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上一次楊沒施針已經(jīng)過去五天左右,今天又是一個理療日,不過因為楊沒上午較忙,所以約定的時間是下午。
午睡剛起的李春來聽說楊沒已經(jīng)到了,連忙起身接待。
這是楊沒第三次來李春來家,這次已經(jīng)直接在起居室見面。
“楊兄弟,別來無恙,首先還是要恭喜你啊,我都已經(jīng)聽說,西城改造的那個項目被你不費(fèi)吹灰之力就給拿下。”李春來滿臉喜色。
“還是遇到點麻煩。”楊沒也一笑以回應(yīng),不過也不隱瞞賈平松的阻攔之事。
“正因如此才能看出手腕。”李春來又點支雪茄,打算陶醉一番。
“這個不好,以后少抽。”楊沒直接伸手拿掉雪茄。
李春來一點都沒有生氣,反而抱歉似的笑道:“你看你說的我都忘了,對,你是醫(yī)生我聽你的。”
“準(zhǔn)備房間,開始治療。”
“不休息一下嘛?”
“不用。”
跟上次相同,這次的理療同樣也用了很久,當(dāng)房間門再次打開的時候,已經(jīng)是傍晚,不過門口只站著黑無常。
楊沒收拾著器材,最后回過頭對李春來告別:“那就按照我說的辦,當(dāng)然還是需要你的配合。”
“兄弟盡管放心,有什么需要直接開口,全力支持。”李春來坐在輪騎上伸個懶腰,一臉舒爽。
楊沒回到市區(qū)后,立刻就掏出手機(jī)打電話,電話那頭一個男生慵懶地問:“老大,這么晚,什么事???”
“成全,跟我去酒吧。”
晚上十點,蓉城維多利亞酒吧外,楊沒和趙成全并肩站立。
“老大,我們是不是再考慮一下,這么做不太合適。”
“廢話,公干!”楊沒恨鐵不成鋼地剜趙成全一眼。
按照老板說的,趙成全算是找出自己唯一一套夸張的衣服,前襟滿是柳釘,今晚要陪楊沒公干。
進(jìn)得酒吧,楊沒很是輕車熟路地點了一個臺子,然后直接叫上三千的基酒,和趙成全就這么坐下開喝。
“少量,還有事。”楊沒出言叮囑,趙成全點頭。
如設(shè)想一樣,他們這個臺子的古怪行為,很快便吸引周圍正在蹦野迪的小妹靠攏。
“帥哥,兩個人啊,多無聊啊,一起玩兒唄。”一個畫著煙熏妝的姑娘手里拿著瓶啤酒,很是灑脫地招呼楊沒。
楊沒一笑,伸手做個請的動作,并沒說話,但是小姑娘已經(jīng)完全明白,立刻揮揮手招呼來自己的幾個小姐妹,卡座瞬間熱鬧。
趙成全哪里見過這種場面,跟小姑娘們玩骰盅直接喝飄,說話的聲音都大起來,直接把老大的交代拋諸腦后。
相比趙成全玩得開,楊沒就像一根冰棍,坐在那里一句話不說,漸漸地姑娘們都圍著趙成全而去,只留了一個年齡尚小的陪著楊沒,以示禮貌。
看著面前的小妞喝下幾聽啤酒有些微醉之后,楊沒慢慢掏出自己的手機(jī),翻出一張照片。
“你有沒有見過這個人?”楊沒像是無意說起。
看著照片里的人,小姑娘好像瞬間清醒一般,一把抓住楊沒開始倒苦水:“我跟你說哦,她不是什么好東西的,她騙了好多男人,你是不是也被她騙了,我知道她住哪里啦!”
聽著小姑娘毫無邏輯可言的囈語,楊沒略感頭痛,不過為收集有用的信息,也只能勉強(qiáng)聽著。
酒精的氣息撲滿楊沒臉頰,終于讓他知道他要找的姑娘叫蕊蕊,是這家酒吧的???,一個小公司的人事總監(jiān),拜金女,有點背景。
身邊的小姑娘還在喋喋不休,而楊沒的思緒早已飛遠(yuǎn),一旁的趙成全玩得興起已經(jīng)脫掉上衣。
這時已近午夜,正是酒吧里氣氛最熱烈的時候。
“轟—”
巨大的響聲從二樓包間傳來,接著就是女人的驚呼和酒瓶碎裂的聲音,會場內(nèi)瞬間亂起來。
楊沒推開身邊的姑娘,開始向二樓走去。
酒吧擁有出色的安保系統(tǒng),變故突生后,酒吧很快進(jìn)入應(yīng)激反應(yīng)措施,由安保人員封鎖事故區(qū),秩序很快得到控制。
楊沒走到二樓樓梯處,跟前是保安,已經(jīng)不讓靠近。
樓層的縫隙,接著昏暗的燈光,隱約看見二樓一間包廂的門口有一個人躺在地上,另一個人站在對面,剛才的巨響推測是過肩摔造成。
酒吧的主人來頭挺大,敢在這里鬧事,不是喝得不省人事,就是背景太過駭人,楊沒就像一個不怕事多的看戲客,不停湊熱鬧。
但是楊沒并沒有看多久,就發(fā)現(xiàn)不對勁,因為當(dāng)那個打人者偏過頭的時候,楊沒發(fā)現(xiàn)這竟然還是自己的熟人。
“云飛揚(yáng)?”楊沒下意識自語。
眼前這個跟人斗狠的,赫然就是那天在金家比斗的云飛揚(yáng),那時候這人的性格打動了楊沒,約定好回頭見面,沒想到現(xiàn)在撞見。
不過要說看見云飛揚(yáng)楊沒只是驚訝,但是下一張熟悉的面孔楊沒可就更不淡定,居然是自己為之打賭的張慧敏。
“想什么來什么!”楊沒一拍腦門,看來今天有事可做。
想到這里楊沒趕緊湊上前去,雖然有保安阻攔,但在解釋是同伴后,保安便將他放了上去。
還沒上到二樓,就能聽見一個囂張的聲音大叫著:“也不睜大你的狗眼看清楚,姑奶奶也是你能動的?”
這熟悉的聲音讓楊沒暗道一聲不好,走上二樓才發(fā)現(xiàn)自己沒錯,包廂里的人正是金燦燦。
此時的金燦燦明顯喝多,動作幅度很大,指著云飛揚(yáng)腳旁躺在地上的男子大聲呵斥,隨后她一抬頭就看見楊沒。
“唔,來得正好,救駕有功!”金燦燦比劃著酒瓶,大著舌頭招呼楊沒。
云飛揚(yáng)的臉色本有些凝重,但在看見楊沒之后突然歸于輕松,熱情招呼:“楊兄弟,是我呀,你怎么在這兒?”
與云飛揚(yáng)匯合一處,楊沒終于鬧清情況,張慧敏今天心情不好,金燦燦帶她散心,云飛揚(yáng)厚臉跟隨,包廂里被人騷擾,對方蠻橫無理,云飛揚(yáng)才動手打人。
“情況就是這樣,然后你就來了。”云飛揚(yáng)看著楊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