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千屹神情凝重,蘇妙月的聲音過于虛弱,像受了傷,亦或者,被人下了藥。
不容多想,他起身就走。
憑著原主的記憶,腦海里搜索著帝都大酒店的地址,開著車疾馳而去。
……
帝都大酒店
總統(tǒng)套房門前,周百川右手打著石膏,雖然手受傷,但人依然神采奕奕,一副吊炸天的樣子。
一想到蘇妙月今晚會乖乖躺在他的身下承歡,他心里就樂得不行。
蘇啟軒在門前對他俯首哈腰:“小周總,我叔叔的意思呢,就是希望今晚過后,您能大人不記小人過。”
周百川摸了摸下巴,猥瑣地往身側(cè)的房間里瞄了一眼,蘇妙月躺在床上一動不動,正如砧上魚肉,任人宰割。
周百川冷哼一聲:“只要蘇妙月把我伺候舒服了,我完全可以當(dāng)什么事都沒發(fā)生過。可該死的人,還是得死。”
周百川咬牙切齒,眼里閃過一抹殺意,他已經(jīng)花重金請了殺手血狼,想要弄死喬千屹,亦是指日可待的事。
蘇啟軒立馬會意周百川說的人是誰,他連連點(diǎn)頭:“小周總您說得沒錯,喬千屹早就該死了,像他那種吃軟飯的窩囊廢怎么配得上我妹妹?只有像您這樣的社會精英才配和我妹妹在一起啊。”
蘇啟軒這馬屁拍得一套一套的,然而周百川并不領(lǐng)情。
“放屁!蘇妙月就是一雙破鞋!我不嫌棄她臟,那是我宅心仁厚,不屑與你們蘇家計較,但你們也別妄想我會做她的接盤俠!”
周百川言語粗鄙,被他這么一吼,蘇啟軒腦門上都溢出了細(xì)汗,他不敢頂嘴,只好點(diǎn)頭附和。
“是是是,小周總您說的都對。”
蘇啟軒抬頭看了看墻上掛著的壁鐘,說:“春宵一刻值千金,小周總,我就不打擾你了。”
周百川不耐煩地?fù)]了揮手,蘇啟軒很識相的離開了酒店。
房間里,蘇妙月四肢乏力,動彈不得,但意識卻非常清醒。
一雙杏眸已經(jīng)被淚水淹沒,絕望又無助。
她從未想過,從小一起長大的堂哥,居然會在她的飲料里下藥,再親手將她送給周百川那個衣冠禽獸。
傷心、羞憤涌上心頭,蘇妙月的心就像被針扎一樣,疼痛難忍。
蘇啟軒和周百川的對話她聽得一清二楚,沒想到,就連她最親的爸爸,也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
“砰!”關(guān)門聲驟然響起。
周百川吹著口哨走進(jìn)了臥房,望著床上躺著的蘇妙月,鄙夷笑道:“你說你不愿意又有什么用?現(xiàn)在還不是乖乖地躺在我的床上?”
他走到床邊,左手粗暴地捏著蘇妙月的下巴,強(qiáng)迫她看著自己。
她眼里流露出的厭惡和不甘,深深刺痛了周百川的自尊心。
“啪!”二話不說,周百川抬起蒲扇大的巴掌甩在了蘇妙月的臉上。
蘇妙月忍著臉上的疼痛,不卑不亢地與周百川四目相對,眼里的不屈不撓讓周百川的征服欲變得更烈。
“啪!”周百川毫不憐香惜玉,又是狠狠一巴掌。
“瞪瞪瞪,瞪什么瞪?這兩巴掌是我還給你的!”昨夜蘇妙月打他的那一巴掌,他勢必要讓她雙倍奉還。
周百川色瞇瞇地刮了刮蘇妙月紅腫的臉蛋,猥瑣道:“蘇妙月,你說你老公看見你在別的男人身下承歡,他會不會被氣死?。抗?hellip;…”
蘇妙月狠狠瞪著他,如果眼神能殺人,周百川早已被她碎尸萬段。
周百川一邊譏笑,一邊從柜子里拿出了一個落地支架。
“這么香艷的一幕,光給你老公看可不行,還得讓全天朝國的人也欣賞欣賞。”
蘇妙月秀眉一緊,眼睜睜的看著周百川把手機(jī)卡在了支架上,她知道,周百川要把侵犯她的獸行給全程錄下來!
卑鄙、無恥、下流!
恨意席卷全身,蘇妙月臉色煞白,她緊緊咬著唇,腥甜的味道涌入口腔。
她就是死,也不要被周百川羞辱!
……
喬千屹一踏入帝都大酒店,就遇見了剛走出電梯的蘇啟軒。
蘇啟軒見喬千屹迎面而來,心中一驚。
喬千屹怎么來了?難道他知道了自己的計劃?
想到這里,蘇啟軒轉(zhuǎn)身走進(jìn)了身側(cè)的洗手間,一臉心虛。
喬千屹長腿一跨,長臂攔住了他,開門見山問:“蘇姑娘呢?”
蘇啟軒眼神閃躲,支支吾吾:“她……她和老同學(xué)去KTV了,不如你去對面的KTV找找?”
蘇啟軒的手心直冒冷汗,擔(dān)心喬千屹識破了他的謊言。
“她到底在哪里?!”喬千屹沉聲問,語氣多了幾分不耐。
他知道,蘇啟軒在撒謊,故意拖延時間。
“她……她真的去對面的KTV了。”面對喬千屹的質(zhì)問,蘇啟軒越來越緊張,連聲音都開始顫抖。
明明在其他人面前,他撒謊都能做到面不改色。唯獨(dú)面對喬千屹,心里卻莫名忐忑。
下一秒,蘇啟軒脖子一緊,喬千屹猝不及防地掐住了他的脖子。
怒呵一聲:“說!”
喬千屹毫不手下留情,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蘇啟軒憋得滿臉通紅,他快要窒息了……
“我說……我說,在1601號房……放手……放手……”
不見棺材不掉淚,說的就是蘇啟軒這種人。
聽見房號,喬千屹立即趕去了16樓。
蘇啟軒呼吸了幾口新鮮空氣后,手忙腳亂地從兜里摸出了手機(jī),迅速給周百川打了個電話。
如果被喬千屹發(fā)現(xiàn)了周百川在玷污蘇妙月,那周百川還能見到明天的太陽?
總統(tǒng)套房里
“?。?rdquo;周百川慘叫一聲,他起身摸了摸脖子,手里一片血跡。
蘇妙月嘴唇上一片血紅,她已經(jīng)做好了必死的決心,就算把眼前的男人咬死又有何妨?
“他嗎的,臭婊子,敢咬老子?”
“啪!啪!”周百川氣紅了眼,又是兩巴掌甩在了蘇妙月的臉上。
蘇妙月被周百川打得幾近暈死,就在周百川即將施以獸行時,手機(jī)響了起來。
正在氣頭上的周百川哪里有心情接電話,長臂一揮,把桌上的手機(jī)掃落在地。
就在手機(jī)落地的那一秒,“砰!”房間的大門被踹開,整扇門都塌在了地上。
周百川聽到聲響,回頭一看。
喬千屹身軀穩(wěn)如泰山,他屹立在門前,嗜血?dú)饪M繞周身。
蘇妙月絕望無助地癱在床上,臉頰紅腫不堪,嘴唇周圍都是斑斑血跡。
喬千屹眼里寒光一閃,凜若冰霜的視線定格在了周百川身上。
被喬千屹這么一看,周百川忍不住打了個哆嗦,渾身每一根汗毛都豎了起來。
明明房間里沒開空調(diào),但他仿佛墜入了冰窖,涼意從腳底直竄腦門。
殺氣!
周百川腦海里只閃過這兩個字。
喬千屹依然是那一副面無表情的姿態(tài),讓然捉摸不透,他到底是悲還是怒。
周百川硬著頭皮站了起來,他瞟了一眼倒塌在地的大門。
帝都大酒店的門都是用上等的防盜防爆材料制成,堅硬牢固。
堅硬無比的門被喬千屹一腳踹塌,他的力氣到底多大?
周百川突然意識到,自己在他面前,會不會就如同一只小小螻蟻,任之碾壓?
但骨子里的傲氣不允許他在喬千屹面前認(rèn)慫。
周百川站直了身子,挑釁道:“我上了你老婆!就問你氣不氣!”
囂張、狂妄、目中無人,明明心里慌的一批,但臉上還得故作鎮(zhèn)定。
喬千屹只字不語,周百川異想天開,想來一招先發(fā)制人。
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抽出了兜里的軍工刀,一舉刺向了喬千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