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yàn)樗軠啙?,倒影很模糊,只能分辨出是一個(gè)人影。
看到人影,我受驚的一燈光照上去。
熏得焦黑的天花板上,還是老樣子,什么也沒有。
注意力集中到天花板上,隱約聽到樓上有人走路的聲響,咚咚的高跟鞋聲,似有似無。
我豎著耳朵,認(rèn)真聽了一會(huì),肯定有鞋聲。
有人在樓上走路?
我反手把桃木劍扔出大門,讓唐先生在外面也小心一點(diǎn)。
不快不慢的走到樓梯口。
沿著樓梯緩緩爬上二樓,一到二樓,高跟鞋的聲音清晰了起來。
燈光掃視一遍能照到的位置,最后才落到鞋聲傳來的次臥門上。
燒得殘破不堪的門,虛掩著,燈光一照過去,房里的鞋聲停了。
我關(guān)掉手電,憋了口氣大呵:“出來!”
沒反應(yīng)。
我又說:“出來大家談?wù)?,有事說事。”
等了七八秒的時(shí)間,房里還是一點(diǎn)動(dòng)靜也沒有。
我牙一咬,“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不單那個(gè)房間沒有反應(yīng),整個(gè)二樓也是靜悄悄的,只有呼呼的風(fēng)聲。
我緊咬著牙關(guān),小心的靠近房門,躲在房門側(cè)面,一腳踢開房門。
房門撞在墻上,轟的一聲響。
咚!咚!咚!
房間里再次響起了高跟鞋聲,我從門側(cè)閃到門口,一電筒光照過去。
一個(gè)小女孩穿著大人的高跟鞋,低著頭陰陰的笑著。
“敕”字燈光神準(zhǔn)的照在小女孩肚子上,小女孩低頭看著肚子,陰森森的一動(dòng)不動(dòng)。
我第一次碰到不怕金光“敕”字的鬼物,先是愣了一下,緊接著手心開始冒冷汗,下意識(shí)的摸到了背后的皮匣子。
小女孩猛的抬頭。
一雙沒有眼珠子的眼窩,嚇得我一個(gè)激靈。就在這時(shí)候,我感覺有什么朝眼睛襲來,立刻用手捂住了眼睛。
手背傳來一陣刺痛。
一甩胳膊,一只烏鴉撲騰出去。
一只野雞那么大的烏鴉,飛開兩米,再次朝我抓來。
來不及多想,我迎著撲來的烏鴉,低頭一拜,“請寶貝誅邪!”
呱!
烏鴉掉在地上,叫聲令人毛骨悚然。
我直起身子,這只烏鴉已經(jīng)死透了。
呱!
另一只烏鴉突然撲過來,一爪子朝我脖子抓來。
我一拳打過去,烏鴉又抓了我拳頭一下,朝陽臺(tái)撲騰出去。
我顧不上手背的疼,朝著烏鴉一拜,“請寶貝誅邪!”
撲!
這只烏鴉掉到地上,趴在地上不動(dòng)了。
我看著死去的兩只昏鴉,吸著手背上的傷口,吸一口,往地上吐一口。
一種說不出的恐懼在心中蔓延。
我恐懼的是背后的寶貝!
九歲那年,爺爺帶我去給祖宗上香,我知道了這張小棺材的存在。聽爺爺講了用法,我背著它,朝守祠堂的老人一拜:請寶貝殺人!
老人倒在地上,當(dāng)場氣絕身亡。
這張小棺材,二太爺試過,我爺爺也試過,根本沒有效果,只是一代代口口相傳,說這是一件大殺器。我只是拿著玩一下,便殺死了守祠堂的老人,二太爺唯一的兒子。
每一次使用這件寶貝,我都會(huì)想起那一幕,禁不住恐懼的手腳冰涼。
兩只烏鴉一死,沒有眼珠子的小女孩,從一只烏鴉身上冒了出來。
小女孩跪到地上,感激的給我磕了個(gè)頭,站起來,朝西面走了幾步,走不見了。
緊接著一個(gè)沒有眼珠子的老太太冒出來,給我磕了個(gè)頭,也走不見了。
又一個(gè)中年人冒出來,又一個(gè)小男孩冒出來,又一個(gè)……
幾十個(gè)人相繼出來,給我磕頭,一個(gè)個(gè)挨著走光了,再也沒有人出來,我依舊愣在原地。
直到被手上的傷口疼醒,我才提著兩只死去的大烏鴉走出別墅。
唐先生緊張的迎上來,看著我手背上的傷,手上的大烏鴉,倒吸著涼氣問:“奇爺,情況怎么樣?”
“搞事的是這兩只變種烏鴉,應(yīng)該就是傳說中吃人眼的昏鴉。”
我把兩只昏鴉丟到地上,疲憊的走到老板娘車邊,敲了幾下窗戶,沒有人答應(yīng)。
從擋風(fēng)玻璃往里看,車?yán)锟帐幨幍牟]有人。
再次回到門邊,用力拍了幾下門,我轉(zhuǎn)頭看向唐先生,“蘇老板呢?”
“不是在車?yán)飭幔?rdquo;
唐先生疑惑的過來一看,愣住了。
我趕緊電話打給老板娘。
嘟……嘟……嘟……
電話響了一遍沒人接,我又打了一遍,電話接通了,老板娘睡眼朦膿的說:“喂?”
不等我說話,電話里傳來了一聲刺耳的尖叫。
老板娘慌亂不堪的驚呼:“我……我在外婆家……”
“別慌,我們開視頻通話,你就在那兒等著,我馬上過去。”
我掛斷電話,一個(gè)視頻發(fā)過去,老板娘接通視頻,人真的在她外婆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