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寒向劉若涵的方向追去。絲毫不在意女孩的話,當然也不擔心她會卷錢跑了。
季寒相信她不敢。
別說不是她的銀行卡,就是她的銀行卡,多了一千萬,她也不敢花啊!
也不排除她膽大,可膽大的人,都在監(jiān)獄里呆著呢!
季寒和黑珍珠之間,有種莫名的聯(lián)系,很快便找到了劉若涵進入的房間。
只是他剛走到門口,便感覺有些不對勁,靜心感受一下,便發(fā)現(xiàn),房間內(nèi)除了丈母娘劉芳和劉若涵外,還有兩個男子。
他們氣息沉凝,如同兩頭捕獵的獅子。
而在通道的左右兩旁,還有兩個男子,正看向季寒。
此時,季寒明白,這些人怕是早已經(jīng)埋伏在這里,守著他的到來!在拘留所里,他的那些話,雖然惹得楊琴生氣,卻沒有讓她放松警惕。
要不然,也不會現(xiàn)在這個樣子。
可事到如此,他又不能扭頭就走。
畢竟此行的目的,并沒有達到,他要和劉若涵聊聊。
季寒沖著左右兩邊通路上的人笑了一下,推門進入了房間。
房間內(nèi)的兩個男子,身材魁梧,坐姿板正,一看就是訓練有素的官家人。
他們見季寒進來,猛然站起,眼中閃過一絲驚喜。
他們正要開口說話,被季寒提前打斷。
“你們兩個不用說話,我知道你們是誰,既然我敢來,就不怕你們。任何事都要等我和我老婆聊好之后再說,ok?”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再次坐下。
季寒眉頭一皺。
“你們在這里,我怎么聊,出去等著!”
兩人頓時為難了。
“如果你跑了,怎么辦?”
季寒眉頭一挑,傲然道:“你們在這,我就跑不了?你們雖然有些實力,對于我來說,還差點,不信,來試試!”
季寒沖著那個氣息最為沉穩(wěn)的男人伸手過去。
這人看了一眼季寒的手掌,嘴角泛起一絲笑意。
“你確定要和我比手勁?”
這人神情中頗為傲氣。
季寒有些不耐煩了。
“別廢話,我還急著老婆談事情呢!如果你輸了,就到外面等著!”
“呵呵,本來想給你一個面子,出去等呢,既然你不要,那也怪不得我!”
他說罷,豁然伸手手掌,啪地一聲,重重地扣在了季寒的手掌上。
還別說,這人確實有些力量,甚至比當初的上官武還厲害。
可是,季寒已經(jīng)不是以前的季寒了,上官武那樣的,已經(jīng)被他送進了醫(yī)院。而眼前的這位,季寒也決定給他一點顏色。
在對方用力的時候,季寒微微用力。
季寒都不知自己有多大的力量,只是當他用一成力量的時候,對方手上,胳膊上頓時青筋暴起,臉紅脖粗,開始喘起了粗氣。
這人的同伴一看,頓時嚇了一跳,急忙勸道:“姜睿,既然季先生有事要辦,咱們就去外面等吧!”
他說著,便生生地拉開了兩個人的手。
姜睿這才得以脫身,暗暗伸了一下五指,不失面子地說道:“季寒,你先辦事,等完了后,咱們再比!到時候,我定會使出全力。”
季寒笑了一下,沒有回答,目送他們兩個離開。
剛出門口,姜睿汗津津地暗道:“還好你攔住了,要不然,我這只手怕是被他弄廢了,這家伙屬畜生的,勁真大,和那些特種兵王差不多!”
“趕快通知楊隊吧!咱們兩個整不了他。”
他們的談話,季寒聽的一清二楚,知道出逃的事,怕是賴不掉了。
不過,他并不擔心。
大不了,承認就是,反正沒有張至龍,沒有證據(jù),楊琴也拿他沒辦法。
罪不至死。
而且關又關不住他,到時,只有他們妥協(xié)的份。
季寒回頭看向劉若涵。
劉若涵急忙把臉轉(zhuǎn)了過去,似乎不敢面對他。
季寒一陣心疼,走過去,抱住她的肩膀,把她摟在懷里。
“非要和我離婚嗎?”
劉若涵抽泣起來,病床躺著的劉芳,突然睜開眼,惡狠狠地看向季寒。
“渾蛋!放開我女兒!我女兒已經(jīng)和你離婚了!”
季寒看著劉芳病怏怏的樣子,覺得她很可憐,沒有理會她,扭頭對劉若涵說道:“老婆,你先出去,我和咱媽好好聊聊!”
“這!”
劉若涵有些擔心,可沒有等她說話。
劉芳再次喊了起來。
“我不是你媽,我沒什么和你聊的,你給我滾!”
“季寒,對不起,你還是別說了。”
劉若涵淚雨婆娑,季寒一陣煩燥,沖著劉芳吼道:“夠了!不就是離婚嗎?既然離婚,就他媽的把事情說清楚!劉若涵,你出去,我單獨和你媽聊聊!”
“這。”
“怎么?你還怕我打她不成?放心,我沒有那么混蛋!”
季寒半推半勸,把劉若涵弄到門外,然后絆上房門,走到劉芳的床邊。
“媽——”
“別叫我媽,我不是你媽!”
季寒火氣噌地一聲,竄了出來。
“行!劉芳!你他媽今天就給我說清楚,這幾年,我季寒哪一點對不起你?”
劉芳的臉頓時黑了,嘴唇都哆嗦起來。
“你你叫我什么?你跟誰說,他媽的,還有沒有一點尊重。”
“你又不是我丈母娘,我他媽憑什么尊重你?你惹急了,我他媽還抽你呢!”
“你渾蛋!季寒你就是一個廢物,你就是一個王八——”
只是沒有等劉芳罵完,季寒一巴掌扇在劉芳的臉上,啪地一聲,劉芳的嘴巴瞬間飆出了鮮血,整個臉都腫了起來。
劉芳瞬間懵了,做夢都沒有想到季寒會打他。
她兩眼驚恐地盯著季寒。
“你—!”
季寒惡狠狠地說道:“你不是說我渾蛋嗎?我他媽就跟你混蛋了!你再敢罵一句,我還抽你!不信,你試試!”
劉芳頓時啞巴了。
季寒又說道:“既然能好好說話,那咱們就說說,這三年來,我有對不起嗎?你罵了三年,我還過嘴嗎?”
劉芳捂著臉一方不發(fā)。
季寒又說道:“是,當初我們沒有經(jīng)過你的同意,偷偷地把結(jié)婚證經(jīng)給領了,可三年下來,有什么氣,你也該消了吧?
因為你,我們連孩子都不敢生。
當然,也有我不掙錢的原因,可你不想想,我為什么不掙錢?家里的事情,你管過嗎?你做過一次飯嗎?不都是我做?我顧著家,怎么還有精力想別的事?當個保安已經(jīng)很好了!”
王芳冷哼一聲。
“你不掙錢,還是我的錯了?是我拖累你了?那你為什么還死氣白咧地跟我女兒結(jié)婚?”
季寒見她有談話的欲望,話題一轉(zhuǎn)說道:“好,過去的事,咱們不說了,我是廢物也好,混蛋也罷,可現(xiàn)在,你為什么要劉若涵跟我離婚?你難道不知道我掙了一千萬嗎?”
劉芳默默無聲,不知道心里想什么,眼神有些糾結(jié)。
季寒又說道:“是因為你病了嗎?還是有別的原因?你告訴我,只要你能說服我,別說和你女兒離婚,要殺要剮隨便。”
劉芳突然看向季寒,眼神閃過一絲柔和。
“你知道若涵為什么跟我一個姓嗎?”
季寒雖然覺得這個問題很白癡,還是順嘴問道:“不是因為她爸也姓劉嗎?”
“呵呵,那個混蛋才不是姓劉,而且,他也沒有死。當初我和他好的時候,他是一個大家族的長子,他對我很好,還說要娶我。
可是當我懷了若涵的時候,他卻變了臉,給了我一筆錢,說不能娶我,而且,還讓我把若涵打掉。
我自然不愿意,便帶著若涵走掉了。
等我生下若涵,給他帶去消息的時候,他卻說,他們家族不可能接受這樣一個賤種的,永遠不要和他聯(lián)系,否則他要殺了我娘倆。
那時,我就發(fā)誓,我一定要讓若涵嫁一個比那個渾蛋更有勢力的家族,那時,我讓他跪在我面前求我!”
劉芳咬牙切齒地說著,已經(jīng)淚流滿面。
她抽泣了好大一會,才說道:“可若涵卻找了你這個混蛋,還偷偷地把證給領了,當時我都想拿刀砍了你,可若涵以死相逼!”
季寒終于明白,為什么她丈母娘為什么這么恨他了。
前幾天拿刀砍他,是真的想砍死他。
如果把他放到劉芳的位置,他也會如此吧!
畢竟是他把劉芳的愿望打破了。
“他叫什么?什么家族,哪里人?”
劉芳慘然一笑。
“怎么?就憑你那一千萬,也想替我報仇嗎?別傻了!”
季寒眉頭一皺。
“你不了解我,就別妄下判斷。”
“我怎么不了解你,你那個脾氣,雖然在我面前老實得像狗一樣,可在別人人面前一點就著火,剛有一千萬,便把張家給得罪了!還有那個上官武。
你覺得你有能力和他們作對嗎?現(xiàn)在我病了,愿望實現(xiàn)不了了,我也不能讓我女兒跟你陪葬!
我現(xiàn)在只求你和若涵離婚,讓她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下半輩子!”
聽劉芳說到這里,季寒便明白了,他揚手給了自己三個耳光。
啪啪啪!
似放炮仗一般,震得劉芳怔在那里。
季寒的臉頓時血肉模糊。
“媽,我不能和若涵離婚,這三巴掌,是我還給你的。請你原諒我!”
季寒說著跪在劉芳的病床前。
劉芳紅著眼嘆了一聲。
“季寒,我知道你是一個好孩子,可是,你和若涵真的不合適,在一起不會有好結(jié)果的,你也別纏著她了,她也不拖累你。”
“媽!你真的不了解我!我季寒真沒有怕過!你的愿望,我?guī)湍銓崿F(xiàn),我會讓那人跪在你面前!還有,你的病,我也可以幫你治!”
劉芳眼中突然閃過一道亮光。
“你你會治???”
季寒頓了一下,老實地說道:“不會,不過,我可以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