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既然吳經(jīng)理你都這么說了,貸款的事情就算過去了。”
眼見著吳經(jīng)理都要跪下了,顧策山急忙把他一把扶住。
雖然不明白發(fā)生了什么事情,但貸款的問題能解決,終究是好事。
“吳經(jīng)理的意思,是貸款沒問題了,是吧?”
一旁的唐芬不放心,又追問了一句。
“顧夫人放心,明天一早就放款!”
吳經(jīng)理滿臉堆笑,對顧家所有人都非常客氣。
最后,連顧嫣然都夸獎了兩句之后,他才千恩萬謝的離開。
看那樣子,不像是手握放款大權(quán)的銀行信貸經(jīng)理。倒像是上桿子送錢,生怕人不要的活雷鋒。
直到吳經(jīng)理走了,顧家人還在面面相覷,不知發(fā)生了什么事。
“難道是陳家那邊松口了?”顧策山低聲嘀咕一句。
唐芬眉開眼笑:“我就說明輝那孩子實誠,估計是宴會心里有點氣,嚇唬嚇唬我們罷了!”
顧嫣然也深以為然。
只有顧傾城沒說話,她種感覺事情沒那么簡單。
真要是陳明輝松口了,那也應(yīng)該會等到李漢唐登門道歉之后,怎么會是半夜吳經(jīng)理找上門。
奇怪……
想了想,不得要領(lǐng)。
顧傾城拿起電話,準備把這個好消息告訴顧老爺子。
老爺子年紀大了,不能讓他這么擔驚受怕。
沒曾想,她還沒撥號,手機就響了。
一看號碼,居然是市場部負責投標事宜的投標專員。
“顧總,我剛剛從特殊渠道得到消息,頤和集團那邊準備再次加價,加價幅度在10%以上!”
投標專員的一句話,顧傾城本就清冷的神色竟有些起伏不定。
“天景園的那塊地,根本不值那么多錢,頤和那邊瘋了嗎?”
加價10%,意味著要多投入一個億!
天景園那塊地的利潤率本來就不高,被頤和這么一搞,幾乎等于賠本賺吆喝。
顧家這邊之所以對天景園志在必得,主要是因為顧家另一塊地與天景園可以連到一起,如果能聯(lián)合開發(fā),價值倍增!
顧傾城這會有點懵,沒搞懂頤到底要干嘛。
聽顧傾城這邊沒聲音,投標專員小心翼翼道:“顧總,咱們公司是不是資金鏈出問題了?”
“你聽誰說的?”
顧傾城立刻警惕起來。
這是公司機密,以投標專員的身份不可能知道。
投標專員意識到自己說了不該說的話,訕訕道:“顧總,我沒別的意思啊,就是外面都傳遍了,我朋友剛剛還拐彎抹角的問我呢,不然我也不會這么晚沒睡。”
這下真的讓顧傾城有點驚到了。
“你說外面都傳開了?是什么意思?”
顧家的確在現(xiàn)金流方面出現(xiàn)困難,不然的話,也不會向華商銀行貸款。
這種事情一旦曝光,骨牌效應(yīng)一旦成型,將會給顧家的公司帶來毀滅性打擊!
投標專員聽到顧傾城的語氣,才意識到這是大事,急忙把事情說了一遍。
等顧傾城放下電話,顧家氣氛變得凝重起來。
“傾城,資金鏈的問題曝光了?”顧策山問道。
顧傾城點了點頭。
本以為陳家只是在貸款上卡他們顧家,沒想到做的這么絕。
明擺著是要置她顧傾城于死地!
她在商業(yè)的頭腦要比父親顧策山還要強很多。
投標專員說市面上開始流傳顧家資金鏈斷裂的消息,她便斷定幕后推動一切的必然是陳家。
因為顧家資金鏈出現(xiàn)問題的情況,除了顧家人之外。
只有幫著牽線搭橋從華商銀行貸款的陳明輝知道。
這件事情的嚴重性,顧家眾人自然清楚。
唐芬愣愣失神,感覺心目中那個滿分女婿模板開始坍塌了。
“傾城,要不然天景園那塊地我們放棄吧。”
顧策山聲音苦澀:“真要是陳家聯(lián)合頤和集團,即便有了華商銀行的貸款,我們也不是對手!”
顧傾城沉著臉,沒說話。
顧嫣然在一旁小聲道:“放棄天景園,二叔他們家能同意嗎?”
顧策山一滯。
天景園是二弟顧策海力主推進的項目。
為了這塊地,顧策海甚至放棄了他自己名下的一部分產(chǎn)業(yè)。
如果大房這邊敢放手,二房能鬧翻天!
李漢唐看到顧家人到這個時候居然還想著妥協(xié),甚至放棄,差點啞然失笑。
這樣的顧家,簡直是爛到家了!
華商銀行的貸款都送上門了,大房這一系居然還沒有與對手硬碰硬的勇氣?
認真對比起來,竟然是二房的顧策海顯得更有魄力些。
“傾城你聯(lián)系一下彭東山吧,他應(yīng)該能幫到你。”
看在顧傾城善意讓他去公司的份上,李漢唐給出了一個主意。
顧傾城撩了一下頭發(fā),凝眉思考了片刻,神色有些驚訝。
“你說的是市里那位德高望重的彭東山老爺子?”
彭東山,臨江真正的頂級權(quán)貴,即便是顧家,也無法與彭家相提并論。
顧家的房地產(chǎn)生意,還局限在臨江市,彭東山的生意卻已經(jīng)做到的全省。
彭東山本人,更是臨江市的傳奇人物。
像顧傾城,甚至是顧策山,都是聽著彭東山老爺子的傳奇故事長大的。
李漢唐點點頭。
顧家和陳家對上,臨江市可以一舉定乾坤的人,也就只有彭東山了。
“李漢唐,你故意的是吧!在壽宴上,你說出個我們誰都請不到的大師,現(xiàn)在又來這一套。你煩不煩???”
唐芬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
“怎么了?”
李漢唐疑惑不解。
“彭東山半個月前便臥病在床,據(jù)說病的很嚴重,早已經(jīng)不見外客,別說是我們,就是我們家老爺子親自登門,他也不會見。”
顧策山還以為李漢唐能像壽宴上那樣力挽狂瀾,沒想到居然想要請彭東山出面,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
“重?。磕苷f說他的病情嗎?”
李漢唐對自己的醫(yī)術(shù)很有信心。
甚至,這這樣一來,請彭東山出面反而更容易一些。
“李漢唐,你有完沒完!”
唐芬猛地一拍桌子,她今天看李漢唐不爽很久了。
李漢唐越過唐芬,對顧傾城問道:“你有彭東山的聯(lián)系方式吧。”
“你真要試試?”
顧傾城將手機遞給李漢唐。
李漢唐找出彭東山的號碼,開始撥號。
顧策山見李漢唐當真要聯(lián)系彭東山,連忙三言兩語,把彭東山的病情說了一遍。
彭東山這樣的大人物,臥病在床,四處尋找名醫(yī),病情基本不是秘密。
“喂?你哪位?”電話很快撥通了,那頭傳來一個中年聲音。
不是彭東山本人接的,而且說話聲音略顯急躁,看來果然形勢不太妙。
“我找彭東山。”李漢唐直接說道。
對面沉默了一下,隨后語氣有些不耐的喝道:“你又是什么人,為什么會有我父親的私人號碼。”
毫無疑問,對方聽出打電話的是個年輕人,但這人居然直呼自己父親的彭東山大名,或多或少有些不敬。
李漢唐挑了挑眉。
“當歸、白芍、川芎、紅花、桃仁!”
他近乎冷漠的報出了五個藥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