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入公門深似海。
對于官司,人都有天然的畏懼。劉若涵沒有季寒的底氣,頓時有些慌了,急忙說道:“警官,他是故意陷害我們,他的傷是裝的,如果嚴重,他早就上醫(yī)院了!”
金千行也不淡定了。
他愿意等季寒,卻沒想著陪著季寒進局子!他一個神醫(yī),如果被人知道,還不得丟死人!
“警官,有話好好說,你不能一掍子,打翻一船人?。〖竞巧媸氯?,要帶走,就帶走他一個吧!”
季寒一陣白眼。
這老頭也太沒有義氣,還不如那兩個女孩呢。
起碼人家一句話不說,還用一種崇拜人眼神看著他呢!
只是女警楊琴真的怒了,冰冷地看了金千行一眼。
“我知道你!金神醫(yī)!希望你配合我們的工作,到所里錄個口供,否則,你就是干擾執(zhí)法!”
金千行只好訕訕閉嘴。
楊琴生氣地走到上官武的面前,冷聲說道:“還有你,一起到所里去!”
“我,我是受害者!”
楊琴神色一冷,厲聲說道:“站起來!”
“好好!”
上官武只好爬起來,可他剛剛挪動身子,嗆了一下,咳出一口鮮血。
楊琴眉頭一皺,正要說話,金千行急忙對上官武說道:“別動,我?guī)湍憧纯矗?rdquo;
他快步走了過來,在上官武身上摸了幾下,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上官武難受地問道:“金神醫(yī),我怎么樣?”
“內(nèi)出血,我需要動針!”
“求求你,救救我,我快要死了!”
“別說話!”
金千行從口袋里摸出一包銀針,在藥綿上噌了幾下,開始給上官武扎針。
季寒在jc的催促下,正要上車,見金千行給上官武扎針,急忙停了下來。
當然,他不是責怪金千行,畢竟治病救人,是一個醫(yī)生的神圣職責,救上官武無可厚非,雖然他不喜歡,但也可以理解。
他之所以停了下來,是想看看金千行是怎么作用銀針。
在季寒的眼里,銀針這玩意,都是騙人的,起不到什么大的作用。
根本沒有傳說中的那么神。
要不然,還要吃藥干嗎?
中醫(yī)重在調(diào)理,藥材是最重要的!
可他一看之下,便驚訝了。
金千行的銀針剛剛扎入上官武的皮膚,他便看到銀針針尖刺激的地方,生出一絲光亮。
在季寒的眼中,黑色代表病態(tài),白光代表有益的能量。
飯菜進入胃里,也會產(chǎn)生這種光亮。
這種光亮代表生命力。
此時,這些光亮順著上官武的血肉,進入胸腔處,那些凝聚的血液竟然散開了一些。
代表病態(tài)的黑色,竟然減少了一些。
“這就是銀針在人體運行的原理嗎?”
季寒大感興趣。
可當他繼續(xù)看下去的時候,jc推了他一下。
“楞什么!快走!”
“警1察叔叔,別急嘛!我在看這老頭治??!別讓他一不小心,這把貨給治死了,到時,我可冤枉了!”
jc對季寒有些顧忌。
楊隊那樣的搏擊高手,都毫無反抗之力地被他扔了出去,他們更是不堪一擊。
為了自身的安全,并沒有強行推搡,可嘴上并沒有放棄。
“人家是神醫(yī)!怎么可能會出事!再說,你能看得懂嗎?我還是勸你,還是多操心一下自己!”
季寒傲然說道:“我怎么會看不懂!這小子斷了三根肋骨,裂了兩根,其中一個斷的骨頭,正貼著他的肝臟,最好不要讓他別亂動,否則會刺破肝臟!到時候,可不要怪到我的頭上。”
看季寒說的輕松,jc根本不相信他的鬼話。
“小子,別說的這么嚴重,如果他真這樣,你可就完蛋了!”
季寒不可置否地笑了笑,并不在意。
有了一方世界,他確實有些傲氣。
可金千行聽了他的話,手臂一抖,銀針都扎歪了。
他連忙再次查看了一下。
下一刻,他整個人都驚住了,正如季寒所說,上官武確實斷了三根,至于骨裂和貼著肝臟的斷骨,他判斷不出。畢竟他不是儀器。
不過,他心底已經(jīng)認同了季寒的說法。
有了之前季寒的表現(xiàn),他明白,他今天算是遇到了真正的神醫(yī)。
他行醫(yī)這么多年,雖然性格和善,談吐和藹可親,可在醫(yī)術(shù)上,他還沒有佩服過任何人,可現(xiàn)在,對季寒竟然有種面對大海一般,自己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佩服感。
之前的從容淡定再也不見了,重重地對季寒鞠了一躬。
“季先生,是老兒唐突了,沒有想到你才是醫(yī)道高人,真正的神醫(yī)!”
季寒受寵若驚。
雖然他對金千行一臉不忿,可心底還是很尊重的,有醫(yī)術(shù),有醫(yī)德,性格又和藹可親。
無論如何都不能受此大禮。
“別別別!我可不敢當,你這樣會讓我短命的!實話告訴你吧!其實,我不懂什么醫(yī)術(shù),我只是瞎說的,別當真,別當真!”
開始金千行可以不當真,可現(xiàn)在,他無論如何都沒有辦法不當真。
“季寒,你別謙虛!老兒我請你出手,救救他吧!如果再遲下去,他會沒命的!作為醫(yī)者,無論如何都不能見死不救!”
季寒急忙擺手。
“別別,老神醫(yī),我實話和你說吧。我根本不會醫(yī)術(shù),更不會救人??!我瞎說的!”
一旁的楊琴看不下去了。
“金神醫(yī),既然你沒有辦法,就等救護車吧!這人我知道,他確實什么都不懂,也只會半夜里偷雞摸狗!”
季寒頓時不干了。
“喂,怎么說話的?就算你是美女,也不能亂說吧!”
“我說的不對嗎?那天夜里,我可是抓了現(xiàn)形!”
季寒干笑兩聲,無法反駁。
可他心里又很不甘,看著她笑道:“你說我不懂,那我就給你看看。”
季寒眼神一凝,上下打量了她一下。
赤祼祼的目光惹得楊琴大怒,沒有等她發(fā)作,季寒說道:“你的左胸下方,有個兩寸寬的刀口,現(xiàn)在有些發(fā)炎,從而導(dǎo)致你的左臂也出了毛病,如果不及時處理,怕是有生命危險!”
楊琴本來還一臉不屑,可聽季寒這么說,臉色一變,還以為自己走光了呢!急忙低頭看自己的衣服。
因為她的左胸處確實有一個傷口,剛參加工作時,出任務(wù),被歹徒刺了一刀。
雖然治好了,卻留下后遺癥,不但留了一個傷疤,而且每當她吃辣椒的時候,都會上火發(fā)炎。
可這時卻被季寒說中,她自然懷疑自己走光了,可當她發(fā)現(xiàn)自己的衣服整齊時,更加吃驚。
“你——”
可她剛張嘴,又覺得不太現(xiàn)實。
季寒連號脈都沒有,他怎么可能知道。
季寒看楊琴的這個表情,便知道他說對了。
他微微一笑,再次說道:“我不但能看到你前面,還能看到你后面屁股上——”
季寒的話戛然而止,楊琴的臉色刷地一下白了。
一旁的幾個同事也是一臉見鬼表情,看看季寒,又看看自己的隊長,目光不由自主地移向隊長的屁股。
“混蛋!你找死!”
楊琴抓狂了。
那個秘密從來沒有讓任何人知道過,哪怕洗澡的時候,都是一個人洗。
現(xiàn)在竟然被人當面說出來。
她簡直有種被人扒光的感覺。
季寒見她抓狂,知道自己玩大了,急忙說道:“別,別我是說著玩的!你要敢動手,說明被我猜對了。”
楊琴抬起的腳,立刻停了下來。
“都看什么!他留著等救護車,其余的都回所里!”
季寒雖然被楊琴粗暴地帶上車,卻沒有人敢小看他。
畢竟他那雙毒眼,不知道看出什么。
以至于到了所里,季寒被單獨關(guān)在了一個房間,沒有任何人理會,似乎故意涼著他。
直到夜里十點多,季寒再也不想忍下去了,拍著鐵門喊道:“有沒有活人!出來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