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十三?您說的是路易十三嗎?”
那服務(wù)生顯然被劉星的話給嚇傻了,要知道光是那瓶酒的提成可就小五千??!自己今天可算是走了狗屎運了!
不過激動歸激動,那服務(wù)生還是用自己最后一絲理智對劉星說道:“不好意思,我們酒吧有規(guī)定,客人如果要點這么貴的酒的話,需要先結(jié)賬!”
這是一定要的,這么貴的酒,萬一開了以后沒錢付賬,怎么辦?
劉星倒也爽快,直接從錢包里拿出自己銀行卡,拍到了那服務(wù)生面前,“密碼:54682,自己刷吧!”
毫不理會那個拿著卡興高采烈地出去的服務(wù)生,劉星在挑了一支舒緩的音樂之后,靠著沙發(fā)閉目養(yǎng)起神來。
不多時,那個服務(wù)生便回來了,跟他一同進來的還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
“先生您好,小姓胡,胡萬春。是這兒的老板,這是您要的‘十三’,不知先生怎么稱呼?”
胡萬春一邊說,一邊擋著劉星的面,將酒瓶上的鉛封和鋁封撕開,并親自將里面的酒倒進專門的醒酒器具中,為其醒酒。
胡老板的到來,劉星并沒有感到意外,可以說剛才他之所一出手這么闊綽目的也是為了把他引出來。畢竟店里來了這樣的客人,他這個當老板的要是還不到場,那這間酒吧也不會做到這樣的規(guī)模了。
“胡老板啊,幸會幸會!我叫劉星。”
“原來是劉少,歡迎歡迎。”胡萬春一邊說,一邊在腦子里飛速地查找著奉天城里所有姓劉的富豪資料,結(jié)果當然也跟之前的龐偉忠一樣,查了個寂寞。
然而劉星卻沒再接他的下茬,兩個人就這么陷入了尷尬的沉默,整個包間也只剩下了音樂的聲音。
好在那胡萬春也是個懂得察言觀色的人,見劉星如此便立刻猜到的他的意思,轉(zhuǎn)過頭來對身后的服務(wù)生說道:“小張??!這兒我來招呼就行了,你去忙吧!”
直到那個服務(wù)員離開,劉星才從醒酒器里給自己倒了一杯,慢悠悠地說道:“不知胡老板以為這酒如何?”
“無可比擬的奢華,豐富而余味悠長的超然口感,世界上最好的干邑。”
“是啊,上上品。”說著劉星看了看醒酒器旁邊的酒瓶,“聽說即便是這個空瓶,也值兩千塊?”
“是的。”
“真是個好瓶子呀!”說到這劉星話鋒一轉(zhuǎn),“如果我沒說錯的話,胡老板的生意應(yīng)該酒吧街做得最好的吧?”
“不敢說好,勉強湊合。”
“胡老板太謙虛了,不過據(jù)我所知,這間酒吧可比一年前火爆多了。”
這話可算是說到胡萬春的痛處了,要知道打從這間酒吧開業(yè)的時候起,就一直被楚家壓著,直到一年前楚家的產(chǎn)業(yè)接二連三莫名其妙地倒閉,他的生意才漸漸有了起色。這小子突然提起這個,到底是什么意思?
“劉少的意思是……”
“前段時間,那個楚天賜公然調(diào)戲唐家二小姐,被踢進醫(yī)院的事你知道吧?”
胡萬春點了點頭,這事兒早在圈子里傳開了。為此,他還在得知這件事的那天特意多喝了幾杯。
“這么說,您是唐家……”
“這可是你自己腦補的,我可從來沒說過啊!我只不過是個喜歡打抱不平的熱心市民罷了。”
“明白明白。”劉星越是否認,胡萬春便越是肯定了自己的猜測,“不知唐總……額不,不知劉少有什么需要胡某人配合的么?”
胡萬春可不傻,那唐明軍是什么人物?大唐集團的總裁,在奉京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真真正正的上流社會人士。跟人家一比,他楚冠清根本什么都不是。別說是自己的死對頭了,就算是個毫不相干的人,只要是個正常人都知道應(yīng)該站在哪一邊。
“上道!”見那胡萬春腦子轉(zhuǎn)的挺快,劉星便忍不住夸了一句,隨即將那瓶路易十三拿了起來,“現(xiàn)在我有一只漂亮的瓶子,就是不知你胡老板愿不愿意做里面的酒了。”
胡萬春能開酒吧,自然是一個心思玲瓏的人,一下就猜到劉星所說的“瓶子”就是給自己的一個機會,把握好了,自己就是上上品;砸了,就是假冒偽劣。
幾乎沒有絲毫的猶豫,胡萬春接過了劉星手里的酒瓶,仰頭喝了一口,“劉少,我聽你的。”
劉星,要的就是他這句話。
“知道他楚家為什么這么多年一直是這條街的老大嗎?”
胡萬春茫然地搖了搖頭。
“就因為他楚冠清自己本身就愛玩,而且還會玩。知道玩也是分三六九等的。”
說著劉星從包里拿出一份五里屯的街區(qū)圖,用筆將楚家之前的所有產(chǎn)業(yè)一一標注了出來。
“這……”不看還好,這一看胡萬春才真正明白了自己的酒吧為什么干不過楚家了。
地圖上的楚家產(chǎn)業(yè)看似零零散散,雜亂無章,實際上已經(jīng)隱隱地形成了一個小的商圈。
“看到了吧?這就是你們之間的差距。再看看你名下的產(chǎn)業(yè),雖然看上去也是不少,但位置分散不說,基本上都大同小異,就跟復制粘貼出來的一樣。再有就是你的這些店沒有做到將顧客分流,就像現(xiàn)在的‘男生女生’,既賣路易十三這樣的極品,還要讓員工到街上去拉客。你覺得這樣的店,稍微講究一點兒的富二代會來么?反正我是不會。”
“聽劉少一席話,真叫我胡某人茅塞頓開??!您就說我該怎么做吧!我全聽你的。”
胡萬春之所以會如此當然不是因為劉星,在他看來剛剛那一番話雖出自劉星之口,但完完全全都是唐明軍在點撥自己,至于劉星,不過是他的代言人,一個傳話的而已。
事實上劉星也不在乎他這句話是不是發(fā)自內(nèi)心,他只要能聽自己的話,就夠了。
想到這,劉星又從包里掏出一張復印件。
“你先看看這個。”
胡萬春結(jié)果那張復印件剛剛的那點酒意頓時一掃而空,緊接著冷汗“唰”地流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