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凈瞎說,她就是人,那玩意兒哪敢大白天出來,還不得讓太陽照死。”王靖雯一臉的不信,繼而又說道:“你說她不是人是什么,難道是詭嗎?”
我說:“不是。”
“是被那玩意兒上身了嗎?”王靖雯追問道。
“不是。”我十分肯定的答道。
“不是人,還不是詭,還不是中邪了,那能是什么?”王靖雯一臉困惑,徹底懵逼。
“別管是什么,你不要太靠近她就可以了。”我吸口煙,看著旋轉飄散的煙霧,也不禁陷入生與死的困惑中。
王靖雯又看我一眼,不知所以然的笑一下,對我的話好像并沒放在心上。
能看出來,王靖雯雖然痛恨孫姥爺,但對這個嘴甜的農村妹并不太反感,并且王靖雯不是個小氣的人,一個人得罪她,就要滅九族。
到王靖雯家后,看事情都解決的差不多,我想著趕緊換掉工程隊,繼續(xù)施工。
走到庫房,看到工程隊已經換了,棺材也抬出來了,擺在背光的地方,用布蓋上了。
工人都已經開工了,對黃胖子這一舉動,還是挺滿意的,不過換過來想,黃胖子這么積極,還是想多撈點油水。
看到黃胖子和農村妹在庫房邊擺個茶幾,正在品茶閑聊,我便走過去。
不讓王靖雯過去,王靖雯根本不聽,還是跟過去。
我便坐在靠近農村妹的位置,盡量讓王靖雯離的遠一些。
兩人正在聊買車的事,農村妹想買輛車,黃胖子正在大談該買什么樣的車。
同學會那天,我讓王靖雯在院子里放幾只鵝,后來王靖雯真買了幾只大鵝放在院中。
農村妹和黃胖子聊的正歡,幾只鵝搖搖擺擺的走過來,突然嘎嘎叫幾聲,把農村妹嚇一跳。
身子立刻變得有些癱軟,險些從椅子上滑下去,然后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微弱,像要休克的樣子。
“你們聊,我得躺一會去。”農村妹說完,就想去庫房里面的小屋去躺著。
農村妹剛抬腿要走,突然身子一歪,就倒在黃胖子懷里。
軟玉溫香抱滿懷,黃胖子抱的那叫一個結實。
“妹,怎么了,沒事吧?”黃胖子緊抱著農村妹,又緊張又關心的問道。
“沒事,起來急了,有點頭暈,可能是在那里面躺了太長時間,身子還是有些虛。”農村妹氣息微弱的說。
“那我抱你去里面躺一會吧?”黃胖子干說不動地方,他想的是多抱一會是一會。
“不用了,我現(xiàn)在好點了,我剛死一回,又活了,你知道那是什么感覺嗎,特別想和人說話。”被黃胖子抱著,農村妹氣息漸漸的又恢復正常了。
我在一旁看著黃胖子,本來黃胖子在陽光下已經恢復了些精氣神,這精氣神組成的陽神還不到一分鐘,就又被吸光了。
“還別說,怪不得管美女叫千金,真挺累人,我這都有點虛脫了……”黃胖子嘟嘟噥噥的,像被抽空似的,有點站不住了。
“坐下來歇會就好了。”這回反倒是農村妹扶黃胖子坐下了。
看著農村妹,她可能自己都以為她活過來了,雖然身為風水師,不能感情用事,可是看著農村妹,心里真挺不好受的。
“郁哥,盯著人家看嘛呢?來,喝茶。”農村妹轉向我,笑著給我把茶倒上。
“哦,好的。”我在接茶杯時,手故意碰一下農村妹的手,又溫暖又柔軟,和正常的女孩沒有任何區(qū)別。
我如果對別人說,她已經死了,有可能被送進精神病院。
如果我把她打死,那么我就是殺人犯,等待我的是最嚴酷的懲罰。
所以她在這,已經成為我把孫姥爺弄走的最大障礙。
以我現(xiàn)在的太極之身,如果跟孫怡然當面鑼對面鼓的PK,我不說有十層的把握也差不多。
我不相信有誰能破了我冰火大陣,但是對面前這個不會風水秘術的農村妹,我倒束手無策了!
王靖雯有些關心的問農村妹:“你以前得過什么病嗎,才會讓你這么虛弱?”
農村妹想一下說:“沒有啊,從來沒有,不過,不過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有時突然就餓的不行了,渾身突突。”
我知道她沒瞎說,就告訴她說:“你兜里揣幾塊糖,一感覺要突突,馬上含塊糖就好了,你是血糖低。”
“是的,我以前去醫(yī)院,醫(yī)生也這么說,然后覺得餓的不行了,吃飯時,就吃一點兒。”農村妹像找到知音似的,贊同的附和道。
王靖雯看我和農村妹也很聊的來,玩味的看我一眼,那眼神分明在說,你不是說她不是人嗎?
我看她一眼,暗想,一會得讓她見識一下,否則她是不會相信的。
農村妹很熱情的邀請我們一起吃飯,還說她的廚藝不錯。
然后麻利的開始配菜,還讓黃胖子幫她打下手。
有雞,有肉,有青菜,就是魚是冰鮮的。
我提議和王靖雯去買條活魚,這桌菜就齊了。
我和王靖雯去附近的海鮮市場,我故意買一條活鯉魚,又買一條活石斑魚。
回到庫房后,我沒把魚拿下車,也沒讓任何人看到,就先讓王靖雯先進去,照我說的去試探。
農村妹正手腳麻利的在切菜,刀工相當不錯。
王靖雯走上前去,先是東拉西扯,然后指著雞問道:“這雞怎么做?”
農村妹頭也不抬的答道:“辣子雞塊。”
王靖雯又漫不經心的問:“這香菇怎么做?”
農村妹指一下油菜說:“用這個,香菇扒油菜。”
王靖雯看到農村妹又忙著去淹肉,就突然問道:“那我們買的活魚怎么做?”
農村妹立刻有些責怪的說:“你們買一條鯉魚,買一條石斑魚,也不能一鍋燒呀,為什么不買一樣的呀?”
“哦,我,我愛吃鯉魚,那條,那條石斑是,是給你們買的。”王靖雯差點石化,說話都連不上了。
見王靖雯有點六神無主的從里面走出來,我上去打趣道:“你去給送魚吧,順便告訴她,你愛吃酸甜口的。”
“我不去,怪腥的,還是你去送吧。”王靖雯有點打怵了,推脫道。
王靖雯連飯都不敢一起吃了,接個電話就說公司有急事,直接閃人了。
別說,這農村妹的手藝是真不錯,飯菜做的有滋有味,我和黃胖子陪著她大吃一頓。
酒足飯飽,又喝會茶,黃胖子就別有用心的問農村妹,在這庫房里住,會不會害怕,如果害怕,他可以陪她在這住。
農村妹婉言謝絕了。
我最擔心的就是黃胖子,會死皮賴臉的留宿,那樣的話,后果不堪設想。
我拽著黃胖子回家去睡,黃胖子半道竟說和我去旅館湊合一晚,家里還沒打掃。
弄的我一頭霧水,到家一看,全明白了,屋內簡直慘不忍睹,能砸的都砸了,床上都澆了水和污物,就差一把火給燒了。
我看眼黃胖子,問他是怎么回事。
他說是紅姐干的,紅姐本來好了,他跟紅姐修一次仙,沒想到把臟病傳給紅姐了。
我暗想,那臟病應該是大白腿傳給黃胖子的,這黃胖子真是生冷不忌,這下報應了。
黃胖子發(fā)會呆,突然一咧嘴,笑著解嘲道:“走就走吧,舊的不去,新的不來。
對于黃胖子,我除了無語還是無語。
我和黃胖子用了近兩個小時的時間,總算把屋子收拾干凈了,即使開著窗戶,那污穢味還是不能完全放出去。
黃胖子和紅姐住的屋,被紅姐弄的實在太味了,黃胖子只能到客廳搭地鋪。
這段時間實在是太累了,我洗漱過后,鉆到被窩里就睡了。
睡到半夜,突然間異香撲鼻,讓人迷醉。
我瞇著眼睛,看到房間內并無異常。
黃胖子睡的像死豬似的,呼嚕打的震天響。
又過了一會,黃胖子和紅姐住的屋,傳出細微的響動,那股異香就是從里面?zhèn)鞒鰜淼摹?/p>
然后吱呀一聲,門像似被風頂開了,一個俏麗的身影娉娉婷婷從里面走出來。
那俏麗的身影對我視而不見,直接走到酣睡的黃胖子鋪邊……
我有些納悶,這玩意兒從哪來的,滅它容易,我得逮著它。
隨著黃胖子像夢魘似的一陣哆嗦,那個俏麗的身影才離開,帶著那股異香,向里屋走去。
我調動體內極陰真氣,把極陽真氣完全包裹起來,起身尾隨上去。
因為我用極陰真氣包住極陽真氣,現(xiàn)在完全就是陰身,就算走到那些玩意兒跟前,它也嗅不出我有一絲生人味。
那俏麗的身影自然也沒發(fā)現(xiàn),在里屋消失了。
走進去,在角落里擺著一盆美人虞,那股異香就是從這盆美人虞上顠出來的。
把燈打著了,看到這花長的異常鮮艷,然后在花根部,看到一片水漬,那水漬絕對不是人澆上去的,而是從花根部滲出來的。
這時,黃胖子也醒了過來,像被抽干似的,無比的蒼白憔悴。
抬眼看看我,然后收回目光往地上一看,頓時驚呆了!
地上竟然有一小堆讓人發(fā)瘋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