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
砰!
砰!
張易單手拎著滅火器,一下一下地砸著王立的寶馬。
所有人都傻眼了。
王立滿臉呆滯,根本忘記了要阻止張易破壞自己的愛車。
砰!
最后一聲悶響,整輛車徹底稀巴爛。
張易停下了手,轉(zhuǎn)頭看著王立,笑道:“好了,事情辦完了,我得吃飯去了。”
楊晴全程震驚地張大嘴,直到此刻才嬌軀一顫,回過神來,抓著張易的衣擺,慌亂道:“張易,你太沖動了,我們現(xiàn)在根本賠不起錢!”
而楊晴的聲音,也驚醒王立,順帶著提醒了他。
王立一下子不生氣了。
他陰森森地笑道:“廢物,你完了……我這輛車才開兩個月,八十萬買的,我給你打個友情價,賠我五十萬就行,如果賠不起,讓楊晴陪我睡一覺……”
嗖!
一把車鑰匙飛到王立腳下。
張易一指停在路旁的嶄新寶馬,笑瞇瞇道:“賠你了。”
說完,他打開朗逸的車門,朝楊晴說道:“小晴,走了,吃飯去。”
楊晴腦子亂糟糟的,宛如提線木偶般上了車。
朗逸緩緩離去。
在此刻的眾人眼中,那輛破破爛爛的低端車,竟開出了百萬豪車的囂張氣焰。
沒辦法,張易的行為實(shí)在太豪橫了!
完全打破了旁人對他一直以來的認(rèn)知,什么廢物、煮夫、贅婿、酒鬼、軟弱……
這還是那個受盡嘲諷的楊家女婿么?
簡直太酷了好嗎!
圍觀的公司職員們心中狂呼。
王立拿著車鑰匙,面色千變?nèi)f化,最終化為怨恨的神情。
楊家就要完了……
張易,楊晴!
到時你們會死得很難看??!
……
車子行駛在路上。
“秋家老爺子心臟不太舒服,我給他做了個泰式按摩,秋家就付了一筆酬金給我。”
對于楊晴問自己為什么有錢買車的問題,張易做出了回答。
楊晴咬了咬下唇,自然不信他泰式按摩的鬼話,更沒追問酬金具體多少錢,只是道:“你真的給我媽也買了一輛寶馬?”
張易點(diǎn)頭:“是的。”
楊晴看了他一眼,神色柔和下來,低聲道:“難為你了,兩年來她對你那么不好,你還這樣做……”
張易無奈道:“人再次,不也是咱媽么?”
楊晴噗的一笑:“你才次呢。”
張易也笑了起來。
頓了一下,楊晴憂慮道:“王立剛才跟我說,楊家就要完了……張易,過幾天就是地產(chǎn)署林部長的壽宴了,不知道為什么,明明大伯的計(jì)劃完全能夠反將王家一軍,我卻心里充滿了不安……”
張易有些驚奇地看了她一眼,不禁感嘆女人的第六感有時候確實(shí)比術(shù)法還要來得準(zhǔn)確。
楊晴的不安是有道理的。
就視財如命的楊青山而言,他必然還留著那幅假畫。
就算知道是假的,一毛不拔的楊青山也舍不得丟掉。
可楊青山不知道那假畫中有邪祟,就如同秋家老爺子遇上的足以致命的東西一般,雖然兩種邪之間也有一定差別,但都是對普通人來說邪乎又危險的東西。
“哎……我也不明白為什么,就是這眉心一直跳,感覺特別不好。”
楊晴開著車,輕聲嘆息,抬手捏了捏眉頭,神色之間帶著莫名而來的淡淡焦躁。
張易平靜地注視著她,半晌之后,開口問道:“小晴,你很不希望楊家倒臺么?”
楊晴露出一抹苦笑,“就算楊保軍他們沒有半點(diǎn)人情味,可是只要他們能守得住爺爺留下的家業(yè),也算是一點(diǎn)慰藉吧……”
張易無奈地?fù)u了搖頭。
憑那對盲目自大的父子,只怕是守不住這家業(yè)了。
留著那幅附邪之畫,在沒有外力插手的情況下,家財有可能散盡,甚至命都要丟了半條。
見楊晴如此在意楊氏公司,張易嘆了口氣,說道:“你給楊青山打個電話,讓他把金寶萬的假畫扔了。”
楊晴一愣。
張易擺擺手:“按我說的做就行。”
楊晴如今多少有些對張易言聽計(jì)從的意思,聽話地掏出手機(jī)撥打楊青山的號碼。
“喂,楊青山?”
“小妹啊,我聽說了,張易把王立那小子的車給砸了,厲害??!”
楊晴道:“我不是要跟你說這個,張易讓你,把那幅假畫扔了。”
電話那頭的楊青山一怔,可笑道:“扔了?我花了足足五十萬跟金寶萬買的啊,扔了不可惜么?”
楊晴看了張易漠然的側(cè)臉一眼,淡淡道:“少廢話,讓你扔就扔。”
“……楊晴,你是不是飄了?”
楊青山昨天在楊晴家就受了她和張易的氣,此刻終于忍不住火了!
他壓低嗓子陰沉道:“我知道張易現(xiàn)在是和秋家小姐有些來往,但是,秋小姐那種豪門千金眼高于頂,指不定什么時候就忘了張易這號小人物的存在了,你他媽威風(fēng)不了多久的,知道么???”
張易說:“那畫不好。”
楊晴復(fù)述一遍。
“不好?好得很!”
楊青山冷笑道:“不妨告訴你,我已經(jīng)通過省外的朋友收到‘青陽夜’的真跡了,到時林部長的壽宴上,我會用真假兩幅畫做一場精彩的表演,你讓張易少他媽操老子的心,楊家是我做主,他張易,只是一個入贅的廢物!”
那幅假畫還要帶到林部長的壽宴去?
這是在找死?。?/p>
張易簡直驚呆了,只好道:“好吧。”
楊晴也不復(fù)述了,冷著臉啪的一聲掛斷通話,氣得山岳般的胸口上下起伏,惹眼極了。
張易攤攤手道:“我已經(jīng)盡力了。”
楊晴臉蛋還是臭臭的:“我知道,楊青山這家伙真是不識好歹!”
張易好奇道:“你不問我為什么非要丟了那畫么?”
楊晴看了看他,認(rèn)真道:“你不說,我就不問,我知道你這么做一定是有原因的,這就夠了。”
張易一聽,心臟有些暖呼呼的,注視著她漂亮的臉蛋,嚴(yán)肅道:“小晴,我們結(jié)婚兩年,是不是有一件重要的事情沒做過?”
“什,什么?”
楊晴俏臉騰的一下通紅,飛快將有些低的衣領(lǐng)往上一拉,結(jié)結(jié)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