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飛和顧琪交換了一個眼神。
外面又響起了一個聲音,聽起來像是方鵬的。
“哪來的臭魚爛蝦,打擾你爺爺睡覺,不想活了嗎?”
兩人聽到方鵬這么懟對方,心里暗叫不妙,連忙從屋子里跑出,莫茵茵也跑了出來,三個人相對一眼,跑到院外。
發(fā)現(xiàn)整個院子已經(jīng)被人包圍了起來。
前面站了一排打手,打手后面是幾臺裝載機,還有挖機和運土車什么的,一眼看去浩浩蕩蕩,很顯然這是有備而來,并不是偶然出現(xiàn)那么簡單。
仔細打量了一下。
這些人來勢洶洶的,手里清一色拖著鋼管,一看就是專門從社會上雇傭過來的打手。
帶頭的一個大肚子戴著安全帽,嘴里叼著一根牙簽,盛氣凌人。
方鵬站在最前面跟這些家伙對峙。
不過從力量的對比上來看,方鵬很顯然看起來有些勢單力薄,根本就不是這些家伙的對手。
那個安全帽藐視著方鵬:“你是哪來的狗,不想死趕快閉嘴,讓房子的主人出來說話。”
“誰敢向前一步,我打到他奶奶都認不出。”
方鵬的氣勢倒是不減退,他把自己當成第一道屏障,擋在了打手和院子中間。
那個安全帽顯然很不耐煩。
“快特么叫房主出來,否則我清場了。”
說完手一揚,正要命令打手動手。
莫茵茵沖了出去:“你們干什么?我就是這里的房主,我們住得好好的,你們憑什么來打擾我們的生活?”
看到莫茵茵沖了出去,那個安全帽上下打量了一番后,哈哈笑了起來。
他對莫茵茵說:“小姑娘,跟你沒關系,把真正房主叫出來吧?”
“真正房主已經(jīng)搬走了,他把房子送給我,你們有什么事情找我,不要浪費表情磨嘰時間。”
莫茵茵的脾氣上來時,氣勢還是有的。
那個安全帽聽說真正房主不在,眉頭一挑:“既然房里已經(jīng)沒人,那就好辦了,大家伙,給我動手拆!”
“我看誰敢動?”
看見安全帽一聲令下,后面的打手正要沖過來,方鵬擋住去路,大吼了起來。
莫茵茵問那安全帽:“這是怎么回事,你們有什么資格拆這房子?”
“因為我們受到客戶委托,對你們這房子進行拆除,具體其他事宜,你們?nèi)フ椅覀兛蛻粽f去吧,我們只負責拿錢辦事。”
安全帽亮出了一份委托書。
從而看得出來,這些人就是拆遷公司的,他們受到委托,前來拆除這個房子,看起來,這并沒什么可疑之處。
莫茵茵冷聲問:“到底是誰委托你們來的?”
“你眼睛瞎了嗎,委托書上有客戶的簽名,自己不會看???”
安全帽臭罵著,把委托書在幾人面前晃來晃去,儼然把這雞毛當成令箭了,莫茵茵湊近一看,頓時吃了一驚。
心里如同被雷擊打而過,差些站不穩(wěn)了。
駱飛和顧琪連忙把莫茵茵扶住,那個安全帽說:“放棄吧,你們不是他的對手,還是乖乖搬著行李滾蛋……”
“滾尼瑪。”
方鵬一拳砸在了安全帽嘴上,當場把安全帽牙齒打得四下飛開。
安全帽晃晃悠悠,還沒倒地,捂著嘴大叫:“愣著干什么,揍他鴨的。”
后面的打手一擁而上,掄起鋼管,朝方鵬便招呼了過來。
駱飛見方鵬被圍攻,立馬將兩個女孩推進屋里,順手把門帶上,然后沖進了戰(zhàn)陣,跟方鵬一起對那些打手展開了還擊。
院里,顧琪問莫茵茵。
“委托書上寫著什么,你怎么突然有那種反應?”
莫茵茵聽了,嘆了一口氣,頓時眼淚花花的樣子,好像觸摸到了什么傷心事。
她對顧琪說:“我怎么也想不到,他會這么狠,要對我們趕盡殺絕,看來駱飛說的不錯,不能對任何有錢人抱有希望。”
聽到有錢人三個字,顧琪明白了。
她顫聲說:“是不是喬千億在背后作祟?”
“其實我想跟你說,我心里一直喜歡喬千億,從一開始就被他給迷住了,當時發(fā)誓不管他是好人壞人我都會無條件喜歡他,但是他竟然喜歡你,而且對我視而不見,后來我看開了,準備祝福你們時,他竟然因為得不到你而對我們展開瘋狂報復,男人啊,怎么可以這么心胸狹窄?”
莫茵茵看起來像一下子憔悴了許多,心喪如死的感覺。
顧琪一把將莫茵茵抱在懷里,流著淚對她說:“放心吧,我不會再讓他傷害任何一個人,不會再給他任何機會的……”
“顧琪,你想干什么?”
莫茵茵身體一顫,她看到顧琪的表現(xiàn),發(fā)現(xiàn)不對勁,連忙追問。
顧琪眼里閃過一絲凄涼,搖頭說著:“不想干什么,你放心吧,我知道我該怎么做。”
外面。
方鵬飛起一腳,踢在一個打手臉上,帶出了一片鮮血。
那個打手正準備對駱飛下手,被眼尖的方鵬看見,連忙一腳踢出去,將打手踢開了,他對駱飛叫到:“小心。”
駱飛轉過頭,看見兩個打手正交叉著攻擊方鵬。
一下子不敢猶豫,把自己身體丟了出去,狠狠撞向了那兩個打手。
兩個打手被駱飛撞翻在地。
駱飛也失去了重心,跟打手們一起翻在了地上,一幫打手撲了上來,掄起鋼管照著駱飛的頭頂就招呼了下來。
說時遲那時快,方鵬像大鵬展翅一樣,飛身而起的時候,來了一個連環(huán)踢。
四五個打手被當場踢到臉部,人仰馬翻的倒了開去。
方鵬把駱飛拽了起來。
駱飛對他說:“沒想到,你特么這么能打。”
“勞資之前是特種兵退役,對付這幫渣渣,小意思一個。”
方鵬把一根鋼管遞到駱飛手里,二人一個拿一根鋼管,背靠背,像是一只飛輪一般,卷進了打手群里去了。
因為背靠背,避免了腹背受敵,兩人手里又多了武器,沖進打手群,頓時就像碾壓一般的存在。
慘叫聲此起彼伏,沖上來的打手幾下就被打回去,根本沒人能夠靠近他們,眼看兩人即將沖到車輛旁邊。
一旦控制車輛,主動權就會落在他們手里。
但是,那邊傳來了安全帽憤怒的聲音:“住手,再不住手讓這兩個女的當場見紅。”
二人回頭,發(fā)現(xiàn)安全帽和幾個打手把莫茵茵和顧琪挾持住了,兩人還要咬牙抵抗,安全帽把牙簽插進了莫茵茵肩膀,莫茵茵當即慘叫起來。
兩人嘆了一聲,同時扔掉了鋼管,頓時間,四面八方的鋼管如同雨點子一般落了下來,當場把二人打到頭破血流,昏死過去。
駱飛好不容易清醒過來,被人像拖狗一樣,拖到了一輛法拉利面前。
法拉利上,喬千億翹著二郎腿,手搭在了顧琪肩膀上,一臉得勢的看著駱飛,就像看一個窩囊廢。
喬千億揮手,示意其他人退開,然后把腳伸到駱飛面前:“鞋子有點臟,不想讓你朋友受苦的話,幫我舔干凈。”
“不要!”
方鵬和莫茵茵倒在血泊中,制止駱飛。
其他打手毫不客氣,一頓棍子又招呼上去,駱飛拿起喬千億的鞋子,伸出舌頭舔了起來,天地之間,爆發(fā)出了喬千億惡狼一般的長笑聲。
方鵬和莫茵茵哭成了一團。
喬千億的手在顧琪臉上劃來劃去,他對駱飛說:“我想要的東西,你不能搶,因為你沒有資格和能力跟我抗衡,三天后,我會跟顧琪在東山大學舉行盛大的訂婚儀式,歡迎你光臨。”
一張請柬扔在了駱飛面前。
法拉利載著喬千億和顧琪揚長而去,從始至終,駱飛都沒有看清楚顧琪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