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叔放心,我心里有數(shù),對了,我還得麻煩你一件事情。”梁逸飛的表情突然有些扭捏起來。
“你小子,向我要兩百萬的時候,可不見你這么客氣,現(xiàn)在怎么還不好意思了。”
梁逸飛掏出幾張支票的碎片,小聲的說:“謝叔,你開的支票已經(jīng)被他們撕壞了,能不能麻煩你再重新幫忙開一張。”
“哈哈,我以為多大的事兒呢。”謝安國十分爽快的打開包,重新給梁逸飛開了一張兩百萬的支票,梁逸飛趕緊當著他的面,將之前那個破碎的支票撕成粉碎。
謝安國愣了一下,突然發(fā)現(xiàn)梁逸飛的心思縝密得像生活閱歷十分豐富的人,他當著謝安國的面撕掉原來的支票,就是讓謝安國放心,他沒有領兩個兩百萬的可能。
謝安國突然有些擔心自己的女兒如果跟了這么厲害的男孩兒,會不會被他玩得團團轉(zhuǎn)。不過他轉(zhuǎn)念一想,這既然是上天注定的姻緣,他這種擔心純屬多余,至少目前看來,梁逸飛的人品沒有任何問題。
送走謝安國,梁逸飛晃晃悠悠的回家時,在拐角處,突然竄出一個人影,梁逸飛下意識的向后跳了一下,同時還做了一個防守的動作。
“逸飛兄弟,別怕,是我。”平時兇神惡煞的柱子,此刻臉上居然掛滿了和善的笑容。
梁逸飛立馬十分警覺的四處張望,發(fā)現(xiàn)周圍并沒有其他人。雖然自己單挑不一定是柱子的對手,但是逃命終歸是沒有問題,所以梁逸飛懸著的心頓時踏實了下來。
“你什么意思,不是說好了明天去我們公司領錢嗎?”
“逸飛兄弟,你多慮了,我就是一個幫著要錢的,其實你們明天給不給錢,對于我來說,完全無所謂,我就想知道,先前兄弟說那句話,是什么意思?”
其實對于柱子他們謀殺小美的細節(jié),梁逸飛并不知道,穿越之前,他只是聽別人說過這個案子,好像是有個大老板看中了夏軍輝的小姨子,給了夏軍輝一些好處,夏軍輝就利用他的關系,制造了一個大老板侵犯自己小姨子的機會。
但是讓夏軍輝沒想到的是,他的小姨子十分的剛烈,被侵犯之后,并沒有按照他計劃的那樣,成為大老板的情人,而是揚言要將大老板告上法庭,并收集了充分的證據(jù)。
最后沒有辦法,夏軍輝在老板的授意下,給了柱子一筆錢,讓他將小美解決掉了。
梁逸飛很清楚,如果自己告訴柱子,只有他一個人知道他的秘密的話,這個家伙是很有可能要想辦法滅口的。
“柱子哥,和夏軍輝那種人打交道,你怎么能不多個心眼呢,你做的任何事情,他手里都有充足的證據(jù),估計你自己都不知道你有多少把柄在他手上吧?”
梁逸飛第一時間將柱子的注意力轉(zhuǎn)到夏軍輝的身上,能讓他們兩個人狗咬狗,梁逸飛當然求之不得了。
果然,一聽梁逸飛提到夏軍輝,柱子的臉色一下子就變了,他冷聲問道。
“怎么,這些東西你是從夏軍輝那里聽說的?”
“不光是我,許多人都聽見了,我今年不是高中畢業(yè)嘛,約了幾個好哥們兒去榮成大酒店腐敗了一下,結果沒想到夏軍輝和一個叫張總的男人也在隔壁腐敗,而且還喝多了,就在那邊拍著胸脯說他是如何將你這條龍拿捏成一條不聽話就可以隨時捏死的蟲。”
說到這里,梁逸飛明顯感到柱子身上升起一股濃濃的殺氣,但他知道這股殺氣不是沖著他來的,也就沒有絲毫的膽怯。
“夏軍輝那家伙就喜歡吹牛,平日說的話都不能信,更何況是喝醉酒了,明顯是吹牛的,你們不會連這種鬼話都相信了吧?”
柱子不由得長舒一口氣,梁逸飛畢竟是道聽途說,又沒有充足的證據(jù),他對梁逸飛就不用那么擔心了。
夏軍輝這家伙雖然口無遮攔,但是柱子知道,在這件事情上,他和夏軍輝就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他如果倒霉,夏軍輝也必然脫不了干系。
在吃過一些虧之后,柱子早就不是當年那個好勇斗狠的愣頭青了,他手里也掌握了不少夏軍輝的黑歷史。
“如果他只是說說的話,我們還真沒辦法相信,但是他描述的細節(jié)栩栩如生,再加上我們幾個也喝得多了一點兒,就沒有忍住好奇心去現(xiàn)場看了一下,唉……,人啊,生前不管多漂亮,死之后,用不了三天……。”
梁逸飛的話還沒說完,他就發(fā)現(xiàn)柱子的眼里又充滿了濃濃的殺氣,這一次明顯是針對他的。
“柱子哥,你這么看著我是沒有用的,不得不說,你們選的地方真是太隱蔽了,如果不刻意尋找的話,根本就找不到,我膽小,都沒敢仔細看,但有個哥們兒是真牛啊,居然還用傻瓜相機拍照了。”
柱子的臉色陰晴不定,顯然在想應對的策略。
“柱子哥,說實在的,我們在讀書的時候就聽過你的一些英雄事跡,所以我們當時就約定,誰也不能泄露這個秘密,除非是我們中間有人遭到了威脅。”
“梁逸飛,你知道你現(xiàn)在是在威脅我嗎?”柱子看著梁逸飛,語氣冰冷的說道。
“柱子哥,你出來混社會的時候,我還是帶著紅領巾的小學生,借我一百個膽子我也不敢威脅你啊,要不是你今天來找我們的麻煩,我被逼的沒有辦法了,我怎么可能將這件事情說出來呢,如果我們真要用這個威脅你的話,還用得到現(xiàn)在嗎?”
梁逸飛知道,對付這種亡命之徒就得捧著來,如果直接硬懟,他們是什么事情都能夠做得出來的。
梁逸飛知道這件事情兩個月之后就會曝光,到時候柱子和夏軍輝都會鋃鐺入獄的,所以他沒有必要在這個時候充當正義的化身。
梁逸飛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想辦法讓他們兩個狗咬狗,這樣他就有機會找出在背后唆使夏軍輝來對付他老爹的人。
“你得讓我相信,你不會用這件事情來搞我。”柱子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梁逸飛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