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一眼,心中已經(jīng)了然,知道黃胖子做了什么夢。
我把那盆美人虞端到他面前說:“你來聞聞,夢里是不是這個香味?”
黃胖子湊近一聞,立刻兩眼冒光的說:“對,就這個味,太好聞了,太過癮了,哥們都感覺自己成許仙了,感覺那美女像仙女……”
黃胖子還沒等說完,突然倒下去,捂著肚子,嚎叫著喊肚子疼。
并且越來越疼,最后疼的滿地翻滾。
“黃胖子,想止疼不?”我問道。
“想,快點,老郁,哥們都快要疼死了!”黃胖子疼的滿身是汗,都快虛脫了。
我把美人虞從花盆中揪出來,花的根部像有吸力似的,把所有的泥土都牢牢的吸在根部上,形成一個人頭大的泥團(tuán)。
更奇怪的是,這泥團(tuán)很象一個人頭形狀,沒有皮膚,泥團(tuán)表面布滿紅血絲,還往外滲著暗紅色的血。
“這是什么東西?”黃胖子驚恐的瞪大眼睛。
我摸出一根銀針,把泥團(tuán)撥開一層,里面露出的東西把黃胖子嚇一哆嗦,臉都青了。
在這泥團(tuán)里面,有一個腐爛的肉球,細(xì)看像似一個女人的頭。
那團(tuán)模糊的肉球,因為長期泡在花盆下面腐水里,腥臭刺鼻,令人作嘔。
“這是他娘的是什么玩意兒?”黃胖子捂著肚子,哭咧咧的問道。
“你先別問我,先告訴我,這盆花是從哪來的?”我問道。
“是工地上,一個,一個小子孝敬我的。”黃胖子肚子疼的又翻滾起來。
我讓黃胖子說那小子長什么樣,黃胖子說是個枯瘦的小個子,頭發(fā)粗,胡子粗,眉毛粗,小眼睛。
我一聽,除了孫不二還能是誰。
這玩意兒叫美人煞,肯定是孫怡然用邪術(shù)煉養(yǎng)的。
這美人煞十分難煉養(yǎng),得先找到八字相合的靈草,然后從元神中提煉出精魄來煉養(yǎng)。
這美人煞能吸取人的精氣,傳給煉養(yǎng)人,以助煉養(yǎng)人修煉邪術(shù)。
但這玩意兒也能反噬,如果這玩意兒不能吸食到外人的精氣,就會吸食煉養(yǎng)人的精氣。
能煉養(yǎng)成這美人煞,可見孫怡然的邪術(shù),已經(jīng)快達(dá)到無上的境界了。
我想孫怡然一定以為我死了,才會用這玩意兒除掉黃胖子,來阻止施工。
黃胖子已經(jīng)疼的臉色發(fā)青,氣都快喘不上來了。
“黃胖子,止痛有兩種方法,一種是喝口仙湯,立刻就好,另一種就是花錢請我止痛,看在同學(xué)的份上,給你打個八折,收你十萬。”
黃胖子立刻叫喊道:“喝仙湯,喝仙湯。”
我用大碗從花盆里勺了滿滿一碗腐水,看著就能把人惡心崩潰了。
“喝吧,喝了你就不結(jié)巴了,不,喝了你就不疼了。”我把碗遞到黃胖子嘴邊。
黃胖子哇的一聲吐了一地。
經(jīng)過激烈的內(nèi)心掙扎,黃胖子最終還是選擇讓我?guī)退狻?/p>
我手指捏訣,將極陽真氣輸入他的小腹,化解了他體內(nèi)的污穢陰氣,肚痛立刻止住了。
黃胖子左手剛把錢給我,就伸出右手管我借,哭喪著臉說他母親病重什么的。
知道他是在胡扯,還是把錢還給他,并警告他,他如果再繼續(xù)偷工減料,給王靖雯家造豆腐渣工程,我保證讓他疼死。
黃胖子是真害怕了,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他是真怕這肚痛。
我算著孫不二以為我死了,肯定會去庫房的工地上監(jiān)視,就讓黃胖子去買頭豬,拉到現(xiàn)場。
聽到王靖雯開車來接我的喇叭聲,我走出去,上車后,王靖雯就抱怨我,說我昨天為什么不在她家住,她都讓保姆把客房給我弄好了。
“為什么在你家?。?rdquo;我故作不解的問。
王靖雯嬌嗔的看我一眼說:“就怪你,告訴人家那個農(nóng)村妹不是人,昨晚我一宿沒睡好,總夢見農(nóng)村妹開門進(jìn)我的屋,然后問我,看沒看見她的手機。”
“沒事的,你就搖搖頭就行,別跟她說話,她就走了。”我點上煙說。
“你明知道她不對勁,為什么不把她弄走,還讓她呆在我家?”王靖雯有些不滿的問道。
“除非把孫姥爺先弄走,否則是沒有辦法弄走她的,她可不是那些玩意兒,生死都由我掌控,她現(xiàn)在可是受法律保護(hù)的公民,我能拿她怎樣。不過暫時你還不用擔(dān)心,她還不會對你怎樣。”我輕描淡寫的說道。
王靖雯瞪我一眼,生氣的說:“什么叫暫時呀,你是說過幾天她就會加害我?!”
我打趣道:“你不用怕,你是我的雇主,我會跟她聊聊,讓她不要加害你。”
“那我爸媽呢?”
“你爸虎背熊腰的,她打不過你爸,更拿你媽沒辦法,你媽有水煞護(hù)體,不用你擔(dān)心。”
王靖雯忽然想起什么,立刻問道:“你都煉成神功了,為什么還不幫我媽媽驅(qū)邪?”
“天機不可泄露。”我答道。
王靖雯凝視我一眼,然后嘆口氣,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正如我所料,到工地后,我一下車,就跟孫不二來了一個久別重逢的對視。
孫不二的小眼睛里,露出你咋還沒死的困惑目光。
我的眼睛里則是一片虛無,他一點也看不出我在想什么。
仇人見面,沒什么好說的,看哥今天怎么扎你!
孫不二凝視著我,輕蔑的一笑,那眼神仿佛在說:“手下敗將,還來找揍嗎?”
我眼中露出寒意,嘴角勾起一抹冷笑,一手捏冰火訣,一手摸出四根針,隨手一甩,把孫不二困在四象冰火陣中。
我揮動雙掌,調(diào)動四方天地混元真氣,運行大陣。
孫不二的周圍頓時風(fēng)沙四起,一半風(fēng)中夾著冰氣,一半風(fēng)中夾著火氣。
孫不二頓時感覺周身被封印在水火交融的太極之中,無法使出邪術(shù),周身似有無數(shù)根針在扎他,疼痛難忍。
最讓他崩潰的是,這一半是冰針,一半是火針,瞬間把他打入冰與火的煉獄中。
孫不二鬼哭狼嚎的在地上翻滾,最后疼的口吐白沫,直翻白眼,一副要掛的節(jié)奏。
我看差不多了,手捏吸魂訣,四象歸一,用冰針吸了孫不二的魂魄。
恰好黃胖子也把豬拉回來了,我手一揮,冰針扎在豬身上,同時把孫不二的魂魄也封印在豬身上。
黃胖子一見到躺在地上的孫不二,頓時大眼珠子都紅了,指著孫不二叫罵道:“老郁,那盆花,就是昨天這個王八犢子給我的,今天老子不把他埋了,就不叫黃胖子。”
我立刻對黃胖子說:“黃胖子,打人犯法,他現(xiàn)在和豬是一體,你有氣就朝豬發(fā)吧。”
黃胖子有點半信半疑,上前朝豬踢一腳。
豬疼的嗷的叫一聲,孫不二也疼的嗷的叫一聲。
“臥槽,這個好玩兒,敢陰我黃胖子,看今天老子怎么扁你!”黃胖子找了一根木棍,就開始抽豬。
豬頓時疼的嗷嗷直叫,孫不二也疼的嗷嗷直叫。
我立刻叫停,對黃胖子說:“黃胖子,你打豬,對豬太不公平了,你可以喂豬點好吃的?”
黃胖子舉個棍子說:“這王八蛋陰我,我還喂他好吃的。”停一下又問道:“你說,讓我喂他啥好吃的?”
我反問道:“你說豬愛吃啥?”
“當(dāng)然愛吃屎。”黃胖子這才恍然大悟。
這邊豬吃的杠杠香,那邊孫不二,差點沒把五臟六腑吐出來。
圍觀的工人生怕這熱鬧小,不過癮,喊著叫著讓多喂點。
農(nóng)村妹也在看熱鬧,從她的表情能看出,她并不讓識孫不二,能看出她真是剛從鄉(xiāng)下來,對整個陰謀并不知曉。
看看差不多了,我把冰針扎回孫不二的命門,把魂魄又還給他。
隨后就想收工,把孫不二放了,黃胖子卻不干,叫幾個工人把孫不二抬進(jìn)小黑屋,然后把那盆美人煞放到小黑屋里。
孫不二被折磨個半死,元氣大傷,很快就中了美人煞的招,被抽干似的,疼的捂著肚子在地上翻滾。
孫不二想用真氣對抗,無奈他的真氣已經(jīng)被我耗盡,根本對抗不了。
他當(dāng)然懂得這玩意的破解方法,無奈之下,只能找個碗,從美人煞的花盆中,勺起一碗腐水喝下去,肚痛立刻解了。
黃胖子這才放了孫不二,讓他帶著一嘴的翔味,去跟他的主子孫怡然匯報去。
我煉成神功后,沒有立刻為王媽驅(qū)邪,是覺得王媽有什么地方不對勁,本來想查清再給她驅(qū)邪,但此時有這盆美人煞,正好可以搞一下孫怡然。
我讓王靖雯把美人煞拿到她媽媽的屋,王靖雯立刻緊張的問:“郁飛,你不會是想讓我媽媽,也喝那東西驅(qū)邪吧?”
我不動聲色的說:“放心吧,我不會讓你媽媽喝,我是想讓孫怡然喝。”
“真的嗎,最好能看到她喝,那才解氣呢!”王靖雯有點不太相信的說道。
黃胖子挺關(guān)心王媽,在一旁問道:“那花不會讓王媽肚痛吧?”
“不會,這美人煞只對男的感興趣,對女的不感興趣。”我說道。
黃胖子尋思一下又說道:“那你驅(qū)邪時,用不用我抱著王媽?”
我說:“不用,我直接用陣把她封住就行了。”
“干毛用陣呢,小題大做,我把她抱住不就完了嗎……”黃胖子背著王靖雯,失望的小聲嘟噥道。
正準(zhǔn)備去找王媽,王媽卻自己來了,見到黃胖子,立刻又興高采烈的抓著黃胖子,要玩老鷹捉小雞。
王靖雯尷尬的叫一聲:“媽,你干嘛呢?”
王媽聽到王靖雯的叫聲,身子一震,頓時七竅流血,哐的一聲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