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姐指了指旁邊一間低矮的房子,再沒有說一句,轉(zhuǎn)身離開了。
留下季寒兩口,面面相覷。
劉若涵埋怨道:“瞧你非要說大話,這下好了,要坐冷板凳了!”
季寒不以為意地笑道:“沒事,老婆。為難別人,就是為難自己,等那個呂會長見了野山參,非讓他出出血不可!”
劉若涵雖然已經(jīng)見識了野山參的功效,可心里還是沒底。
“季寒,你說,有長的這樣的野山參嗎?”
“以前沒有,現(xiàn)在有了!”
“你為什么這么確信?這東西你從哪里弄的?”
季寒不想騙她,可想到那個怪異美女的交待,有些為難地說道:“老婆,能不能不說?”
“好吧!”
季寒見她還是不踏實,又說道:“老婆,我之所以確定它的價值,不全是因為它的來歷,而是因為我把它拿給福壽堂的老板看了,雖然他們給的價格不高,卻派人一路跟著我。”
“?。?rdquo;
劉若涵急忙回頭。
“別看了,他們沒有進(jìn)來,應(yīng)該回去報信了。咱們就去坐冷板凳吧!我想應(yīng)該坐不了多久。”
劉若涵深深地看了季寒一眼,她突然發(fā)現(xiàn),她這個愛沖動的老公,竟然有心思縝密的一面。
再看他俊朗的眉宇間,竟然有種讓人心醉的英氣。
她以前怎么沒有發(fā)現(xiàn)呢?是因為太忙,沒有仔細(xì)觀察嗎?
劉若涵回想之下,心驚地發(fā)現(xiàn),她和季寒已經(jīng)好多天沒有同房了!
上一次,還是三個月前。
這三個月,季寒曾經(jīng)要求過,可每次都是她太忙,沒有心情,而作罷。
想到此處,劉若涵有些愧疚。
怎么能讓自己的男人,三個月不見葷腥?
不行,等辦完面膜配方的事,回去就好好犒勞一下他。
“老婆,你怎么了?怎么氣喘吁吁的?手怎么這么熱?”
劉若涵臉蛋一紅,美眸生情地說道:“老公,這些天憋壞了吧?對不起!都是我不好,回去我好好犒勞你。”
季寒平靜的內(nèi)心,瞬間掀起了狂潮。
這些天,他確實憋壞了。
荷爾蒙飆升,內(nèi)分泌都有些失調(diào),總想和人干一架。
一腳把張至龍踹翻,也有這一方面的原因。
此時,看著劉若涵嬌滴滴的樣子,心頭一熱。
“老婆,要不咱們現(xiàn)在就回家?我有些忍不住了!”
“討厭!還沒干完正事呢!”
正在他們打情罵俏的時候,一道輕笑打斷了他們。
“咦,這不是若涵妹妹嗎?這次使了什么招,竟然進(jìn)來了,不會是使了美女計吧?”
劉若涵順著聲音看去,當(dāng)她看到偏房門口,那個大復(fù)盤盤的中年男人,臉色微變,強顏歡笑地說道:“上官大哥也在??!”
“對啊,在這里咱們都能相見,真是緣分?。÷犝f你找呂會長為面膜配方的事,你跟哥哥說??!我那里有很多,可以送你一個,只要你跟哥哥那個,你懂的!”
上官胖子色瞇瞇地掃著劉若涵,眼珠子不斷放電。
那言語之間的意思,再明白不過了。
劉若涵頓時尷尬地向看了季寒一眼。
她見季寒臉色陰沉,急忙拉了拉他的手,小聲勸道:“老公,別生氣,商場的男人都這樣。”
季寒突然有些心疼。
他老婆在外打拼,太不容易了,長的這么漂亮,動不動都有渾蛋想占點便宜。
季寒豈能縱容這種混蛋的放肆,冷哼一聲,反手抓住劉若涵的手,眉頭一挑。
“老婆,這個傻逼是誰???”
劉若涵大驚,暗暗拉著季寒,示意他不要沖動。
季寒裝作不知道,抬頭看了中年男人一眼,冷冷地說道:“我老婆和你不熟,你可以滾了!”
上官胖子大怒,氣勢洶洶地走了過來。
“你他娘的誰??!我和若涵妹子說話,有你插嘴的份嗎?”
季寒雙目一凝,從這人走路的姿勢上,看出他有功夫在身,不由地暗自提防起來。
“我是她老公,你說有我插嘴的份嗎?”
“老公是什么東西?沒聽說!”
“沒聽說,只能說明你耳朵聾了,既然聾了,那就是病,是病就該治,而且要早治。”
上官嘿嘿笑了一聲,眼中閃過一絲獰色。
“希望你的骨頭,像嘴一樣硬!”
眼看上官胖子就要動手,劉若涵急忙上前,說道:“上官大哥,我給你介紹一下,這是我老公,以后還請你多多關(guān)照。”
上官胖子由拳變掌,向季寒伸了過去。
“認(rèn)識一下,我叫上官武,武是武術(shù)的武!”
季寒自然看出上官武正在向他示威,同時知道這握手,絕不是友好的意思。
但他還是伸了過去。
因為他也想知道,這個有功夫在身的渾蛋,到底有多大的本事!
可當(dāng)他剛握住上官武的手,便知道武術(shù)的武有多大分量。
這渾蛋的手,似鐵鉗一般,死死地箍他的手,讓他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
上官武不屑地說道:“小子,沒有實力,就別出頭,做一個縮頭烏龜不好么?”
“你覺得好,你就去做!我季寒如果連自己的女人都保護(hù)不了,那就枉為男人!”
“有志氣!我給你這個機(jī)會!”
上官武微微用力,季寒的手掌便傳來噼里啪啦的錯骨聲。
季寒臉色漲紅,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咬著牙,一言不發(fā)。
劉若涵見狀,急忙說道:“上官大哥,你們別老在外面握手,咱們到屋里說說話吧!”
“讓你老公求我!”
劉若涵看了季寒一眼。
只見季寒嘴唇都咬出血了,卻一個字都沒有喊出來。
想要他求饒,無異于鐵樹開花。
劉若涵心疼得把心一橫,冷聲說道:“上官武,我敬重你,叫你一聲大哥,可你別給臉不要臉,今天你要是傷了我老公,我劉若涵發(fā)誓,定讓你付出代價!”
上官武輕笑一聲。
“呵,讓我付出代價?就你那小破公司,如果不是我照顧你,你連商超都進(jìn)不了!還想跟我斗,呵呵,在床上還差不多!”
劉若涵氣得臉色發(fā)白,二話不說,抓上官武的手,一口咬了下去。
“??!”
上官武慘叫一聲,急忙松開季寒的手,抓住劉若涵的頭發(fā),直接把她甩到一邊。
看著鮮血淋漓的手背,上官武臉色猙獰。
“你個死娘們,你找死!”
眼看上官武要對劉若涵動手,季寒顧不到受傷的手臂,擋在了劉若涵的面前,雙目赤紅地說道:“想動我老婆,先弄死我,只要你不弄死我,我定讓付出百倍的代價!”
“好,我成全你!”
正這時,偏房的門口傳來一道懶洋洋的聲音。
“我說武胖子,欺負(fù)兩個普通人,有意思嗎?”
上官武腳步一頓,扭著看向門口,一個似沒有睡醒的年青人,不爽地說道:“我高興,你管得著嗎?”
“我是管不著,可這是呂會長的家,你這么大吵大鬧,惹得呂會長不高興,連累了我,怎么辦?”
上官武深深地盯了這人一眼,見他毫無退意,哼了一聲,扭頭指著季寒說道:“小子,今天算你走運,下次祈禱著別讓我遇到你!”
季寒迎著上官武的目光,雙眼如同深淵的惡龍一般,聲音沙啞地說道:“應(yīng)該是你祈禱下次別遇到我,因為我不會讓你走運!”
上官武沒由來地心慌了一下,可想到劉若涵的背景,頓時安心了。
“小子,咱們等著瞧,希望你能護(hù)好你老婆!”
季寒沒有理會他,轉(zhuǎn)身看向劉若涵。
“老婆,你怎么樣?”
“我沒事,你的手?”
季寒沒有理會,垂著的右手,盯著劉若涵說道:“對不起,老婆!我沒有保護(hù)好你,我發(fā)誓今天是最后一次!以后絕不會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劉若涵擦了一下嘴上的血跡,擔(dān)心地說道:“老公,別說了,我相信你!咱們走,先去檢查一下手吧!”
劉若涵竟然放棄和呂會長的見面。
季寒大為感動,可他絕不能這樣離開。
他讓劉若涵暫等了一下,從破報紙的野山參上,掐掉一條根須,轉(zhuǎn)身向周姐所在的房間走去。
“周姐,你出來一下,我有話說!”
周姐早就聽到了外面的事情,只是懶得理會,此時聽到季寒叫她,不高興地走了出來。
“怎么了?”
“麻煩你,把這根參須交給呂會長,三分鐘內(nèi),如果他不出來,我們馬上離開,此生不再踏入?yún)渭乙徊?!將來,再想認(rèn)識我季寒,做夢!”
周姐突然笑了。
她做夢也沒有想到,竟然有人敢這么說呂會長!
這是她今天聽到的最可笑的笑話。
只是沒等她說話,季寒惡狠狠地沖她吼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