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良抄起椅子趕人。
張琴領著小管家出門,輕輕帶上大門。
對小管家說:“撒謊,找個風景優(yōu)美的好地方,自我了結(jié),別連累家里人。”
小管家腳發(fā)軟的跪到了地上。
她后悔了。
這種大佬不管她撒謊與否,都不是她能當槍使的!
張琴目不斜視的走進了1601。
張良不想在這過夜了,收拾好了出門。
見小管家在隔壁門口跪著,他愣了一下,便走向了電梯。
開車回到上班的小區(qū)附近,看著熟悉的街景,感覺整個人都輕松了下來。
車在小區(qū)門口,轉(zhuǎn)彎的時候,一個上年紀的人,突然撲到車前,懷里的小花瓶摔在地上。
老人爬起來,拍著引擎蓋便喊:“下車,下車,你撞壞我家祖?zhèn)鞯幕ㄆ苛恕?rdquo;
說罷,老人一個電話打給了有關部門。
事發(fā)突然,張良從車上下來,“楊伯,您大半夜不睡覺,守在這碰我的瓷?”
這事張良感覺詭異極了,楊伯是小區(qū)一個退休老師,為人和藹可親,平常他沒少陪這位老人下棋。
老人半夜不睡覺,守在這碰他的瓷?
楊伯甩開張良扶他的手,顫抖的抓著瓷器底,“誰是你楊伯?等相關部門來處理吧!”
很快,相關部門的人趕來。
張良和楊伯一起被帶走,車撞老人,全責。
忙到早晨,瓷器底經(jīng)過專家鑒定花瓶的底子,是宋朝的,價值連城。
其實整個花瓶,也就底子是真的。
楊伯一家老小義憤填膺的圍著張良,叫囂著讓張良賠兩千萬,不然這官司打到天荒地老。
“楊伯,出事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一點,您抱著祖?zhèn)骰ㄆ慷自诼愤?,干什么?rdquo;張良被一群人逼急了,窩火的望著老人。
老人低著頭說:“遛彎。法律沒規(guī)定不準晚上遛彎吧?”
“我的車剛拐彎,您就從一旁沖出來,明擺著是專程在等我。”
“我剛好從那經(jīng)過。”
楊伯緊咬著不放。
相關部門說金額巨大,一定會調(diào)查清楚的,讓楊伯別信口開河,敲詐兩千萬,罪名相當大。
楊伯說:“我是他撞的,東西也是你們找人鑒定的,我相信法律是講證據(jù)的。”
張良怒不可遏的一拳砸在桌上。
就在這時候,一名長發(fā)披肩的律師,在相關人員的帶領下來到了場中,“介紹一下,李雪,張良先生的律師。情況我已經(jīng)了解清楚,你方要求我的當事人賠償兩千萬,擬定賠償合同吧!”
說罷,李雪拿出了一張兩千萬的支票,放到了桌上。
楊家人盯著支票,集體憋緊了呼吸。
張良并沒有請律師,疑惑的抬眼看去。
李雪示意張良不要說話,事情交給她處理。
李雪又掃視了一圈楊家的人,“擬定賠償合同吧!”
相關人員知道這是碰瓷,最后嚴肅的提醒:“索賠方一旦拿了錢,如果事后被證明是碰瓷,兩千萬,在場的都是從犯。慎重!”
“對不起!對不起!”
楊伯一輩子教書育人,受不了這樣的壓力,“是我老糊涂了,這件事跟家里人沒關系,一切責任由我承擔。”
“您確定您是在訛詐我的當事人?”
李雪凌厲的一眼過去。
楊家有人慌張的說:“我們不告了,不告了。”
相關部門的人說:“這不是你們告不告的問題了,先一步一步來吧!”
楊伯承認是他想錢想瘋了,別的一個字也不肯說。
張良獲得清白,手續(xù)辦理出來,張良簽字之后,后續(xù)的事情跟張良關系不大了。
離開前,張良不忍的說:“楊伯是個好人。”
“好人?如果我不來,他一口咬定是遛彎,你撞了他,證據(jù)確鑿的情況下,這兩千萬你賠定了。”
李雪笑著看過去,張良低下了腦袋。
進入一輛奔馳商務車。
李雪掏出一張名片,“上面有我和事務所的聯(lián)系方式,您以后有什么麻煩?隨時可以給我打電話。但抱歉的是,請我?guī)湍娜?,讓我向您保密她的身份。即便您問,我也不會說。”
“幫我的人是誰?”
張良接過名片,突然一問。
楊雪說:“張……良對吧?我都說是秘密了,你為什么還問?”
“說不說是你的事,問不問是我的事。”
“你這個小保安有點意思。”
楊雪倒了一點紅酒遞給張良,“喝點酒,壓壓驚。楊伯的孫子欠了兩百萬高利貸,高利貸聽了楚大少爺楚凌的命令,讓楊伯來碰你的瓷。”
“楚大少爺?楚凌?”
張良一口酒喝下去,立刻想到楚凌一千萬拍下了他的寶馬M8。
“對,楚凌!”李雪舉杯示意。“再多的事情,就不是我這個律師該管的了,您自個保重。”
過了一會,李雪的助理把張良的車取了出來。
李雪接過車鑰匙,遞給張良說:“能開車嗎?要我讓助理幫你把車開回去嗎?”
“不用,我能開。”
張良拿著車鑰匙,走下奔馳商務車,腳一沾地,腿發(fā)軟的扶住門框,“還是麻煩這位小姐姐送我一下吧!”
“廢物。”
小助理一聲嘟囔。
李雪一眼瞪過去,“你以被碰瓷兩千萬的身份,在有關部門坐一晚上試試?他在里面還能為自己據(jù)理力爭,這心理素質(zhì)不是你能比的。”
切!
小助理打了一個鼻響,坐上旁邊的寶馬。
張良感謝了李雪一聲,爬上副駕。
在小助理的鄙視下,一路來到帝豪一品門口。
張良說:“我要回葉家灣。”
葉家灣是張良上班的小區(qū)。
小助理惱火的說:“那你不早點講?”
張良望了一眼帝豪一品,低著頭沒說話。
如果是楚菲雅幫他,小助理一定會把車開到葉家灣去。
沒去葉家灣,說明幫他的人不是楚菲雅?
哪又是誰呢?
李雪說張……良對吧?
帝豪一品,張琴。
“廢物,這就是你們說的上上策?”
金碧輝煌商務會所,楚凌一花瓶砸在就近的下屬頭上。
那人頭破血流,手捂著傷口,連哼都不敢哼一聲。
一個妖嬈的女人膽怯的說:“這只是一個小保安,我們也沒想到頂尖律師李雪會突然出現(xiàn)!”
“沒想到?”
楚凌反手一耳光抽過去,“我楚凌最討厭沒想到,一不小心,差一點就成功……等等這些屁話。”
其余的人噤若寒蟬。
妖嬈女子捂著臉,突然想到了一個事,驚喜的說:“我查那小保安的賬,好像大小姐身邊的老媽子給他打過六百萬。”
啪!啪!
楚凌走過去又是兩耳光,“你特么的知道怎么不早說?”
“我查到他是中M8的人,就著急的告訴你,便忘記了這茬。”
妖嬈女子委屈的一解釋。楚凌抓著她的頭發(fā),咚咚往辦公桌上撞了幾下額頭。
松開手,又給了妖嬈女子一腳,“這就是你說的沒想到,如果這個小保安跟楚菲雅那個賤人有一腿,別說蹦出一個頂級律師,來一個足球隊,也不用意外。”
“凌少,要不這樣?我騙那個廢物來這兒,一千萬賣他一塊賭石。到了這兒,他買也得買,不買也得買。”
欺負過張良的物業(yè)雷經(jīng)理,從人群最后走出來。
楚凌一拍后腦勺,“你叫雷……雷什么來著?”
“雷鳴!”
“上次就是你告訴我,這個螻蟻一般的小保安,中了一輛電動車對吧?”
楚凌一眼瞥過去。
雷鳴兩腿打顫的強撐著,外表看起來還是蠻淡定。
“那一千萬我不要了,你找個有病的女人,跟那個小保安睡一覺。去醫(yī)院找醫(yī)生買消息,找良家婦女用錢砸,別特么的傻缺的找些社會上的垃圾。”楚凌突然嘿嘿發(fā)笑。
雷鳴禁不住頭皮發(fā)麻的說:“凌少,大小姐畢竟是您親姐,如果那個小保安真是大小姐養(yǎng)的小白臉,您這么干?”
“親姐?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她抓著珍寶集團百分之十的股權不放?就是勞資的敵人。”
楚凌斜眼過去。
雷鳴額頭冷汗直冒:“是,這件事我一定辦的妥妥當當。”
“起來,別裝死,給雷鳴十萬塊行動經(jīng)費。如果事情辦成了,再給他二十萬獎勵,以后重用。。”
楚凌對著妖嬈女子又是一腳。
雷鳴欣喜的連連鞠躬:“謝謝凌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