧之憂的他,再次恢復(fù)了自信之色,那領(lǐng)頭羊的風(fēng)范,再次躍然于臉上。
不等姚班長去前臺,這時,一名大堂經(jīng)理一陣小跑走了過來,“請問哪位是夏顏女士?”
“是我。”夏顏猶豫了一下,走了出來。
“夏顏女士,這是我們汪總親自寫下的聘書,您的妹妹不是要找工作嗎?明天拿著聘書來,我們會對她實行為期半個月的培訓(xùn),培訓(xùn)期間,住宿生活費全免,還會額外有三千塊的補貼,一旦正式上崗,底薪八千加提成。”那大堂經(jīng)理將手中的文件遞上前。
夏顏完全呆傻了,要知道,自己目前的工作,也就一個月八千,而且那還是自己奮斗了好幾年的結(jié)果,可自己的妹妹,大學(xué)剛畢業(yè),就有如此豐厚的底薪,人比人,氣死人。
“呵呵,夏顏,我早就說了,你妹妹的事,我可以攬下來,現(xiàn)在相信我了吧?”姚班長搭腔說道,眾人聞言,無一不恍然,隨后,一個個又開始奉承起來。
“還是咱姚總能量大,我現(xiàn)在算是明白了,剛才汪老板之所以對姚總冷冰冰的,其實是做給錢老板看的。”
“我也懂了,我說陳飛那家伙怎么會安然無恙,只是賠禮道歉,人家就放了他,原來是仗著人姚總的面子???”
“陳飛,你還不趕緊向姚總感恩戴德……”
一道道聲音傳出,大家又開始潛移默化將矛頭指向了陳飛。
“各位,能讓我說一句嗎?”那大堂經(jīng)理微笑著說道,他來到姚班長的面前,“姚先生是吧?我想,你肯定是誤會了什么。之前,我們老板給你們送酒,并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而夏顏女士妹妹的工作問題,也與你無關(guān)。你可別往自己臉上貼金。”
這番話落下,姚班長感覺臉上發(fā)燙,一時間無地自容,但卻強詞奪理道:“在場這么多人當(dāng)中,我混得最好,你說說看,我不是酒店汪老板的朋友,究竟誰才是?”
那大堂經(jīng)理微微一笑,隨后指了指夏顏,“自然是這位夏顏夏女士。”
姚班長啞口無言,此刻,他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丟人,實在是太丟人了,自己的一張臉,今晚算是徹底丟盡了。
“可我不認(rèn)識汪老板呀?”夏顏有些發(fā)懵地說。
“夏顏女士,你錯了,今天中午的時候,我們迪拜帆船酒店已經(jīng)被一位神秘老板買下,而汪華志先生,現(xiàn)在只是給那位老板打工。”大堂經(jīng)理解釋說。
這話落下,夏顏腦海頓時亂入一片漿糊,她可不記得自己有那么一位土豪朋友,否則的話,自己又怎么會為了妹妹的工作,而刻意討好姚班長。
夏顏深吸一口氣,認(rèn)真道:“那,你能帶我見見酒店新任的老板嗎?”
那大堂經(jīng)理沒有說話,而是不著痕跡地瞥了一眼陳飛,見對方暗暗搖頭后,她微笑著說道:“夏顏女士,我們新任老板是個為人低調(diào)的人,所以,暫時不會跟您見面。不過,一周之后,我們店會開展五周年店慶,到時候,新任老板肯定會出現(xiàn),當(dāng)然,在座的各位,要是想一睹我們老板的風(fēng)采,我們肯定歡迎。”
夏顏似乎還不死心,她說道:“那你至少可以告訴我,那位神秘老板,姓什么吧?”
“他姓陳。”那大堂經(jīng)理說道,不給大家反應(yīng)過來的機會,說了句‘各位請便’之后,轉(zhuǎn)身離開。
而此時,所有人不知怎的,齊刷刷將注意力,落到了陳飛身上,因為在場這么多人當(dāng)中,唯獨他姓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