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鼎安保公司?”
安敬國大驚,“難道云鼎安保公司的人找上門來鬧事了?他們真是無法無天!”
看得出,安敬國是很無奈的,但更多的是無能為力。
“老安,你和他們是不是鬧出大矛盾了?”潘迎秋也有點(diǎn)害怕,“怎么人家還找上門來了?”
云鼎安保公司背靠瀚海集團(tuán),在云海市橫行霸道,囂張得很,區(qū)區(qū)一個(gè)安家,還不夠人家塞牙縫。
這家人中,除了韓羽以外,都緊張起來。
韓羽心里在琢磨,難道竇元慶派人來上門道歉了?
“紹輝,你不是說托康總的關(guān)系幫我們說情了嗎?”
潘迎秋焦急地問他,“這事到底怎樣了???成不成?”
安紹輝張了張口,沒有出聲,實(shí)際上他都不知道該怎么說。
當(dāng)時(shí),安紹輝在國際大酒店中和康元德見了一面,他就以為能在康總心中留下好印象,以后公司的事情就好辦了。
后來,萬輝醫(yī)藥的業(yè)務(wù)是妥了,康氏藥業(yè)愿意和他們加強(qiáng)合作。
但是,當(dāng)安紹輝想要找康元德辦事時(shí),人家都不鳥他,安紹輝連康元德的人都見不到。
是真的憋屈??!
“你好,我們是云鼎安保公司的人!”
門外再次傳來了聲音。
潘迎秋來不及問安紹輝了,先開門吧,要是怠慢了他們,情況可能就更加嚴(yán)重了。
別墅大門打開后,映入眼簾的是一位西裝革履的中年人,身后還跟著一群身穿安保制服的小弟。
“這位大哥,你們有什么事???”潘迎秋勉強(qiáng)擠出一個(gè)笑容,裝出很熱情的樣子。
“呵呵,您一定就是安夫人,您好您好!”
那位大哥派頭的人立刻點(diǎn)頭哈腰地給潘迎秋打招呼,看這態(tài)度,比潘迎秋卑微多了。
怎么回事?
潘迎秋一臉懵逼。
除了韓羽以外,安家其他人都愣住了。
不是來找麻煩的嗎?怎么語氣和態(tài)度都這么恭敬?
“大兄弟……你們這是?”潘迎秋摸不準(zhǔn)他們的目的,可不敢亂來。
“安夫人,您叫我小蔡就可以了!”這位大哥派頭的人說話還是這么恭敬。
“呵呵,小蔡是吧?你進(jìn)來坐坐?”
這一刻,潘迎秋心里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云鼎安保公司的大哥在她面前自稱小蔡啊,這是多么威風(fēng)的事情??!
“不了不了,我們不敢打擾您!”
這位小蔡連連擺手,隨后道:“我們這次是來道歉的!”
“道歉?”
安家眾人一愣。
安敬國霍地站起來,走到門前,問道:“道什么歉?”
“安先生,安夫人,寶元齋的事情,實(shí)在是不好意思,是我們失禮了,我們道歉!”
小蔡語氣愈發(fā)謙卑,“我們曹副總已經(jīng)認(rèn)識到錯(cuò)誤了,只是身體有恙,沒法親自前來,只能托付小的過來賠禮道歉,希望你們可以原諒我們的莽撞!”
“此后,我們絕不會再去騷擾安先生的寶元齋,相應(yīng)的,我們會為寶元齋提供一定的保護(hù)。”
說完,他向身后的小弟使了個(gè)眼色。
一群人立刻彎腰,鞠躬道歉,要多恭敬就有多恭敬。
安敬國和潘迎秋面面相覷!
云鼎安保公司的人上門道歉了?誰有這么大的本事讓他們這群撈偏門的上門裝孫子?
“呵呵,好說好說!”
潘迎秋一下子春風(fēng)得意,“大家也是不打不相識,這事就這么算了吧!”
她只覺虛榮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還有一件事,董事長特意吩咐我們賠償精神損失費(fèi),這是一百萬的支票,請你們笑納!”小蔡將支票奉上。
“哎喲,這個(gè)真是使不得使不得!”
潘迎秋嘴上拒絕,雙手卻是老實(shí),一把搶過支票,“太讓你們破費(fèi)了,哎呀,真是的,多不好意思啊……”
“好了,回去告訴你們董事長,這件事就一筆勾銷了,我們不計(jì)較!”
潘迎秋的態(tài)度瞬間變得頤指氣使了。
安敬國的嘴角抽了抽,但是瞧見云鼎安保公司的人沒有過激反應(yīng),便釋然了。
在潘迎秋得意的神色中,云鼎安保公司這群人低頭離開。
“呵呵……”
潘迎秋笑吟吟地關(guān)上門,臉上的表情別提有多得意了,“我說老安,這云鼎安保公司的人平時(shí)不都是拽得二五八萬一樣嗎?今天怎么跟孫子一樣?”
安敬國搖搖頭,“不好說,興許是有人替我們疏通關(guān)系,向云鼎安保公司施壓了。”
“紹輝,是不是你???”潘迎秋想到了今天早上他說的,連忙追問,“你這孩子,非要藏著掖著不說出來,剛才他們上門的時(shí)候,把我嚇了一跳。”
“紹輝,原來是你??!”安敬國欣慰地笑了笑,感嘆道:“咱們孩子現(xiàn)在真有出息?。?rdquo;
“可不是嘛?”潘迎秋欣慰完的同時(shí),又瞪了韓羽一眼,“可不像某個(gè)白眼狼,凈會白吃不干事,還喜歡惹長輩生氣!”
“我……這……”
安紹輝完全傻眼了,什么跟什么啊?他是真的不知道。
難道說,康總暗中向云鼎安保公司施壓了,只是沒有告訴他。
可不是嘛!
原來這事成了,康總還是很看重自己的。
呼——
虛驚一場。
安紹輝又能神氣活現(xiàn)的了。
此時(shí),袁小真滿臉笑容地道:“爸媽,可不是嘛,早上我們就通過康總聯(lián)系到龍衛(wèi)隊(duì)的領(lǐng)導(dǎo),人家出面向云鼎安保公司施壓了。”
“所以啊,他們的負(fù)責(zé)人才慌了,一天時(shí)間不到,就派人來道歉!”
“哈啊?是啊是??!”
安紹輝立刻反應(yīng)過來,眼睛溜溜一轉(zhuǎn),“爸媽,可不就是這樣嘛,本來想著事成以后再告訴你們的,結(jié)果云鼎安保公司的人慫了,馬上就派人來道歉。”
他這一番話聲情并茂的,說得就跟真的一樣。
“好孩子,好孩子!”安敬國連聲感嘆。
韓羽在一旁冷眼旁觀。
安顏瞥了韓羽一眼,心里有些落寞,韓羽什么時(shí)候才能更出息一點(diǎn)。
能要回五百萬的原石貨款,全是江落雁的功勞,而弟弟安紹輝托關(guān)系收拾云鼎安保公司,靠的可是自身實(shí)力?。?/p>
韓羽冷眼旁觀了許久,忽然沉聲道:“解決云鼎安保公司麻煩的人,是我!”
這件事是韓羽的做,沒理由給他人做嫁衣。
空氣突然安靜!
眾人的目光都開始轉(zhuǎn)過來,看著韓羽。
“廢物,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袁小真像被踩了貓尾一樣跳起來,“你什么本事,我們都知道,居然還敢不要臉地邀功?”
安紹輝怒道:“韓羽,別以為能從范氏手中要了貨款,就能把尾巴翹到天上去。”
“云鼎安保公司可不是范氏珠寶,人家是正兒八經(jīng)混黑的,你一個(gè)毫無背景的小贅婿,還能擺平不成?”
“韓羽,你就別在這里胡鬧了!”
安敬國臉色有些不悅,但是想起韓羽要回了五百萬貨款,表情卻沒有那么苛刻,“我們家的困境度過了就好,就沒必要這樣了。”
“就你還護(hù)著他是吧?”
潘迎秋瞪了安敬國一眼,潑辣地喊起來:“韓羽,你當(dāng)自己是誰呢?龍衛(wèi)隊(duì)首領(lǐng)還是赤尊雄的親信?沒點(diǎn)靠山,還敢口出狂言?”
剛才,他親生兒子被韓羽落了面子,她心里早就不忿了,如今可以懟韓羽,自然是不遺余力的。
“韓羽,你怎么這樣?”
沉默了許久的安顏忽然出聲了,“云鼎安保公司的事情,我不希望你去摻和,讓紹輝處理就行了。”
“現(xiàn)在,紹輝都已經(jīng)處理完了,你為什么還要好大喜功。”
“韓羽,你能不能給我一點(diǎn)希望?”
安顏并不相信這件事是韓羽做到的。
韓羽看著她的星眸,柔聲道:“相信我!”
安顏無力地?fù)u搖頭,雖然韓羽這段時(shí)間發(fā)生了很大的變化,可她仍然不相信韓羽能夠辦成這件事。
云鼎安保公司的人,都不是好惹的,手上或多或少都沾有人命,韓羽毫無背景,又怎能擺平他們呢?
韓羽胸口發(fā)悶,心里感到很失望,她還是沒有選擇相信自己。
安紹輝見安顏都站在他這邊,更有恃無恐,“韓羽,別再掙扎了,你非要這樣的話,在我們眼里就是個(gè)跳梁小丑!”
聽到這句話,袁小真捧腹大笑起來。
安顏的臉色變了變,這個(gè)韓羽,非得嘩眾取寵,讓她出丑嗎?
潘迎秋嗓門一開,“韓羽,趕緊向紹輝道歉!”
“道歉,憑什么?”韓羽怒極反笑,“紹輝,這件事是誰擺平的,你心里最清楚。”
“你什么意思?”安紹輝叫嚷起來,“你還在懷疑我?你要不要臉啊?”
袁小真站出來,咄咄逼人地道:“快給我家紹輝道歉!”
潘迎秋喝道:“再不道歉,我就讓安顏和你離婚,讓你再也吃不了軟飯。”
“好??!”
韓羽看著這群人的丑惡嘴臉,怒意橫生,“離婚就離婚,反正我替你們要回了五百萬,寶元齋的事情也解決了。”
“顏兒,我們明天就去民政局登記離婚吧。”
這里,無法讓韓羽擁有家的歸屬感,而安顏也一而再再而三地不相信他,留在這里還有什么意義?倒不如趁早離婚了。
潘迎秋吼道:“韓羽,你翅膀硬了是吧?你以后可別哭著回來求我們!”
以前,潘迎秋提出離婚的時(shí)候,韓羽總是裝聾扮啞,而這一次,這廢物反倒很樂意了,這讓她心里不舒服,就像是韓羽在甩她家女兒一樣。
這絕對不行,要甩也是安顏甩他!
“離婚?”
安顏的脾氣突然爆發(fā),掀翻了飯桌,“你再給我說一次?”
韓羽看著她暴怒的樣子,沉默起來。
“韓羽,你一個(gè)吃軟飯的,有什么資格主動提出離婚?你真當(dāng)自己是大人物了?”
“我警告你,要離婚也該是我先提出,因?yàn)槟銢]有資格!”
安顏發(fā)脾氣的時(shí)候,完全沒有想到她早就提出離婚的事了。
她氣在頭上,心情郁悶,剜了韓羽一眼后,憤然轉(zhuǎn)身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