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海眼看那畜生都快咬自己脖子了,王強那個豬隊友還有功夫回頭看自己,氣的秦海雙腳一蹬地面,飛起一腳直接踢在了王強的胸口上。
“哎呀,我的媽呀!”王強回頭還沒來得及看清楚情況,便被秦海一腳踢飛了出去,落地滾了兩圈剛好落到車跟前。而秦海也是順勢撲出,險險的避開了身后的陰風。
就在秦海落地的瞬間,工地的大門口“嘭”的一聲,炸出一片火紅,隨之還伴隨著一聲怪異的聲音,似乎是某種動物的叫聲。
門口的赤陽陣被那畜生觸發(fā)了,秦海為了以防萬一留的最后的后手,在關鍵時刻救了他們兩人的小命。
秦海趁著赤炎陣余威還在,急忙跨步跑到王強的身邊,將地上被他踢的還未緩過勁兒來的王強一把提起,拖著塞進了車內,自己則上了駕駛位。
雖然他并沒有學過開車,可啟動汽車還是會的。
秦海顧不得抹去臉上的汗水,掛上倒檔,一腳油門向著來時的路退了回去,就在即將撞上路邊的樹木的時候,秦海一個甩尾將車掉了個頭,踩著油門一路掛到了五檔,在這臨時修筑的土路上,將車飆到了時速一百二,絕塵而去。
油門踩到底,直到開出公路上,秦海這才緩緩將車停到了路邊。
他長長的喘了一口氣,直接癱在了座椅上,嘴里還嘀咕著什么。
“喂!我說,沒死出個聲!”
“大師,咳咳,以后千萬別這么玩了,我這一趟沒被嚇死,反倒差點被你踢死,咳咳...”王強艱難的從后坐上爬了起來,伸手捂著自己的胸口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仿佛隨時都有可能斷氣一般。
“沒死你就燒高香吧!要不是我踢你的那一腳,咱兩今晚都得搭在哪兒。”秦海從后視鏡中看著王強那副熊樣,沒好氣的說著。
他實在是對王強的體能佩服的五體投地,自己都跑了近兩百米了,王強卻連那短短的五十米都沒跑出去,要不是自己助他那一腳,今晚說不得真就出不來了。
王強一臉心有余悸地問著秦海:“大師,那到底是啥鬼東西???咋就爬的那么快?”
“呵,你算是說對了,那真是棺材里的死鬼,而且是一個來頭很大的妖孽。”秦海冷哼一聲,很是沒好氣的說道。
他本來以為不會是什么太厲害的東西,最多就是修了點道行的孽,可讓他沒想到他們挖出來的東西簡直厲害的不像話,都快趕上孽煞了。
王強一聽是棺材里的東西,心中一陣哆嗦,不是說棺材里的是只死狐貍嗎?怎么變成一個黑不溜秋的爛尸?
“棺材里...里的?那只死狐貍?”
“沒錯,就是那畜生,你們可真能惹事,那畜生連鎮(zhèn)魂旗都能給整斷,我是拿它沒辦法了,你還是明天一早另請高明吧!”
秦海很是光棍的把話給說絕了,在他看來對付那畜生換他師傅左一真人來還差不多,可惜他師傅左一真人早就過世了,要他去硬剛那畜生那除非是他自己嫌命長,不想活了。
秦海一說自己撒手不管了,車后邊坐著的王強頓時就急了,也顧不得胸口的疼痛了,急忙往前一撲,抓住坐在駕駛位上的秦海就是一陣哀求,“大師?。∧憧刹荒芤娝啦痪劝。∧阋遣还?,我上哪里去找高人??!我的身家性命可都全憑你一句話啊。”
王強一臉的死人樣,抱著秦海的胳膊就是不放,弄得秦海很是無語。
“你先放手行不行?我不是不想救你,剛才你也看到了,如果不是我跑的快,今晚我也得栽進去。那畜生生前就是得道的東西,死后又被埋了近兩百年,就算是一具千年老尸都不一定比它厲害,我是真的打不過啊!”
秦海很是無奈的對著王強解釋著,對于今晚的遭遇,他是心有余悸,那畜生一個眼神就能把他嚇出一身的冷汗,更別說跟它那兩次交手。死后都能玩弄幻術的畜生,已經不是他一個人能夠應付得了的。
然而不論秦海如何解釋,王強就是不松手,他可是把秦海視為救命稻草了,就憑秦海今晚能夠平安無事的從那東西的手下逃出來,就說明秦海道法很是高深,一定能有辦法救他。
“不行,不行,大師你一定得救我,你若不救,我明天就把得病的工人家屬都叫來,天天在你店門口磕頭。”
“你...算我怕了你了。你先撒手,明天我們從長計議成不?”秦海咬著牙齒惡狠狠的瞪了王強一眼,他當初就不應該答應救他,現(xiàn)在好了,救人沒救成,倒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王強見秦海松口,也不敢再硬逼秦海,急忙撒手一臉認真的看著秦海,“這可是你說的,你可不能反悔?。∥铱删椭竿憔任伊?。”
“知道了,知道了,真他媽晦氣。”秦海不耐煩的出聲罵著,坐起身子,再次發(fā)動了車子向著市區(qū)開去。在他看來,今晚是甭想睡好覺了,他需要好好的翻閱一下他師傅左一真人留給他的典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線索。
清晨六點多,秦海背靠著椅背,雙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讓自己放松一下。自從昨晚回來之后,他就一直在翻閱古籍,查找跟那畜生有關的記載,可惜除了關于畜生修仙的傳聞記載,便再也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線索了,唯一算是有用的記載,便是在一本《陰陽啟示雜記》中寫了這么一句話。
“生靈萬物皆可得道也,開智醒神乃天地恩德,畜生得道,實乃陽靈,死后神歸自然,不可修陵砌墳。”
這句話意思是說,這世間萬物都是可以得道成仙的,開啟智慧這是上蒼賜予的恩德,畜生得道,天地也是認可的。
假如哪天意外死了就要回歸自然,不能用人類的那套喪葬辦法修陵砌墳棺槨下葬。
具體為什么不能用棺槨下葬,用棺材下葬又會有什么后果?書上卻沒有說,這讓的秦海很是困惑不解。
不過起碼他總算是得到了一點啟發(fā),或許工地上發(fā)生的這一切都跟這個有關。
雖然秦海知道了一些東西,可他還是不知道該如何對付這只畜生,直接用火燒是燒不得的,那玩意已經成了氣候,如果施法不當只會將自己害死。
這一時讓的秦海為難了,燒也燒不得,打又打不過,難不成還燒香拜佛超度它?
超度!本來已經放棄的秦海,突然腦海中閃過了一個念頭,讓的他直接蹦了起來,臉上瞬間洋溢起一絲興奮,仿佛他找到了對付那畜生的辦法。
“超度!我他媽真是天才,既然那畜生比我厲害,那么我就讓它變弱,讓它也嘗嘗幻術的滋味兒,這叫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如果再加一個囚籠陣正好給它來一道鐵板燒,妙哉!妙哉!”
秦海臉上掛滿了洋洋得意的笑容,困擾他一晚上的難題被他無意間的一句話,稀里糊涂的解決了,他是既得意又慶幸。
如果沒有這無意的一句話,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對付這畜生,雖說現(xiàn)在依舊沒有百分之百的把握能夠滅掉那畜生,但是只要不出差錯,百分之七十的把握他還是有的。
站在地上來回踱步的秦海,在心中再次仔細的推演了一番具體施法步驟,陣法排布。最后雙手一拍,大叫一聲:“就這么辦。”
隨后急匆匆的向著門外走去,他要抓緊時間準備施法所用的各種道具,有幾樣東西還需要出城到山里去找,去晚了,天黑就進不了山了。
因為秦海走的急,忘記了跟王強打招呼,當王強中午驅車趕來找他的時候,卻撲了個空。王強看著大門緊鎖的店鋪,頓時心就涼了半截。
“難道大師也跑了?不會的,他昨天還答應幫我的,怎么會丟下我?對,打他電話....”精神恍惚的王強,突然想起自己還有秦海的電話,便急忙掏出手機,顫抖著雙手按著鍵盤上的數(shù)字,隨著一陣忙音,對面?zhèn)鱽砹藧偠呐蕴崾疽簦?ldquo;你好,你所撥打的號碼不在服務區(qū),請稍后再撥.....”
聽著系統(tǒng)提示音,王強此時的心若冰霜,面如死灰。心里只想著兩個字“完了!”
這最后的希望也跑了,看來這次是死定了。
失去心里支柱的王強,如同漏氣的氣球,一下子癱坐在了臺階上,兩眼無神的看著前方的巷子,雙手插在頭發(fā)里,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王強就一直坐在秦海的店門口,沒有挪動過一下,這一坐便是四個多小時,直到夕陽西下,晚霞照耀在王強身上,拖出長長的影子。
隨著一陣低沉的腳步聲,一個人影站在了王強面前,那人口中傳出不悅地問話將依舊在發(fā)呆的王強給驚醒了過來。
“喂!我說你干嘛呢?坐我店門口一直發(fā)傻,還不快幫我將我背上的東西拿下來?”
回過神的王強,抬頭看到站在自己面前的人正是他心中的救世主秦海,瞬間老淚橫流,一把撲到秦海身前,抱著秦海的大腿啕啕大哭。
“大師?。∧憧伤慊貋砹?,我以為你也拋下我不管了,你若真走了,那可叫我怎么活???嗚嗚...”
剛一見面,王強就給秦海來了這么一出,鬧得秦海是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不知道王強干嘛如此激動?整的跟要死似的。殊不知此情此景正是拜他不告而別所賜。
秦海看著一直抱著自己大腿不放的王強,一臉嫌棄的說道:“好了,別哭了,我不是在這兒的嗎?先放手,放手,一個大男人抱著我不放,讓別人看見,還以為我把你怎么著了。”
秦海甩開王強的雙手,向上掂了一下背上的包袱,邁步走上臺階,從口袋里掏出一串鑰匙,將店門打開,自顧自的走了進去。
知道自己失態(tài)的王強,趕忙伸手擦干了臉上的淚水,緊跟著秦羽走進了屋內,“大師,您今天去哪兒了?害我以為你也不告而別了。”
秦海將背上的包袱往桌子上一丟,端起茶杯一連喝了三杯水,這才喘著氣轉身對著身后的王強說道:“還不是你那點破事兒,害的老子爬了整整兩個山頭才湊齊材料,我還沒說累,你倒訴起苦來了?”
“爬山?大師今天爬山了?干嘛要去爬山?”王強似乎因為剛才的刺激太過劇烈,一時腦子轉不過彎,只聽明白了爬山,卻忽略了其它。
“干嘛?你以為我吃飽了撐的沒事干,爬山尋開心???我去找明天布陣所需的材料,總不能赤手空拳跟那畜生干吧?”秦海惡狠狠的瞪了王強一眼,不悅地坐在椅子上喝起了水。
王強一聽秦海明天要去對付霸占自己工廠的畜生,臉色瞬間轉喜,小步跑到秦海面前,激動的抓住秦海的手一個勁兒的吹捧。
“明天?我就知道大師一定會有辦法,大師法術高深對付一只畜生還不是手到擒來,等滅了那畜生,我一定會報答您的大恩大德。只要您有用得著我的地方,我一定....”
“停停停,雖說我已經有辦法對付那畜生了,但是你也別高興的太早,對付那畜生我沒有十足的把握,畢竟那東西我也是頭一次遇到,我的方法到底能不能對付,實際效果如何我也不清楚,不過現(xiàn)在也只能賭一把了。”
對于王強的吹捧,秦海很是受益,臉上掛滿了得意。能想出那樣天馬行空的辦法,足夠他吹一陣子。但是他也沒有得意過頭,還是一本正經的把其中的厲害關系說了出來。
“有多少把握?”
“七層。”
“才七層?”
“有七層就不錯了,如果你嫌少,你也可以選擇現(xiàn)在跑路,那樣我也可以省心。”秦海手里端著茶水,翹著二郎腿坐在椅子上,一臉嫌棄的白了王強一眼。
王強知道自己說錯了話,趕忙腆著臉揮手道歉:“不嫌少,不嫌少,大師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剛才的話您別往心里去。”
“行了,明日正午開壇布陣,記得帶一壺童子尿。”
“帶童子尿做什么?”王強有些不解道。
“問那么多干嘛?讓你帶你就帶,我還能讓你喝了不成?”
“哦哦,大師別生氣,我照做就是。”王強見秦海皺眉不悅,不敢再繼續(xù)追問,陪笑答應了下來。
交代完畢,秦海揮著手將王強轟了出去,他昨晚為了查找史料一夜未睡,今天又在山里轉了一天,早已累的不行,要不是王強礙事,他早就睡過去了。
趕走了王強,癱在太師椅上的秦海,沒一會兒便打起了呼嚕。
第二天一大早,王強就驅車趕到了秦海的店門外,為了祈禱今天除邪能夠順利,王強特意換了一件嶄新西裝,并且在身上掛上了各種辟邪裝飾。
以至于走起路來,全身上下到處發(fā)出叮叮當當?shù)捻懧暋?/p>
“大師,你要的童子尿,我給你帶來了,還熱乎著呢。”
王強懷里抱著一壺熱騰騰的童子尿,慌慌張張猛敲秦海店鋪的大門。
正在睡夢中的秦海,被突然傳來的敲門聲嚇得從太師椅上滑了下來,一屁股坐在了地上,原本正濃的睡意被這么一攪,瞬間淡然無存。
“敲什么敲,大早上的撞鬼了?!還讓不讓人睡了?”當即炸毛的秦海,氣沖沖的一把將店門拉開,本還想接著罵,可當他看到王強身上掛著又是菩薩吊墜又是耶穌十字架,五花八門掛滿了各種平安符,甚至在左邊的衣兜里塞了一枚水晶球,直把他給看愣了。
這都是些什么鬼?秦海內心一邊嘀咕,一邊表情古怪的指著王強一身亂七八糟的玩意兒問道:“你...這都掛著些啥?”
王強聽到秦海問話,有些緊張的緊了緊懷里的童子尿,略帶尷尬的說道:“菩薩!耶穌!三清!用來辟邪,讓大師見笑了。”
看著王強那憨笑,秦海一拍腦門兒,臉上盡顯無語,這都是些什么跟什么嘛!
“得,您老想掛就掛著吧,別忘了把昨晚我給你的那張符也掛上。”說完秦海轉身回到了店里。
王強見秦海沒有搭理自己懷里的童子尿,急忙追上去問道:“大師,您看這童子尿放哪?”
“別放,你就先抱著吧,等到了工地會有大用,如果你渴了也可以喝點,對你有好處。”
“?。课铱春饶蜻€是算了吧。”
王強臉面一垮,趕忙搖頭拒絕,喝尿這活兒他還真做不到。
秦海也沒跟王強繼續(xù)磨嘰,走進后屋的洗漱室,簡單的洗漱了一把,便開始將昨晚整理好的材料一股腦的往王強的車上塞。
看著秦海大包小包的塞了滿滿一車,王強不由得好奇問道:“大師,這包里都裝的些啥?”
秦海拍了拍手,滿意的看著被塞滿的后排座位說道:“木頭。”
“啥?木頭?你弄這么多木頭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