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這小姑娘沒有任何的言語。
就好像是一個沒有任何感情的機器一般,手起刀落。
刀刀不離八門。
我根本不敢與之硬碰硬。如果我的右手問題的話,或許還可以與之周旋,但是現(xiàn)在,我面對她,可以說一丁點的辦法都沒有。
我輕輕地動了一下自己右手的手掌。
緊接著,手腕的地方就一陣陣的疼痛。
“你到底是什么人,還有,把我二爺捉到什么地方去了?”我怒聲道。
小姑娘向前兩步。
不過,在這個時候卻是停下了腳步。
緊接著,在她的口袋鐘,一個手機鈴聲緩緩地響起。
“喂……”
她拿出手機,淡淡的說道:“我是花顏!”
對面說的什么,我也有些聽不太懂。只不過,她看了我一眼,眼神之中似乎是有一絲絲的疑惑。不過很快,她就將自己的刀收了起來,轉(zhuǎn)身離去。似乎我是一個讓她失去興趣的獵物一樣!
“喂,喂……”
我徹底懵住了。
完全搞不清楚發(fā)生了什么事情,急忙追上去:“我二爺呢?你把他怎么樣了?”
不過,我的心中也多少有些疑惑。按照道理來說,二爺可沒那么容易被這樣的一個黃毛丫頭給逮住,這樣的一個黃毛丫頭,在二爺那里根本就不夠看的。二爺?shù)谋臼挛疫€是清楚的,說白了,如果我的右手沒什么問題的話,我也能夠和她對付幾招。
“滾!”
花顏被我攔住去路,似乎是非常生氣一般。
眸子逐漸的暗淡了下來,好像隨時都有可能出手。
我TM!
這一瞬間,我徹底無語了。
這是什么世道?
不過,這山城之中有名的扎紙匠,也就兩三家而已,花?我還從來都沒有聽說過哪一家的扎紙匠是姓花的。
我在心中不斷的盤算著。
深吸了一口氣,還是讓開了一條路。
現(xiàn)在和她力敵,不是一件明智的事情。還是見好就收的好。想到這里,我輕輕地讓開了一條路。
花顏離開了。
我有些疑惑。不過,現(xiàn)在幾乎已經(jīng)可以確認二爺遇到了危險。剩下的事情就是回去和紅姑商量對策了。而且,從師爹所說的那番話來看,二爺應(yīng)該是沒有遇到什么危險的,只不過是被帶走了而已,附近也沒有什么血跡和打斗的痕跡。
回到李老師家里。
紅姑已經(jīng)在那里等待著了,看到我回來:“怎么樣了?”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眼神之中露出了一絲絲的無奈,略微頓了一下之后才接著說道:“有些麻煩,二爺被人帶走了!”
“被人帶走?”
紅姑當下站了起來:“誰?”
我急忙將自己在淺水灘遇到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告訴了面前的紅姑。
紅姑的眉頭緊皺,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絲的凝重,似乎是有些茫然一樣,過了很長的時間,才微微的搖了搖頭:“那就先不管他了,他不會有事。估計過兩天也就回來了。對了,那過仙橋的墓找到了么?”
“還沒有,我剛到第二個地點,就被那個瘋婆娘給攔住了!”
我有些無語的說道。
“去找吧!”
紅姑看了我一眼,無奈的搖了搖頭:“現(xiàn)在你二爺遇到了麻煩,也就只有指望你了!”
“???”
我有些無語。
看向了里面的李老師,有些無語的看著面前的紅姑:“紅姑,咱們至于嘛!咱們和她又沒什么關(guān)系?”
“說什么呢?那可是你媳婦!”
紅姑瞪了我一眼道。
我徹底無語了。
這關(guān)系也太亂了。不過,我對紅姑向來是尊重的,她既然說了,我也不敢不遵從,急忙順著路找了下去。
既然紅姑說二爺沒什么大麻煩,那應(yīng)該是沒事的吧?我雖然心中擔(dān)心,不過這個時候確實什么東西都做不了。這也沒辦法,二爺雖然教了我不少的本事,但是,整個山城的各門,我認識的也并不是很多!
最熟悉的,也就是一個紅姑。
主要是因為,我今年,也就剛剛成年而已。
門子里的規(guī)矩,成年之后,開始拜山。
老一輩的會逐漸的隱退,把各方面的活兒交托到新一輩的手上。而之所以拜山,就是想讓各位老前輩都托舉一下,如果真的遇到了什么麻煩,能幫忙的,也都幫上一手。
當然了,其實也是一種震懾。
讓所有的人都知道。
這個孩子出門接活,背后是有人的。
這樣一來,一些宵小自然也就不敢放肆。
這里面的門道多,也雜。
我這剛剛成年,二爺還沒來得及帶我去拜山,就出了這檔子的事情,所以說,整個山城之中,除了紅姑之外,我根本沒有其他可以相信的人。
夜色,越來越深。
車也越來越難打。
再加上我去的地方,相對而言都比較偏。所以說很多出租車也就都不樂于去拉我的活兒。
掙得少,還有風(fēng)險。
真正愿意去的,又一個個的獅子大開口。
無奈之下,我就只有淌著去。
只不過,這下一站的地方,就有一點點邪乎了。是附近一個老舊的公園,曾經(jīng)有開發(fā)商想要在那個地方開發(fā)一個小區(qū),不過后來不知道為什么,不了了之的。這塊地空著也是空著,就被開發(fā)成了一個公園。只不過這個公園里面有很多的流浪漢。
再加上,根本沒有人管理。
所以說成為了山城相對而言比較臟亂差的一個地方。
任何一個本地人,都不會在這個公園之中逗留。
可是,根據(jù)我的推測,這個公園居然也是一個八福之址。
公園里連個路燈都沒有,夜色之下,顯得異常的黑暗,我從包里掏出了一個手電筒,向著自己要去的地方敢去。
一路上,倒是有不少的口哨聲。
反正,在這個公園里,遇到什么樣的事情都并不是非常的稀奇。
好在也沒有遇到什么太過難纏的人。
最終,我來到了公園內(nèi)的一個土丘上,輕輕地踩了一下,眼神之中帶著一絲絲的凝重:“應(yīng)該就是這個地方了!”
說話之間,我拿出了早已經(jīng)準備好的地鍬子,順著地面狠狠扎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