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我們都聽說了,昨天是錯怪你了,我給你道歉,我不該打你。”凌寒說道。
這口氣像是道歉?更審問犯人似的,可我還敢說什么?
“沒事沒事,我也不對,讓你們擔心了,我這就出去打獵,晚上給你們弄好吃的。”我說道。
“坐下。”凌寒再次喝道。
不過這一次語氣溫和了不少,我有些遲疑,但還是乖乖的坐下了。
見我眼巴巴的看著她,她終于噗呲一聲笑了出來,倒搞得我有些不明所以了。
“保羅和約翰去打獵了,其他人去找水,我留下來照顧你,你不用去了。”凌寒說道。
“那怎么好意思,這是我的工作啊。”我說著就站起身朝洞口走去。
哪不知凌寒一把拉住了我,我回過身,只見她含情脈脈的看著我,我哪承受的起這個,一下子只感覺整個人都有些發(fā)虛,甚至還有點頭暈。
見我捂著頭,凌寒急了,關(guān)切了問道:“怎么了?是不是又頭暈了。”
眼看她又要把我抱在懷里,我趕忙直起身說道:“沒事沒事,我好多了。”
“你真好,我要是早點和你接觸就好了。”凌寒目不轉(zhuǎn)睛的看著我說道。
這話啥意思?
見我一副不明所以的樣子,凌寒笑了笑,紅著臉走開了。
她不說我也不懂,我也不好意思問啊。
只得蹲下身在柴火堆里扒弄,一個樹杈都是吸引了我的注意力,我拿起來端詳了一下,甚至試了一下硬度。
這東西拿來做個彈弓再好不過???
說干就干,我打開背包就找尋我的匕首,拆掉包在外面的破布,露出光亮的刀身。
“約翰這手藝是真的不錯。”我自言自語道。
“你們這次辛苦了。”凌寒說道。
“不辛苦不辛苦,男人嘛,應(yīng)該的。”我隨口說道。
哪不知我卻瞥見凌寒紅著臉轉(zhuǎn)過身,也不再和我說話了,這到底是唱的哪出?
我只得把注意力放回我的匕首上,這鋒利是夠了,可是沒有刀把,這也不好使啊,拿著膈手啊。
思來想去,最后我把目光放到眾人修復(fù)繩梯剩下的繩索上,拿了一截過來纏繞在刀把處,倒也還不錯,握感也還行。
我拿過樹杈就開始削了起來,這有了工具就是不一樣,削起來比拿石刀順手多了。
很快彈弓的雛形就出來了,我再次開始在包里翻找,可是找了半天也沒找到我想要的東西。
“你找什么?”凌寒問道。
“我之前從醫(yī)務(wù)室拿出來的止血帶。”我說道。
“你們出去的時候所有東西都放到這個包里了,你是不是傻了。”凌寒指著一個包說道。
“哦哦哦,給忘了。”我說著朝那個包走去。
可是我老覺得凌寒在看我,而且看我的眼神還和以前不一樣,我看她她又不和我直視,甚至還回避我的目光。
“難道就因為我?guī)Я巳鐗艋貋?,生氣了?rdquo;我心想。
不至于吧,雖然她們和如夢不對付,也有點小恩怨,可也不至于這樣吧?
索性我也不去想來,找了止血帶我就開始在我的彈弓上比劃。
“還差點東西。”我自言自語道。
四下看了一圈,丟在一邊的鹿皮倒是有些合適,我拿匕首劃了一小塊下來,再比劃一下,完美。
材料齊全,很快,我的彈弓就做好了,拉起來試了試,力道也應(yīng)該不錯。
我趕忙在地上撿了幾顆小石子就來到洞口站定。
順便找了個目標試了試準頭,沒想到準頭也還行。
“你干什么?”凌寒不知何時站在了我身后。
“做了個彈弓,我試試準頭。”我說道。
“你還會這些?”凌寒有些驚訝的問道。
我很想說我會的多了,可惜沒工具,不過我沒還是忍住了,一味的炫耀自己,是不對的。
“會一點,喜歡做手工,不過約翰更厲害,這些武器都是他做的。”我說道。
“你也很厲害。”凌寒說著眼神又變得含情脈脈。
都搞得我有些不自在了,凌寒也發(fā)現(xiàn)了自己的異樣,趕忙收回了目光走到一邊處理柴火。
我雖然有些詫異,但還是接著擺弄起了我的彈弓,準頭不錯,那就試試威力。
我照著樹干射出一顆石子,樹皮瞬間炸裂。
“太好了。”我失聲叫到。
“怎么了?”凌寒頭也不回的說道。
“彈弓威力和準頭都不錯,我再練習一下就可以去打鳥了。”我說道。
“嗯。”凌寒小聲回應(yīng)。
我剛想說什么,下面一聲呼喚傳來。
“你沒事啦?”柳月站在下面說道。
“沒事了,辛苦你了,我來幫你。”我看她手上拿著兩個竹筒,如此說道。
“不用下來了,你放繩子下來就好了。”柳月說道。
我提上來一看,原來是裝滿水的兩個竹筒,沒想到這丫頭還有些智慧。
柳月也爬了上來,看到凌寒也在,二人打了個招呼就把我晾在一邊,也不和我說話。
想起昨天挨的兩巴掌,我也不好主動上前,反正兩人竊竊私語,有說有笑,時不時還看我一眼,這樣一來我更不敢上前了。
只得低頭搗鼓我的彈弓,稍微修整一下上面的毛刺,其實也沒什么好修整的了,只是我實在不知道干什么了。
好在很快瓊斯和露娜帶著如夢也回來了,三人也是每人拿著兩個竹筒,里面同樣是水。
如夢看見我有些不好意思說話的樣子,倒是露娜和瓊斯一臉笑意的拉著我嘰里呱啦的說些我聽不懂的。
“顧得顧得,歪瑞顧得。”我只得笑著說道。
“哈哈哈,人家說你很有膽色,很勇敢,是英雄,很喜歡你,你還顧得顧得。”柳月笑著翻譯道。
這一來我直接鬧了個大紅臉,凌寒對露娜和瓊斯說了幾句什么,四個女的笑做一團,還對我指指點點。
唯獨如夢沒笑,站在一邊和眾人顯得有些格格不入的樣子,本來昨天那么一鬧我就有些芥蒂,現(xiàn)在我更好上前安慰了。
我就是覺得委屈,就我一個不會說這外國話,他們聊天我就像個棒槌一樣,只能跟著笑。
“我一定要學會這外國話。”我在心中暗暗發(fā)誓。
想一萬遍不如做一遍,我鼓起勇氣走上前,對著眾人說道:“我要學英文。”
眾人先是一愣,凌寒翻譯了以后,露娜和瓊斯直接過來挽住我的雙臂,笑呵呵的說著什么。
我求助的看向凌寒,凌寒笑著說道:“她們說她們愿意教你。”
“可是我現(xiàn)在連聽都聽不懂啊,能不能由淺入深?你們先教我一下?”我對著凌寒和柳月說道。
“嗯,好學是好事,既然這樣我就勉為其難收了你這個徒弟吧。”柳月站起身說道。
其實昨天她打我,我心里還是有些不舒服,但是我一個大男人我又不好提這件事,凌寒但是和我道歉了,可是這柳月啥表示也沒有。
我對著柳月擠出一個笑容,就走回自己的睡袋,還沒坐下,柳月就跟了過來,湊到我耳邊小聲說道:“對不起嘛,別生氣了。”
那聲音弄得我心里酥酥麻麻的,那還有生氣的意思,我剛想回一句沒關(guān)系。
約翰和保羅的聲音從外面?zhèn)鱽?,我趕忙走了過去,只見二人一人扛著半只鹿,正笑逐顏開的看著我。
“兄弟,你好。”二人對著別操著一口蹩腳的中文說道。
說實話我是有些感動的,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在一邊偷笑的柳月教他們的,我這只會顧得顧得來次夠,人家已經(jīng)會說兄弟了。
我趕忙放下繩子,把鹿肉吊了上來,保羅和約翰也慢慢爬了上來。
兩人第一件事就是給了我一個大大的擁抱,而且嘴里嘰里呱啦的,我就聽懂一句三扣,怕是謝謝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