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不順,是真倒霉。
酒莊東南西北,一共五個村。走遍了四個村的墳頭,僻靜的位置,關(guān)于血衣女鬼的一點蛛絲馬跡都沒找到。
晚上八點多種,又餓又累的來到最后一個村。
馮夫人拿著兩根順來的生黃瓜,往褲子上擦了擦,嘎嘣就是一口。
她問我吃不吃?
我正要說話,看到一棵大樹下站著一個穿寬大校服的女生,朝我招手。
這晚天上的月亮,亮的邪乎。
月光照在女生身上,我隔著二十幾米遠看到她,不由自主的背后發(fā)冷,打了一個寒顫。
馮夫人又是一口生黃瓜,“死了那么多年的老鬼,居然還裝嫩勾男人!”
裝嫩?
我愣了一下,想想也對,三寸金蓮的小腳,這得是多少年前的大家閨秀,而她卻穿著十幾年前的高中生校服,這不是裝嫩是什么?
馮夫人指著剛經(jīng)過的一棟兩層樓房說:“那戶人家空著,我去借宿一宿,你約完會了來找我。”說完她轉(zhuǎn)身就走。
約會?
我又是一愣。
馮夫人轉(zhuǎn)身走了,那女生站在樹下朝我招手。
我前后看了一眼,一個瀟灑的狐仙,一個害人的厲鬼,硬是被這個村姑三言兩語,整出了狗血三角戀的錯覺。
馮夫人走遠,那個女生停下招手,低著頭一步一步的朝我走來。
女生走到七八米開外,我緊張的掐了定身決,女生猛的停下腳步。
這一回,我看清楚了,她真的是一雙小腳。
我憋了口氣,問她高少爺是怎么死了?
女生指了一下我背后的玉臂。
就在我遲疑不定,要不要動手的時候,女生一眨眼就到了我面前,一口氣吹在我臉上。
一股涼氣從腳底板,直沖尾椎,又從尾椎沖上腦門。
我連打了幾個寒顫,迷迷糊糊的開始做夢。夢到了我被女朋友帶到她家,拉進了一個充滿了少女氣息的房間……
一樣的夢境,女朋友讓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我正準備干什么的時候,夢境中斷,我再一次清醒了過來。
女生在兩米開外,陰森森的上下打量我?guī)妆椋桓市牡膯枺?ldquo;我怎么吸不動你的陽氣?”
“你不知道嗎?”
正所謂一回生二回熟,我也不緊張了,只是警惕的拉開了幾步。
女生陰著臉,周圍的溫度以可察覺的速度開始下降,說她知道還需要問我嗎?
我說我是童子身,純陽不破,陽氣很難吸動。
女生說她吸過沒破身男子的陽氣,確實難吸,但也不會像我這樣,費盡力氣只能吸到一丁點。
我說:“秘密!”
她問我是不是想死?
我一定身決打出去,她定在兩米外不能動了。
眼神掙扎的瞪著眼睛,慢慢流露出了慌張。
鬼會害怕嗎?只有有自我意識的存在,遇到未知都會害怕。
我搓著手掌,嘿嘿發(fā)笑的走到她面前,“鬼思郎,人要亡。你想我死對吧?”
女鬼慌張的眼珠子亂轉(zhuǎn),突然可憐巴巴的望著我,眼神充滿了祈求。
甚至眼中的羞澀,跟夢境里的一樣。
我從上到下打量了她一遍,蹲到地上,好奇的打量起了三寸金蓮。
小巧,精致,難怪古代那么多人喜歡,確實好看。
我滿足了一下好奇心,對此也就失去了興趣。
我站起來說:“鬼奸詐,狡猾,你也別演了。你給我編制的夢里,不是我女朋友嗎?不是說我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嗎?”
女鬼收起楚楚可憐的模樣,不演了,眼神開始慌了。我從兜里拿出兩個線團,一個紅色,一個青色。
一手一個抓著,讓她選一個。
是選用朱砂紅線勒死她,還是用柳汁青線把她綁起來?
女鬼眼神更慌了。
我讓她快點選!
女鬼眼珠子來回動了動,目光最后落到了青色線團上。
我收起紅線團,用青線綁住女鬼的兩只腳腕,打了一個死結(jié),扯斷了線。
又把她雙手放到身前,綁住了她的手腕。
我跟她講,我好久沒抓阿飄,曬鬼玩了,記得小時候,沒事就抓阿飄掛樹上,尤其是大中午的,在太陽底下暴曬……那慘叫聲,真的是鬼哭狼嚎。
女鬼驚悚的瞳孔直縮。
我綁好了女鬼,掛到樹上,抓著她的腳一蕩。
人掛在樹枝上,飄來飄去。慘白的一張臉在月光下爬滿了驚慌,真好看。
我找了個石頭坐下,看著女鬼在樹下蕩來蕩去,不禁想起小時候,各種異想天開的想法真的好多。
就在我回味小時候的時候,被定身決定著,被縛魂線綁著的人,不見了。
一瞬間,我渾身汗毛都炸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