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塊頭一出去,小沈就盯著楊厚說道:“小子,你可別胡編亂造的,給我講故事,企圖掩蓋你的圖謀不軌!”
“唉,你看我還有這個心情嗎?”
楊厚也看著美女道:“以往我可是當(dāng)過兵的,綜合大比武,我也拿過全區(qū)的第一名,這幾天都弄得神情恍惚了!”
小沈的嘴角微微翹了一下,似乎是想笑,隨即發(fā)出一聲輕吭。
“小沈!”
門口很快就出現(xiàn)那大塊頭的身影:“那宋曉艷已經(jīng)走了,她說就是報警的,還有著急的事情。”
“完了!”
楊厚傻了眼:“又白追了,追到你們這里來,也沒管用!”
“哼,誰知道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
小沈看了看大塊頭,很快就站了起來:“咱們一起下去看看,總會留下個地址的!”
楊厚一聽來了勁兒,這小沈似乎相信了自己的話,連忙跟著站了起來,三個人一起下了樓。
宋曉艷確實走了,留下的登記中,記錄著宋曉艷的姓名、單位和聯(lián)系方式。
姓名赫然是宋曉艷,單位炸藥廠,這個楊厚剛才也說了。
小沈拿出電話,按照宋曉艷留下來的手機(jī)號撥打過去,關(guān)機(jī)!
旁邊的一個值班人員告訴小沈,宋曉艷也沒說出什么來,就說楊厚追蹤她,還去她的單位找過她,冒充她的親屬,要見她一面。
但宋曉艷說根本就不認(rèn)識楊厚,就是要圖謀不軌。
“和你說的還真相符,看你也不像撒謊的樣子。”
小沈想了想,這才對楊厚說道:“行了,你也回去吧,別再跟著宋曉艷了,我們會關(guān)注這件事兒的,有什么事情,給我們打電話。”
“能把宋曉艷的電話號給我嗎?”楊厚看了一眼問道。
“不行!讓你走就不錯了!”
小沈倒是真橫,立即瞪起了眼睛:“現(xiàn)在還不知道你是不是胡編亂造呢,我們會想辦法聯(lián)系宋曉艷的,你給我老實一些就行!”
“好吧!”
楊厚無奈地答應(yīng)一聲,隨即一聲驚呼,轉(zhuǎn)身就跑:“壞了,接班兒都晚了!”
后面還傳來笑聲,好像那大塊頭的。
其實楊厚已經(jīng)看到宋曉艷的電話了,并且記了下來。
從小腦子就非常好使,父母在世的時候,還說自己不往正地方用,否則考大學(xué)不是問題。
跑出來就已經(jīng)八點二十了,今天是徹底的晚了,但愿不是剛處對象的付曉光在等著自己。
好不容易坐上了公交車,楊厚才按照宋曉艷的手機(jī)號撥打過去,見不到面,問一問也是好的。
情況和那小沈打過去的一樣,關(guān)機(jī)。
一路上楊厚也沒想清楚,這個宋曉艷到底是怎么回事兒。
聲音都是一樣的,明擺著就是那天在上島咖啡里見到宋曉艷,可是她怎么說不認(rèn)識自己呢?
稀里糊涂的來到休息室,里面根本沒人。
再過來看一看司儀值班室,還是沒人。
這是出車了?今天有人死的早?。?/p>
剛剛上班沒幾天呢,就來得這么晚,還被那小沈弄得暈了頭,連個電話都沒打,有些不禮貌了,一會兒見面,不管是誰交班兒,道個歉好了。
不過今天晚上確實證實了,自己并沒有見鬼,這個宋曉艷不管是怎么回事兒,都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經(jīng)過這幾天的努力,自己也算是弄清楚很多事情,宋曉艷在炸藥廠上班,距離殯儀館還很近,電話號也有了,很快就能弄清楚的,大不了明天晚上,再去側(cè)門堵著她。
倒是那小沈,太漂亮了,無論是相貌,還是身材、聲音,都無一處不那么完美。
本來宋曉艷的事兒,就弄得楊厚腦子里亂亂的,現(xiàn)在還多了一個俏麗而冰冷面容,在眼前晃來晃去的,楊厚更想不明白了。
這時候外面?zhèn)鱽硪魂嚹_步聲,正是付曉光走了進(jìn)來,看臉上并沒有不高興的樣子。
“小楊,等了一會兒吧?”
付曉光倒是笑著說道:“說來也是巧了,七點五十來了個活,還不是死在醫(yī)院的,這趟折騰了一個多小時,我走了??!”
“哦,好!”
楊厚站了起來:“早些回去休息吧!”
本來已經(jīng)準(zhǔn)備好道歉了,也沒想到是這么個情況,楊厚有點兒不厚道地笑出聲來。
送走了付曉光,楊厚覺得自己今天雖然沒仍舊沒弄清楚,但運(yùn)氣似乎不錯,快步來到樓上。
今天孫啟政沒事兒,把休息室抽得煙霧繚繞的。
“小楊,今天來的晚?。?rdquo;
孫啟政也等著楊厚,想要問一問呢:“怎么樣?今天去過炸藥廠了嗎?見到宋曉艷了嗎?”
“去過了,也見到了!”
楊厚一臉的苦笑:“還被她給弄到······可事情還沒弄清楚,不過也快了。”
“見到了還沒弄清楚?”
孫啟政也被弄得一臉苦笑:“快說說怎么回事兒?”
楊厚緊接著就把今天晚上的情況,詳細(xì)給孫啟政說了一遍。
“孫叔,現(xiàn)在是越來越暈頭了!”
楊厚說完就盯著孫啟政道:“這個宋曉艷,推翻了我們的分析,她的聲音都和我見過的宋曉艷一模一樣,難道說,死的不是這個?”
“這可真是奇怪了,如果說死去的不是這個,那么這個應(yīng)該認(rèn)識你的?”
孫啟政疑惑地說了一句,忽然像是想起來什么一樣,盯著楊厚問道:“小楊,這個懷孕了嗎?”
“懷孕?”
楊厚頓時就是一愣,還真沒注意到這個問題,回想一下,最初見到的宋曉艷似乎就是這個身材的,再次見到,好像還是這樣的:“孫叔,懷孕三個月,能看出來嗎?”
“這也不好說。”
孫啟政遲疑一下才說道:“有的顯懷,就能看出來,有的不顯懷,就看不出來,算了,你也不好問人家懷孕沒懷孕,是不是?”
“就是,就算想問,今天也沒機(jī)會???”
楊厚說到這里,忽然想起來一件事兒,抬起頭看著孫啟政問道:“孫叔,就算我明天再見到宋曉艷,我問什么呢?”
楊厚的這個問題,把孫啟政也問懵了,一時間也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這么多天來,把楊厚弄得心驚肉跳,也心急如焚,怎么眼看就要見到宋曉艷了,又不知道問什么了,這不是天大的笑話嗎?
可兩個人都知道,這件事兒處處透著詭異,絕對不是這么簡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