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橫七豎八地躺著幾百號人,痛苦的呻吟聲四起。
而韓羽,則手握一把沾著血的鐵棍子,站在竇元慶的身前,堅挺的身軀恍如戰(zhàn)神。
一抹陽光照下來,灑在韓羽身上,更添了幾分英勇的神彩。
韓羽居高臨下地看著竇元慶:“繼續(xù)喊人啊,我還沒有打夠!”
“不……我不……”
看到韓羽的戰(zhàn)力還是這般旺盛,竇元慶一下子就崩潰了。
這小子到底是什么人啊?
一個人單挑整個云鼎安保公司,在他的認(rèn)知之中,只有天下盟的弟子才能辦到啊,難道這小子深藏不露,是天下盟的高手?
不待竇元慶細(xì)想,因為韓羽一步步走近他。
“你……你別過來!”
竇元慶很想站起來逃跑的,可小腹實在是痛,沒能緩過勁來,只好對那些打手呼喝;“快,快上??!”
然而所有的打手都已經(jīng)失去了反抗之力,就算還能反抗,也不敢輕舉妄動。
在他們眼中,韓羽就是魔鬼一般的存在。
“小虎,你踏馬愣著干嘛?趕緊上??!”
竇元慶發(fā)現(xiàn)虎哥還愣在一邊,趕緊對他發(fā)號施令。
“竇董,我……我不敢!”虎哥倒是誠實,顫抖地握著手中的西瓜刀,就是不敢上前。
“廢物!”
竇元慶握著拳頭,狠狠地捶在地上。
“快喊人來,和我打架!”韓羽見他無動于衷,繼續(xù)喊道:“你踏馬再不叫人,信不信我一刀砍死你。”
“我叫,我這就叫!”
竇元慶臉色發(fā)青,但還是掏出了電話,顫巍巍地?fù)芡艘粋€號碼。
“把那些亡命之徒喊過來,這種小魚小蝦,讓他們?nèi)ネ婺嗌嘲桑?rdquo;韓羽嘲諷道。
“是的!是的!”
竇元慶不想叫人的,可在韓羽的威脅下,還是照做了。
他現(xiàn)在只剩下一些外圍兄弟,就是那些只能震震場子的人,最狠的那一批,全都倒下了啊。
不多時,外面又傳來了汽車的轟鳴聲,又有好幾車的人來了。
車廂一打開,幾百名有模有樣的打手提著棍子走過來。
韓羽主動走出外面,發(fā)現(xiàn)這些人無組織無紀(jì)律,一看就知道是烏合之眾,不由得失望了。
這些人,再來一千都不夠韓羽打?。?/p>
韓羽沒得挑,提起棍子就沖上去。
三分鐘過后,幾百票人再次倒在地上嗷嗷亂叫。
打完人后,韓羽又折回一樓接待大廳之中,用棍子拍在竇元慶的臉上,“叫人啊,繼續(xù)??!”
竇元慶渾身發(fā)抖,“沒……沒人了!”
“廢物!”
韓羽忍不住踹了他一腳。
竇元慶鼻腫臉青的,滿臉都是血,但是屁話都不敢說。
僅剩的虎哥和那兩位被嚇得抱在一起的前臺小妹子臉色驚變。
平時高高在上的竇董竇元慶,如今像條死狗一樣趴在地上,被打得七葷八素都不敢哼聲。
而云海市眾所周知的上門廢物韓羽,居然能夠踩在他們頭上,俯視一切。
這對于他們來說,真是太不可思議了。
“真的沒人了?”韓羽的語氣還是有點暴躁。
“真的沒有了……”
竇元慶悲催地趴在地上,這次是徹徹底底地折服了,“韓大哥,我求您高抬貴手,就這么算了吧!”
“沒人?老子不信,你們云鼎安保公司就這么點渣渣戰(zhàn)力?你踏馬騙誰呢?”
韓羽一腳踩在他的手掌上面,“赤尊雄的人呢?你不給他打電話,老子可要親自去找他!”
竇元慶吃痛,嗷嗷叫了幾聲后,道:“韓哥,別勞煩赤先生,可別!韓哥,我真的知錯了。”
在道上叱咤風(fēng)云的安保公司,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給端了,他哪有這個臉面打電話給赤尊雄啊!
假如赤尊雄知道云鼎安保公司全軍覆沒,他這個董事長怕是做到頭了。
“我還沒打盡興啊,你這就認(rèn)慫了?”韓羽有點掃興。
“欺人太甚??!”
竇元慶內(nèi)心咆哮起來,表面上卻道:“哥,我認(rèn)慫,求您放過我們公司吧,我可以給您錢!”
就韓羽目前展現(xiàn)出來的實力,足以比肩天下盟分堂的堂主了,竇元慶可不想再和這種可怕的人作對。
“確定認(rèn)慫了是吧?”
“確定!”
“行!”
韓羽也不廢話,蹲下來,一掌拍在竇元慶的丹田處,隨后握著他的手腕一扳。
“韓哥,別……”
竇元慶一開始還以為韓羽要痛下殺手,但是這一刻,卻感到一股暖流涌遍全身。
“好了?”
竇元慶很是震驚,爬起來后甩甩手,還上跳下竄,“真的沒事了。”
韓羽沉聲道:“既然沒事了,我們就開始算賬吧!”
竇元慶一咬牙:“韓哥,我明白!”
說完扭過頭,對虎哥喊道:“虎子,將曹東這王八蛋拖去我辦公室!”
虎哥聽他一喊,先是顫抖一下,隨后依言照做。
“韓哥,您請!”
這一刻,竇元慶當(dāng)自己是小弟了。
————
云鼎安保公司高層的豪華辦公室之中。
韓羽得意地坐在竇元慶的真皮椅子上,雙腿毫無顧忌地搭上辦公桌,肆意地打量著四周。
話說這個竇元慶還真是會享受啊,這里裝飾得很不錯,紅木的地板,大理石的墻面,黃花梨木做成的辦公桌。
再看看別處,還擺著一架子的古董,以韓羽的眼力,不難判斷出這有百分之五十的真品。
只不過,這些古董倒是稀松平常,韓羽反而對其中一個盆景感興趣。
宅子內(nèi),居然敢擺放柳木盆景?
他想找死?
“韓哥,您喝茶!”
這時,竇元慶端過來一杯香茗,他再也沒有表現(xiàn)出大哥的風(fēng)范,反而裝出一副小弟的模樣。
韓羽收斂一下目光,接過茶后一飲而盡,“還不錯!”
眼見韓羽還算滿意,竇元慶松了口氣,然后又讓好幾位貌美膚白大長腿的秘書過來伺候韓羽。
韓羽沒有拒絕,完全不和竇元慶客氣,當(dāng)成自己家一樣。
他還沒有享受過這種奢靡的生活呢,偶爾試一試,無傷大雅。
竇元慶見韓羽的臉色不錯,便吩咐虎子將曹東提上前,用一盆冷水潑醒他。
曹東猛地驚醒了,先是叫嚷了幾句,本想從地上站起來的,但是雙手折斷,使不上勁,只能繼續(xù)趴在地上。
“竇哥,竇哥,快救我,韓羽這小子……”
曹東一醒來后,就想著要訴苦,可是他目光一瞥,卻發(fā)現(xiàn)坐在真皮椅子上的人是韓羽,頓時嚇得魂飛天外。
“草!”
竇元慶急匆匆地走過去,毫不留情地踹了他幾腳,“你再污蔑韓哥,我踏馬踹死你,信不信?”
曹東又被打了一頓,渾身上下全是淤青,再也不敢哼聲了。
稍微琢磨一下,曹東就明白了眼前的情況。
董事長屈服了!
“韓哥,您看,該怎么處理?”踹完人后,竇元慶恭恭敬敬地退回韓羽身后。
韓羽吃完一顆美女喂的葡萄后,說道:“放心,我也不會趕盡殺絕,只要他去我家,給我岳父道歉,就可以一筆勾銷了。”
“聽到?jīng)]有,還不趕緊謝謝韓哥!”竇元慶接著吼了一句。
“是的,是的,謝謝韓哥不殺之恩!”曹東心知大勢去矣,倒是沒有作無謂的反抗。
在云鼎之中,他的權(quán)力遠(yuǎn)遠(yuǎn)比不上竇元慶,基本相當(dāng)于是竇元慶的馬仔,根本就沒有反抗的資格。
吼完后,竇元慶的表情瞬間轉(zhuǎn)變,對著韓羽笑瞇瞇地道:“韓哥,您還有什么吩咐?”
韓羽想了想,道:“沒什么事了,但是以后,不許再騷擾我的家人,不然有你們好看的!”
他此番前來,主要還是解決岳父寶元齋的困境,如今完事了就好。
竇元慶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了,他打了個響指,其中一位漂亮秘書送來了一張支票。
“韓哥,這是五百萬的支票,希望您笑納。”
韓羽一聽樂了,把人家打了,最后還能收一張支票了?
有這種好事,韓羽不介意多打幾場。
“不用了!”
韓羽調(diào)侃歸調(diào)侃,可心里敞亮著,這云鼎安保公司的竇元慶可不是什么好人,平白無故要他的錢,不妥當(dāng)。
“韓哥,這是我們云鼎安保公司的一點心意,您如果嫌不夠,那一千萬?”竇元慶小心翼翼地問道。
“廢什么話?”韓羽有些不耐煩了,“你當(dāng)我是什么人?說了不要就不要。”
“是的是的。”竇元慶點頭哈腰地附和,“韓哥視錢財如糞土,值得我們學(xué)習(xí)。”
竇元慶的笑容愈發(fā)燦爛了。
“行了行了!”韓羽沒好氣地制止他這種拍馬屁的行為,“看在你表現(xiàn)得不錯的份上,我指點你一下。”
說著,韓羽指了指古董架上面的盆景,“這個盆景是不祥之物,最好扔了,否則必有血光之災(zāi)。”
這個盆景是柳木所制,而柳木聚陰,不宜長期擺放在室內(nèi)的。
“韓哥,這是我在琉璃街淘來的盆景,雖不是古玩,但是用來裝飾是很好的?。?rdquo;
說實話,竇元慶并不相信風(fēng)水相術(shù),他好歹也是接受過高等教育的。
不過,說到血光之災(zāi),今天是有了,但這都是韓羽揍出來的。
當(dāng)然,竇元慶不可能就此對表達(dá)不滿的態(tài)度,他就權(quán)當(dāng)是韓羽在嘲諷自己。
韓羽淡淡地道:“最好還是扔了!”
“感謝韓哥的提點,過段時間我就把這盆景給扔了。”竇元慶沒敢多說,笑著順從韓羽的意思。
韓羽聽出他語氣中的敷衍,也不再多說了。
有些人,總得撞到南墻才肯回頭。
韓羽該提醒的都已經(jīng)提醒,他不識好歹,總有一天會后悔的。
今天的事情已了,韓羽站起來伸了個懶腰,在竇元慶的恭送下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