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jìn)來這人,正是張恒!
前世,蘇家為蘇子衿找的丈夫,也是害死蘇子衿的罪魁禍?zhǔn)祝?/p>
沒想到,昨天在蘇家大宅競爭失敗之后,這張恒竟然還不罷休,今天又主動上門來了。
“既然你自己找死,那就別怪我了!”陸離心中冷笑,卻并沒有急著動手。
這里,顯然不合適!
更何況,就這么讓張恒死了,實(shí)在是太便宜他了。
“子衿,我……”張恒看著蘇子衿,臉上帶著委屈的苦笑。
“出去!”蘇子衿聲音冰冷!
“干什么?干什么!干什么?!小張是我邀請來!我看誰敢趕他走?”董蘭芝掐腰,將張恒擋在身后,大聲嚷嚷道。
“媽,你怎么能這樣做?!你昨晚上明明答應(yīng)我……”蘇子衿氣苦道。
話沒說完,便被董蘭芝打斷:“昨晚上答應(yīng)你的,我可都做到了。我可沒趕陸離離開!至于小張,他是來看我這個長輩的,有什么不對?”
“你分明是胡攪蠻纏……”蘇子衿惱火道。
她的話還沒有說完,便又被人打斷了!
這一次,打斷她說話的并非是董蘭芝,而是陸離。
“子衿。來者是客!既然人家都來了,我們自然沒有將人趕走的道理。”陸離笑著寬慰道。
蘇子衿見陸離竟然為張恒說話,不由有些著急起來。
她媽邀請張恒來,分明是想讓張恒攪局的!
還不待她提醒,耳邊已經(jīng)響起了陸離的聲音:“放心,交給我來處理好了!”
蘇子衿轉(zhuǎn)頭看陸離,發(fā)現(xiàn)陸離也正看著自己,這才不情愿點(diǎn)頭。
“哼!這還像句人話!”董蘭芝聽到陸離為張恒說話,哼了一聲,就要招呼張恒坐下。
齊悅看著張恒提著的大包小包,又看向陸離,輕笑道:“陸離是吧?怎么說今天也是你第一次正式登門。你不會什么禮物都沒帶,就這么空手來了吧?”
一瞬間,眾人的目光全都落在陸離身上。
蘇子衿心中一緊。
陸離說道:“帶了。”
說著,便從衣兜里拿出一個布包來。
“這個翡翠扳指,是送給蘇叔叔的。這個羊脂玉手鐲,是給芝姨的。”陸離打開布包說道。
眾人見到陸離拿出的布包如此簡陋,心中都是鄙夷。然而,等聽到陸離的話,卻是不由吃了一驚。
“哇,好漂亮。媽你快看看,這是陸離送你的手鐲,是羊脂玉的呢。”蘇子衿欣喜道,拉著董蘭芝的手,就要給她戴上。
“噗,小子,你就算想蒙混過關(guān),能不能在包裝上下點(diǎn)功夫?就這破包裝,也好意思說是翡翠、羊脂玉?!”一旁,孫建岳嗤笑道。
說著,他指著桌上,一個放在禮盒中的青花瓷道:“看到這元青花瓷瓶了嗎?價(jià)值三十萬!光這個禮盒,就比你那兩個破玩意值錢!”
這個元青花,正是他帶來的!
旁邊,董蘭芝臉色漆黑,一把掙脫蘇子衿抓著的手腕,瞪著陸離恨恨道:“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還不把你這破爛兒收起來?”
“媽……”蘇子衿不滿的喊了一聲。
“喊什么喊?!我還沒死呢!”董蘭芝不滿道。
旁邊,齊悅煽風(fēng)點(diǎn)火道:“子衿,不是當(dāng)姐姐的說你。當(dāng)初你姐夫第一次登門的時(shí)候,可是拿了一件價(jià)值一百萬的古董當(dāng)見面里。
今天是陸離第一次上門。我二姨也不指望他能拿什么貴重的東西。但拿這種地?cái)傌泚砗蹋吞^分了!
不,這不是過分,而是人品卑劣!是十足的小人!”
“你……”蘇子衿頓時(shí)怒了。
“子衿。”陸離拉了下要發(fā)怒的蘇子衿,目光則是看向齊悅夫妻淡淡道,“我拿的禮物或許不是什么貴重的東西,但總比某些人以次充好,拿一個假貨糊弄人好吧?!”
“嗯?小子,你說誰的禮物是假貨?”孫建岳怒視著陸離,一臉怒容道。
“這元青花瓷瓶,是你帶來的?”陸離指著桌上的禮盒問道。
“廢話!這是我送給二姨和二姨夫的禮物,是從一個拍賣會上拍下的,價(jià)值三十萬!證書就在里面!”孫建岳瞪著陸離道。
“哦,那我說的就是你了!”陸離點(diǎn)頭道。
“你……”
孫建岳差點(diǎn)沒被噎死。
董蘭芝沖陸離呵斥道:“不懂就不要亂說。還嫌不夠丟人嗎?!”
“媽,你怎么知道陸離不懂?”蘇子衿替陸離鳴不平道。
“咳咳……”
張恒干咳了一聲,“那個……家父喜歡收藏,我也跟著學(xué)了一點(diǎn)鑒定手段。若是諸位信得過的話,不知是否愿意讓我看看。”
“小張,你快來看看。”董蘭芝當(dāng)即同意。
“這元青花是真的!”張恒拿起青花瓷瓶觀看了一番后,便斬釘截鐵的道。
齊悅聽到張恒這話,頓感揚(yáng)眉吐氣,瞪著陸離道:“看,連張少都說是真的了,你還有什么話說?”
“丟人現(xiàn)眼的東西!還不快向建岳道歉?”董蘭芝沖陸離呵斥道。
“憑什么讓陸離道歉?張恒說是真的,就是真的嗎?”蘇子衿不忿道。
“什么真的假的?你們在討論什么,這么大聲,我在外面都聽到了?”蘇百川從門口走了進(jìn)來,將西裝交給保姆后,詫異問道。
“我不是讓你早點(diǎn)回來嗎?你怎么現(xiàn)在才回來?!”董蘭芝瞪著蘇百川質(zhì)問道。
“公司臨時(shí)有重要會議,所有人都要加班,我也不好離開。”蘇百川苦笑道。
董蘭芝卻是不依不饒:“你就一混閑職的。公司有事跟你有什么關(guān)系?你就不會請假嗎?”
蘇百川臉色頓時(shí)漲得通紅。
“媽,你怎么能這么說爸呢?”蘇子衿不滿道。
“行了。”董蘭芝不耐煩地?cái)[了擺手,“既然回來了,就看看這瓷瓶是真是假,也好讓某人心服口服!”
蘇百川在蘇家的企業(yè)掛著個經(jīng)理的閑職,除了領(lǐng)一份工資外,根本沒有實(shí)權(quán)。
平日里無所事事,蘇百川幾乎將所有的時(shí)間都花在了研究古玩上,在西江古玩界也是小有名氣。
“咦,竟然是元青花,我看看。”蘇百川說著,便將桌上的元青花瓷瓶拿了起來。
看了幾眼后,便將元青花瓷瓶放回了桌上。
“這瓷瓶是……”蘇百川剛要說出結(jié)果,卻突然感覺胳膊上傳來一陣劇痛。
董蘭芝正偷偷掐著他胳膊上的軟肉,并拼命給他使眼色。
“這是真的!”蘇百川當(dāng)即道。
“看看,現(xiàn)在連你爸都說這是真的了!”董蘭芝當(dāng)即大笑道。
蘇子衿俏臉一白。
齊悅則是一臉得意。孫建岳更是沖著陸離勾了勾手,一臉輕蔑:“小子,還不有什么話說?”
張恒看著陸離,一臉的玩味兒。
“我說了,它是假的!”陸離淡淡道。
董蘭芝瞪著陸離,指著門口大聲道:“死鴨子嘴硬!陸離,我現(xiàn)在給你兩個選擇,要么給建岳道歉,要么就從這里滾去!”
“我替陸離道歉……”蘇子衿連忙道。
她的話尚未說完,陸離已經(jīng)動了。
一把將那元青花瓷瓶搶了過來,還不等眾人反應(yīng)過來,便猛然朝著地上摔去。
啪!
刺耳碎裂聲響起。
之后,整個別墅都安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