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叔,盡管放開手腳去教訓(xùn)他,有什么事情,我全部擔(dān)著。”
王旗將胸脯拍的砰砰響,信誓旦旦的說道。
他現(xiàn)在的心情,跟許臨一模一樣,只想讓楚戰(zhàn)付出血的代價。
“王少,您往后站一些,”黎叔恭敬的說道:“拳腳無眼,我怕不小心把您傷了。”
“小子,你得罪誰不好,偏偏得罪了王少這種不能得罪的存在。”
“你覺得,同時打敗十幾個人很厲害?只不過是用了點巧勁罷了。”
“難道你不知道?當年那一戰(zhàn),我可是憑一己之力,廢了五十多人。”
看到王旗退后一段距離后,黎叔將自己曾經(jīng)的風(fēng)光偉績娓娓道來。
在剛才沖突的過程中,他看得很分明,楚戰(zhàn)不過是速度快一些,角度刁鉆一點而已。
他身經(jīng)百戰(zhàn),根本就沒有將面前的青年放在眼里。
“王旗,看在我的面子上,請放過楚戰(zhàn),行嗎?”
許詩萱心里清楚,自己求情沒有絲毫作用,但她還是忍不住說出來。
“詩萱,你何必為這種人求情呢。”楊秀麗轉(zhuǎn)身對王旗說道:“王旗,有時間到阿姨家坐一坐。”
王旗追求自己的女兒,楊秀麗舉雙手雙腳同意。
王家的資產(chǎn)和地位,是她一輩子都無法企及,只期待能夠靠女兒來攀上關(guān)系。
“詩萱,不是我不給你面子,是這家伙太不識抬舉,這也算是給他點教訓(xùn)。”
“阿姨,改天我再去您家。”說完,王旗拍拍黎叔的后背,“動手!”
“呵!”
黎叔大聲呵道,雙腿叉開,穩(wěn)穩(wěn)的扎著馬步。
雙臂齊揮,一瞬間打出六七拳,虎虎生風(fēng)。
“果然名不虛傳,年紀雖然逐漸變大,身體卻是老當益壯!”
“看看楚戰(zhàn)那小身板子,黎叔只需一拳,他就得跪在地上苦苦求饒。”
“局勢已經(jīng)很清晰了,大家該做什么就做什么吧。”
此時,所有人的想法都是一樣的,他們仿佛看到了楚戰(zhàn)的凄慘結(jié)局。
“小子,能敗在我這種高手的手里,你也很有面子...”
黎叔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楚戰(zhàn)無情的打斷。
“聒噪!廢話真多!”
楚戰(zhàn)隨手拿起身邊的一根筷子,小臂上的肌肉緊緊繃起,帶動手腕快速抖動。
隨著手腕的抖動,筷子如離弦的箭一般,重重的射在黎叔的腰部。
“哎呦!”
被筷子打中后,黎叔驚呼了一聲,身體軟綿綿的癱倒在地上。
多年的戰(zhàn)場生涯,讓楚戰(zhàn)有著非常高的精準度。
剛剛的那一下,正好擊中黎叔腰部的穴位,瞬間讓他失去戰(zhàn)斗力。
“陰險的廢物,竟敢對黎叔下陰手,你究竟做了什么!”
王旗讓手下拉起黎叔,沖著楚戰(zhàn)吼道。
“只不過是讓他暫時消停一會,你有意見?”
楚戰(zhàn)手里玩弄著筷子,不懷好意的看著王旗,仿佛下一刻,筷子就會脫手而出。
就在剛才,楚戰(zhàn)從黎叔身上嗅出一絲危險。
但是,這點危險,對于從死人堆摸爬滾打的他,隨時都能夠化險為夷,根本不需要放在心上。
“王少,他偷襲了我的穴位,暫時沒辦法行動...”
黎叔低下腦袋,低聲說道。
將大話說盡,卻被人家一筷子打敗。盡管有著很大的偷襲原因在內(nèi),這也讓他感覺臉面盡失。
“哼!廢物,今天暫且原諒你,他日必當讓你十倍相還。”
話音落下,王旗就招呼手下架著黎叔離開了許家別墅。
從小到大,都是嘴里含著金鑰匙度過,什么時候受到如此委屈。
但是,此時他的最大依仗黎叔都被打敗,他也沒什么辦法找回面子,只能等以后再說。
“許詩萱,你好大的膽子!”王旗剛離開,許安邦就在眾人的簇擁下,走了進來,“今天是家庭會議,你竟敢?guī)藖砣鞘巧?,還打傷了這么多人。”
許安邦,是許家當代的家主,也是許詩萱的爺爺。
“爺爺,是許臨和王旗挑釁在先,要不然也不會變成眼前的狀況。”
面對爺爺?shù)馁|(zhì)問,許詩萱辯解道。
“不管是誰挑釁的,反正你們先動手,就是你們的錯!”
許安邦的一席話,將所有的過錯都扣在許詩萱的頭上。
“爺爺,這不公平...”
雖然,許詩萱知道爺爺重男輕女,但是讓她沒想到的是,竟然在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偏袒許臨。
“不要再說了!”許安邦擺手制止道:“把美倫設(shè)計交給許臨打理,這是對你的懲罰。”
“公司在你的打理下,早已瀕臨破產(chǎn),我很懷疑你的能力。”
聽到爺爺?shù)脑挘S詩萱臉色變得慘白,而一旁的許臨則是滿臉興奮。
昨天回來,許臨就將在許詩萱家中發(fā)生的事情告訴爺爺,許安邦許諾,一定會支持他。
“爺爺,如果我能夠打理那家公司,我會讓它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里,將利潤翻三倍。”許臨保證道。
雖然公司面臨破產(chǎn),但還是有一些利潤。
只要公司一拿到手,他就會利用手中的所有渠道為其鋪路,想要翻一倍,還是很輕松的事情。
“不錯!不錯!我相信你的能力!”許安邦對許臨連連贊許,然后轉(zhuǎn)頭看向許詩萱,“平時多跟你表哥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跟他一比,你還差得遠呢!”
“爺爺,我已經(jīng)跟正陽科技簽訂合同了。”許詩萱咬緊嘴唇,不服氣的說道:“我相信,公司很快就能夠走出困境。”
她心里對爺爺非常失望,兩個人的身體里都流淌著許家的血液,只因為她是女孩,就被放棄掉。
越是這樣,越是能激發(fā)她心里的好勝心。
“正陽科技?”許安邦搖了搖頭,不屑道:“沒聽說過,這是哪里的小公司啊?”
“爺爺,正陽科技是一家中等科技公司,談不上有多大實力!”許臨道。
關(guān)于阻止正陽科技和許詩萱合作的事情,昨天他只字未提。
“我聽說,剛開始正陽科技的經(jīng)理并不想跟許詩萱簽合同,不知道為什么后來突然就同意了。”
有些人消息很靈通,昨天發(fā)生的事情,今天就能夠知道。
“沒準兩人之間有著見不得人的勾當,不會是許詩萱用身體換來的合同吧。”
“這很可能,要不然拿什么拯救馬上破產(chǎn)的公司呢!”
“不要臉,為了錢,什么都肯犧牲,這種人不配生活在許家。”
對于許詩萱那絕世容顏,許家年輕一輩里的女孩們很是妒忌,紛紛說出她們心里那齷齪的想法。
“你們在瞎說什么?”聽到有人污蔑女兒,楊秀麗扯著嗓子喊道:“我們家詩萱是靠自身能力簽的合同,我看是你們用身體換錢吧。”
沒有理會楊秀麗的喊叫,許安邦說道:“許詩萱,許臨能讓公司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里,將利潤翻三倍,你能做什么?”
“我...”
許詩萱欲言又止,她也很想底氣十足的說,我也能將利潤翻三倍。
可是,現(xiàn)實就是這樣殘酷,讓公司存活下來,已經(jīng)讓她感到筋疲力盡了,更別談什么業(yè)績飛速增長。
“咱們許家,向來是按勞分配。”
“許臨可以給家族帶來利益,而你卻只會給家族添麻煩,所以,你還是將公司交出來吧。”
許安邦早已在心里打定主意,用家族的一切資源來培養(yǎng)許臨,讓他做下一任家主。
至于許詩萱,不過是一名女子,早晚要嫁到外姓的人家去。
“謝謝爺爺栽培,我一定盡心盡力的為家族做事,不辜負您的厚望。”
許臨雙手抱拳,向許安邦深深鞠了一躬,臉上盡是驕傲的神色。
“恭喜表哥!以后,許家在你的帶領(lǐng)下,一定會蒸蒸日上。”
“那是當然,表哥的才能,大家有目共睹,可不是某些出賣身體的人能夠比的。”
“表弟,有什么事情盡管吩咐,我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面對未來的家主,許家的小輩們盡其所能的去吹捧,只求以后能夠跟著許臨混出個人模狗樣。
“許詩萱,這件事情就這樣定了,你一會就把公司交出來。”許安邦做出最后的決定。
“慢著!許臨能做到的,我們也能做到。”
“不就是將利潤翻三倍嗎?很簡單,我覺得我們能夠翻五倍!”
楚戰(zhàn)的突然發(fā)聲,讓客廳里的人爆發(fā)出響亮的嘲笑聲。
翻五倍?怎么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