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齊拿著手里的繡春刀,可謂是愛不釋手。
鄧凡看到后:“差不多行了,我看你的眼睛都快扎到里面去了,跟見了女人似的,這玩意兒有那么好嗎?”
左齊用自己的手指在刀身上敲了敲,發(fā)出了清脆的聲音。
“這可比女人好多了,你看它這妖嬈的身姿,幾百年前也是一把殺人不見血的寶刀??!”
“行了行了,我也不想聽你廢話了。”說完,鄧凡就準備把刀搶回去。
“我再看看,你再讓我看看。”
鄧凡執(zhí)意不肯:“我再讓你看看我這刀就沒了,到底有什么好看的?”
左齊不舍的,但是這東西畢竟不是自己的,也只能放手了。
鄧凡就很隨意,隨便的就背在了身后。
“你慢一點,這可是文物啊,小心我告你一個損害文物的罪名。”
“你愛去哪告就去哪告,這是我祖?zhèn)鞯?,就算是告到天王老子那里,老子也沒有罪。”
兩個人在你一言我一語之中來到了車前,見到了車上的許燕青。
許燕青看著一向沉悶的左齊,竟然開口說話了,覺得很不可思議。
“左大哥,您這是怎么啦?怎么變得這么多話了?”
鄧凡指了指:“你看看吧,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不就是一把破刀啊,看把你興奮的這個樣子,你如果叫我一聲爹,我可能就傳給你了!”
原本只是一句玩笑話,可是令他們都沒有想到的是,左齊毫不猶豫的喊了一聲:“爹!”
鄧凡愣住了,他久久不能上車。
“不是,你這人怎么那么沒有節(jié)操呢?我讓你喊你就喊,你做人的底線呢。”
左齊已經(jīng)徹底魔怔了,只要能夠得到面前的那把刀,他可以不擇手段。
左齊臉上毫無羞愧地說道:“爹,你現(xiàn)在是我的親爹,能把刀傳給我了嗎?”
鄧凡也有些騎虎難下,那很快就想到了對策。
“我喊我爹喊了20多年,他才把這把刀傳給我,你就叫一句,就把刀拿過去了,那無論是對我還是對我爹都不公平??!”
左齊直接就拔出來腰間的槍,子彈上膛,瞄準了鄧凡。
“你到底給不給我,你如果不給我,我就殺人越貨了。”
鄧凡指著左齊,沒好氣的說道:“嘿,你這人是不是玩不起,我說過不給你了嗎?這不是有條件呢,等你什么時候喊了我20年的爹,別說20年了,就算是10年我也認了,到時候我就把這把刀傳給你。”
一旁的許燕青聽到這,也是笑的合不攏嘴,抱著自己的肚子。
“左大哥,我看鄧大哥根本就沒有把刀要給你的意思。”
左齊也有些生氣,他拿槍抵住了鄧凡的胸膛:“我看這小子也是在耍我啊,但是耍我也要付出代價的。”
鄧凡連忙抓住槍,然后將槍口壓了下去:“萬一走火了就不好,一槍把我打死了怎么辦?”
“反正你刀槍不入,普通的子彈又怎么能夠傷得到你?”說完,左齊就朝著地上開了一槍,跳彈蹦到了一邊。
“你瘋了,難道你不知道跳彈也能殺人?”
“我沒瘋,我只是在發(fā)泄內(nèi)心的不愉快而已,我叫也叫了,你竟然也不把刀給我。”
沒一會,喪尸就聽到了槍聲,慢慢朝這邊趕了過來。
許燕青很緊張,他趕緊說道:“兩位大哥你們別玩兒了,喪尸追來了,我們再不走的話,就會被喪尸吃掉。”
趁這個機會,鄧凡連忙上了車坐到副駕駛上。
“兒子,趕緊開車!”
左齊的脾氣雖然好,但是也經(jīng)不住這么造?。?/p>
左齊上車后,拿著槍頂住了鄧凡的腦袋:“你以后要小心點兒,說不定什么時候你的腦袋上就多一個槍眼。”
“開車開車,別磨嘰了,再磨嘰就被吃掉。”
左齊慢慢的驅(qū)動了車身后的喪尸,一直在跟,只不過他們跟不上罷了。
鄧凡以前不是這副樣子,不過以前她也沒有什么朋友。面對生活的壓力,也沒有時間開玩笑。
現(xiàn)在生活的壓力沒有了,變成了生存的壓力,鄧凡好像比以前更開朗一些了。
鄧凡看著左齊一臉認真的樣子,于是準備欺負欺負他。
鄧凡說道:“左兄,其實我對這把刀真的是沒有多大的喜好,對于我來說他就是一塊破銅爛鐵,我這個人也沒有把祖訓看得那么重,如果條件合適的話,我愿意把他讓給你。”
聽到這,左齊很興奮,連忙問道:“好,有什么條件盡管提,只要我能夠做到的。”
鄧凡慢慢的把繡春刀拿到手里:“你看我以后打喪尸也不能徒手打,你們兩個都有槍,我還不得靠把刀??!”
“這個沒有問題,我可以教你槍械,你以后也可以用槍來打喪尸。”
鄧凡一想到自己要說的話,他就想笑,但他忍住了。
“不是,你沒有明白我的意思,我不是跟你說了嗎?我不太喜歡用槍,我比較喜歡用刀。”
左齊不明白了,繞過來繞過去還是圍繞著刀,還是不給他。
“那你到底有什么要求,我一定能夠滿足的,你相信我。”
鄧凡一點一點的問:“你說這么多天過去了,我們兩個也算是患難與共,你這么喜歡這把刀,我又豈能有不讓的道理?但是我也得有一個防身的東西啊,我們之間不如以物易物,你用兩把西瓜刀來換我這把繡春刀,是不是很賺?”
左齊總是感覺哪里不對,但他自己又說不上來。
“好,沒有問題,這兩把西瓜刀了,就兩車西瓜刀,我也給你弄來。”
許燕青聽到了繡春刀,也在后面起哄:“鄧大哥,你手上拿著的就是電影中演的繡春刀嗎?”
“大人說話,小孩兒少插嘴。”
許燕青只能乖乖的閉上了嘴巴。
鄧凡看著左齊:“我這個人沒有什么追求,在我眼里什么刀都一樣,而且我更喜歡西瓜刀。”
“為什么?”許燕青追問道。
“不是讓你閉嘴嗎,你怎么又張開了嘴?”
“其實剛才虎子問的這個問題很好,是不是左兄心里也想問為什么?”
左齊上套了:“為什么?”
鄧凡摸著左齊的頭,說道:“我以后可以摸著兒子的頭,向他吹噓,當年你老子拿著兩把西瓜刀砍喪尸,從西街砍到南街,在從南街砍到北街,兩把西瓜刀都砍卷刃了……”
許燕青看著鄧凡的手,活靈活現(xiàn)的,又是在后面哈哈大笑了起來。
不僅僅是許燕青笑了起來,就連鄧凡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我看你們兩個是神經(jīng)病吧,怎么沒事兒笑成這個樣子?”
左齊很不明白,他不知道面前這兩個傻子在笑什么?
“左大哥,你難道是真的不知道嗎?你仔細好好的品一品,鄧大哥摸著他兒子的頭。”
這個時候,左齊突然反應過來了,鄧凡的手在他的腦袋上呢。
“你個小癟三,我看你是真的想死,現(xiàn)在就和你們同歸于盡。”說完,左齊直接猛打方向盤朝著大廈撞了過去。
鄧凡連忙抓住了車上的把手,將自己身體繃直:“我只是跟你開一個玩笑,緩解一下尷尬的氣氛,你看你認真的樣子。”
車馬上撞到大廈,鄧凡趕緊說道:“我錯了,我是個王八蛋,剛才是我不對。”
左齊又是猛打方向盤,他們的車只是剮蹭了一下大廈的墻壁,有驚無險的離開了。
鄧凡被嚇壞了,即便現(xiàn)在強化劑還沒有完全失效,但是坐在這樣的車上他仍然會感到害怕。
“我讓你跟我開玩笑,下一次老子直接就撞上去了。”
“好了好了,你醒了,你厲害!”
左齊一個手開車,另外一只手直接就伸了出來:“給我!”
“什么啊,就給你!”
“刀啊,剛剛不是說好了,我要兩把西瓜刀換你手中的那把繡春刀!”
鄧凡開始耍流氓了:“誰跟你說好了,有什么見證嗎?”
左齊看了一眼許燕青:“虎子,你剛才是不是看到這一切了,他是不是說過那些話?”
許燕青能夠感覺到這是一個圈套所以沒有立即說話。
鄧凡也把頭扭了過來:“小伙子,你可是要對自己說過的話負責任??!”
“我沒看見,我什么都沒有看見,我什么都不知道。”
左齊大罵:“孬種,面對他的脅迫,你怎么能夠就范?”
分擔卻說道:“好了,有沒有人看見,又有誰能夠證明你剛才說那句話是真的?”
左齊感覺自己的肺都快被氣炸了,自己不僅白白喊了人家一聲爹,而且還讓別人當面耍了自己一次。
鄧凡看著左齊一臉不高興的樣子:“好了,我剛剛都是跟你開玩笑的,算我不對,我在這里跟你道歉!”
“誰要你的道歉,我就要你的刀。”
鄧凡動搖了,因為他本就沒有看重手里的這個東西。
鄧凡想了想:“這真的是我的傳家寶,我太爺爺是被餓死的,臨死之前都沒有舍得當?shù)暨@把刀,它又怎么能夠折在我的手里?”
左齊也冷靜了下來,說道:“對不起,剛剛是我有些激進了,我不應該這么說話的。”
“沒關(guān)系,反正我也不太在意這種東西,不如這樣吧,只要我們能夠活著離開這個凌源市,我就把這把刀送給你,不過要有一個前提,那就是你之后要喊我十幾年的爹。”
說完后,車里又傳出了笑聲。
左齊卻說道:“不用了,像這樣的好東西能夠看一眼就已經(jīng)知足了,剛剛是我急功盡退了,不是我的東西,我又怎么能夠拿呢?”
左齊一下子變得正常了起來,這讓鄧凡覺得很不好玩,因為這樣就少了很多樂趣。
許燕青也伸出了手:“鄧大哥,你就讓我看看你的寶貝吧!”
“我身上的寶貝可多了,你想要看哪一件,難道你想看你二叔?”
鄧凡又開始了耍流氓,許燕青也只好作罷!
看著許燕青不說話了,鄧凡把刀遞了過去:“你們兩個都是怪胎,這種破刀有什么好看的,看過來看過去。”
許燕青不怎么喜歡刀,也不怎么懂刀,他只是有些好奇罷了。
許燕青接過刀后,直接拔了出來,然后在車內(nèi)揮舞著。
“虎子,你給我小心著點兒,這刀很鋒利,萬一把你的小雞雞給砍下來就不好了。”
許燕青一個不留神,直接就把他前面的座椅給砍爛了,刀扎在了鄧凡的屁股上。
鄧凡疼的差點沒有站起來,他扭過頭來看著許燕青:“你是真虎啊,你想把我殺了嗎?”
“對不起,鄧大哥,我不是故意的!”
“我看挺好,也算是給他修理修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