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大亨的心里比誰都明白,昨個剛慫走了管家,現(xiàn)在說是去買你家大門口的兩只大象,人家不缺的就是錢。
“行了,我再想想辦法,你打聽陣杵的事怎么樣了?”我知道肯定沒影。
金大亨一聽耷拉著腦袋,“先生,都怪我,我能想到的渠道都放風(fēng)出去了,現(xiàn)在……現(xiàn)在……”
這時,我電話響了,我掏出手機(jī)一看,是景木匠,接通電話,那頭傳來景木匠的聲音“喂,九先生,方便說話嗎?”
“方便,你是想問景婉兒吧”我回道。
“先生先見,我是想問問婉兒好了嗎?”景木匠澀澀的說著。
“現(xiàn)已無大礙,但是問題還沒解決,我正在想辦法,你也不用太擔(dān)心”我安慰著他,“多謝先生,有先生的話我就放心了”掛完電話,金大亨說有事先離開了。
接下來兩天,那都沒去,就去了趟工地,查看了一下四方陣位,裂痕明顯的加深了,金大亨后面打來幾次電話,說是有其他動物的雕像,個頭也有那兩只大象那么大,我都回絕了,四象六乂豢龍大陣,是沒有什么其他動物可以替代的,除非,遠(yuǎn)古有傳言,龍生九子,子子不相同,如果能找到其中一種也是可以的,但這都失去蹤跡幾千年了,現(xiàn)在能描繪出相貌的人都少之又少,更不用說找到這樣的雕像。
這樣干耗著也不行,我得加快修煉腳步,在酒店沒事我就開始,師父說過,玄天訣必須要不停的修煉,達(dá)到臻化的境界才可能突破,前段時間我明顯感覺到自己的玄天訣已經(jīng)到一重瓶頸,離二重只差一步之遙。
第三天早晨,我們正在客廳吃早晨,房門響了,聽節(jié)奏不像金大亨那么虎頭虎腦的,二墩起身去開了門,“怎么是你?”
我喝著牛奶,問道“是誰啊?”
“先生,是我”門口傳來一個稚嫩的聲音,帶著明顯的虛弱。
我一聽,這聲音不是小童嗎,“二墩,讓他進(jìn)來。”
二墩打開房門一瞬,一股陰風(fēng)從門口襲來,我伸手擋在景婉兒面前。
小童進(jìn)來,澀澀的站在門口,我看了一眼,放下手中的油條問,“吃了嗎?怎么你一個人到處亂跑?”
小童搖搖頭,“來、來一起吃,小孩不吃早晨對身體不好”我對他招招手。
小童站在那里,忽然,雙腿直接跪倒在地,二墩見狀就要伸手扶住他,“求先生救救爺爺”說著,聲音里帶著哽咽。
我無奈的搖搖頭,那天朱老爺子給我打電話的時候,我就聽出來可疑,剛小童進(jìn)門的一剎那,我看到了他身上的戾氣,這戾氣不是一個小孩自身所帶,是他最親近之人身上附過來的,第一次見面就看的出來,他最親近之人就是朱老爺子。
“起來吧”我坐在餐桌邊說著。
小童無動于衷,眼睛泛著淚花看著我。
“妖怪,有妖怪”餐桌上的景婉兒突然暴起,用手指著跪在地上的小童,牙齒咬的咯嘣咯嘣作響,整張臉因為驚嚇過度顯的格外瘆人。
我一把拉住景婉兒,她在不停的掙扎,一只手使勁的抓扯著頭發(fā),滿頭秀發(fā)縷縷在他她手中滑落到地面,我趕緊將她另一只手也拿下,突然,她一聲嘶吼,力氣一下變的格外大,我差點(diǎn)沒拉住,眼見她朝著小童張牙舞爪撲去,我從身后一把將她抱住,二墩見狀趕緊護(hù)住小童,小童緊緊的抱著他的大腿,臉上同樣沒有半點(diǎn)血色。
當(dāng)我從后面環(huán)抱住她,雙手觸及到她心口時,一股鉆心的疼痛從我胸口襲來,她也同樣,雙手掰扯捂住心口,這時,她低頭一口咬在我左手腕,我疼上加疼,差點(diǎn)就松手了,但還是強(qiáng)忍住了,好不容易抽出一只右手,我立馬修了一道靜神符,兩指直接按入她后頸,她身體一顫松開了我的左手,我雙手蒙住她雙眼,大拇指在她太陽穴處輕輕按壓。
不會的功夫,她直接靠進(jìn)我懷里,整個人就像睡著了的小貓咪,我攔腰將她抱起,走進(jìn)臥室,將她放在床上蓋好被子。
出門時,我看了看我左手,簡直是不忍直視,血紅的牙齒印,格外清晰,我搖了搖頭,將袖子放下遮住。
他兩人還在那發(fā)愣,二墩還好點(diǎn),小童就跟看怪物一樣看著我,我走過去,拉住他手,他一個勁的往二墩后面躲,后面掙扎了幾下放棄了。
在沙發(fā)上坐下,二墩去收拾餐桌上的東西了。
我看了看小童,他頭頂上顯現(xiàn)出黑色虛影,怒目直視著我,“你還不走,是想讓我將你打的破散?”
虛影露出獠牙,嘶牙咧嘴的作勢要像我撲來,我伸出右手,手里玄天訣一團(tuán)光暈慢慢升起,它不甘的看了看我右手,似是在忌憚,猙獰的仰頭一聲嘶嘯,從小童身上溜走。
小童見我對著他說些奇怪話語,疑惑的盯著我,回頭又瞅了瞅,突然,他感覺一松,身體一顫,露出一個思考的表情。
我收起右手,問他“誰讓你來的?”
他雙手捏著衣角,“是……是哥哥。”
“哥哥,你爺爺了?”之前朱老爺子和通過電話,說是就這兩天回大邑縣,我不解道。
“爺爺……爺爺”提到他爺爺,他的眼淚止不住的開始流了出來。
我撫摸著他的頭,“慢點(diǎn)說,爺爺怎么了?”
好半天,他穩(wěn)住了哭泣,“先生,爺爺讓姐姐帶我來找你,說只有你才能救朱家,連姐姐他都沒有告訴。”
“我救朱家?”我放在他頭上的手停住了。
“爺爺,本來昨天準(zhǔn)備帶我一起來大邑縣的,機(jī)票的都訂好了,突然在出行前整個人發(fā)瘋了,打傷了家里的保姆、大伯……就沒傷我和我姐姐。”小童認(rèn)真的說道。
我愣住了,為什么會這樣,一個花扶之年的老人能打傷這么多人,“那你們是怎么知道來找我的?”
小童頓了頓,“是爺爺。”
“你爺爺不是瘋了嗎?”我更加迷惑了。
“爺爺,爺爺只有在一個地方能保持片刻清醒,他就是這樣讓我來找先生的,并讓我找到姐姐,說只有姐姐能護(hù)住我,姐姐放下集團(tuán)的工作,專程帶我來的”小童露出一副天真的臉龐說著。
我納悶,一個地方能清醒片刻?不是生病,是背后有人作祟,我轉(zhuǎn)頭繼續(xù)問小童“那你姐姐了,怎么沒和你一起來?”
小童猶豫片刻,“姐姐被哥哥攔住了,說是……說是一個江湖騙子,怎能污了朱家千金大小姐的慧眼”,我趕緊追問,“那你們兄妹平時關(guān)系可好?”
“哥哥和姐姐都在集團(tuán)工作,我還小,我也不知道怎么說,只有姐姐對我最好,哥哥對我不冷不熱,很多時候都有爺爺在”說到這里,小童看了看手上的小手表“先生,哥哥給我兩個小時的時間來找你,你……你和我一起嗎?”
小童帶著乞求的眼光看著我,“我現(xiàn)在去合適嗎?”
“我不知道,不過,有姐姐在那”小童弱弱的回我。
“二墩,二墩”我叫著,“老九,怎么了?”二墩從臥室出來。
“你看著景婉兒,我出去一下”我起身準(zhǔn)備換身衣服“哦,對了,不要讓陌生人靠近景婉兒”我說道。
“好的”二墩回應(yīng)著,“那如果有人找你了?”
打電話,我做了個接電話的姿勢。
我拉著小童,出了酒店大門時,一個身穿黑色職業(yè)裝帶著墨鏡的男子,轉(zhuǎn)身打開車門,“小少爺,請上車。”
小童對著他說“這是我請的先生,他和我一起回去。”
“這……這我給少爺打個電話”男子摘下墨鏡,隨后掏出手機(jī)。
一分鐘不到,男子過來打開車門對著我說“先生,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