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頓轉(zhuǎn)悠,隨便看了幾眼,都沒有什么好的物件,二墩到是興奮,這里摸摸那里瞅瞅。
“老九,你不整幾件物件作為法器”二墩一臉認真的看著我問道。
我笑著搖了搖頭,“法為奪天地造化,筑自身根基,器為身外之物,量世間因果,隨緣吧!”
二墩摸著后腦勺,表示沒整懂啥意思,但還是咧開嘴憨厚一笑,我知道,對于我說的話,他是深信不疑的,我心甚慰。
“老九,快跟上”前面二墩在不停的吆喝著。
我正準備跟上,突然一道蒼老的聲音在我身后響起。
“小哥,請留步”來者是一個花撫之年的老者,穿的一身琉璃長衫,腰間束著一條青色祥云寬邊錦帶,旁邊一八九歲小童攙扶著。
我轉(zhuǎn)身,行了一個江湖之禮,“不知前輩有何吩咐?”老者抱手回禮,雙目異常清明,“但請小哥賞臉,移步內(nèi)屋一敘。”
我搭眼一看,老者伸手邀請一指的小屋,只見匾頭幾個龍飛鳳舞鎏金大字“常話齋”古色古香的門庭,屋坡舒緩流暢,角翹簡潔,只是整個房舍門面被一股陰氣籠罩,站在外面雖然烈日當空,卻有不勝寒的感覺。
老者見我眉頭微微收縮,頓時眼中精光矍鑠,“小哥,可覺得有什么不對?”
“我晚間還有事,恐不能多留”我抱拳以示。
“不礙,只需聊得片刻就好”老者再次伸手邀請。
二墩見我踟躇在這里,我一搖手,他趕緊跑來,“咋了,老九?”
老者見又來人,定睛一看,不由得贊嘆道“好一副孔武身體……”邊說邊不停的點頭。
進得大門,直覺一股陰風撲面而來,屋內(nèi)擺乘著琳瑯滿目,都是些物件,這屢屢風氣正是從那些老物件上散發(fā)出來的,一般人是感覺不到的,我自從習得玄天訣后,身體感官非常靈敏。
這時,二墩搶先一步,甚是稀罕,旁邊的小童剛想開口阻攔,被旁邊老者擋住。
“小哥里面請”老者將我讓到后屋。
“童兒,去沏茶”老者吩咐,小童應(yīng)聲而去。
我們都沒理會二墩,就讓他一個人欣賞個夠,我不擔心二墩的人品,他不會給我臉上抹黑,頂多就是驚嘆好奇而已。
落座后,我一掃屋內(nèi),當?shù)胤胖粡堥y大理石案,案上磊著各種名人法帖,并數(shù)十方寶硯,各色筆筒,筆海內(nèi)插的筆如竹林一般;那邊擺設(shè)這個笠大一個汝窯花囊,里面還插著滿滿一囊的水晶球兒的白菊;西墻上當中掛著一大幅《宮廷花鳥圖》左右各懸一幅顏魯公墨寶。
我收回心神,老者慈眉目善正盯著我上下審視一番,像是在看準女婿一樣。
我適當輕聲咳嗽了一下,打破短暫的沉寂,老者隨之回收回審視的目光。
“老朽姓朱,你年齡和我孫兒相仿,不妨叫我一聲伯伯”老者滿臉含笑等著我回答。
“晚輩姓林,單字九,不知朱老伯找我有何事?”我不疾不徐問道。
“剛剛在門口,聽聞先生談?wù)摚醯靡桌硇g(shù)數(shù),不知先生是否精通風水之道?”老者兩眼精光閃爍,似是久旱渴求甘霖。
“晚輩不才,略懂皮毛。”
這時,小童端著已經(jīng)沏好的茶進來了,放好后,老者一招手,小童規(guī)規(guī)矩矩的來到老者面前。
“爺爺”小童稚嫩的聲音響起。
“先生,看我家童兒如何?”老者將小童拉過斜靠在腿邊。
我搭眼看了看小童,只見如此稚嫩小孩,額頭飽滿且闊而一發(fā)不可收拾之勢,是的男孩,一雙鳳眼似秋水,長大之后,絕對禍得無數(shù)少女,“嗯”往下細看,鼻頭山根窄小,準頭微微闊大,是為富貴鼻,聚財,為人正直、有責任心、不巨艱辛,因山根窄小的原因,鼻勢運行至山根位置,命中有厄,加上額頭飽滿外闊不可收之勢,則氣運很強,但厄運則較嚴重。
我微微收起目光,小童面相基本了解,只是不知該如何開得口。
老者見我詞微,閉口不提,心中微動,連連詢問道“先生,可看出什么?”
我見老者心切,又不忍閉口不言,最后輕輕一嘆,將看出的盡數(shù)告知。
聽完后,老者略感失望,“先生,可還看出其他?”
我微微一愣,“其他?”看來這小童命運相理早得高人看過。
老者不說我還沒怎么理會,隨正眼一看,頓時驚的我一顫,老者隨即起身立在那,滿臉期待的看著我。
“你看到了”老者對著我,“嗯”我輕點額頭。
“蒼天有眼啊,不絕我朱氏一族”老者俯首跪地痛哭流涕,小童在邊攙扶著也不知所措。
我心里明白,當我看到小童脖頸處那個隱藏的東西時,老者心里積壓多年的擔子終于有了著落,我沒有去勸解,只是坐在旁邊繼續(xù)品茶。
盞茶功夫,老者顫顫巍巍的起身來到我面前,雙膝正要向下跪拜時,可把給嚇一跳,人家都花扶之年了,我怎能受之一拜了。
“你別,朱老伯”我趕緊扶住他雙手將他架起。
老者見我禮推,轉(zhuǎn)身對著小童令道“童兒,還不跪下,謝謝先生的救命之恩。”
小童立馬跪拜在地,口中稚嫩的說著“謝先生救命之恩”額頭在地上磕的蹦蹦響。
“受之有愧,受之有愧”我立馬將小童也扶了起來。
“先生,謙虛了,你受小童一拜那是理所當然”老者和顏悅色的說,“先生有所不知,我找過很多高人看過小童,都看不到那隱藏所在,三百多年啊!整整三百多年,終于有人能看到它了。”
“老九”這時二墩跑了進來,看著我們?nèi)讼鄬Χ?,頓時一愣,隨即憨厚的一笑,“我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無妨,無妨,先生的兄弟就是老朽的客人,快請,快請”說話間,老者退讓一步,以示待客之禮。
二墩習慣性的摸著后腦勺走了進來站在我身邊。
我知道,二墩進來是看著時間不早了,我們得趕回去救人,三天的時間,今天已經(jīng)過了一天,遲則生變。
我拿出手機一看,已經(jīng)下午六多了,老者見我著急,加上之前有言在先,想出口的話忍住了。
我沒有過多寒暄,一抱拳“朱老伯,時間有限,我還得去救人,望見諒。”
“先生住哪?可否留個聯(lián)系方式”老者急急的問道。
隨后我將住的賓館地址告訴他,并留下聯(lián)系方式,轉(zhuǎn)身,我和二墩出了店外。
出了門口,二墩打了顫抖,“還是外面好,里面瘆得慌,冷的起雞皮疙瘩”說著,二墩不停搓著手臂。
我笑而不語,兩人快步走到停車的地方,二墩一股油門,扯著嗓子一嚎“走了。”
回到旅館晚上八點多了,在路上我們順便解決了一下溫飽問題,現(xiàn)在不能去的太早,準備了一下,我和二墩小瞇了一會。
十一點多,手機鬧鐘叫醒了響了,簡單的抹了一下臉,我和二墩朝著學校而去。
到了學校門口,已經(jīng)子時過半,剛一露頭,學校門口居然今晚有安排人看守。
“你們兩個干嘛的?趕緊離遠點”一個穿著保安制服的人大聲嚷嚷的趕我們離開。
“咋辦?老九,有人看守,進不去”二墩問著我。
我看著學校上方,沒有回答。
白天烈日當空,晚上星空萬里,唯獨學校上方陰云密布,覆蓋了整個學校區(qū)域,我掐指推測“不好,三陰匯聚,必有血光之災(zāi)。”
“什么?”二墩聽我一說也是一驚。
“不行,得去提醒他們”我起身朝著校門口走去,二墩見我過去了,趕緊也跟在后面。
“喂!喂!喂!站住,咋又是你們兩個?”之前趕我們走的那個保安手里拿著跟棍子指著我吼道。
“你們聽我說,趕緊離開這里,今晚這里……”話還沒說完,又出來個保安,手里拿著個電棒,上面還呲溜呲溜的冒著火花,“趕緊滾!這不是你們能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