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知道,蕭家要讓蕭若雪嫁給陳家陳少杰,以此攀附陳家,穩(wěn)固蕭家地位。
婚約的事情沸沸揚揚,就差發(fā)送喜帖了。
誰曾想,蕭若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當街搶人結(jié)婚。
而且還是找一個乞丐結(jié)婚,蕭家如何能忍?
陳家更是被狠狠羞辱,憤怒沖天。
要是蕭家不趕緊將婚事搞定,整個蕭家都會因此付出沉重代價。
這是蕭家絕對不能接受的。
因此,雷云,必須死。
瞬間想明白關(guān)隘,眾人看向雷云的目光在鄙視之中又多了一分憐憫。
這白癡,還以為自己能夠輕松收回八百萬立功呢,還沒有意識到自己命不久矣。
“你們誰認識疤面陳的,麻煩通知一下他,就說蕭家人過來收賬了,麻煩他把本金和利息準備好。”
雷云顯然沒有意識到自己現(xiàn)在的處境是多么的危險。
還帶著笑,開口說道。
沒救了。
眾人搖頭。
都是帶著好笑到極點的表情。
沒有一個人愿意開口提醒雷云真相如何。
“你要找陳哥?”
這邊動靜,吸引了疤面陳小弟的注意,有人上前,帶著獰笑,一把拍在了雷云的肩膀上,開口說道。
“是的,收賬。”
雷云點點頭,很是平靜的說道:“麻煩讓他出來見我。”
這種態(tài)度和作死的勇氣著實讓眾人無語,眼神之中滿是玩味,他們都保持沉默,目光炯炯,等著好戲上演。
“這樣啊。”
和雷云說話的是一個光頭,聞言,點點頭,說道:“那就……”
原本還是帶著笑,還算和善的樣子,說到這里,臉色驟然變得猙獰起來,滿是兇狠和惡毒:“那就他媽的去死。”
怒吼聲中,光頭直接抓起了桌面上的一瓶啤酒,用力朝著雷云腦袋上砸了過去。
“疤面陳也是你這樣的白癡可以叫喚的?”
光頭臉色兇狠,下手很黑,未開封的啤酒瓶可以將人直接砸得半死。
不夜天來收賬,開口就是疤面陳疤面陳的亂叫,這種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也算是死有余辜。
這一幕,只是讓圍觀眾人深吸一口氣,沒有一人阻止,也沒有一人轉(zhuǎn)頭,生怕錯過精彩場面。
碰!
沉悶響聲響起。
啤酒瓶碎裂,酒水飛濺,鮮血流淌,被啤酒瓶擊中的家伙更是哼都沒有哼一聲,直接暈倒在地上,時不時的抽搐一下。
真是可憐?。?/p>
命比狗賤,這樣的無辜乞丐死了也就死了,多半是被直接扔在臭水溝里面了賬。
不……
不對。
很快,有人驚呼起來:被打暈的,不是雷云,這家伙還好端端的坐著呢。
這人語氣之中全是驚訝和震撼,好像見鬼一樣。
“二雷,草,怎么是你,你他么的,怎么跑上去了。”
光頭此刻也是意識到不對了,看了地上昏過去的人,頓時就慘叫起來,開口說道。
此刻,根本顧不上雷云了,他之前出手用了全力,真擔心將二雷給一瓶子拍死了。
一時間,紛亂一片。
雷云這個正主反倒是被忽略,沒人去管。
“他媽的,膽子還不小,還沒有趁亂逃走,小子……你他嗎的真的有種,你們蕭家也是真的有種。”
等到手忙腳亂將二雷直接送醫(yī)院,光頭眼中閃爍危險光芒,緊緊鎖定在雷云身上,緩緩開口說道。
“這不關(guān)我事,我好端端的在這里坐著,你那兄弟自己沖上來給擋了酒瓶子,我也很無奈啊。”
雷云很是苦惱的開口說道。
一句話,差點將光頭憋死。
這混賬。
“找死。”
光頭暴怒。
這個雷云太囂張,必須給個慘痛無比的教訓。
一揮手。
不夜天暗藏的打手們都是陰沉臉色圍攏上來。
“不管我兄弟因為什么替你挨了這一下,他終究是因為你受了傷,你,必須要付出代價。”
光頭現(xiàn)在算是想明白了,之前他動手的時候,二雷應(yīng)該是想要立功,趁機猛沖,誰曾想,竟然給雷云這白癡擋槍了。
心疼之余,更是憤怒,要將雷云活活打死。
大難臨頭,雷云依然面容淡定,看不出半點慌張。
這傻子。
眾人搖頭,可不會覺得這是雷云淡定,只是將雷云當成傻子。
“住手。”
陰沉聲音響起。
嗓子沙啞,好像是砂紙互相摩擦的聲音。
聽到這個特別的嗓音,所有人都變了臉色。
豁然。
雷云周圍的人瞬間散開,好像見鬼。
這是疤面陳的聲音,疤面陳親自來了,他,比鬼還要可怕。
疤面陳個子不高,甚至有些瘦小,臉上一刀傷疤好像是蜈蚣盤踞在臉上,讓他顯得分外丑惡兇狠。手中捏著兩顆鐵蛋子,玩兒得很是純熟。一片安靜之中,只有鐵蛋的摩擦聲顯得異常的刺耳。
“疤爺。”
“疤爺。”
……
一路走來,人群各自散開一跳道路,都是恭敬無比的稱呼起來。
疤面陳的威風,是一刀一刀殺出來的,誰敢不服?
“你就是疤面陳?來得真慢,找個地方單獨談?wù)劙伞?rdquo;
看到疤面陳,雷云并不懼怕,相反,他起身,淡定說道,然后徑直朝著樓上雅間走去,好像他才是這里主人一樣。
瘋了!
這小子是真瘋了。
這不僅僅是找死,而是要拉著整個蕭家陪葬了。
“疤爺,讓我上去弄死這個混賬東西。”
光頭怒了,沒想到在疤面陳當面,雷云還敢囂張如此,瞬間暴怒開口。
“無妨,我親自動手。”
疤面陳猙獰一笑,讓人感覺一股寒氣上沖,都是搖頭嘆息。
雷云這家伙不知道天高地厚,竟然如此招惹疤面陳。
原本或許看在蕭家面子上可以保留一條性命,現(xiàn)在,雷云必死無疑,而且,還是受盡無邊折磨而死。
包廂之中。
雷云無所謂的坐著。
他有些不耐煩了。
這種小事簡直浪費時間,只是答應(yīng)了蕭若雪,雷云只能耐著性子等待。
疤面陳入內(nèi),反手將門關(guān)上,原本一直轉(zhuǎn)動的鐵球也是在這一刻停頓下來。
“要動手?”
疤面陳沒有和雷云廢話的意思,這一瞬間就要用雷霆之力先將雷云拿下,廢掉雷云雙手雙腳,再慢慢折磨這個不知死活不懂尊卑的家伙。弄成死狗之后,拖回蕭家要個說法。
蕭家是醫(yī)藥世家,雖然沒落,卻還有用,不能隨意滅殺。
這是疤面陳的習慣,面對再弱小的對手,只要決定出手,必定獅子搏兔,拼盡全力。
但,就在這一瞬間,雷云突然轉(zhuǎn)頭,開口說道。
目光所及,竟然正好是疤面陳的弱點所在,目光猶如實質(zhì),讓疤面陳感覺到濃濃威脅,竟然是不敢發(fā)力動手。
只是一個眼神,疤面陳背后就驟然間冷汗森森。
“動手之前,看看這個。”
雷云一笑,在褲兜里面摸出一張皺巴巴的紙張朝著疤面陳扔了過去。
輕飄飄的紙張在空中卻緩緩前行,并不下落,就這樣一票一票極為緩慢的掉入疤面陳手中。
“您……您到底是誰?”
這一手,差點將疤面陳嚇尿,別說動手,他現(xiàn)在連站立的勇氣都快要消失了。
宗師!
這是宗師之境。