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除屏障后,林安帶著宋星曜瞬移離開現(xiàn)場。那些想要圍觀的修士到達目的地時就什么都看不見了。
就連司徒華和南宮逸這兩人也沒留下什么痕跡。他們離開的速度也就只有老鬼圈子的那群人能看到。
林安帶著宋星曜出現(xiàn)在星辰酒吧分店,這是周星辰在宏明市區(qū)開的第二家門店。雖然賣化妝品好像挺掙錢的,但酒吧是周星辰的老本行。
而現(xiàn)在,酒吧還沒開門,周星辰在這里和高老板一同坐著等消息。
在看到林安和宋星曜突然出現(xiàn)時兩人被嚇了一跳。
“咦,你們回來了!”周星辰自然是高興的。但坐在他身邊的高老板卻心里難受,果然啊,那家伙并沒有把荀東帶回來。
高老板之前覺得找一個護商修士應(yīng)該不難,畢竟他才剛從自己的城市離開,在宏明這邊就和荀東一拍即合。當(dāng)時他就有錯覺認為找一個護商修士很簡單!
但自從荀東“失蹤”,高老板想要找個替代品都難!
按理說,煉氣修士應(yīng)該有自己的朋友圈,介紹實力差不多的朋友給高老板認識應(yīng)該沒問題的。誰知當(dāng)高老板問起時那些護商修士卻說他們認識的朋友基本都有支持的商人老板了。
至于他們的后輩,現(xiàn)在還沒修煉到煉氣五層,出來是要被人笑話的!
高老板也是在沒辦法的情況下才跟周星辰去找林安幫忙。
誰知道后者根本沒幫他把人帶回來。
“周老板,我?guī)湍惆讶藥Щ貋砹恕N乙簿蜎]欠你人情了,再見!”
說完林安就要開溜。
誰知這時宋星曜拉著他,“表哥,咱們來聊五毛錢的唄?”
他有太多的話想對林安說。
主要是后者的實力讓他很想了解修真世界的真實面容。
沒辦法,宋星曜接觸這個圈子的時間還是太短了。之前就算成為護商修士,他接觸的也只是煉氣期選手。
這個級別的存在對修道的感悟少之又少,以至于在這樣的環(huán)境中很少會停下來思考。
修道需要的不僅是靈氣和資源,更多的是對“道”的感悟。
以前宋星曜沒接觸過,自然就沒什么想法。
在看了司徒華渡劫,林安揮手散天劫后,宋星曜內(nèi)心里的想法一下子充斥整個腦海。那種場面對一個剛?cè)胄拚嫒ψ拥男氯藖碚f無比震撼。
他覺得自己有很多問題想問林安,他很想知道這個世界上是否有仙界存在。如果有,那將是什么樣的風(fēng)景?
正如科學(xué)家研究宇宙一樣,他們同樣終其一生都想探索宇宙的奧秘!
人,天生就是對一切充滿好奇的生物。
就算成為了修真者,對于探索世界奧秘的興趣并不會減弱。
朝聞道夕死可矣!
林安停下手中的動作看向宋星曜。
“你想問什么?”
宋星曜猶豫了一下,“你是天道嗎?”
雖然這個問題問出來之后連宋星曜都感到害怕。但之前見到的那一幕加上南宮逸的說辭讓宋星曜沒辦法不往這方面猜測。
林安愣了一下,隨后打了一個響指,把兩人談話的內(nèi)容靜音。
這才回應(yīng)道,“我不是天道。看你的樣子,是想知道我的來歷是嗎?放心,我沒被人奪舍。我只是觸摸到時空規(guī)則,從十萬年后回來。所以我的境界非常高,藍星的人無法理解。”
他的解釋比較籠統(tǒng)。之所以沒對宋星曜隱瞞是因為他覺得這孩子好像和之前的小老弟有那么一丟丟不同了。
之前那個小老弟就知道鬧騰和惹事,把自己看成救世主或者世界主角之類的中二角色。但現(xiàn)在,他懂得思考和發(fā)問了!
思考是改變的開始!每當(dāng)人類思考,上帝就會發(fā)笑。
林安在這一刻覺得可以向宋星曜展示那個未知世界的一角。
“十萬年嗎?”
宋星曜愣??!那是一個什么樣的時間概念?
在他沉思之際,林安溜了。
至于這小子會不會還有其他問題?這不是林安該擔(dān)憂的事。
......
校園內(nèi),葉雙有些不在狀態(tài)。
無他,只因那一天她眼看林安在她面前消失,那一刻她明白林安確實不是普通人。也就是說,林安口中的修真世界是存在的!
那一天,林安去調(diào)停朱破天與歐陽一的戰(zhàn)斗,解決問題后忘記回自己的“攤位”。
那天晚上葉雙無奈之下只能把沒賣完的麻雀帶回家。當(dāng)然,她自己一個人是搞不定的,只能喊家人幫忙。
當(dāng)時她老爸開著車子到達現(xiàn)場的第一句話就是:“你談朋友了?”
如果只是普通朋友關(guān)系,哪有可能幫人看店到夜晚九點都不回家的?
當(dāng)天葉雙被教育了一整晚。
不僅如此,在接下來的幾天她家老爸甚至?xí)_車送她去學(xué)校,放學(xué)時會接送回家。就是為了防止她和異性多余的接觸。
葉雙還發(fā)現(xiàn)她爸爸想看她手機,但又不敢。那個糾結(jié)的樣子讓人看著都覺得好笑。
不過這些日子林安學(xué)長都沒有出現(xiàn),所以自己的父母也沒有產(chǎn)生更多的誤會??上У氖撬龓土职操u麻雀的錢沒辦法還回去。畢竟到現(xiàn)在為止,她都不知道林安的住址。
饒是如此,在學(xué)校的時候她還是受到影響。上課時常會走神,課堂小測的成績也不好。
好在這些天沒有考試,不然的話絕對會受到老師和家長的“關(guān)心”。
這天葉雙依舊沒在校園等到林安出現(xiàn)。在得知林安不參加省隊集訓(xùn)時她也就沒去。
本想著如果不去參加競賽省隊培訓(xùn)就有可能在學(xué)校里等到林安。可這都11月了,林安學(xué)長卻一次都沒出現(xiàn)。
她有時候也會想,會不會是林安師兄需要處理修真事件或者是幫她找那位道袍小哥所以才整天不去學(xué)校?
放學(xué)后,她如往常一樣朝著家的方向走著。
只是回過神來時卻發(fā)現(xiàn)自己居然走到青石山山腳附近。
“額,我怎么跑這里來了?”葉雙搖了搖頭,看來走神確實是一件可怕的事。
正當(dāng)她準(zhǔn)備離開時忽然發(fā)現(xiàn)不遠處有一位“奇怪”的少年。
之所以說對方奇怪,那是因為她看到此人穿著樸素,卻背著一把用沙布包著的“大劍”。當(dāng)然,她也只是根據(jù)沙布包扎的外形來判斷的。側(cè)面看的話她也看不全物件的樣貌。
“這位姑娘,我想請問一下,此地是青石山嗎?”背劍男子朝著葉雙走了過去,同時很有禮貌的作揖詢問。
“額,對??!你外地來的?”葉雙好奇地問了一句,這附近沒什么動漫展舉行,也就是說此人應(yīng)該不是cosplay愛好者。
當(dāng)然,這年頭古代服裝復(fù)興,不少人喜歡這種古代裝扮,在一些旅游景點里會經(jīng)常見到。
葉雙也不敢確認面前的人是否和修真有關(guān)。
“我來自縱橫山脈,算是縱橫劍派下山的代表。”背劍男子自我介紹了一句。
“縱橫山脈的話,距離我們這邊好像有好幾個省那么遠!過來旅游?”葉雙也不知道自己為什么就對這人感興趣。就像對方身上有一種特殊的氣質(zhì)讓人忍不住想靠近。
“是挺遠的!之前師門那邊聽說樂云省有天地異象,就讓我下山調(diào)查。我也是走走停停地趕路,直到今天才來到此地。”
“不坐火車飛機嗎?”葉雙歪了歪頭。
“我們縱橫劍派學(xué)子身上沒有當(dāng)代的貨幣。沒辦法使用那些先進的交通工具。最主要是,我們的身份沒被記錄!”
經(jīng)過他這么一解釋,葉雙得出的結(jié)論是,此人身上沒錢,沒有身份證。
這種情況確實沒辦法坐火車或飛機。
葉雙想了想掏出錢包,隨后搖搖頭又放了回去。嚇?biāo)懒耍铧c給陌生人錢!
她家里情況一般般,平時零用錢也有一點,但也沒好到遇見陌生人就隨便散財?shù)某潭取?/p>
男子看見葉雙的反應(yīng)也只是微微一笑,臉上完全沒在意,“姑娘,我就是想打聽一下,前段時間這里有金光灑在山間。這件事是真的嗎?”
葉雙點點頭,“那天新聞好像有提起過。”
說起那天葉雙就想起林安,想起林安她就有些惆悵。
“小哥你是修真圈子的嗎?聽說過林安這個人嗎?林安學(xué)長應(yīng)該很強!哦,對了,應(yīng)該是金丹以上!”
這是葉雙通過和林安交談分析出的結(jié)果。葉雙和林安說起過道袍小哥的事,當(dāng)時林安就猜測道袍小哥至少是金丹期以上的修士。
然后她看到林安突兀消失,這種能耐想必比飛行更牛吧?那林安師兄肯定也是金丹以上!
“金丹!”男子聽到這話有些震撼。
“鄙人從小被師父帶回縱橫劍派,兩歲修道,十八歲下山,如今也堪堪筑基中期!但在門派卻被封為最強的年輕弟子!你稱呼那位林安的少俠為學(xué)長,想必他的年紀(jì)不大!難道我們縱橫劍派已經(jīng)沒落到這種地步了嗎?”
男子無力地跪倒在地上。自信心受到嚴(yán)重打擊!
葉雙看到對方跪地瞳孔無神時有些驚慌失措,“啊,那個我就是胡亂猜的??!我不知道林安學(xué)長的境界。他......對了,那一天他突然在我面前消失,然后沒多久金光就出現(xiàn)了。我不知道這兩件事有沒有聯(lián)系,但是......”
葉雙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解釋才好。
由于這位男子的反應(yīng)太大,她害怕因為自己說錯話打擊到別人。畢竟她對林安學(xué)長其實也沒多了解!
“你還好嗎?”
葉雙用手指戳了一下男子的肩膀。
不可能吧?這男孩子心靈這么脆弱的么?我就隨便說了幾句和林安學(xué)長有關(guān)的話,這就直接把人給說崩潰了?不過看樣子,他好像并不認識林安學(xué)長。
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差點就緩不過來。
他擺擺手,“姑娘不好意思,我出丑了!是我心態(tài)出了問題!我董仁杰在此給你道歉!”
葉雙連忙搖頭,“沒,這不是你的錯。就是我什么都不懂還亂說!”
董仁杰站起來,恢復(fù)笑臉迎人的表情說道:“不知這位姑娘是否能為我引薦你口中的那位林安學(xué)長。我之前小覷了天下俊杰!下山后才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此時他好像心有感悟,連忙對葉雙說道,“姑娘稍等片刻,我去山腰看看,或許有痕跡供我參考。”
葉雙很想說自己要回家!可下一刻董仁杰把身后背著的大劍推給葉雙,“姑娘你幫忙看一下行李,我去去就回!”
說完,這貨以比猴子還快的速度奔向山間。事實上筑基中期的他已經(jīng)可以御劍飛行,但就這點距離沒必要浪費靈力。
葉雙覺得很尷尬,這大劍又重得要死,她不敢就這么丟在地上走人,只能扶著大劍一臉郁悶地等待。
沒等幾分鐘,天空出現(xiàn)了異樣。
天上灑下一片金輝,就好像特效一般,看到這一幕葉雙直接目瞪口呆。
然后她身邊就突然多了一個人。
“我擦,天選之子?就藍星現(xiàn)在這狀況還能有天選之子?”
“咦,林安學(xué)長!”葉雙驚喜地發(fā)現(xiàn)林安居然突然出現(xiàn)在她身邊。
然而還沒等她說什么,林安就再一次消失。
等他再出現(xiàn)的時候身邊又多了一個人。
“表哥,你忽然抓著我玩星際跳躍做什么啊?”宋星曜雖然已經(jīng)被林安帶著瞬移過不少次,但這次太過突然,他一點心理準(zhǔn)備都沒有。
“別廢話,天選之子正在接受金輝洗禮,你快去蹭點,或許一不小心你就連升幾個等級了,快去!”
“???哦!”
宋星曜沒有反駁和懷疑,反正表哥說的事不可能有錯。誰讓對方見多識廣呢?況且現(xiàn)在還以等級突破這種事情來誘惑他,宋星曜沒理由不上??!
等宋星曜上山后,葉雙總算找到和林安說話的機會了。
“林安師兄,什么是天選之子?還有你電話為什么總是關(guān)機啊,我找不到你。”
然后葉雙等來的不是林安的回答,而是天空中另外一個男人的聲音,“對啊,什么是天選之子?”
葉雙抬頭一看,天空御劍的那人卻慢慢降落在地面上,只不過他的身上還扛著一個麻包袋,怎么看都像是給店鋪打工送貨的苦力。
葉雙就覺得奇怪了,原來真正的高手都是這么隱藏自己的嗎?這位能飛耶!金丹以上了是不是?她只知道金丹這么一個等級。
林安看了朱破天一眼吐槽道,“上班時間開溜??勰愎べY??!”
“哎呀,大,大前輩你就說一下嘛!我也沒聽說過什么天選之子!”
由于朱破天本身就是野路子的修行者,散修對于修真界的歷史等資料不了解。這時候能夠得到林安的科普就再好不過了。
當(dāng)然,這里的天地異象引來不少人的關(guān)注。只不過朱破天是除了林安之外整個宏明市實力最強的修士。所以他能第一時間趕來也很正常。
“天選之子嘛,就是一方世界即將有大劫之時被天地選中的人物。如無意外,這樣的人會成為一方領(lǐng)袖人物,帶領(lǐng)相關(guān)人員抗衡劫難。救世界于危難之間!”
“這么厲害?”
朱破天驚訝道,“但你剛才說了如無意外,是不是說這中間會出現(xiàn)其他變故?”
“天選之子按理說只有一人,但肯定會有后備,也就是俗稱的備胎。備胎們一般都會獲得大氣運支持,最明顯的一點就是總會有奇遇!不過這金輝洗練只有正牌天選之子能獲得。”
“原來如此!”朱破天點點頭。
在他們談話之際,一些修士強者都往這個方向趕。像司徒華,南宮逸這樣的老輩修士已經(jīng)趕到現(xiàn)場。由于林安做了些手腳,其他方位的人看不見林安。
除此之外,一些門派的掌門速度夠快的都朝著這邊趕來了。
這一次的金輝照耀和之前歐陽一突破化境完全是兩碼事。
此時的金輝比歐陽一的多了不知多少倍,除此之外周圍還有一些桃花落葉襯托,董仁杰身邊還有一條由金輝化成的金龍圍繞著他。
“祥瑞之兆??!”
“我龍國即將大興!”
“修真界有救了!”
有些修士老鬼已經(jīng)激動得擁抱哭泣,也不知他們從什么地方看出這是祥瑞之兆。
“這些人都瘋了么?”朱破天搖搖頭,一臉不解,“林前輩,你剛才不是說這是有大劫出現(xiàn)的征兆?”
“是的!但每個人的看法不同!”
林安頓了頓,“天選之子的成長軌跡一般參加這樣一個模板。”
出生時伴隨著天地異象→小時候被隱居前輩或大門派掌門收為徒弟→成長中把同齡師兄弟全部甩在身后,在山門中有極高聲望→
下山游歷獲得奇遇→結(jié)識一群志同道合的伙伴→在闖蕩過程中獲得一定名聲→再獲奇遇X10→成為青年一代領(lǐng)袖→在危難之際力挽狂瀾成為聲望最高的領(lǐng)袖人物。
——
“現(xiàn)在這小子明顯是進行到下山獲奇遇的那一步。”
誰知林安才剛解釋完朱破天就已經(jīng)沒興趣聽這個話題了,“話說這些金光我能上去蹭點好處不?”
“筑基以下可以!”林安解答,“但看樣子那些煉氣選手怕沒辦法趕來。然后差距就此拉大!”
說完之后他注意力轉(zhuǎn)移到葉雙身上,畢竟金輝照耀而已,林安見得多了。
此時的葉雙已經(jīng)看花眼了!因為她看到很多腳踩飛劍的大佬在天空各處站著,她第一次看到這么壯觀的畫面。
她甚至想要在現(xiàn)場尋找當(dāng)日的道袍小哥。
只可惜,那一位好像并沒有來。
她一邊看一邊問,“林安學(xué)長,這種場面不算大么?為什么道袍小哥沒來!”
“不清楚,或許道袍小哥不在這附近吧!”說著林安以身邊的朱破天舉例,“就好比這貨,他每次從這里去海島采購至少要飛行一個小時。這還是元嬰選手,實力弱點的或許都沒這么多靈力支撐他飛行!”
朱破天被說得熱淚盈眶,“老板,原來你都知道???你既然知道我這么苦,為什么不能減輕我的負擔(dān)?”
“你都叫我老板了,身為資本家哪有不剝削員工的道理!”林安一本正經(jīng)道。
朱破天被這話氣得肝疼,偏偏無力反駁。
好心點的老板或許會加工資,但他堂堂元嬰修士,多那千八百的工資有什么鬼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