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盤子精美的番茄炒蛋蓋在飯上。
張良坐隔壁空包間,提著一萬八的酒瓶子盯著飯,“這賣相,確實值六十八元。”
說著便開始享受起了人生。
吃幾口飯,喝一口酒。
酒香沁人心鼻,酒味甘醇,好下喉嚨。
吃完飯。一瓶四十度的酒,也被他給喝得一滴不剩。
張良仰頭拍著空酒瓶,來到一號貴賓間門口,“孫經(jīng)理,你是不倒翁嗎?為什么這邊晃,那邊搖,還不倒?”
孫經(jīng)理看著走路打晃的張良,想死的心都有了。
二十分鐘,一瓶一萬八的酒,喝完了?
這是幾輩子沒喝過好酒?不要命了?
但是她并不敢惹張良。
擔心張良喝多了酒,哪句話把人給得罪,張良直接把錄音發(fā)到網(wǎng)上去。
張良扶著墻,“結(jié)賬。”
孫經(jīng)理也沒真去喊藍雨,拿著收銀器,“您是刷卡?還是掃碼?”
“掃碼!”
張良記起張琴給他的卡,他認為那是別人的錢,花錢當然先花別人的了,連忙又道:“刷卡。”
插卡,孫經(jīng)理輸入的是18068。
張良輸入密碼,支付完成,收銀單打出來。
關(guān)聯(lián)賬戶,折扣18067元,實收1元!
孫經(jīng)理看著這樣一個結(jié)果,愣了五六秒還沒回神。
這種關(guān)聯(lián)賬戶,代表的身份太驚人了。
多驚人?她也不知道,只知道關(guān)聯(lián)了她家的賬戶,基本上也關(guān)聯(lián)了其它五星級酒店,頂級商務(wù)會館。
業(yè)內(nèi)俗稱,吃喝玩樂1元一卡通。比發(fā)什么至尊VIP卡方便多了。
孫經(jīng)理腿一軟,扶著墻才站穩(wěn)。
張良問:“好了沒?”
“好……好了……”
孫經(jīng)理手抖的把卡和收銀單遞過去。
張良收好卡,看著單據(jù),“怎么只收一塊?”
“給您打了個折!”
孫經(jīng)理并不知道張良壓根不知道這件事,只當他喝醉了。
張良盯著單據(jù)正著看,倒著看,“你們這打折力度是不是太狠了?折扣18067塊?只收一塊錢?還是我喝多了酒,看反了?其實只打折了一塊?”
“您沒喝多,也沒看錯,確實折扣了18067塊。”
孫經(jīng)理簡直要哭了。
小祖宗不帶這么玩人的好吧?
張良感覺這事不靠譜。
走進一號貴賓間,把票據(jù)遞給楚菲雅,“你幫我看看,這是怎么回事?”
“一身酒氣,死開!”
楚菲雅剛想一巴掌呼過去,看到關(guān)聯(lián)賬戶,失態(tài)的瞪大了眼珠子。
吃喝玩樂1元一卡通,整個楚家只有她父親楚振東有。
李雪疑惑的問:“怎么了?”
“你自己看!”
楚菲雅把票據(jù)遞過去。
李雪的反應比楚菲雅還精彩。
她知道這種卡存在,但她認識的人里,還沒聽說過誰有?
比如這張卡就是張琴的,但李雪只是為張琴工作的人,張琴不會拉著李雪說,我有吃喝玩樂1元一卡通。
楚菲雅忍不住好奇的問:“您刷的這張卡是哪里來的?”
“我老板給我的工資卡,怎么了?”
“你老板到底是誰?”
楚菲雅明知道這種事,已經(jīng)到了不該問的程度,但女人嘛,就是好奇。
張良說:“你曉得我是賣黃金的吧?老板不讓說,我不敢講!”
“你不是個小保安嗎?”
李雪立刻反應過來,她聽了不該聽的事情,連忙站起來,“對不起,我去個洗手間。”
“李律師。”
楚菲雅眼神在這一刻冰冷到了極點。
李雪回頭,“楚總,您這是什么意思?”
“小心洗手間路滑。”楚菲雅嫵媚一笑。
李雪說:“謝謝提醒。我是一個律師,知道律師的生存之道。”
“不客氣。”楚菲雅目送李雪出門,拿起一壺涼白開,從張良頭頂淋下去,“我讓你喝酒!我讓你喝!”
張良甩了甩腦袋。
酒壯熊人膽,撲了過去。
一陣亂啃過后。
楚菲雅用力一推。
張良察覺到楚菲雅打心眼里的鄙夷,他假裝搖搖晃晃的醉倒在地。
躺地上,沒幾秒假起了熟睡。
愛,所以不舍得傷害。
“惡心的東西。”
楚菲雅拿消毒紙巾擦拭著脖子和臉蛋。
高跟鞋往張良胸膛上猛踩。
尖銳的鞋跟一腳一腳釘在下去。
隔著紫金肚兜,張良一點也不疼。
楚菲雅踩累了,出門去洗手間。
張良睜開眼睛,心有余悸的嘀咕:“還好沒踩脖子!”
“孫經(jīng)理,兩個包間的飯錢,我發(fā)你手機上了。”
藍雨那邊飯局散場,來到一號貴賓間門口。
孫經(jīng)理答應一聲。
藍雨沒看到張良,“那個小保安呢?”
孫經(jīng)理還沒來得及回答,張良便晃著腦袋打開了門。
藍雨見張良從屋里出來,不爽的問:“小保安,你的酒錢給了沒?沒給的話,我?guī)湍阋黄鸾o。”
“我酒喝多了,發(fā)起狠來連我自己都怕,你別惹我。”
張良晃著腦袋,往洗手間走。
藍雨說:“發(fā)狠?你狠給我看看?”
張良轉(zhuǎn)身一巴掌。
酒勁,酒喝到七分醉,勁最大。
張良差不多正處在這個點,啪的一聲脆響。
藍雨嘴角出血,吐出了一顆牙。
張良往洗手間走。
藍雨在后面喊:“叫保安,給我抓住他,我要去做傷殘鑒定,我要你牢底坐穿。”
張良回身沖上去一拳。
藍雨一個坐辦公室的總裁,平常交際又被酒色掏空的身子。
而張良二十歲,鄉(xiāng)下長大,當保安,送外賣,整天在地上跑。
關(guān)鍵他還會打架,一拳一腳便把藍雨放翻在地。
開始了報復似的連踹。。
第一腳,“不準喊,不然勞資踹你的蛋。”
第二腳,“不準發(fā)出一絲聲音,憋著,不然還是踹你的蛋。”
第三腳,“讓楚菲雅踹我。”
“讓楚菲雅不要命的踹我!”
……
藍雨抱著頭,開始怒火沖天,想喊又怕酒氣沖天的張良,真踢他的蛋。
被踹得受不了后,“別打了,求你別打了……”
張良聽到求饒,停下毆打,搖搖晃晃的說:“我都跟你講了,我喝酒了,發(fā)起狠來,連我自己都怕。”
說著,他一個電話打給了李雪,“李律師,上次你說如果我有麻煩了,就打電話給你算數(shù)嗎?”
“你不是在餐廳嗎?有什么麻煩?”
李雪從空房間出來,發(fā)現(xiàn)孫經(jīng)理躲到一邊,藍雨抱頭縮在地上瑟瑟發(fā)抖。
張良醉醺醺的說:“我記得一直在找肉多的地方在踹,就是眼睛有些花,不曉得有沒有踹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